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个屁股在屋子里跑,还真是可爱。
重回沙发前,商陆把手中的那枚套套,交给她,“你帮我戴。”
“嗯。”
套套被撕开,两人很快重新投入,再次渐入佳境。
一夜狂乱的后果是,第二日起不来。
难得周末,不用带娃,也不用上班,乔荞睡到日晒三竿。
想着晚上和阿东有约,午饭后,乔荞早早催着商陆去山庄接走了安安。
傍晚时,乔荞和商陆带着安安,去了何启东家。
何启东开门时,他那只听话的大金毛立即跟着去迎客。
看到是小安安,金毛立即扑腾着上前,对着小安安一通热情地摇着尾巴。
小安安也很喜欢大金毛,给了狗狗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只金毛是回鹏城时,安安才几个月大点,何启东抱回来的。
安安长到三岁多,金毛也三岁了。
一孩一狗的感情,别提有多好。
金毛叫多多,进门后,安安多多前,多多后,缠着和多多玩各种各样的游戏。
“乔荞,你坐到那边去吃水果。我和商陆准备晚上打火锅的食材。”何启东像是大哥一样。
“要不我去帮忙弄吧。”乔荞望了一眼厨房的位置。
“哪里用你们女人下厨房。”何启东拉着商陆的衣袖,“走,跟我去厨房。”
“你让我去厨房帮忙?”商陆略微不爽。
每次去哪里,他从来不干活的。
只有给乔荞做饭,他才会下厨。
见他不动,何启东索性推着他,朝厨房走去,“怎么,到了我这里,你还要摆你总裁的架子不成?”
帮忙就帮忙吧。
反正乔荞爱吃火锅,他也是弄给乔荞吃的。
乔荞瞧着这两个男人。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处成了兄弟,还是因为阿东为了不让她尴尬,所以表现得这么淡定。
似乎,阿东已经把一切放下了。
但没有亲眼看到阿东和晚舟在一起,乔荞心中始终有个未完成的心愿。
两个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着。
商陆切了乔荞最喜欢的土豆片,一边切,一边望向旁边打着墨鱼丸的何启东。
“晚舟的采访,你看了吗?”
何启东继续手打着墨鱼丸,“什么采访?”
商陆切土豆片的动作停下来。
看来,他是没有看。
“回头我把视频截下来,发给你。”商陆继续切菜。
倒是旁边的何启东,动作停了下来。
他盯着手中已经成型的墨鱼丸子,发了会儿神。
邓晚舟那俏皮可爱,怎么伤她,冷漠她,她都一脸灿烂笑意的容貌,浮过脑海。
邓晚舟说要退出他的生活后,他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一直没有答案。
“你在发什么呆?”商陆切好土豆片,装入盘里。
何启东这才把手中成型的墨鱼丸子,放在盘里,“没什么,晚舟是上了什么采访,一会儿我自己去搜来看。”
“没事,我截重点的发给你,免得你觉得无趣,看不到最后,也看不到重点。”商陆应声。
吃过火锅,安安依然在陪金毛玩耍。
乔荞和商陆还有何启东三人,则在茶桌上,聊了会儿天。
走的时候,安安依依不舍。
一是舍不得舅舅,二是舍不得金毛。
何启东带着金毛在别墅外目送他们一家三口离开。
安安趴在车窗前,“舅舅,你要多来去找宝宝玩,宝宝好想你。”
“嗯。”何启东揉揉安安的小脑袋,“舅舅空了,一定带上金毛去找你玩。”
其实,很多次想去看她们母女。
只是有些不便。
真正爱过的人,想要当成亲人一样,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所谓有空,也只是搪塞过去。
“舅舅,你别骗我。”安安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努着嘴,不高兴了,“你上次也说空了去找我,却一直没来找我。”
拉着何启东的手,安安撒着娇,“舅舅,你都不知道,安安有多想你。”
小手在他的大手里,勾着他的指头。
软软的,嫩嫩的。
何启东忽然脖颈发硬,鼻尖发酸。
到底是从出生起,一直由他带到三岁的孩子,他也舍不得。
乔荞也有一些鼻尖发酸,看着这一大一小依依不舍,心里也不是滋味。
最后还是商陆把女儿抱回来,这才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开出去,何启东依然站在后面,遥遥相望。
车上,乔荞问,“商陆,你和阿东在厨房里的时候,聊些什么。有聊到晚舟吗?”
“提了两句。”商陆应声。
“没说别的吗?”
“没有。”
“不行,我还是想回去再和阿东说两句话,小陈,你停车。”
乔荞放心不下。
车子停下来时,身后的阿东依然站在夜色的月光下。
洒在他身上的,是月光,也是寂寞,还有凄凉。
乔荞下了车,看到他一身月华,一身寂寞,却冲她微微一笑,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他那孤独与凄凉的一面。
“怎么又下来了?”何启东上前几步。
乔荞也朝他走去。
隔着几步之遥,何启东故作微笑,却满身寂寥的沉郁感,让乔荞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第390章 脑海里的邓晚舟
“是还有什么事吗?”
何启东停在乔荞面前。
他用微笑,掩饰着心中的沉郁与凄凉。
乔荞是还捕捉到了他那微不可察的异样情绪。
她的胸口,被狠狠扯了一下。
好像有很多话想和他说。
又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想了想,最终决定直入主题:
“阿东,你手术的时候,晚舟一直在手术室外为你祈祷着。”
“她说她愿意用她三十年的寿命,来换你平安健康。”
“她祈祷得很认真。”
“就像当初我生安安难产,有生命危险,你在我旁边祈祷着一样。”
晚舟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
乔荞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亲妹妹了。
那样执著美好的女孩,应该被温柔以待。
可晚舟不幸福。
乔荞很心疼,“阿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邓晚舟。谁都代替不了她。”
何启东没有应声。
他站在夜晚的路灯下。
昏黄的灯光从他头顶打落。
身影落在青石地面,连影子都是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