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乍见熟人

　　飞船朝着距离谷神星最近的麦兰行星匀速前进着，原本并不算太大的飞船因为减少了150多人而变得空荡荡的，气氛十分压抑，萧罗什么也没说，直接把自己反锁在之前的房间内一边炮制一些低阶香品当练手，一边防备着其他人。

　　之前他和基诺成功回到飞船后，留守的这些人得知熊哥等人全军覆没，一个个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甚至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萧罗。要不是一起的还有基诺这个老队员，恐怕在知道消息的刹那就会当场发难。

　　其他人都死了，凭什么你一个没啥战斗力的药剂师能活下来？

　　好在基诺9分真1分假的解释让众人收回些许怀疑，但对萧罗的态度从之前的尊敬到现在的怀疑，甚至有些意味不明的算计。

　　飞船飞抵一个边缘星球的时候，佣兵队临时负责人、也是驾驶飞船的总指挥盖洛提出临时降落的建议，“我们的燃料损耗过多，不足以坚持到下一个补给星球，必须进行补充。”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其实作为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雇佣兵团队，他们不止一次跟边缘星球的人进行交易，那些被放弃的星球也不是完全没有好东西。

　　边缘星球是被各大势力抛弃的人生活的地方，这么多年来早就发展出一定的规模，虽然生活相对艰难，也没有什么法治，一切靠实力说话，但却也磨出了人类的血性。这些星球最容易受到虫族攻击，只要挺过去，他们便能收货不少虫族身上的珍贵晶核、虫喙四肢蝉翼等有用材料，卖给那些偶尔经过的佣兵团队、或是非法走|私的商人，换取生活必须物资。

　　飞船稳稳停在边缘星球的停机坪上，很快便围上一圈手持热武器的人，别看这些人都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大多数低阶异能者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他们的手上甚至有不少同类的鲜血。

　　盖洛带着人率先走下飞船，故意装作其他人太累不愿意下来，只有他们几个被派来进行交易的模样，周围那些人热切贪婪的目光让盖洛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被他们看出虚实，抢走了飞船，16个低阶异能者根本不是这些疯子的对手。

　　萧罗也跟着下来，他之前没有来过边缘星球，对这类自己曾经差点要过来的星球有些好奇。恰好刚刚盖洛提议要不要一起下去看看，萧罗看着对方闪烁的目光，原本准备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以他的实力要自保绝对没问题，“呦，盖洛，今天居然是你来交易，你们老大熊哥呢，这会睡在哪个美人的床上？哈哈哈！”过来交易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络腮胡汉子，这人似乎和熊哥他们挺熟，上来就打招呼，听说盖洛需要为飞船补满动力能源，二话不说就让人提前帮他们补充。

　　盖洛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笑着回道，“我们这些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哪有精力享受美人啊，这不，刚刚执行完任务，一个个恨不得睡他个几天几夜。”说完大方的让人搬出好几箱食物和水，眼底闪过阴郁，最终化作叹息，他们佣兵团的主战人员全部阵亡，以后的日子可咋办。

　　边缘星球也有食物，只是由于土地贫瘠，只能长类似于豆子的那种作物，做出来的食物就像干豆渣，吃着都喇嗓子；而边缘星球上更是缺水严重，水的味道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盖洛让人搬出来的这些和平区星球售卖的食物和水，是边缘星球最受欢迎的物资之一。

　　交易完毕，盖洛突然朝着络腮胡眨了下眼睛，对方露出了然的表情。紧接着还在到处张望的萧罗就被一大堆枪支抵着脑袋，无法动弹，一不小心枪要是走火就不好了。

　　萧罗冷哼一声，对付这些普通人，根本不需要什么高阶香品，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别以为戴了防毒面具就可以了，他并非真正的药剂师。

　　萧罗正准备撒点空闲时随手做的二阶川芎香，这玩意继承了川芎的药材特点，会对人的神经造成影响，轻则心跳加快、明显兴奋，可在战斗时作为促进队友潜能和实力的手段，但如果加重计量，则会抑制心跳和神经反应，让人变得迟钝最终心跳停止。但就在萧罗准备出手的时候，一个熟悉但却狼狈的身影一闪而过，萧罗皱了皱眉头，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

　　迟疑的这片刻，萧罗便被络腮胡的人控制住，一个带着电流的手铐铐住了萧罗，让他挣扎一下就会被100多伏的电击打，唔，对于一个相当于8阶觉醒者实力的萧罗来说，这点电流根本是做理疗，不过该“柔弱”的还是要柔弱。

　　萧罗露出“愤懑”的表情瞪着盖洛，“你想干嘛？我和熊哥之间的交易可不包含这些！”

　　盖洛冷哼了一下，“既然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你就没有价值了，还不如送给陈老大，要怪就怪你自己实力不济吧！”说完便转身回飞船，盖洛捏了捏拳头，想到大大咧咧总是露出牙齿笑的黛西，盖洛就感觉胸口一阵疼痛，眼底的阴郁更甚，他最爱的黛西都没能回来，凭什么萧罗和基诺能安全回来！都去死吧！

　　萧罗被络腮胡捆着送给了有特殊爱好的陈老大，而倒霉的基诺被直接揍晕注射了一种药物，然后卖给了络腮胡当奴隶。做完这些，盖洛便潇洒离开。

　　然而飞船离开不过3、4个小时，突然发生爆炸，一瞬间，整个飞船便化为乌有。

　　派遣熊哥等人前去谷神星执行任务的幕后主使者收到了熊哥飞船彻底被毁的信息，直接捏断了手中的智能笔，“给我再派人过去！”

　　一旁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男子慢条斯理道，“可能已经迟了，据我手下的科学家观察结果来看，那个东西已经觉醒，谷神星迟早得毁，咱们无法控制那东西的成年体。”

　　“可恶！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幼年体，结果一群废物，居然接二连三失败！”中年男人阴沉着脸质问，“你不是说熊家那对兄弟通过特殊手段能够达到8阶觉醒者实力吗？为啥还是失败！”

　　斯文男子低头没有说话，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但是谷神星超出卫星监控区，只能靠光线反射来搜集数据，无法做到实时画面传输，所以他无法弄清楚熊家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按说在最高只有7阶变异虫族的地方，8阶觉醒者就算打不过逃跑也是没有问题的，结果大出他们意料。

　　正准备等剩余的人回到他们所在的星球，斯文男子还打算挨个调查，再次没想到的是，飞船莫名其妙爆炸，人类和飞船一起变成的碎片成为宇宙垃圾，一切可能存在的证据全都化为乌有。

　　萧罗被人压着前往这片区的老大住的地方，离开了还算不错的停机坪区域，毕竟那里主要开辟出来用作与佣兵队和商队交易，外面的世界更符合萧罗对边缘星球的想象——贫穷、麻木、落后、脏污……凡是能想到的负面词语拿到这里来，都挺合适。

　　看到陈老大的下属压着一个明显看着白嫩漂亮的少年，大约猜出是怎么回事，不是政府送过来的小鲜肉，就是被佣兵团放弃的弃子、甚至是和平区绑架过来的少年。不过刚刚只有一艘雇佣兵喜欢用的半军用飞船来过，估计是绑架来的少年咯！

　　想到这里，那些灰扑扑的人一个个露出大黄板牙，没有足够的水源和物资，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保持干净清爽的卫生习惯，靠近的时候不是太臭就行了。对于和平区来的漂亮少年少女，边缘星球的人最喜欢折磨他们了，以满足自己曾经被抛弃的扭曲心态。

　　等各区老大玩玩，这些少年少女如果还活着，就会被送到城里的红灯区，他们就可以有机会去玩玩和平区的人。

　　另外还有奴隶场，那里更血腥、暴力、黑暗，奴隶场里关押的多数是落难的觉醒者，对于这些被抛弃的边缘星球人来说，更是发自心底嫉妒憎恨的人，如果能把曾经高高在上的觉醒者踩在脚下，那种爽感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老大的人大刺刺的押着萧罗朝两个街区外的某个大房子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街边无所事事蹲着的人见状，纷纷围过来看热闹，对着萧罗品头论足，猜测对方沦落至此的原因，还有人猜测对方是不是觉醒者，毕竟用上了电能手铐这种觉醒者专用手铐。

　　“要是我也能玩玩这么漂亮的觉醒者，这辈子就算是值了！”有人看着萧罗直流口水，甚至还忍不住上前偷摸两把。

　　这边的骚动果然引起之前一闪而过之人的注意，当那个打扮灰扑扑的女人看到被抓的人是萧罗的时候，差点忘记伪装佝偻的模样，连忙拢了拢头上的破布遮住脸，然后悄然跟上去，想要弄明白怎么回事。

　　别人不知道萧罗的真实手段，灵灵怎么会不知道，别以为药剂师只能当辅助作战人员，萧罗的恐怖只有真正一起战斗过的人才知道！

　　没错，刚刚萧罗发现的人正是失散颇久的灵灵。

　　当初在那陌生星球上，差点被一群六阶变异怪物团灭，如今的萧罗却可以轻轻松松从遍布7阶虫族的星球离开，前后也不过2、3个月的时间，想想还真是有些感叹，危机和机遇果然是并存的。

　　☆、第62章 封穴蛊石

　　边缘星球的建筑物有点类似中世纪时期的民居，都是石头搭建而成，因为缺少各类金属，地基钢架不够结实，通常只有2、3层高。附近最高的建筑物是这片街区的老大陈老大的住处，据说里面的扶梯、厨房等地方都是用全不锈钢制作，在这个星球上是极为奢侈的行为了。

　　萧罗慢慢走着，懒得搭理周围人的调笑，而是尽量在人群中寻找灵灵的踪迹，她怎么会在边缘星球？跟她一起的娜塔莎和贝亚特呢？

　　终于，再次捕捉到熟悉的身影，萧罗勾起嘴角正要挣开手铐，这玩意不过是针对4阶以下觉醒者，对于萧罗来说根本就是摆设。就在这时，萧罗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一痛，竟是有人占他便宜！甚至还不满足，脏手直接覆盖在上面揉捏！萧罗顿时恶心作呕，丹田之中的灵气直冲手腕，“咔擦”轻微一声，手铐就裂开了。

　　萧罗缓缓扭过头，朝着那个摸自己屁股的恶心男人冷冷道，“拿开你的脏手！”

　　猥|亵萧罗的那个男人十分矮小，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眼底满是青紫，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眼珠子浑浊不堪，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咸鱼味道。这个人似乎地位不低，不然也不会当众猥|亵供奉给陈老大的“男宠”。

　　这人根本不知道大难临头，被萧罗高傲的态度刺激道，竟是扬起手就像抽萧罗一巴掌！他最喜欢将这种从和平区星球绑架过来的天之骄子踩在脚底下了，让这帮天真的家伙明白什么是现实！

　　没想到巴掌并没有如预期的扇在萧罗脸上，反而是他自己的手突然一痛，矮小男人惊恐的发现，他的胳膊竟然被人折断了！而做出这件事的人居然是眼前看似好欺负的清秀少年！

　　“啊！啊！我的胳膊！”矮小男人抱着自己的胳膊惨呼，“快！给我抓住他！我要往死里折磨他！”

　　其他人虽然不明白萧罗是如何挣开手铐的，不过这个少年再厉害又如何，难不成跟整个边缘星球的疯子群挑吗？虽然很多人看不惯矮小男人的所作所为，但架不住人家是少见的光系觉醒者，在缺医少药的边缘星球，不想死的话还是得老老实实尊称那人一声胡罗恩大师。

　　一堆想要讨好胡罗恩大师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押解萧罗的络腮胡脸色十分难看，这都要到老大的府邸了，结果竟然被个小奴隶给挣脱了手铐，毫不犹豫的举起□□准备给萧罗一个难忘的教训，“臭小子，看来你是不知道不听话奴隶的下场了！”

　　子弹朝着萧罗的肩膀飞去，在接触的刹那，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子弹就像打在了金属上，发出叮当一声便被弹开，落到了地上。

　　一瞬间，周围似乎按了暂停键一般，所有人都愣了。下一刻，络腮胡脸色难看的直接举起机关枪，噼里啪啦的朝着萧罗扫射，附近的其他人连忙退后好几部，深怕被流弹打到。

　　但是当络腮胡停止了射击后，扬起的烟雾散去，完好无损的清秀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吓得一部分人火速退到了百米开外。

　　络腮胡作为陈老大的头号属下，又是经常跟雇佣兵打交道，很是有些眼力鉴儿，难以置信道，“你、你是高阶觉醒者？！”

　　就算是中阶觉醒者也不可能在不动用异能的前提下直接用身体挡子弹，还一点事没有的！除非是高阶觉醒者！但是超过7阶的高阶觉醒者都是各大势力的宝贝啊！尤其面前这个男孩这么年轻就已经踏入高阶，绝对前途无量啊！这种人怎么会轻易被“绑架”到边缘星球、再被当做奴隶卖掉？

　　络腮胡黑红的脸上虽然看不出苍白的痕迹，却冷汗直流，“对不起！对不起！求您饶恕我的失礼！”这家伙也够光棍，居然直接跪到地上求饶。

　　面对这种人，萧罗甚至都提不起杀人的欲|望，转身瞟了眼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的胡罗恩大师。脸上闪过明显恶心的情绪，手指朝着胡罗恩弹出一小块噬血香，之前还嚣张不已的矮小男人惨叫着满地打滚，皮肤仅仅只是沾染了一点点噬血香的粉末，就迅速扩散，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胡罗恩大师身上便没有一块好肉。柔和的光芒不停的闪烁，胡罗恩似乎想要自疗，但他不过三阶觉醒者实力，根本不是五阶噬血香的对手。

　　周围悄无声息，刚刚还拿着武器嚣张指着萧罗的一帮家伙这会一个二个腿都吓软了。边缘星球不是没有觉醒者，有些直接出生在边缘星球的人长大后，有一定几率拥有异能，只是对比和平区觉醒者比例，这里实在少的可怜。而且由于缺少足够物资，就算觉醒了异能，升级也十分困难，要不然也不会让胡罗恩一个小小的三阶觉醒者在边缘星球上横行霸道。

　　所有人都在暗骂络腮胡的有眼无珠，可是人们刚刚看到了胡罗恩的下场，这会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了。

　　萧罗冷哼了一声，朝着灵灵所在的方向走去，人们自动让开了通道，直到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丑陋女人傻傻站在萧罗前进方向，“佝偻女人”身边的同伴惊恐的扯了扯女人的衣袖，试图想要将女人拉到一边，此时的萧罗在周围人的心目中，已经跟最可怕的虫族女王画上了等号。

　　“灵灵！”同伴愈发的惊恐，眼看着萧罗就要接近她们，同伴直接抓住灵灵的胳膊用力扯，但奇怪的是，灵灵瘦小的身体居然完全扯不动，之后的一幕让同伴瞪大了双眼，只见突然降临边缘星球的可怕男孩居然一把抱住了佝偻女人。

　　不远处有几个经常欺压灵灵和她同伴的大汉见状，脸色极其难看，一个个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惧怕，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这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跑回家，准备打包跑人，生怕他们欺压灵灵的事暴露，被那个可怕的男孩找上门。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萧罗冷哼了一下，直接带着灵灵和她的同伴离开了此地，速度之快，在场的少数几个低阶觉醒者甚至没有看到萧罗离开的方向。

　　这就是高阶觉醒者的实力吗？好可怕！

　　萧罗带着灵灵她们饶了好几圈，才在二人的指点下回到她们的住处。边缘星球到处是危险，尤其是女人，如果不选择依附强大的男人，很容易被迫害甚至惨死。灵灵她们几个虽然是觉醒者，但低阶觉醒者未必打得过持枪的普通人，再者她们的武器几乎损毁，也没有可以离开的飞船，只能悄悄躲在偏僻的地方，偶尔乔装打扮一下去主城区购买食物。

　　“萧罗！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灵灵带着萧罗进入一个几近废弃的石头房子里，拿开了一堆杂物，露出一个只能供一人通过的通道，里面连着一间地窖，下去后，灵灵便激动的拉着萧罗的手泣声道，总感觉有萧罗在，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不过，灵灵奇怪的看了看萧罗周身，“雷诺呢？该不会……”

　　萧罗笑着摇头，环顾了一圈这个地窖改成的房间，虽然是在地下，却有几个通风口能够透进阳光，让地窖气味还算不错，也不会太过黑暗。地窖里摆了四张床榻，上面整齐的叠着一些被褥衣服，虽然都很破旧，却还蛮干净。

　　注意到萧罗的视线，灵灵脸微红，“随身携带的东西不多，我们努力了2个月，也只勉强弄到这些生活必需品。”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跟灵灵一起的姑娘去掉了罩在外面的黑布，露出一张虽然不算漂亮、但看着很舒服的长相，女孩年龄不是太大，却明显比这颗星球上的人看着干净很多。

　　灵灵上前将那女孩推到萧罗面前，“她叫维姬，是在边缘星球出身的孩子，是个水系觉醒者哦！要不是有维姬在，我们几个别说保持清洁，就是喝水都困难，这鬼地方的水不但少，还死难喝！”灵灵想到刚到这颗星球的第一天，她被人欺骗用昂贵的项链才换来一瓶饮用水，那水虽然难喝，却帮她们三个撑过了头三天，直到认识了维姬，才算好过一点点。

　　维姬是个害羞的女孩，听到灵灵当着那个漂亮男孩面提起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抱着刚刚买回来的杂豆粉熬粥吃。

　　萧罗见灵灵性格还是那样，稍微放下心来，疑惑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边缘星球？娜塔莎和贝亚特没事吧？”

　　灵灵回想起两个月前的惊险，到现在还有些惧怕，“我们前脚离开了那颗没有名字的星球，后脚就倒霉遇上了虫潮，好在雷诺给的机甲非常结实，加上我们还算好运，选对了逃跑方向，很快就冲出了虫潮范围。但是机甲几乎报废，娜塔莎尽量维修它，我们撑了约2个星期，储物器里的食物都快吃的差不多了，氧气也几乎用尽，我们终于看到了这块边缘星球，于是就降落在这里，等待回和平区的机会，可惜……”

　　灵灵说的简单，但是萧罗可以想象那两个星期有多可怕，随时面临着死亡危险，完全找不到活路，又挤在那么狭小的环境中，正常人都会被逼疯，更别说还是三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这会能看到还算活泼的灵灵，萧罗心底确实有些佩服她们的意志。

　　在维姬快要煮好豆粉粥的时候，入口处出现声响，疲惫不堪的娜塔莎和贝亚特回来了，看到萧罗的时候，两人的眼底闪过惊喜，但下一刻贝亚特却连忙转身关好入口的隔板。

　　娜塔莎则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了一块石头，脸色极其难看的朝着萧罗道，“你来的正好，萧罗，你是药剂师，快帮我看看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发现这颗石头附近的虫子攻击力极强。”说着还伸出胳膊给萧罗看，上面有一块明显的圆形伤口，“我现在是三阶巅峰的觉醒者，身体有一定的强化，普通虫子根本不可能伤到我，但是同一种类的虫子，生活在这颗石头附近的不但能伤到我和贝亚特，甚至我用火烧都要烧几下才会死！”

　　娜塔莎的语气带着惊恐，她和贝亚特最近一直靠寻找这颗星球上的矿石换取食物和水，已经不止一次遇到突然变强的虫子，只是今天终于确定了原因，于是便把那块石头带了回来，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回和平区星球，一定要把这颗石头拿去研究所研究。娜塔莎虽然学的是机甲维修和研发，但科学家的思维让她迅速举一反三，想到这颗石头如果不止这一块，那将为这颗边缘星球带来怎样的危机！

　　萧罗从看到娜塔莎把石头拿出来的瞬间，表情就凝固了，“封穴蛊石……这里为何会有封穴蛊石？！”

　　想到在谷神星上遭遇的事情，萧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63章 星球首领

　　封穴蛊石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会导致的虫子变异，瞧瞧谷神星上发生的事情就知道了，8阶以下觉醒者近乎十死无生。

　　“娜塔莎，你们在哪里看到这颗石头的？”萧罗站起身，想现在就去看看，一颗也坐不住了。

　　娜塔莎还没有回话，一旁的维姬就端着热腾腾的瓦罐走了过来，轻声道，“如果不着急这一会，先吃了饭再去吧。”说完又去拿来四副碗筷，一一摆放好，见萧罗重新做回位置，便十分有眼力见的盛了满满一碗豆粉粥，率先递给萧罗，之后又分别给灵灵她们盛饭，自己却坐在一边喝水。

　　萧罗见状疑惑道，“维姬，你怎么不吃？”结果维姬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娜塔莎叹口气，“萧罗你就吃吧，维姬不会吃的。”说完又扒了两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看来是饿坏了，“维姬一直都只吃一餐。”食物在这颗星球上太珍贵，维姬如今跟着灵灵她们一起，能保证每天都有饭吃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们劝过维姬很多次都没用，更别说是三天才能吃上一次的“美食”豆粉粥。

　　所谓豆粉粥就是一团糊糊，闻着还不错，但是撇了一口吃进嘴里，萧罗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这玩意太难吃了，豆子的生涩味道、外加浓浓的苦味，加上这豆子可比和平区那些用来做豆腐的豆子粗糙多了，萧罗咽下去就发现这玩意极其喇嗓子，连忙端起一旁的水杯灌了一大口，这才好受些。

　　对比萧罗的反应，灵灵她们三个女孩子淡定多了，尤其灵灵还忍不住哈哈笑道，“看来咱们分开后，你的生活过得还不错，如果在这个星球生活久了，你会发现这些豆粉粥都是难得的美味了。”

　　萧罗皱了皱眉头，原来边缘星球的人的日子比他想象中还糟糕，如果他不是幸运的找到了父母留给他的传承功法，恐怕也得到这种地方苟延残喘。

　　随手一挥，萧罗拿出了一袋大米和一把蔬菜、一条烟熏肉，看得灵灵等人眼睛都直了。

　　娜塔莎直咽口水，“我都快2个月没吃过大米了！”众人以为这些是萧罗存在储物戒指里的东西，没有想太多，娜塔莎干脆亲自上阵做饭，毕竟维姬几乎没见过这些东西，自然也不可能会做。

　　有水系觉醒者就是方便，让维姬弄了点水清洗干净大米和熏肉，娜塔莎将两样东西混在一起，又撒了点盐，便放在炉子上做油盐饭。然后又把萧罗拿出来的蔬菜清洗干净，没有足够的炉子，娜塔莎就用异能直接烧热锅里的水，然后把蔬菜放到里面烫了烫就拿出来，绿油油水灵灵的，看着就好吃。

　　娜塔莎只放了点盐，其它都没有，看得萧罗直皱眉，连忙阻止大家开吃，拿出一瓶子酱油倒了一点在上面提味。

　　这时候，油盐饭已经开始飘出香味，灵灵再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就去夹菜，同时招呼维姬一起吃，“好好吃！我有种复活的感觉……果然跟在萧老大身边就是好！”说话间，灵灵干脆换了对萧罗的称呼。

　　娜塔莎跟灵灵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还不知道自家姐妹那点小心思，哎嘿嘿的也跟着叫了一声“老大！”

　　一直比较沉默的贝亚特居然也加入其中，喊了一句“老大”，语气十分认真。之前在那颗未知星球上，萧罗、雷诺和乌木为了给她们争取活命机会而陷入险境，这件事贝亚特一直记着，想要找机会报答萧罗他们，如今又要被萧罗照顾，如此一声老大，萧罗当得。

　　坐在一旁的维姬不敢跟着喊，看着灵灵她们和萧罗的相处方式，维姬眼里透着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