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郑将温国公子保暴打了一顿,拳头都给打青了,眼见那温国公子不动了,这才收了手,把黑色的袍子收回来,那温国公子愣是打得晕过去了,鼻青脸肿,门牙还掉了一颗。
王子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拿着齐侯的衣裳赶紧走了。
王子郑回来的时候,吴纠还搂着齐侯求亲/亲,简直让人没眼看,王子郑脸皮也不/厚,轻咳一声,将衣裳还给齐侯。
齐侯无奈的拿过来,虽然有些许的褶皱,但是幸亏还能穿,他们还要回宴厅去,不/穿外袍实在太奇怪了。
王子郑先回了宴厅,齐侯穿上外袍,这才带着吴纠也回了宴厅,吴纠软/绵绵的,被吻的脸颊殷/红,看起来简直风情万种,齐侯真是不想让吴纠这般回去,都给旁人看到了,实在失策。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正好葛伯正在寻找吴纠,想要继续攀关系。
葛伯过来攀谈了两句,笑着说:“今日诸公们都好生雅兴,不如让小女献丑一舞,为大家助助兴,如何啊?”
葛伯自己提出让女儿跳舞给大家助兴,简直就是轻贱葛嬴,不过葛伯都这么说了,旁的国/家也没有/意见,自然起哄说好。
葛嬴也没有什么异/议,很快丝竹声响起,葛嬴就缓缓走到宴厅中/央,一身红色的裙衫,翩翩起舞,犹如一只火蝶,在场的诸侯和士大夫们眼睛都直了,一个个被葛嬴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吴纠醉醺醺的想要睡觉,听见音乐声就更是催眠,头靠着齐侯的肩膀,伸手戳着齐侯的腰眼儿,低声说:“你嬴妹妹跳舞呢。”
齐侯无奈的叹口气,二哥也是个小心眼儿,而且吃起醋来真要人命,不过齐侯就是喜欢二哥的小心眼儿,连忙抓/住吴纠乱戳的手,亲了一下吴纠的手指,笑着说:“孤可不要什么嬴妹妹,孤有你这个哥/哥就够了,是么,二哥?”
齐侯说着,还故意压低了嗓音,让自己的嗓音显得低沉有磁性,吴纠抖了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脸颊有些发红,顺手又干了一杯酒。
葛嬴跳舞,诸侯们顿时都无比惊艳,一个个眼神追逐着美艳的少/女,看的拔不出眼睛来。
卫侯坐在席上,也是第一次见到葛嬴,顿时惊为天人,他那儿子公子赤都跟葛嬴差不多大了,但是看着葛嬴仍然要流哈喇子。
卫侯对旁边的宣姜低声说:“母亲,这个葛嬴长得当真貌美,不如你去与葛公说说看,叫他把葛嬴送到我这里来?”
宣姜见儿子那一脸向往的模样,笑了笑,说:“区区一个葛嬴而已,比你母亲当年差远了。”
“是是是,是这般。”
卫侯连忙应和,说:“自然是这样,葛嬴如何能和母亲比?只是儿子怎么也找不到像母亲这么美艳,又多才多艺的女子,自然只能将就了。”
宣姜听卫侯夸奖自己,娇/笑了一声,说:“行,你等着,不就是一个葛嬴嘛?今天就叫她躺在你榻上!”
宣姜说着站起来,很快走到了葛伯身边,葛嬴还在殿中跳舞,葛伯十分得意,毕竟葛嬴的美貌征服了不少人,就在这个时候,宣姜突然走了过来,坐在了葛伯身边。
葛伯侧头一看,笑着说:“原来是卫国国/母。”
宣姜幽幽一笑,推了一把葛伯,说:“你这死人,咱们什么关系,你竟然叫的这般见外。”
葛伯也是一笑,偷偷在案子下面,伸手去摸宣姜的大/腿,说:“你说的正是,我的美/人儿,怎么这时候跑过来了?等不及了么?一会儿我去你那里?”
宣姜风情万种的一笑,说:“讨厌,谁要你过来,一会儿再说嘛,我想跟你说个旁的事儿。”
葛伯立刻说:“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答应。”
宣姜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呢!”
葛伯说:“是是是,美/人你说。”
宣姜笑眯眯的说:“你看,我与你的关系如此亲厚,我们两个国/家又如此的亲厚,不如就让我们更加亲厚一些,让我的儿子,与你的女儿成就好事儿,这样我们就是姻亲的关系,我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来往了,不是么?”
宣姜说着,葛伯的笑容就慢慢的凝固了,有些踟蹰的说:“这……卫公看上了小女,自然是好事儿,只是……只是这小女,这……”
宣姜见他迟疑,顿时拉下脸来,说:“你还说什么都答应我,如今却不答应了。”
葛伯的确想要博得美/人一笑,只是葛伯想用葛嬴巴结楚王来着,如今突然让他把女儿嫁给卫侯,卫侯没有楚王厉害,卫国也没有楚国地盘子大,葛伯自然想要把女儿嫁给吴纠的。
宣姜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想把女儿塞给楚王么?那我直接告诉你好了,那楚王,根本不喜欢女子!你就算把女儿嫁过去,也只是守活寡罢了!”
葛伯惊讶的说:“真的?!”
宣姜一笑,说:“那还能假?你没看到楚王和齐侯那边勾勾搭搭么?你想想看,若是楚王和齐侯没有什么,当年他是怎么入楚的,齐国五万大军送他入楚,隔着千里迢迢,犯得着么?你的女儿想和楚王比媚,哎哟喂,差远了。”
葛伯更是惊讶无比,看着吴纠的眼神都不一样,隐约带着一丝亵/渎的神色。
宣姜趁热打铁的说:“你怎么如此老糊涂呢?你的女儿送给楚王,就守活寡,要是嫁了我儿子,我们可是亲上加亲呢!再者说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葛伯耳边,小心谨慎的说:“再者说了,我们不是要趁着周国战后空虚,举大事儿么?你也看到了,今日周王立太子,谁第一个站出来扶持,不就是楚王么?楚国与周国这么亲近,到时候说不定咱们举大事儿的时候,楚国还要出来捣乱呢,你把女儿嫁给楚王,怎么想的?可别赔了女儿,却什么也捞不到!”
葛伯越听越是心惊,一听到宣姜说“举大事儿”,连忙说:“低声!低声一点儿!这可不能让旁人听到。”
宣姜说:“我知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想想看罢,若是你同意的话,今儿晚上,你女儿与我儿子成就好事儿,我呢,就在你房/中,好好儿伺候你,可好呀?”
葛伯听宣姜最后那两句,媚的打弯儿,又觉得宣姜说的有道理,便咬牙说:“好!但是只怕小女,脾气太臭了,到时候若是惹了卫公不快,这可……”
宣姜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来,说:“有这个呢,到时候给你女儿吃下去,就算是让她伺候七老八十的男人,她都愿意呢!”
葛伯哈哈一笑,说:“好好好,全听你的。”
两个人密谋了一阵,就在这个时候,突听杂乱的声音,从门口突然响了起来,竟然有人冲了进来,吓得坐在门口的士大夫们连忙都窜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东西。
众人定眼一看,竟然是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一张嘴还掉了一颗大门牙的人,不知情的当真看成了乞丐要饭的!
正是刚才被暴打一顿的温国公子。
温国公子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他本长相一般,如今便不一般了,颧骨肿的老高,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鼻子流着血,脸肿成了猪头,门牙也豁了,狼狈至极。
他冲进来,嘴里漏风的大喊:“他/妈/的!方才哪个兔崽子打老/子?!站出来!!站出来!你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不打死你!?”
温国公子突然冲出来,还这幅模样,殿中的丝竹声都停了,众人纷纷看过来,顿时有人窃笑起来,看着温国公子那模样,不笑才怪了。
吴纠本醉醺醺的,一看到温国公子,顿时笑趴在了案子上,捂着肚子,笑的肚子直疼。
姬阆看到这一幕,连忙站起来,说:“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