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祝由术在家族里传开了,是行规所不允许的。
所以很委婉地拒绝了。
秦君泽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给如初把把脉,给她开点调整身体,补气血的中药。如初最近精气神不太好。”
“哦。”乔长安道,“那可以。”
秦君泽:“明天早上有空吗?”
乔长安:“早上十点可以吗?”
秦君泽:“行,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住在汉京九榕台。明早你直接来我爸妈家。”
乔长安:“好。”
秦君泽走后,李遇搂着乔长安的腰说,“我看秦君泽也挺关心夏如初的,这两人的感情进步了不少啊。”
“哪天如初嫂子怀孕了。”乔长安拿开腰间的那只手,“我就哪天嫁给你。”
她走回宴会桌那边。
李遇跟在身后,一脸苦瓜样,“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啊,他俩有孩子黄花菜都凉了。”
乔长安:“两人有孩子了,就证明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了。”
只有等秦君泽和夏如初恩爱幸福了,她和李遇在一起才不会有内疚感。
秦君泽在池边找到了夏如初。
她把拐杖放在一边,手扶着栏杆,看着死寂沉沉的池面。
她的生命和死寂沉沉的池面一样,让人有些窒息。
上前时,他是同情的。
听到脚步声,夏如初赶紧擦干了泪水,回头瞧见秦君泽时,她的狼狈不堪掩也掩不住。
“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秦君泽关切道,“心情不好吗?”
夏如初胡乱解释了一通,“不是,我怕一会儿我突然不能动,被大家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所以在这里单独呆会儿。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抱歉。”秦君泽很愧疚,“不该把你单独丢下。我和长安约好,明天去家里给你开点中药,调理调理你的身体。”
夏如初:“没用的,我这身体调不调理,都改变不了什么。”
“别这么说。”秦君泽感觉到很窒息,握紧她的手安慰道,“至少长安能把你的精气神提起来。精气神好了,什么病治起来都更容易些。”
想到自己是将死之人,夏如初忍不住泪流满面。
抬手时,他心疼地拭过她的泪水,又一手搂着她,“今晚住爸妈家,明天一早就让长安给你看看,好吗?”
她也想好起来。
哪怕能够通过干预治疗,多活一天,一小时,也是赚的。
以前是不怕死的,可是和秦君泽在一起后,她变得贪心了起来,想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能够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她用力点头时,泪水落了下来,“好,我听你的话,乖乖看病,乖乖吃药。”
这样的她,让秦君泽心里如千军万马踏过……
第930章 你尽兴了吗?
替夏如初擦拭眼泪的时候,秦君泽只觉呼吸不畅。
这个命不久矣的女孩,不该如此命运悲惨。
他把她揽进了怀里。
心里有一千句一万句安慰的话,最终只化作了这温柔又绅士的拥抱。
在他怀里,夏如初流着泪的双眼缓缓闭上。
靠着他的肩头,她只想时光停在此刻,直至永远。
但夜里掠过的夜风告诉她,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早死晚死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生命的最后时光里,有秦君泽这么好的男人陪着,已经很幸福了。
只是这秋夜的风吹得人心烦意乱。
好在面前的男人是无比温暖的。
这天晚上,回到秦家,秦君泽和夏如初又做了。
在秦君泽的房间里。
也说不上是谁先主动。
两人躺在一起的时候,水到渠成。
有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异性相吸,有彼此最基本的生理欲望,有秦君泽对夏如初的照拂。
秦君泽早就想好了,如初剩下的每一天,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她,满足她。
所以当他轻轻揽着她的身体,她迎上来吻住他的唇的时候,他的大掌伸进了她的睡衣衣衫里,开始攻城掠地。
指间所到之处,有他对她的怜惜与同情,也有一个男人的热血方刚。
但她腿伤未痊愈,他很是小心翼翼。
连最后情到深处,快要释放之时,他也是小心翼翼又无比克制的。
末了。
塌下去又弹起来的大床,终于归于平静。
只是一床凌乱暧昧。
秦君泽拂开夏如初脸颊边长长的发,问,“刚刚又弄到你的伤吗?”
“没有。”夏如初摇了摇头,“阿泽,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克制的,我的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我怕你不尽兴。”
“你呢?”秦君泽很照顾她的感受,“尽兴了吗?”
真是一个很羞涩的话题。
但她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满足的笑意,然后娇羞地抿住唇,轻轻嗯了一声。
那声音娇娇糯糯的,好勾人。
秦君泽也笑了,“那就好。”
就怕她不快乐。
秦君泽用尽了一切能用的办法,讨她的欢心。
包括这种能让人心身愉悦的夫妻运动。
“阿泽。”夜色里,夏如初依旧攀着秦君泽健硕的背。
其中一只伤势好得差不多的腿,从他的腰间滑下来。
她攀他攀得更紧,“刚刚你和我做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乔长安?”
秦君泽没有回答。
他确实是在跟她做的时候,很浑蛋地想起过别的女人。
那毕竟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想要娶的女人。
“我都快要死了。”她又说,“你不用害怕伤害我,不敢说真话。我这么问你,是想了解你的真实想法。”
秦君泽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侧,搂着她,“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忠于你。我也会努力全身心投入,努力爱上你……”
努力爱上她。
她还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好坦诚,好温暖的男人呢。
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她希望剩下的时候里能够心情地享受生活,享受这段美好的婚姻,也能够直面她自己的内心。
她把脑袋扎进了他的怀里,“阿泽,我可以叫你一声老公吗?”
“当然!”秦君泽揉了揉她的脑袋。
“老公!”夏如初喊出这一声老公时,眼角不由有复杂的泪水流出来。
然后,她直面自己的内心,又道,“老公,我发现我爱上你了。这么好的你,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会不爱吧。”
秦君泽的脑海里又闪过了某个人的样子。
这么好的他,当真是没有哪个女人不会不爱吗,可唯独乔长安是个例外。
但这酸楚的心情,很快被秦君泽压了下去。
他应该珍惜眼前人,抚着夏如初的脸,他轻轻吻了吻,“如初,谢谢你。”
“应该是我说谢谢你。”夏如初抬起头来。
她把手指落在他的脸颊边,轻轻抚了抚,“老公,我希望你快乐幸福。你也值得被深爱。我多么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能够解开过去的心结,能够爱上我。但我又不希望那样。”
她希望能有一个女孩子,把他从失恋的孤独与痛苦中解释出来。
希望那个女孩子是她自己。
又不希望。
终究是要走在她前头的。
“其实你不爱我,也是一件幸事。”夏如初看得很通透。
他不爱她,她走的时候,他才不至于那般痛苦。
“如初,我会……”秦君泽像是要解释什么。
可夏如初抬手堵住了她的唇,“什么都不用说,也不必解释。我们现在这般关系是最好的。”
第二日一早。
乔长安早早起了。
自从跟了师傅之后,她有早起练太极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