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察觉殿下伤口的纱布颜色有变,姜允心下一惊,紧张的抬手拂上洛戈胸口,急道:“殿下,这胶面进水了,我得赶紧给您换药!”
洛戈神色显出一丝狐疑,抬起右手,捧起他的脸,眯起浅瞳看着他,戏谑道:“你为什么总假装如此关心我?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第④②
姜允欲哭无泪,假装关心?他倒是希望自己对混球的关心是假装出来的。
可光是看到洛戈伤口纱布浸水,他就满心焦虑无法抑制,又哪能是装出来的?
他上辈子究竟造的什么孽!
“我只想确保您的安全。”姜允伸出腿,想从石榻上站起来,膝盖刚一用力,身下顿时一阵刺痛——
“唔!”姜允身子一僵,直直向前倒去,撞进洛戈怀中。
姜允这举动,让人颇有一种“人家还没被殿下插够”的错觉,皇子殿下见状神色很愉悦。
殿下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经验,但天赋异禀,稍稍施展神威,就让傻军师如此依恋,真是挺值得自豪。
姜允痛得直不起身,死死闭着眼,双手扯拽着洛戈的浴袍,嘴里“嘶嘶”的倒抽冷气。
“弄疼你了?”
洛戈嗓音温柔,俯身揽住姜允后腰,温热的掌心自后背轻抚过姜允双腿之间,偏头贴在他耳畔呢喃:“下次听你的办法进去,我会小心点。”
姜允在剧痛中被这话惊得五雷轰顶!
还!有!下!次!
“殿下,我有办法让您轻松些进来!”
自己那句该死的话,在脑中反复回荡,姜允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为什么殿下头一次就失败,还对他感兴趣!
依照国际惯例,成年小王子每晚的爱宠,不是应该都不重样的吗!为什么下次还是他!
他现在连腿都站不直,哪里受得了“下次”?
羊毛不能紧着一头羊薅的道理,您知道吗殿下!
“殿下……”姜允抬起头,目光幽怨:“您瞧我这样子,怕是伺候不了您了,让您受这么大罪,还没成事,没得扫了您兴致。”
出乎意料,洛戈神色并不如方才冷冽,一双桃花眸子如同春日暖阳,金芒点点,嘴角若隐若现的挑起一丝得意的笑。
姜允诧异,混球这是在得意什么?
“我会让你休养三天。”
刚承宠后的傻军师,用双手死死攥着自己的浴袍,舍不得松手。
这让皇子殿下愈发得意,大发慈悲的给了姜小姐“很长”的假期。
姜允不松手,是因为腿软站不住,否则现在他就得跪着跟混球说话了。
完全不理解殿下愉悦的表情究竟所为何事,姜允支支吾吾的推脱“恩宠”。
说着不想要,手里还拽着人家衣襟不肯松。
这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真是爱撒娇。
皇子殿下龙颜大悦,亲自弯身捡起石榻上的浴袍,裹起了姜允。
说是送他回房休息,洛戈抱起姜允,乐呵呵往自己房间奔……
半路被姜允激烈的嗓音提醒:“殿下!我的寝室在下一层楼呢!”
洛戈很扫兴,毕竟自己伤在胸口,实在不方便装作有“耳聋并发症”,只得不情不愿的送傻军师回男仆寝室。
一路上,男仆们都对姜允行注目礼,都是一副晴天霹雳的表情——
这丧门星非但没有失宠,如今竟然裹着皇家浴袍,被皇子殿下亲手抱下楼……
还有天理吗!
男仆们怨声载道。
那黑眼睛的花蝴蝶,一定是妖精!
姜允躺上床,看着混球殿下勾着唇角,神色满意的走出门,一颗心终于落下来。
侧身看向窗外,姜允心中又隐隐有些不安。
那句“可孕帝脉”又让他感到焦灼不安,今儿殿下毕竟没有顺利进入他身体,想来也该不会出事吧?
第二天,安德烈探望洛戈时,没见到姜允侍立在一旁,因担心姜允受到迁怒,出门后,特意询问领班姜允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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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允被殿下放假三天,但身体“有疾”不便下床,一整个上午仰在床上,雕刻木偶打发时间。
门外传来敲门声。
“哪位?”
“你还好吗,姜允?”
“安德烈?”姜允听出了对方的嗓音,立即放下刻刀和木头,支起身子,整理好头发,“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