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衡抿着嘴歪着头故意装可爱,冲他笑得一脸嘚瑟,做了个口型说:晚上早点过来。
王若钦被陆友良拎着训了十来分钟,借口去开车,在停车场抽了根烟,出来接上他们两个,正好赶上张岩说:“你们俩也太饥渴了吧,在卫生间就迫不及待搞上了。”
古玉衡还没来得及说话,王若钦就皱着眉回过头:“这可太过了,万一被人拍到。”
他这样说,古玉衡便抿着嘴不说话了,他现在对着王若钦像有代沟了似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若钦也看出来,偏偏昨天发生那件事,他现在也没脸教训古玉衡,见他不高兴,便没像从前那样一个劲儿地劝。等到了古玉衡家楼下,张岩跟着一起下了车,王若钦帮忙把轮椅拿下来,问:“新来的阿姨做饭怎么样?不合口味再换一个?”
“合,不用换了。”古玉衡也看出他心里不好受,到底是这么多年过来的,抿了抿嘴,坐在轮椅上说:“那个……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也别难受了,之后这三个月我都不接户外综艺,你没意见吧?”
王若钦自然不敢有意见,要是古玉衡真瘸了,他得自责死,也说:“我知道,你好好养着吧,那个……”末了他还是没忍住,又添了一句:“续约的事你还是考虑考虑。”
……
古玉衡一上楼就开始刨衣柜,叫张岩帮他参考哪件睡衣好看。
第23章
古玉衡举着一黑一白两件背心问:“哪件好看?”
“黑的?”张岩试探性地说,当了这么多年助理,他深知一个道理,就是当老板问你意见的时候,其实不是在问你意见,而是想要你附和他。
“可是晚上光线太暗,会看不到里面的网眼。”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黑色那件背心里撑给张岩看,张岩这才发现那件黑的竟然是网眼背心,老板简直骚的无人能及。
“那……白的?”
“可是白色会不会显得太呆板啊?”古玉衡将白背心的衣架拿远一点看。
张岩看着那件近乎透明的白背心,心想:这叫呆板?简直大胆狂放的没谁了好吗?
但这段时间他得讨好古玉衡,以便将来解约把他带走,因此想了想措辞,说:“男人嘛,都喜欢那种清纯中带点性感的,傅医生看着挺正经的,应该对这一款没什么抵抗力吧?”
古玉衡想了想,似乎认可了他的说法,喜滋滋地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两下,说:“那我底下配条短裤。”
张岩作为一个审美非常直男的直男,看着古玉衡这个老gay拿着一件比一件露骨的衣服往身上比划,内心是拒绝的。
五点多的时候家政阿姨过来做了饭,三人份的,古玉衡专门给傅昭阳发短信,让他下班直接过来吃晚饭。张岩坐在餐桌前吃完自己那一份,擦擦嘴走了。剩下古玉衡一个人在衣帽间里换衣服,除了那套清纯中带着性感的背心短裤,他外面还套了一件丝质睡袍。
……
七点半,傅昭阳结束手头的工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期待下班。他换下白大褂,原本准备直接走,又想到这也算是第一次约会了,便特意到卫生间去洗了把脸梳了梳头发,末了还整理了一下衣领袖扣。
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管宁穿着白大褂在门口站着,旁边是上次食堂里见过的那个黑社会头目似的男人,两人拉拉扯扯的,管宁皱着眉脸都红了,像是在吵架。
傅昭阳想了想,远远走过去,问了一声:“管医生?”
管宁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有些慌张,甚至下意识推了身边那男人一把,刻意撇清似的,脸上想挤出个笑,却有些不伦不类,招呼道:“下班了?”
“嗯。”傅昭阳答应了一声,往旁边那人身上看了一眼,又问管宁:“没事吧?”
那男的想说什么,被管宁打了一下拦住了,说:“没事,这是……我亲戚。”
“哦。”傅昭阳见他不想说,也没再问,只冲他摇了摇手机说:“有事打电话。”
管宁答应了一声,便道了别。
傅昭阳一路哼着歌,打了辆车,顺着古玉衡之前发给他的地址摸索过来。
……
门铃响了三声,古玉衡开门之前抓紧时间又喷了两下香水,坐在轮椅上看着门外的傅医生,腻腻歪歪说:“你想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傅昭阳料到他会迫不及待实施一些小计划,但想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两人门里门外,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傅昭阳没忍住笑,问:“我可以先进去吗?”
古玉衡操作着轮椅让开了一点,叫他先进来。傅昭阳关上门,过来推着他一起往客厅走,一边打量他的住所。古玉衡见他在打量,便主动介绍道:“三室一厅,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个衣帽间,偶尔张岩会留宿。”又问:“饿不饿?”
“还好,你吃了吗?”傅昭阳低头看见他身上薄薄的丝质睡袍,又问:“这么穿不冷吗?”
古玉衡因为怕露出伤腿,膝上还盖着一条薄薄的小绒毯,此时便派上了用场。“屋里热,而且我盖着毯子呢,你不热吗?外套脱了吧。”语气故意装得镇定,两只眼睛却恨不得直接把他衣服给扒了。
傅昭阳一边笑,一边脱掉外套,问:“还有什么别的必要步骤吗?”
古玉衡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嘴,说:“先吃饭吧。”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吃饭,小时候要么是跟傅朝晖一起,要么是跟傅家父母一起,倒从来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傅昭阳洗了手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古玉衡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的饭,偷眼去看傅昭阳,小声问:“一会儿吃完饭有其他活动吗?”
傅昭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一边嚼嘴里的米一边绷不住抿起嘴角笑:“再检查检查你的腿。”
“白天不都检查过了吗?”古玉衡有点不满:“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检查我的腿啊?”
“嗯。”傅昭阳夹了一筷子青菜到碗里。
古玉衡皱着眉撇着嘴看他,一脸的失望:“我看你就是来蹭饭的。”
傅昭阳只是笑,也不搭腔,夹了一块红烧肉到他碗里,说:“快吃。”
古玉衡虽然哼哼唧唧,还是把肉给吃了,吃完又去看他,说:“红烧肉肯定没我好吃。”
傅昭阳低下头笑,笑完又抬头看他:“你腿伤成那样,能干什么?”
“就算不能真枪实干,撸一发总行吧?你每天这么看着我,难道就不觉得燥热难耐有股欲火在燃烧吗?”古玉衡装可爱的时候可爱,他干了这么多年演员,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最好看,什么时候最诱人,但他不知道自己自然流露的时候更可爱,毫无表演痕迹,坦诚地像个小孩子。
傅昭阳看着他,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像要把他整个人刻进眼睛里,说:“觉得。”
古玉衡听见这话,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明白了,脸刷得红透了,小声说:“那你还忍着干嘛?”
傅昭阳没说话,看着他脸红的样子,又吃了一块红烧肉。古玉衡气馁地叹了口气,没再接着撩,小鸡啄米似的吃了几粒饭。
傅昭阳收碗的时候看着他碗里剩下的大半碗饭,说:“这就算吃好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再吃一口。”
傅昭阳便当真弯下腰亲了他的脸一下,古玉衡愣了一下,然后喜滋滋地吃了一口,又抬头去看傅昭阳,大概是等着下一个吻,傅昭阳却没再亲,笑着把碗收走了。
古玉衡看着他的背影哀嚎:“你怎么不亲我了?”
傅昭阳把碗放进厨房里,出来又亲了他一口,古玉衡这才不嚎了,反倒有些羞答答的:“你把碗收走了,我没法吃了。”
“不想吃就不吃,按照你原本的饭量来。”傅昭阳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把餐桌收拾干净,去厨房把碗筷洗了。
古玉衡划着轮椅到他身边,说:“你放着吧,明天家政阿姨会来收拾的。”
“洗都洗了,没几个碗。”
古玉衡看着他洗碗,过了一会儿,自己在后面慢慢把睡袍脱了,露出里面晃晃荡荡半透明的白背心。
过了一会儿,傅昭阳洗完碗,在旁边抹布上擦净手,一转头看见他衣衫半褪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又笑了。古玉衡色诱他几次都没成功,快气die了,问:“你笑什么啊?这时候你应该迫不及待开始啃我你知道吗?”
傅昭阳本来还忍着,听见他这句话实在绷不住,笑得牙都露出来了。
古玉衡没跟着他笑,觉得有点伤自尊,皱着眉问:“你到底还想不想跟我约炮了?连张岩都说,以前约那几个都没你这么费劲。”
“你不是说以前没做过吗?”傅昭阳的脸色变了。
“是没做过啊,约了好多次都没成功,但他们哪个约好之后都是迫不及待上来就啃,没见过你这么气定神闲的。”他说完,又觑了一眼傅昭阳的神色,发现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半晌说:“你约个炮还得约雏啊?要求也太高了吧?”
“不是,只是不喜欢人撒谎。”傅昭阳的脸色还是很难看,问:“那为什么后来都没成功?”
“有的是有口臭,有的是脱了衣服身材太难看,还有的是屌太小,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个人屁股上长了一大块胎记,上面像趴了一只大耗子似的,我就给踹下床了。”古玉衡一点不觉得丢脸,眼珠子向上,一边回忆一边说。
傅昭阳听着,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庆幸,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回忆自己身上有没有长痦子、胎记这类东西,想着想着忽然记起来,他屁股上好像也长了一小块胎记!不然明天就去皮肤科挂个号?
古玉衡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以为傅昭阳还在纠结他之前约过的事,撇了撇嘴说:“没约成功也算历史污点啊?”
傅昭阳没说话,走过去把他推出厨房。古玉衡看着他那架势,还以为他要走,嘴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半垂着眼,小声说:“就没见过你这样儿的。”
傅昭阳弯下腰,两手撑在他的轮椅扶手上,问:“我什么样儿?”
古玉衡感受到他的气息,这才小心翼翼抬了眼,问:“你不走啊?”
“你想我走?”
古玉衡赶紧摇摇头,两人离得很近,他舔了舔嘴唇,差点没忍住亲上去。傅昭阳却没忍,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吻了上去。古玉衡立刻顺从地张开嘴叫他进来,闭上眼睛,连两手也攀上他的脖子。
第24章
古玉衡的胳膊像两条藤蔓,紧紧缠着傅昭阳的脖子,嘴唇也用力吸吮着他的舌头,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逃跑。
傅昭阳撑在轮椅上跟他亲了一会儿,两手抄起他的屁股将他抱起来,古玉衡腿上的毯子和半褪的睡袍都滑落下来,浑身上下只剩下那件柔软透明的白背心和短到屁股的小裤衩。他柔顺地分开双腿夹住他的腰,嘴巴却仍舍不得放开他,鼻腔里不时发出难耐的哼声。
傅昭阳的脑袋稍稍向后退开了一点,让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嘴唇分开,古玉衡又不满地追逐上去,用舌尖舔着他的唇瓣,想将那扇门重新打开。傅昭阳托抱着他的屁股,一边向卧室走一边说:“你的腿不要用力,小心点。”
古玉衡立刻放松自己,却并没有停下撩人的动作,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傅昭阳的下巴,像只贪食的猫。
傅昭阳问他:“好吃吗?”
他半寐着眼睛,连指尖都是情欲,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含含糊糊说:“你比我想象的还可口。”简直是一只勾引人的妖精。
傅昭阳将他慢慢放到床上,顾忌着那条伤腿虚虚压上去问:“那要是身材不好呢?”
古玉衡舔他的动作停住了,两条胳膊在他的脖子上交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每天搬骨折病人,身材应该锻炼得不错吧?”
“那要是……尺寸不够呢?”
他说完,古玉衡的手便从他的脖子上抽回,转而向下摸过去,隔着西裤对那里轻轻摩挲了两下,颇有些爱不释手,最后连唇角都憋不住笑,小声说:“还是……挺够的。”说罢两只手都滑下去,开始解他的皮带。
傅昭阳的呼吸都粗重起来,身下躺着日思夜想了十年的人,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将探到古玉衡的短裤里握住。两人先后接触到对方,都是一颤,古玉衡甚至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喘着气说:“我腿不方便没做清洁,床头柜里有润滑油和套子,你要是不嫌弃,就直接进来。”
傅昭阳却没有听他的,而是将他攀上来的腿重新推开放平,说:“等你的腿好了再做,别乱动。”
“都这样了还不做?”古玉衡故意捏紧了自己手里的物件。
傅昭阳顿时闷哼一声,额上冒着汗,低下头去亲吻他:“先撸一发解解馋。”
两人连衣服都没脱,古玉衡穿着背心短裤,裤子扒到一半,傅昭阳甚至只解开了裤链,整个人还是衣冠楚楚的。
俩人完事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喘气,傅昭阳喘了一会儿又回头看古玉衡,古玉衡也看过来,跟他对视一眼,有点害羞,拉过旁边的被子蒙在头上。傅昭阳翻了个身面对他,裤子上的皮带扣相互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听起来更加色情。
古玉衡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又拉下来一点,把眼睛露出来看过来,两人又对上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出笑意。傅昭阳凑过去,掀开被子揽过他的腰,跟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嘴巴在他的唇边又啄了两下。
古玉衡被他抱得很舒服,想翻个身回抱他,却被制止了:“别动,腿还没好。”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要不是摔断腿他就不会遇到傅昭阳,可也正是因为摔断腿,他们这个炮友的关系简直名不符实。不过现在好歹算是互撸兄弟的关系了,等三个月一过,他就把傅昭阳给扑倒!扑倒扑倒!
想了一会儿,他在枕边摸了两下,没摸到手机。傅昭阳问:“找手机?”
“嗯,可能在外面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