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贝勒本来在家里急了半天,但是见凌琤回来的时候不痛不痒的样子,立时觉得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自己才像那个小辈。他不满地问:“你为什么不紧张的?”
凌琤说:“因为我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紧张?”看了看还来不及放回去的行李,“倒是小舅舅您,这是打算出门?”
孙贝勒这才想起他被威胁了要穿女装!为了防止凌琤想起这一点,他几乎抢一样开口说:“我这不是担心你么,本来是想护送你回B市!”
凌琤点点头,刚想说那等明天出结果的时候再议,就见吕清过来把手机递给了他。凌琤以为是贺驭东,接的时候还挺开心。哪知里头传来的居然是道略熟悉的女人声音。
高珍珍不慌不乱地说:“凌琤,贺驭东还真是重视你,不过好戏才刚开始,你们害了高家的,我让你们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凌琤:哥,反配又出来刷存在感了,伐开森!
贺驭东:乖,说普通话。
凌琤:不开心!
贺驭东:那要怎么样才开心?
凌琤(阴森笑):要吃人肉香肠。
贺驭东:……
凌琤:你那么看我做什么。
贺驭东缓缓靠近:……
凌琤:喂!我说的不是这个!!!
贺驭东:晚了。
凌琤:#¥#%%……¥&……*
☆、第82章 胡说
“凌少,没事吧?”吕清见凌琤的笑意未达眼底,不免有些担心。他认识的凌琤很少会这样笑,这人对爱人笑得温暖,对朋友笑得开朗,却很少会像刚才这样,笑得让人有些发瘆。
“没事,你继续忙你的吧。”凌琤把手机拿在手里惦了惦,随后便回卧室给贺驭东打电话。高珍珍如今敢给他打这个电话,那必然是也有所准备了。以前见面的时候他虽然没看出那姑娘有多精明,但人也是会变的,万一她真狗急了跳墙,防着点总是好。
“喂?”贺驭东接得很快。
“哥,是我。”凌琤开门见山地说:“高珍珍给我来电话了。我听她话里的意思这次的事怎么像是想弄清楚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所以她最终的目的应该不是要让我混不下去,而是另有其它?”
“想知道?”贺驭东带着笑意问。而本来一件很正经的事,让他这么一问,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变得特别轻松,还有点小暧昧。贺驭东说:“来,叫一声好哥哥给我听我就告诉你。”
“……”凌琤拿下手机看了看,怀疑自己是不是打错了电话。贺驭东什么时候开始也会这样了?
“凌琤?”
“看来你心里有数,那我挂了。”
“等一下!”贺驭东赶紧抬高声音拦住对方,“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不好奇?”
“我是好奇啊,可是我万一真按你说的叫了,我怕你一会儿不好意思回家。”
“为什么?”贺驭东刚问完,就听凌琤那边还真的叫了一声好哥哥,可是后面附带着一串的呻-吟和喘息,那分明是在床上时他们……
“凌琤你混蛋!!!”贺驭东咬牙切齿!却听凌琤哈哈大笑。
“乖,好好解决问题啊,回家奖励你。不过出纰漏了可要受罚。”凌琤说完也不等贺驭东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面上大部分是轻松,但偶尔还是夹杂着一丝担忧。关键是,如果只针对他还好说,毕竟捅破了天也不过从娱乐圈里退出来而已,但是如果针对贺家可就麻烦了。他老丈人这两年站对了位置,连年升职,风头一时无两。虽然做的事情隐密,很难见一面,可说话却十分有份量,而与这份量一同在增长的还有政敌。
据他所知,高珍珍背后有个人在利用她,目的却不是很明显。但不可能用这点只是为了对付他一个艺人,所以他总觉得这事跟贺驭东有关,甚至更贺征宇,跟整个贺家有关。
贺驭东跟凌琤的想法几乎无二致,而结果如何,他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
晚上九点,正是某些行业的迎客高峰期,而一家名为<丽锦>的夜总会却迎来了本不该属于他们这边的客人。
“警察临检,叫你们负责人出来。”一名警务人员一边看着手下们在店里忙活一边对工作人员说。
“您稍等。”工作人员看了大堂经理一眼,急慌慌就去找人去了。大堂经理给警察点烟,警察连瞅都没瞅。
“报告队长,有人携带违禁药品!”不多时有人上报说。
“这不可能啊,警察同志您真是会开玩笑,我们这是家正规娱乐场、场所。”大堂经理赶紧过去解释,但不多时便把脸色吓白了,还真是毒品!
“没话说了吧?”警队队长把人扒拉到一边,“看好了,一会儿一起带走。”
“这,警察同志这一定是个误会!”
“误会不误会的跟我说没用,以后跟法官说去。”警队队长像是铁了心要把这家店里里外外搜干净一样,下令一间屋一间屋查,一个都不许放过。
场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等服务生把张照找出来的时候,被查出没问题的客人都差不多已经跑光了,大堂里乱得跟战场一样,有倒霉的没跑成的蹲在墙角大喊冤枉,或者跟警察求请。更有一些不检点的客人只穿个裤衩背着手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张照在心里骂了句娘,赶紧满脸堆笑走过去商量,结果人家查完直接把他也带走了,连个问题都没接!
高珍珍站在总经理办公室的窗边,静静望着警车越驶越远,嘴边是来不及掩示的笑容。
秦薇凑近了些,面无表情地问:“珍珍姐,这下怎么办?”
高珍珍凉凉地问:“什么怎么办?”
秦薇说:“张经理被带走了,那……”
高珍珍冷哼着瞥了秦薇一眼,“你还真以为那个色坯子能带你荣华富贵?别做梦了傻丫头,他不过是看你漂亮又不要钱所以才玩玩而已,我说你怎么还学不会多留个心眼儿呢?”之前从张照嘴里听见夸这姑娘漂亮时她就知道他们有一腿,还真以为她蒙在鼓里?
秦薇不敢置信地看着高珍珍,似乎有些不明白高珍珍是怎么知道的,这让她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你、你们不是合作关系么?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他不是、不是还得给你出主意?没有他以后你怎么办?”关键是她怎么办!
高珍珍翻了个白眼,给自己点了支烟,却没有再开口。以后怎么办她真没想过,因为她就没准备自己能有什么好结果,只是无论如何都要拖贺家下地狱。至于张照,以后也没什么太大用处了,一个虚荣无耻的东西,就算真有点能耐又能如何,她早就厌了。她现在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她就只想看着贺家人和凌琤难过,越难过她越开心。
外人都以为<丽锦>是她出钱开的,法人是张照,事实却是背后真正的大东家另有其人。她知道对方就是想利用她搞垮贺家,可她也乐见其成。如今<丽锦>被贺驭东弄出麻烦了,她只要坐等着看戏就好了,谁让贺驭东挡了某些人的财路。
“呵呵。”高珍珍突然笑出声,吓得秦薇一激灵,匆忙跑了出去,留下高珍珍一人在办公室,周围静得吓人。片刻后,高珍珍将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桌上的电话便拨出了一串号码,焦急地说:“文哥,刚有警察来店里临检,抓走了好多人,还查出有人带毒品,这可怎么办?”
对方闻言怒吼:“我不是提醒过你这几天要小心么!”
高珍珍说:“我是小心着啊,可有人想故意为难我有什么办法。”
那厢静了片刻,“先挂了吧,这几天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高珍珍赶紧说好,然后便又给黎长松打了过去。这下的态度就变得很傲慢了,“长松,我让你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黎长松犹豫了片刻才说:“都办好了。”
高珍珍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黎长松恨凌琤的样子不像做假,她便没有再问。于是第二天,新闻的风向就变了,一面是说凌琤宅心仁厚,待人宽和,一面是说凌琤罔顾养育之恩,自己成名了爹妈都忘了。有家杂志社还把凌琤养父母哭诉的照片拍了出来,说得有声有色。
两边对立,说的却是一个人,都不知道该信谁的。直到第三天,爆出了一条更惊人的新闻。这新闻在坊间已然传了一段时间,但是一直没有人证实。如今在各大媒体登出来,无疑给人加大了想象空间。
《震惊!四皇子扮演者凌鹤居然是同性恋!》
《著名艺人凌鹤成名的真相!》
《恩人?恋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身份?》
每条新闻旁边都附带配图,图上的人均是贺驭东跟凌琤。有两人一同进入家门口的,有两人一起从大千客出来的,更有贺驭东来接凌琤的。每一张都是拍得那么恰到好处,不是对望就是带着笑意,十分亲密无间的样子。
而对此,正义的一方也用图片来说明问题。
《同性恋?你在开玩笑吗?》
拍照片的时候笑就是有暧昧?那凌鹤在学校的时候天天对女同学笑,对男同学也笑,那这些人是不是都跟凌鹤有暧昧?他对他帮助过的学生和孩子也笑,最小的还不到十岁,难道也有暧昧?那些嫉妒人的心眼不要太坏!
凌琤津津有味地看着各大新闻爆出来的所谓“真相”,顺便等工作人员布置场地。安洁公司的牙膏广告他还是拍了,不过这笔广告费的所有报酬他捐了出去,而且安洁公司也表示,每卖出一箱牙膏就给贫困地区捐出十块钱。
这个时候做出这种广告的商家还是极少数,效果也是相当惊人的。凌琤的仁善之名也将因此传得更远。
不过在这段广告播出来之前,凌琤还有个新闻发布会要参加,这是免不了的了。
B市那边已经准备完毕,莫轻飞跟凌琤下了飞机便直接往发布会现场赶去。莫轻飞难得有些担心,因为这次发布会虽然是以肖玉辉的演唱会为名开的,但凌琤也会参加,而且他会面对许多尖锐的问题。
凌琤十分轻松地说:“放心吧莫哥,我不会脑子一热干傻事的。”
莫轻飞说:“你知道就好。你现在可是正在大力发展的时候,千万不能有什么差错。”
凌琤点点头,刚要准备去上妆,却接到了一通意外的电话。电话是贺征宇打来的,吕清不知道贺征宇,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三。关键是这样,他天天带着的这部手机一共就只有几个人知道号码,全是自己人,而且声音他都十分熟悉。可是今次这个明显是男人声音,还非常性感好听,但是他不认识!!!
贺征宇说:“凌琤,这次的事还顶得住么?”
凌琤说:“还行,虽然一时风大,但我想总会有停歇的时候吧。”
贺征宇听了这种形容似乎笑了笑,但可能是因为动作太轻,凌琤听得不真切,只听到那边说:“那好,如果需要,可以跟爸爸说。小东知道怎么联系我。”
凌琤被这自称弄得呆愣了一秒,才笑说:“这次不用,谢谢您。”
吕清看得心里直挠,怎么笑得这么温暖啊!这笑不对啊,要不要给贺董说呢?纠结死人啊!
凌琤一瞪眼,吕清不敢再偷听,只好出去了。
贺征宇说:“贺家树大招风,难免会有些麻烦,你跟小东在一起可能要经常面对一些舆论压力。但是我相信你们能行。不过如果真觉得解决不了,记得跟我说。小东这孩子嘴硬,而且我也不太方便给他打电话。”
凌琤想了想说:“好的,谢谢、爸爸。”
贺征宇亲切地应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凌琤觉得这电话打到他这儿而不是打给贺驭东应该是有些原因的。但绝不会是贺驭东死扛着不肯求助所以当爹的才选择迂回政策,因为贺驭东这人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做事情,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不能也会说出来再想办法,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死鸭子嘴硬,明明不能也硬扛。
还是说……贺驭东那边有奸细不方便打这个电话。刚才贺征宇也说了“不方便”这个词。
凌琤想到这一点,赶紧找出纸笔写了张纸条,却又很快撕了给扔掉了。这时吕清过来说:“凌少,再不上妆来不及了。”
凌琤起身便出去。
吕清说:“您说不上妆,装得憔悴一些会不会更让人同情?”
凌琤斜视他,“我为什么要让人同情?”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该意气风发,让那些想看他倒霉的人失望,让那些想落井下石的见鬼去!
吕清一想,“也对,我们明明没错!”
凌琤在莫轻飞的伴随下,与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入场。
来的记者不少,主持人发表讲话之后,先是由莫轻飞代表世海公司做了一段对这次新闻发布会的简述。随后才开始记者提问时间。让人无语的是,先被问到问题的不是肖玉辉,而是凌琤。
有记者说:“凌少你好,我是KC日报的记者。我想请问最近流传的关于你和养父母不合的传言是否属实?”
凌琤看着那名记者,反问:“您觉得我们两个人合么?”
那记者先是一愣,“呃,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凌琤:“我的养父母对我像陌生人一样,所以就跟我和您一样,不存在合不合的问题。”
那记者表示感谢,又朝肖玉辉说:“肖玉辉你好,我很好奇,你对这次凌少遇到的负面新闻有什么看法?”
肖玉辉说:“我希望媒体能还我师兄一个清白。他不光是我师兄,还是我的师父。对于他的品性我作为师弟再了解不过,他根本就不是外面乱传的那样。这一点我相信很多B大的师生们都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