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故意的。
乔荞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他这是想把她留在这里过夜吗?
“荞荞,你快上去洗一洗,换身衣服吧。”
老人家的心思,乔荞都懂,她婉拒了,“我擦一擦就好。爸,蛋糕也切了,我先回去了。”
一边说,一边抽了几张纸巾捏在手里,用力地擦拭身上的奶油。
“擦不干净的。”商仲伯忙给佣人使眼神,“曾姨,你带乔荞去换身衣服。”
曾姨硬把乔荞拽上了楼,把她推进了商陆的房间里。
楼下,商仲伯用力拍了商陆一掌,“还不快上去帮帮忙。”
商陆是不愿意上去的。
但脚下鬼使神差的迈开了步子。
到了房间门口,他停下来。
门里的女人让他心绪混乱,心情乱糟糟的。
原以为离了婚只要远离她,就可以回到从前,不被儿女情长所困。
直到站在门口的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根本做不到真正的心如止水。
他推开门,走进去……
第242章 强行忘记
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商陆很不喜欢。
细想与乔荞认识之后,他的情绪自控力越来越差。
很讨厌这种感觉。
大步走进去后,乔荞正站在房间里发着呆。
听闻脚步声,她转身回了头。
看到商陆时,她的眼神不由地回避他那冷漠的目光,垂了眸,低着头。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要闯进你的房间,是曾姨硬把我推进来的。”
商陆拧了拧眉,“箱子里有打包好的你的衣服,没来得及扔。正好,拿去把衣服换了。”
衣服都被他打包好了要扔掉吗?
垂着头的乔荞,心里更加翻江倒海。
这男人不仅不想见到她,连她留下的物品眼见着也烦吧。
所以才要把她的衣服扔得干干净净。
“不用了,我回去再换。”
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伤春悲愁的,乔荞干脆利落地抬了头。
“既然你都打包好了,你让人把那些我留下的东西扔了就行了。
又说,“我从后门走。一会儿你跟爸说一声,我已经回去了。”
这里不是她该呆的地方。
这个男人,也不是她该仰望的。
她从商陆身边,擦肩而过。
商陆拽住她的胳膊,“去把衣服换了,我有话跟你说。”
“这样说不行吗?”乔荞侧头,看着脸色始终黑沉沉的,从未给过她一丝笑意的他。
他抿唇。
盯着她身上脏兮兮的奶油污渍,眉心又拧了拧。
“好,我去换身衣服。”乔荞知道,商陆不想看到她一身脏兮兮的样子。
大概看到她这个样子,连跟她谈话的心情都没有吧。
转身,去衣帽间找到了打包她衣服的那个箱子。
随便拿了一套,准备把身上的脏衣服换掉。
奶油粘乎乎的。
浸进衣服里,弄得大腿和肚子都是一层油。
乔荞顺便去浴室里洗个澡。
浴室里到处都是她与商陆的回忆。
商陆这个人,初见时觉得他挺有自控力的。
在男女那方面的事情上,他向来克制又自持,他跟她结婚好几个月了才开始碰她。
以为他是对那方面的事情真的不感兴趣。
但同过房后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又野又狂又会浪。
浴室里到处都是他缠着她要亲亲要爱爱的影子,挥都挥不去。
乔荞没办法正儿八经的洗澡。
花洒的水淋在她身上时,她心神不宁,只好草草了了地冲了一下,赶紧穿上衣服。
走出去。
卧室里的商陆坐在床尾的沙发上,等着她。
不知是因为烦躁,还是无聊,他手里夹起一只烟,吸了一口。
浓烟淡雾从他英俊的面前拂过。
映着他黑沉沉的脸色。
整个屋子里是压抑的气息。
乔荞走出来时,闻着烟味,看到坐在床尾沙发处的他,不由皱了皱眉走过去。
“吸烟对身体不好。”
商陆夹着那只快燃尽的烟头,掐灭,“你现在也没资格插嘴。”
是,她没资格管他的事情。
她拎着从身上换下来的脏衣服,打算跟他说完话就离开。
又干脆利落道,“山庄这边打车不太方便,我提前点了网约车,一会儿就下去坐车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说吧。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商陆并没有应声。
他起身,把乔荞洗澡后的样子尽收眼底。
她大概是没有时间洗头,头发被淋得半湿,绾了个丸子头扎在脑后。
纤细白皙的脖颈,就那么白晃晃的露出来。
脖颈下一件灰色的棉质休闲长裙,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的纤细。
那细腰,跟一掐就会断似的。
惹的商陆不由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克制着什么,道:
“不用五分钟。”
他很清楚他现在在克制着什么。
他也承认,乔荞又漂亮,身材又好。
对他有吸引力。
但仅仅只是生理上的。
不过是因为离了婚个把月了,他生理上的需要一直没有得到舒缓,所以才会冒出那种想要把她揉碎在怀里的念想。
打死他也不会承认,那是因为爱。
他不想再被这个女人左右。
他想回到以前的理智与沉稳冷静,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强行逼着我娶你之前,你我之间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乔荞干脆地问,“你到底想表达什么,不如说得直接点。”
“离婚以后,你我也是两条平行线。我不希望再与你有任何交集。”
“也请你与我父亲,保持好距离。懂分寸一些,别再跟我们家攀上任何关系。”
乔荞没有立即应声。
她短暂地思考了两秒,甚至没让自己有一丝一毫去悲伤去痛苦的时间。
很干脆,也很识趣地应声道,“商先生请放心,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初识的时候,跟他陌生疏离。
只能疏离地叫他一声商先生。
好了。
现在又回归到原点了。
很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是她喜欢的办事风格。
拎着包包和换下来的脏衣服,她很干脆果断地走出了这个房间,下了楼。
从后门离开了。
商陆也没有耽误半点时间,下了楼,跟商仲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