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轮椅里,心情十分复杂,“乔儿,跟你商量一件事情,这一胎宝宝我们打掉吧,我不想……”
“三爷,太太,太太怎么不见了?”李潮树惊诧的声音,打断了商陆的话。
他立即松开商陆的轮椅,在屋子里找了找,没有乔荞的身影。
“乔儿?”商陆的心忽然空了。
他少有的慌张起来,“乔儿?人呢,不是让你们在门口守着,好好保护太太吗?怎么会凭空消息?”
李潮树把病房找了一圈,硬是找不到乔荞的人影。
“三爷,不可能啊。你一直给这家医院捐款,和这家医院的院长那么熟,他们不可能害太太啊。”
这家医院,是最安全的医院。
每一次商陆带乔荞来做产检,都做了周密的安排。
不会让袁艺珍有机可乘。
“找,快点找。”
“调人过来,医院监控,一个镜头也别放过。”
“给李局和张局打电话,拜托他们帮忙出动警方的力量,一定要找到乔荞。”
商陆害怕……
怕乔荞有意外。
他握紧轮椅扶手的手心,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心突然空了一个大洞,感觉半条命都被人抽走了。
但他必须保持冷静。
如果连他都慌张起来,很有可能失去救乔荞的最佳时机。
李潮树帮他拨通李局和张局的电话时,他简单明了的阐述了自己去电的有意。
最后,无比诚恳道,“李局,张局,拜托你们了。”
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是李宴打过来的。
这时,李宴正开着车,赶往医院,“商陆,我接到消息,袁艺珍要对乔荞动手了。你们在哪里,乔荞在你身边吗,你谨慎小心些,我现在就过来跟你们汇合。”
“晚了……”商陆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焦急,“乔儿不见了。”
李宴在电话里没反应过了,愣了两秒钟,雷霆大怒,“你怎么保护她的,怎么就不见了?”
第610章 姐姐,我是你的妹妹(上)
商陆来不及向李宴解释。
挂了电话,他又亲自打了好几个电话,调度人员,从各个突破口营救乔荞。
乔荞能在病房里无缘无故地失踪,那么这间病房一定是有问题的。
坐在轮椅里的商陆,腿不能动,眼睛也看不见。
他只能吩咐李潮树好好地检查这间病房。
李潮树和手下将病房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床头柜的面找到了一道暗门。
“三爷,他们就是从这里把太太掳走的。”
入口的地方,扔了一方手帕。
李潮树拾起来递到鼻口。
立即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袭来。
凭李潮树的经验判断,这是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的一种药物。
难怪他和手下守在病房外,却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三爷,他们先是把太太迷晕了,才把她从这道暗门带走的。”
暗门通往另一间房。
另一间病房也是空的,地上有乔荞身上的衣服。
大概他们把乔荞弄走之前,换掉了她本身的衣服。
“潮树,你亲自去看一下监控。”商陆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一阵又一阵地发慌。
想到袁艺珍很有可能马上取出乔荞的心脏,他害怕极了,“不,潮树,监控你让人去看,你现在马上带人,把这家医院翻个底朝天,所有出入口全部堵上,每一辆进出的车都必须检查一下,一只苍蝇也别放出去。”
这时,李宴赶了过来。
他等电梯等不及了,是跑着上五楼妇产科住院楼的。
看到坐在轮椅里的商陆,李宴真想揍他一顿。
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
真是废物!
但现在不是责备和埋怨商陆的时候。
李宴保持着理智,询问了一番,得知情况后,准备跟着一起寻找营救乔荞的突破口。
十分钟后,他们得知。
这家医院的院长不见了,乔荞的医生和相关的护士,都不见了。
袁艺珍早就盯上了这家医院。
早就用她的手段控制了院长和相关的医生,也早就做好了让乔荞献命的准备。
太可怕了。
细思极恐。
李宴立即派人去调查了失踪的院长和相关的医生。
这才得知,他们的家属早就被袁艺珍控制住了,用以威胁院长和相关的医生护士。
这一场硬仗,袁艺珍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对于乔荞的心脏,她是志在必得。
毕竟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着,哪怕要用自己亲生女儿的命来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乔荞本是躺在病床上,因为瞌睡,眯了会儿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天花板不是原来的天花板。
上面有手术灯,射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想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和脚都被绑在手术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老公,商陆,李潮树……”她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眼见着周围的环境无比陌生,那边还有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
听闻她醒了,围在一起的医生让出一条道来。
里面坐在一张沙发椅上的袁艺珍,起了身,缓缓朝乔荞走过来。
乔荞终于明白。
自己现在落在了袁艺珍的手上,她准备要她的心脏。
袁艺珍身上穿着系袋的开衫病服,每靠近乔荞一步,便开门见山地说明她的目的。
“乔荞,三十四年前我生了你一场,给了你一条生命,让你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太阳。”
“你的这条命都是我给的。”
“现在我的心脏出了问题,必须要马上做心脏移植手术,刚好你的心脏正合适。”
“反正你也活了三十四年,没有我,你根本看不到这个世界。”
“是让你报答我的生育之恩的时候了。”
袁艺珍站在手术床前。
头顶的手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乔荞看到那张脸,恶心得想吐,她昂起脖子,“呸!”
一个唾沫吐在袁艺珍的脸上,“你也配提恩情二字?”
这种恶魔,来到人间只会成为祸害。
哪有资格提恩情二字?
袁艺珍擦了擦脸上的唾液,有种想要掐死乔荞的冲动。
但乔荞不能死。
她还需要她的心脏。
“不愧是我的女儿,天不怕地不怕。”
袁艺珍做着美甲的手,轻落在乔荞的脸上。
嘶啦一声……
指甲划破乔荞的脸蛋,疼得她痛呼出声。
“知道痛了?”
“痛就乖一点。”袁艺珍拍了拍她流着血的脸蛋,“一会儿打完麻药,什么知觉就都不知道了。”
说完,袁艺珍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医护人员。
其中一个是心血管科的权威教授,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院长的亲人还被袁艺珍控制着。
袁艺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