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嬴立刻又说:“嬴已经打听好了,卫侯和葛伯的计划就在祭天当日,过些日子天子与诸国国君将去祭天,卫侯和葛伯商议好了,想要先行偷走天子的印绶,若是祭天当时没有印绶,出了差错,定然会贻笑大方,到时候卫侯和葛伯就会以此作文章,并且提出天子曾被义渠俘虏,给周国蒙/羞,不配做天子的说法,再加上没有天子印绶,天子的地位就会不牢固,卫侯的兵马也会这个时候开到祭坛,舆/论加上兵力的逼/迫,企图将天子推/翻,卫侯仗着自己是姬姓诸侯,想要自立为天子呢!”
葛嬴说的头头是道,一条一条有条不紊,听起来不像是虚假的。
齐侯眯着眼睛,心想卫侯和葛伯也真是下苦工。
葛嬴说:“求楚王和齐公,替嬴报仇,就算不为了嬴,为了洛师,为了齐国与楚国,也请楚王齐公一定揭/发卫侯与葛伯,嬴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啊!”
葛嬴说着,又开始磕头,吴纠则是突然冷笑了一声,说:“你放心,像葛伯这种渣子,别说不配做国君了,他都不配做父亲,摆明了是个畜/生。卫国和葛国想要改天换日,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斤两。”
吴纠这么说着,面带冷笑,又天生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带着一种高贵,他这么说话,斯文中几分威严,俊朗中几分优雅,还颇有一种男子气概。
葛嬴连忙感谢,不由有些脸红,看着吴纠,心中升起一股爱慕之意。
齐侯一见葛嬴对着他家二哥脸红,心中警铃大震,连忙打岔说:“二哥想必已经有办法了?”
吴纠一笑,颇为游刃有余,说:“那是自然,寡人自有办法。”
他说着,葛嬴更是心生爱慕,这种人不知要比卫侯好多少倍,说实在的,虽然吴纠的年纪在这个年代,的确也能做葛嬴的爹了,毕竟吴纠也三十多了,但是吴纠看起来面目俊朗,颇显年轻,还有几分潇洒的韵味在其中,比那卫侯不知强上几千倍,还有一种成熟持重的男子味道,这种年纪的男子,尤其是国君,不知比青瓜蛋/子吸引人多少倍。
葛嬴看着吴纠,有些向往爱慕,齐侯说:“二哥,到底是什么办法,别卖关子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吴纠突然一歪,齐侯吓了一跳,葛嬴也吓了一跳,齐侯连忙伸手去接,吴纠一下歪倒在齐侯怀中,上一刻还浑身透露/出迷人的荷尔蒙,下一刻竟然又开始打起小呼噜,竟然睡着了!
葛嬴一脸懵的看着吴纠,齐侯也是无奈,敢情吴纠方才一直在撒呓挣……
葛嬴还没反应过来,齐侯已经将吴纠打横抱起来,放在榻上,对葛颖说:“楚王今日醉了,剩下的明日再说罢。”
葛嬴立刻答应,连连磕头,随即有些犹豫的说:“齐公,可否……可否让嬴今日在此留宿?葛伯与卫侯都在寻找嬴,想要……逼/迫嬴去伺候卫侯,嬴若是出去了,恐怕……”
齐侯自然不想让葛嬴留下来,因为葛嬴方才看着吴纠的眼神,那叫一个爱慕。
不过还是淡淡的说:“你去外间。”
葛嬴立刻欣喜的说:“谢齐公!谢齐公!”
葛嬴赶紧捡了自己的衣裳,跑到外间去。
吴纠已经睡得沉沉的,齐侯点了点吴纠的鼻尖儿,说:“看你做的好事儿。”
吴纠却睡熟了,根本没醒过来,被齐侯点了鼻尖儿,还伸手胡噜了一把,似乎十分不耐烦,翻了个身又睡了。
吴纠睡得香甜,一觉睡到大天亮,他喝了酒,昨天晚上的事儿全都断片儿了,隐约记得王子郑好像打了温国公子,他只记到这里了,自己怂/恿王子郑来着,说什么“揍他”“打他”“别怂”“人道毁灭”等等……
吴纠一想到这里,顿时捂住脸,感觉没脸见人了,自己保持了许久的楚王威严,恐怕荡然无存了……
吴纠一动,齐侯就醒了,生怕吴纠又撒酒疯,看到吴纠捂着脸,满脸通红,一脸懊悔的样子,靠过来,说:“二哥,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好事儿,你自己说说。”
吴纠狐疑的说:“温……温国公子的事情?”
齐侯幽幽一笑,晃了晃食指,说:“只是其一,还有呢?”
吴纠一脸懵的模样,说:“还……还有啊?”
他说着,突然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拿起来一看,赫然是一件淡红色的女子小衫,顿时目瞪口呆,举到齐侯面前,说:“你……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齐侯脸一黑,要给气死了,肯定是葛嬴的,昨天她跑到外间很匆忙,掉了“东西”没拿。
齐侯赶紧抢过来扔在一边,吴纠还以为是齐侯的什么癖好,上下打量了齐侯好几眼,毕竟齐侯平日里看起来挺爷们儿,身上也都是肌肉,实在不能想象有这种癖好。
齐侯被他打量的头皮发/麻,赶紧制止说:“二哥,不管你想什么,绝对是你自己想岔了。”
吴纠笑了笑,露/出一脸善解人意的表情,说:“齐公若是偶尔有这种癖好,寡人也是能配合的,前提是齐公穿。”
齐侯赶紧捂住吴纠的嘴,生怕他再语出惊人,这个时候葛嬴听到里面的动静,以为他们醒了,就端着热水进来,准备伺候他们洗漱。
葛嬴一进来,吴纠吓了一跳,随即看了一眼齐侯,齐侯感觉自己肯定又被误会了。
吴纠有点断片儿,想了好半天,才把事情想起来一些,齐侯说:“二哥,你昨天话说了一半,还没讲是什么好办法呢。”
吴纠一脸懵,说:“寡人……有么?”
葛嬴昨日还对吴纠敬若神明,觉得吴纠的男子气概爆棚,可谓是苏气冲天,然而今日……
齐侯咳嗽了一声,说:“二哥,你还是仔细想想罢。”
吴纠苦思冥想了一阵,突然说:“哦哦想起来了,寡人想起来了。”
齐侯说:“到底是什么好办法?”
吴纠神秘一笑,对着齐侯挑了挑眉,齐侯觉得就跟抛媚眼儿似的,若不是葛嬴在场,恨不得立刻办了吴纠。
吴纠笑眯眯的说:“别管什么好办法,如今咱们先去气气卫侯才是。”
齐侯狐疑的说:“气卫侯?”
卫侯昨天晚上和葛伯都说好了,宣姜从中牵线搭桥,就让葛嬴伺候卫侯,只是昨天宴席一散,葛嬴就不见了人影儿,葛伯怎么也找不到,完全没有办法给卫侯交差。
卫侯就等着美/人儿送到自己房舍,结果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反而是葛伯来了,说小女顽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事儿,恐怕要等一等了。
卫侯哪里能等,急色的不得了,听了这话,当即就不高兴了,只是卫国的兵马还囤积在葛国的地界,因此卫侯也不好和葛伯撕/开脸皮,也不好咒骂葛伯,其实他心中早就怨恨不已了。
卫侯等了一晚上,却只得自己睡了,第二日醒过来,也没什么心情,用了早膳之后,姬阆准备了游园,让各国国君在王宫中的花园赏顽。
卫侯自然也没心情去赏顽,拉着一张驴脸,葛伯实在是顶不住压力,就打了包票,说是让卫侯先去游园,等一会儿找到了葛嬴,就把葛嬴送过去,让葛嬴陪伴卫侯游顽,卫侯这么听了,才将信将疑的去了。
卫侯与宣姜来到了王宫的花园,一进去之后,还没走两步,竟然就看到了葛嬴,葛嬴好端端的站在花园中,根本没有消失,卫侯一见,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因为葛嬴正在和楚王齐公攀谈着,那叫一个谈笑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