现在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地步,没人替他背债。
还要面临各种追债和罚款。
如果补不上那些财款漏洞,他还将面临牢狱之灾。
意识到现在不是和这几家人撕破脸的时候,夏俊杰立马跪在面包车的车椅前,向几人求饶着。
“堂姐,堂姐夫,李遇哥,尔年哥,我知道错了。”
“是我对不起陶陶。”
“我下半辈子做牛做马弥补陶陶。”
“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面包车本就狭窄,加上夏俊杰脸皮厚,一伸手就抱住了夏如初的双腿。
他昂起头来,哭着哀求,“如初姐,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好不好?我会改的,我肯定会改的。”
被这样抱着双腿,夏如初很恶心。
她一脚踢开夏俊杰,“鳄鱼的眼泪,滚!”
被踢开的夏俊杰,又抱住了秦君泽的双腿,“堂姐夫,我真的会改的,我会弥补陶陶的。”
秦君泽:“你准备怎么弥补她?”
夏俊杰:“我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把陶陶捧在手心上的。”
秦君泽:“陶陶现在是谢寒的妻子。你认为,你还有这个机会?”
面包车依旧在道路上行驶着。
秦君泽让司机停在了郊外的一处空旷草地上。
然后,将夏俊杰扔下了车。
几人也一起下了车。
李遇和乔尔年还有秦君泽三人,将夏俊杰狠狠揍了一顿。
最后,夏如初走上去,朝夏俊杰身上用力地补了一脚,“夏俊杰,你没有机会再弥补陶陶了。你不配。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你再敢打陶陶的主意,以后就不只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乔尔年:“不用我们警告他,谢叔是不会让他靠近陶陶的。”
秦君泽:“走吧。”
拉着夏如初的手,秦君泽准备和乔尔年还有李遇,一起回去。
这时,夏如初感觉肚子有些痛。
可能是刚刚太用力。
她捂着小腹处,蹲了下来。
“如初,怎么了?”秦君泽也跟着蹲了下来。
夏如初连脸色都有些不太对劲,“肚子好痛。”
“咳……”李遇咳了一声后,把秦君泽拉起来,然后凑到秦君泽的耳边小声提醒道,“君泽,你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给如初盖一下。”
如初裤子上染红的血色,乔尔年也看见了。
只有秦君泽不知道。
乔尔年和李遇这两个男人,又不好开口,只好尴尬地避开视线。
连夏如初也感觉到自己在流血,她蹲在地上拉了拉秦君泽衣袖,“君泽,我可能流产了,快送我去医院……”
乔尔年和李遇同时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流产?”
连秦君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产……如初,你什么时候怀的孕?”
来不及多想,秦君泽赶紧将夏如初抱起来,送往了医院。
……
乔长安和秦蓁蓁一起离开了球场。
然后,他去见了秦恒和秦盼盼。
得知秦陶陶和夏俊杰的事情后,盼盼和小恒姐弟俩,也是一吃惊。
更吃惊的是,谢寒谢叔娶了陶陶。
盼盼一脸疑惑,“谢叔为什么要娶陶陶,只是因为被催婚催得急?”
乔长安拍了拍她的手,笑着提醒道,“盼盼姐,以后别叫谢叔啦。本来谢寒就比你小。以后他是陶陶的老公,你不用管他为什么会娶陶陶,接受他的新身份就好了。”
秦盼盼:“和我爸称兄道弟的男人,突然成了陶陶的老公,真有点接受不过来。不过我听你的,婚礼的时候,我们都会祝福陶陶的。”
第1010章 你很怕我?
回去以后,乔长安见李遇和乔尔年秦君泽还有夏如初,一直没有消息。
坐在车上的她,给李遇打了一个电话。
起初,李遇没有接听。
坐在她旁边的秦蓁蓁问,“安安姐,他们去收拾夏俊杰那个混账东西,还没有收拾完吗。尔年也没有接我电话和回我信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乔长安:“他们几个不可能连一个夏俊杰都收拾不了的,放心吧,不会出事,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秦蓁蓁又问,“安安姐,我要不要找我妹妹聊聊,安慰安慰她?”
“你想安慰陶陶什么?”乔长安反问。
秦蓁蓁很痛心,“陶陶和夏俊杰也算是从校服到婚纱,可是却被夏俊杰伤得这么深,不知道这小妮子会不会躲在角落里哭。”
乔长安:“有谢叔在,她不会哭的,放心吧。”
这会儿,李遇给乔长安回了电话。
乔长安接起来,问,“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君泽媳妇差点流产,这会儿在医院,所以耽搁了。”李遇应了一声。
“流产?”乔长安担忧起来,“如初没事吧?”
李遇:“我刚刚去帮忙交了费,还在做检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得知情况的乔长安和秦蓁蓁,调转车头,去了医院。
医院里。
夏如初躺在病房里,输着液。
乔长安赶去的时候,瞧着她的脸色有些虚弱。
她忙问了一句,“如初,你没事吧,孩子能保住吗,什么时候怀的二胎?”
她和李遇正准备要二胎,顺便问了秦君泽要不要一起再生个二胎时,这两口子都没有提怀孕的事情。
怎么突然就流产了?
“孩子保住了。”坐在病床边上,牵着夏如初的手的秦君泽,很是自责。
他又道,“都怪我不好,连如初怀孕了,我也不知道。”
夏如初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不怪你,是我没告诉你。我也是上周才知道自己又怀孕了。”
乔长安看着病床上有些虚弱的夏如初,道,“早知道你怀孕了,收拾夏俊杰这种事情,就不让你去了。让他们几个上男的去就好了。”
“君泽,是我不好。我没有替陶陶把好关。”夏如初都这个样子了,还无比的内疚和自责。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如果我早知夏俊杰是这般卑鄙之人,就不会同意他和陶陶在一起。是我对不起陶陶。”
夏家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好人。
一个个的全都卑鄙阴险。
她好恨自己,生在夏家。
她哭着说,“我应该当面跟陶陶道歉认错。不管怎么样,我都没办法弥补陶陶所受的伤害。”
“如初。”乔长安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拉着夏如初的另一只手,安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这是陶陶人生当中必经的一劫。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又说,“你就别自责了,你先好好养胎。”
秦君泽是心疼夏如初的。
他拭过夏如初脸颊上的泪痕,温柔地哄道,“乖,别想那么多。听长安的,先好好养胎。陶陶还有这么多姐姐哥哥们,一定不会再让她受欺负的。”
乔长安:“你们相信谢叔,他肯定可以带陶陶脱离苦海的。”
今天是秦陶陶嫁给谢寒的第二天。
从昨天领证开始,谢寒便将秦陶陶接进了谢家。
谢家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山庄,正好挨着商爷爷商仲伯的那处庄园。
领证之后,秦陶陶便没有再见着谢寒的面了。
偌大的别墅里,所有的佣人伺候着她一个人。
显然,她是不适应的。
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和谢寒相处。
如果婚后,谢寒一直这般忙碌,经常不在家,不与她见面,倒也挺好的。
至少省去了一些见面的尴尬。
只是不知道这个点,他在忙什么?
坐在轮椅里的她,拿起手机,给谢寒发了一条微信:谢叔,晚上你回来吃饭吗?
编辑好这条微信,她点了发送。
意识到自己对谢寒的称呼又出错了,赶紧又点了撤回。
希望谢寒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