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波指责他浪费食物,发神经云云,金轩脸色当时那个难看啊,牙齿咯吱咯吱咬了半天,狞笑着道:“好啊,这次不算,下次一定做给你吃!”
之后的故事就比较简单了,金轩心情一不好,就做一大桌子菜给音波吃,还陪在旁边看着他吃,不吃不行,剩一口都不行,必须全部吃光。
问题他做的饭那叫一个难吃啊,咸的咸死,辣的辣死,音波吃一次饱半生,吃多了连任务都不能出了——菊花太疼有木有?
长弓和千花出于好奇尝了一次,当场就给音波点了无数根蜡烛,此后只要哪天金轩说要给大家做饭吃,大家一准全部崩溃。
巫承赫听他们颠三倒四说了半天,先是好笑,继而心酸,想想金轩一个人在远离他的地方追捕仇敌,用药物克制狂躁症,还做饭假装跟他一起吃……就难过得不行,悄悄将手伸到吧台下面,捏了捏金轩的手指尖以示安慰。顿了顿,通过意识通感道:【他无心的,你不该这么整他】
金轩的脸居然红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被他捏了手,还是觉得对不起他的小伙伴们,等大家闹哄哄地控诉完了,咳了一声,道:“别吵了,今天不都补回来了吗?要我重新换一桌吗?”
安静两秒,千花和长弓悻悻收声,只有音波还在嘤嘤哭泣。
饭后大家收拾了战场,又坐下来讨论了一下细节问题,各自回宿舍睡觉,金轩将巫承赫搂在怀里,下巴搭在在他头顶蹭来蹭去,又用脚趾抠着他的脚趾头数数。
“你真做黑暗料理给音波吃啊?有多难吃,有我做的难吃吗?”巫承赫枕着他肩窝,低声问。金轩动作一顿,尴尬道:“那时候心理不正常,狂躁又压抑,老想报复社会……不过谁让他手贱动我摆给你的东西。”
巫承赫黑线:“我又没死,你摆饭给我吃干什么?上供吗?”
“太想你了,总是发幻觉,就想做点什么安慰一下自己而已。”金轩低头堵住他的嘴,亲了又亲,道:“怎么,心疼音波吗?不许!只许心疼我一个!”说着便压着他各种惩罚,直到巫承赫满脸通红开始求饶,才放缓动作温柔地照顾他。
巫承赫哭笑不得,连这种事都要吃醋,真是要命!
次日一整天大家都呆在家里看资料,熟悉枪械,傍晚时分千花开始给音波化妆,巫承赫出于好奇也站在旁边看,眼看着千花一层一层又一层地把各种粉啊水啊抹在音波脸上,一个小时之后,音波就变成了一个美得惊人的男狐狸精。
连巫承赫这种不太好男色的人都眼睛看直了——画完妆的音波太美了,简直夺人心魄,那勾人的狐狸眼,挺翘的鼻梁,淡粉色的嘴唇,再加上他修长偏瘦的身材,线条优美的细腰……
“哟,铳枪!”音波忽然冲巫承赫身后叫,巫承赫吓了一跳,立刻挪开眼睛假装看千花,半天没见身后有人过来,才知道音波是在耍他,气愤道:“你干什么!”
“吓唬吓唬你呗,嘿嘿,哥美吧?你瞧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嚯哈哈哈……铳枪这个磨人的小妖精,难道昨晚没有好好满足你吗?”音波欠揍地扭腰,唱着风骚的小调回宿舍去换衣服了,留下巫承赫又囧又雷,风中凌乱。
标准时间晚上十一点,音波独自离开垛口,一个小时后,金轩收到了他的消息,对巫承赫道:“我们走。”
巫承赫第一次出任务,颇有点紧张,和金轩换了身略浪荡的衣服,一起去了隔壁的赌场。
午夜十二点,正是赌场气氛升温的时候,大厅里熙熙攘攘全是人,大多是远航军士兵,也有少数军官。大家也不管什么阶级关系,称兄道弟呼朋唤友,在赌桌上一掷千金,发出兴奋的叫喊。
除了荷官和赌徒,很多做皮肉生意的也混杂在人群中,金轩搂着巫承赫的脖子一路往场子里走,中途被不少艳妆女子勾搭,偶尔也有男人冲他抛媚眼,不过他统统视而不见,只耐心搜寻音波的下落。
“他在楼上。”巫承赫意识力比他略强,很快就通过筛选思维光点找到了音波的黑豹,指着二层一个角落,道,“他在那,旁边有个棕熊异能者。”
“上去看看。”
两人沿木质楼梯上到二楼,果然看见音波坐在吧台角落一个男人的大腿上,正吊着眼睛冲人飞媚眼儿,那模样,就连巫承赫看了也是心头一荡。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了,身材十分高大,胸肌厚实,肩膀比音波宽一半,胳膊比巫承赫的小腿还要粗。他显然对音波非常着迷,正抓着吧台上的筹码往他的蕾丝衬衫里塞,边塞还边捏他胸脯。音波腮边染着一丝红晕,嘴唇微张,像是被他弄疼了,吸了口气,嗔怒地抽他耳光,打得那人脸啪啪响。
那人却不恼怒,哈哈大笑,亲音波的脸,又抓起筹码往他内裤里塞。
巫承赫光看那场面就脸红了,暗叹特工真是不容易,色|诱这种事,没有强大的心理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比如他,就算拿金轩的性命要挟,估计也做不到坐在其他男人怀里笑。换了金轩,恐怕已经开打了吧……
音波真汉子!
96一场豪赌
“我们现在过去吗?”巫承赫问金轩。
金轩摇头:“等音波的指令。”搂着他的脖子穿过拥挤的人群,在环形吧台的另一个角落坐下来,要了两杯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借着帷幕的阴影用余光观察音波和那名军需官。
这个赌场整个是圆形建筑,穹顶五层挑空,二楼以上均为环形结构。一层大厅是综合性大赌场,非常宽敞,有轮盘赌、百家乐和二十一点等,赌徒们大都在那里玩钱,不时传来狂笑和怒吼的声音,像极了精神病院。四层以上则是VIP包厢,专门接待上层军官和常客,相对安静一些。
赌场的二层和三层,以休闲为主,周围设有老虎机和二十一点牌桌,也有吧台和舞池。兵痞们在吧台边喝酒吹牛,调戏侍应生,和兜揽生意的暗娼眉来眼去,有些谈好价钱带走,有的则直接在角落的阴影里展开交易。空气中混杂着酒味和脂粉气,有种下层社会特有的,令人兴奋的颓废感。
巫承赫对这样的氛围有些不大适应,他的意识力太强大了,混乱的环境会加重他的大脑负荷,让他觉得疲劳。金轩给他叫了酒,但他并不想喝,见吧台里有香烟,便顺手拿了一根点燃了,抽了起来。
金轩注意着音波那边,一扭头见他在抽烟,皱眉道:“你怎么抽上这个了?”
“唔,好像里面有大|麻。”巫承赫抽了两口就发现味道不对,掐灭了架在烟灰缸上,喝了口啤酒,道,“这里太嘈杂了,我的意识云有点过负荷。”
“过来我帮你揉揉。”金轩将他搂在怀里,帮他揉太阳穴。巫承赫正对音波所在的位置,注意到他换了个姿势,骑坐在那名军需官大腿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对方的脖子,正嘴对嘴地喂酒喝。
巫承赫延展听觉,听到那名军需官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唬声。音波的喘息也很急促,偶尔轻哼一声,带着魅惑的鼻音。忽然,那名军需官长长“哦……”了一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继而大口喘气,道:“噢,宝贝儿,噢,太棒了……我要带你走,来吧,给哥哥出个价吧。”
巫承赫面红耳赤,还有点弄不清他们到底搞了什么——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只是互相抱着而已,音波怎么就把那货搞得□□的?
特工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
音波低沉地笑了一下,捏着军需官的下巴和他说了几句,那人脸色有点不好,想掀桌子走人,又有点舍不得,脸上阴晴不定。音波搂着他脖子又是撒娇又是卖乖,他半天才犹豫着点了点头,猥琐地笑起来,手伸进音波的衣服里摸来摸去。
音波缠着军需官接吻发嗲,嘴对嘴地喂他喝酒,足足安抚了十来分钟,才依依不舍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扭着傲人的小蛮腰往金轩和巫承赫这边走来,走到半路还不忘回头给军需官吹了个飞吻。
巫承赫五体投地:尼玛太敬业了!
“他说可以见见。”音波走到他们这边,俯身在金轩耳边低声说,“他很难缠,疑心重,不过权利够大,带三四个人进塔尔塔罗斯没问题。”
金轩点头,叫了一杯酒给音波,道:“你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音波哼了一声,捡起巫承赫抽了一点的香烟,风情万种地抽了两口,又喝了大半杯酒,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的工作我会搞定。”
巫承赫注意到他大腿上湿了一片,抽了几张纸巾给他。音波擦了两下,道:“塔尔塔罗斯规矩一定很严,他有很久没发泄过了,蹭了两下就射了我一腿……妈的,就不能留在晚上用吗?第二集团军都他娘的是快枪手,想找个能扛过半小时的简直比日了蓝瑟还难。”
巫承赫失语,金轩拍了一把他的翘臀,道:“别满嘴乱放炮了,过去吧,别让他等。”
“老子的屁股摸一下一百联邦币,刚才他出两千块要跟我来一炮呢。”音波一化上妆跟艳鬼附体一样,大腿勾着金轩的腰磨蹭两下,又恶狠狠用食指点着他的胸口将他推开,“你个穷鬼滚!”
月薪八千的苦逼中校向一炮两千的男狐狸精比了个中指,摸摸巫承赫的头,叮嘱道:“在这等,盯着他的量子兽,如果感觉他在撒谎就告诉我。”
巫承赫点头,量子兽能反应主人真实的想法,但只有他这样的强向导才有可能察觉到细微的变化,做出提示。他和金轩有意识通感,在一定范围内不对话就能感知对方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