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地上的鲜血,轩辕启抬手擦擦嘴角,一抹嗜血的微笑悄然绽放,有意思,就是要这样才有劲儿啊,抬眼,看向土长老的视线坚定而狠绝,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想要尽全力杀死一个人的冲动了。
“你,说出灵阶武技的下落,立即离开,本长老饶你不死。”
早就杀红眼的土长老被轩辕启带血的笑容所感染,整个人陷入疯癫之中,说是轩辕启说出秘密后饶他一命,手里却再次聚集起魔法光球,准备给他最后致命的一击。
“你放屁”
轩辕启忍着浑身上下传来的钻心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闭上眼,两手朝身体两边平摊,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以视线可及的速度奔向他的手掌,快速的聚集凝结起来。
“轰轰~”
武者及魔法师升级特有的震动传来,轩辕启头顶上空竟聚集成一个强大的灵力漩涡,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止武技,连魔法也升级了,其晋级的动静,不亚于一个天阶武者的晋级。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皇宫等待轩辕启的南宫辰感觉到强大的灵力波动,睁开眼,视线透过窗户看向皇城的上空,这样动静··
猛的,南宫辰从躺椅上起身,踏着虚空直奔灵力传来的方向,他没弄错的话,启的晋级好像就是这种变态的轰动。
与此同时,位于神殿的大祭司宇文轻尘,澈王府的南宫澈,皇城升平酒楼内的白衣男子也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灵力波动,三人不约而同的踏着虚空直奔而去,这样的轰动,不是出了妖孽,就是谁突破天阶晋级了,谁也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一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能这么快速的聚集魔法元素,并晋级?”
尼玛你还是人吗?拓跋悦傻眼的看着还在不停聚集魔法元素的轩辕启,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为毛线会出现这么个怪物啊?
其他人的反应跟拓跋悦差不多,虽然他们都是武者,对于魔法不是很精通,可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看过猪走路啊,哪有人这么简单就能晋级的啊?妖孽,他简直就是他妈的妖孽。
“喂,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用脚踹踹玉邪的屁股,伽罗不是很客气的问道,没办法,他到现在还有点不能接受神圣的神兽大人的萌宠形象。
“草,别他妈踹老子的屁股。”
抬头狠狠的剜一眼对他毫无敬意的伽罗,玉邪心里那个悲催啊,想他上古最尊贵的四大神兽之一,被主子踹屁股就算了,现在连它的子民都敢踹它的老虎屁股,将来它还有什么脸面见火凤大人和另外几只跟它同等级的神兽?
“别小看他,没有两把刷子是不配做本神兽的主人的。”
悲催归悲催,玉邪依旧回答了伽罗的问题,如果是他的话,什么都有可能,不过··看看两手已经聚集起强大光球的某人,玉邪脑门一黑,他真的是有点过分变态了。
不是很明白它的意思,伽罗低头看看自己脚下的玉邪,性感的双唇抿成一条线,也是,能让神兽臣服的人,绝不可能会简单的。
“差不多了”
随着这声低喃,轩辕启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狠绝嗜血交杂着射向站在他对面的土长老,手掌一翻一转间,两团巨大的光球朝着她砸过去,而轩辕启,耗尽了灵海内所有的灵力,再次单膝跪在地上,这是他最后的一击,如果不能将土长老击杀,他就输定了。
第八十一章 敢伤朕的人,找死!
“碰!”
其中一团光球中途碰上土长老掷出的光球,崩裂出激烈的火花,还有一团直飞来不及准备的土长老,脚步一步步后退,逼得她不得不举起手里的魔法棒抵抗。
滋滋滋的声音传来,忧郁轩辕启聚集的魔法光球力量太过强大,土长老手里的魔法棒出现裂痕,发出悲痛的嘶鸣。
“咔嚓……”
魔法棒碎裂,与光球一起消失,土长老被震飞一丈有余,口吐一口鲜血,险险稳住身形,眼里出现悲痛,魔法棒是每个魔法师的灵力圆圈,痛失魔法棒,等同于失去了大半灵力。
“我要杀了你……”
土长老疯了,嘴里咒语念个不停,蓝色的魔法光剑密密麻麻的飞向毫无反击能力的轩辕启。
“主子……”
“敢伤朕的人,找死!”
就在轩辕启身后的男人们准备上前相助,用身体帮他挡下那些魔法光剑的时候,南宫辰踏着虚空,轻飘飘的降临,抬手轻轻一挥,魔法光箭消失无踪。
“土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宇文轻尘,南宫澈,白衣男子也赶到了,看着伤的不轻的轩辕启,宇文轻尘心知不妙,忙出声问向因为他们出现而平静下来的土长老。
邪魅的视线阴冷的扫一眼土长老,南宫辰蹲下身,右手温柔的摸摸轩辕启带血的脸颊,心疼弥漫眼底。
“启,朕来了。”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南宫辰心都要碎了,他捧在手掌心上的人竟在天子脚下,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伤得如此严重,该死!早知道该跟他一起出宫的。
“呵呵,我没事。”
因为疼痛而稍微涣散的视线对上南宫辰布满心疼的双眸,轩辕启努力扯开个安抚性的浅笑,带血的右手附上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背,人心都是肉长的,南宫辰对他的好,早已超出了一般男人对女人的界限,他也是会心动的,不过,仅仅是心动,离爱还有很远。
“你啊!”
南宫辰心疼的将他抱进怀里,从地上站起来,抬首看向宇文轻尘。
“轻尘,帮启治疗一下。”
“嗯。”
问明白前因后果的宇文轻尘抱歉的看一眼轩辕启,嘴里开始唱诵治愈系魔法咒语。
“等一下。”
从南宫辰的怀里抬起头,轩辕启淡淡的道:“这点小伤就不劳烦大祭司了,悦,你来。”
有些人的人情是不能欠的,他与神殿的恩怨就此结下,今日之辱,他日定百倍奉还。
“启,被胡闹。”
南宫辰皱皱眉,知道他不想欠神殿的情,可他伤的真的很严重,一般的治愈术根本无法治愈他。
宇文轻尘也颇为尴尬的看着他,及同年的事,是他神殿之人的错。
“启云贵妃,本座会严惩土长老的,现在请让本座帮你治疗。”
直到现在,在场的人才知道轩辕启的真实身份,当然,众人的心里怀疑了一把,废物与天才,这个转化太大了。
“把人伤了再来治疗,原来朱雀国的神殿已经如此腐烂了啊。”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里,闻声看去,一身清爽的白衣男子悠闲的朝着轩辕启走去,一把捧起轩辕启的右手,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媳妇儿,我们又见面了。”
“砰砰砰……”
在场所有人瞬间阵亡,尼玛这世界咋这么多妖孽啊。
“皇甫钰,给朕放开。”
南宫辰的脸黑了又黑,该死,他的启什么时候认识皇甫钰这混蛋的?竟敢当着他的面吃启的豆腐,还叫启媳妇,简直是找死。
“你才给本少主放开,看看,媳妇在你的保护下竟被伤的这么重,证明你能力不够,不足以保护媳妇,识相的话把他交给本少主,否则别怪本少主用抢的。”
这大概是史上最强悍的奸夫宣言了,有人会抢别人的老婆抢的这么光明正大的吗?神隐宫少主,不愧是传说中的老怪物的后代,够彪悍!
“你……找死!”
双眼危险的眯起,南宫辰动怒了,暗暗腾出一只手运足真气。
“咳咳……珏,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到王府找本王?”
眼见两人就要动真格的了,南宫澈不得不苦逼的站出去打圆场,要是这两人真打起来,皇城恐怕会被他们毁了。
“是澈啊,本少主今天刚到,就住在升平酒楼里,咱们有空再聊。”
嬉笑着跟南宫澈招呼一声,皇甫珏继续与南宫澈进行眼神的较量,为了媳妇,说啥也不后退。
“嗯……那个恶,可以让我先帮主子治疗吗?”
拓跋悦悲催的挤进几人中间,弱弱的说道,妈的,除了修行魔法的宇文轻尘,其他三人全都是天阶武者,这世界真的疯了,天阶武者全扎堆了。
在他们的面前,她这种接近圣魔法师的水平根本不够看啊。
“你会治愈系魔法?”
南宫辰低头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多头,穿着破烂,长发覆面的女人,半晌后点点头,既然她称呼轩辕启为主子,那她应该就是启选择出来的人,他相信启的眼光。
不再多说,拓跋悦简单的查看了一下轩辕启的伤势,皱皱眉,心里的不爽累计到最高,转头狠狠的瞪一眼跟在宇文轻尘身后的土长老,这笔账她记下了,哼!
“大治愈术!”
随着咒语的结束,大治愈术温和的光芒打进轩辕启身体里,被光芒包围着的轩辕启轻轻闭上眼,身上的大小伤口在视线可及的情况下缓缓愈合。
“好了,接下来再扶住一些疗伤丹药,休息两天就行了。”
魔法的世界就是不一样,那么重的伤,一个大治愈术就治好了,不过,看拓跋悦不满额头的汗水,可见大治愈术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施展的。
“轻音,你先去轩辕府跟爹娘说我没事,然后带着他们进攻,直接住进火凤殿吧,以后再来安排。”
恢复不少的轩辕启首先想到的就是轩辕夫妇,他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进他们耳朵里,不能让他们再为自己担心了。
“是,主子。”
恭敬的朝他弯弯腰,轻音回身,带着轩辕启收服的众人离去。
“辰,我累了。”
闭上眼,轩辕启靠近南宫辰怀里,今天真的有点体力透支了,看来,他还得加倍努力才行啊。
“嗯,我们回去。”
紧了紧双臂,南宫辰小心的抱着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其他人,脚踏虚空,直奔黄宫而去。
“喂,媳妇儿,等到本少主啊!”
皇甫珏眼巴巴的看着南宫辰抱走他认定的媳妇,刚想追上去,南宫澈却扯住他的一脚,害他只能再次看着媳妇消失在自己面前。
“看不出来,小启不单不是废物,还是魔法天才,朕就说嘛,我白虎国的郡王怎么可能是个废物,姑姑真是骗的我们好惨啊!”
暗处,一身玄青锦袍的俊美男子自言自语的道,他身后的侍卫们默默低下头,当做没听到他的抱怨,他们的皇帝陛下终于将注意力转到别人头上去了,他们是求之不得啊。
“好了,我们去轩辕府拜见姑姑吧。”
男人不符形象的伸伸懒腰,迈步从暗处走出,侍卫们赶紧跟上去,保护他的安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虎国的皇帝,百里玉的亲侄子,轩辕启的亲表哥,百里默。
听闻朱雀过皇帝要打压轩辕家,趁着这次圣女大选,不放心姑姑的百里默亲自来了,原本打算如果南宫辰真的不给轩辕家活路,他就想办法将姑姑一家接回白虎国的,现在看来是没那必要了。
“该死,为什么那个废物会变得那么强?”
另一处阴暗的角落,雌雄难辨的声音诡异的响起,黑暗中,如鬼火般闪亮的眸子燃烧着浓烈的恨意,中午接到宫里传来的消息,轩辕启仅带着一个小厮就出宫了,早早安排了人在途中阻杀,不想却被他反击杀,听闻他来了天牢,本想在天牢歪扑杀他的,想不到竟看到那么惊悚的一幕,轩辕启不但不傻,不是废物了,还强的能跟圣魔法师对战,让他如何不恨?
“哼,轩辕启,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等着吧。”
冷冷一哼,转眼间,黑影消失在角落里。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影没注意到,就在他头顶的方向,一个衣袂飘飘的素衣男子静静的注视着他消失的方向,半晌后才转回头看看皇城的方向,沉静无波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紧了紧负在身后的双手,踏着虚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