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国女惊叹了一声,睁大眼睛,似乎觉得不可置信,瞪了嬴豫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转头就跑了,嬴豫喊了她两声,江国国女也不停下里,很快就跑没影儿了。
斗廉走回来,也没有回到江国士大夫们那边,而是在楚国这边坐了下来,大口喝起酒来。
斗廉走回来,吴纠见他一直在喝酒,还以为江国的酒水太好喝了,自己也尝了尝,感觉就那么一般,没有自己酿的好喝。
斗廉其实是全为了发/泄,只要是酒就行了,尤其是烈酒,因为斗廉喝酒太有感染力了,吴纠也跟着喝了两杯,喝了两杯就有三杯,然后是四杯五杯,齐侯应付人的功夫,一回头,吴纠竟然喝了那么多杯,然后就醉了……
吴纠喝醉了,斗廉的酒力也不是太好,还没有齐侯好,偏偏嗜酒,很快也醉了。
吴纠酒品本就不行,喝醉之后放飞自我,拉着斗廉说话,斗廉酒品挺好,但是架不住吴纠的“领/导力”,一下将斗廉带进了沟里,两个人就拍着肩膀,搭着肩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互相吐苦水。
齐侯见他们喝醉了,没有办法,只好让子清帮忙,扶着吴纠和斗廉要去休息,但是吴纠和斗廉这两个醉鬼谈的正欢,拉着肩膀还要畅谈,就是不分开,齐侯吃醋都不行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两个人都带走,推进房舍中,总不能让一个楚王一个将军在江国群臣面前丢人现眼罢?
齐侯让子清去弄醒酒汤,他就在原地看着吴纠和斗廉,生怕这两醉鬼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子清很快就出去了,吴纠和斗廉趴在案子上,还在互相诉苦,而且越诉苦,信息量越大。
吴纠唉声叹气说:“小白每次弄得寡人都很难受,技术太差了!”
齐侯一听,正在喝/茶,差点喷/出来,喷在斗廉脸上!
吴纠又说:“都告诉他不要了,还一直弄,害的寡人每次都哭出来,实在丢人。”
齐侯心说,这能是技术太差么,齐侯是很自豪自己的技术的。
幸亏斗廉也喝醉了,没过脑子,根本没听进去,也抱怨说:“他今日还要给我介绍女子,给我说媒,我们都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了,他还要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我,难道那天真的是我酒后强/迫他的?唉……我还对他发了火,这当如何是好……”
斗廉断断续续的诉苦,齐侯越听越觉得神展开,越听越觉得信息量太大了,有个妹妹,还酒后强/迫?齐侯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某个人?
齐侯干脆说:“斗射师,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斗廉醉的厉害,根本不只齐侯在套话,直接说:“还能有谁,自然是嬴豫。”
齐侯心中只剩下果然两个字,原来嬴豫与斗廉私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多事儿,那嬴豫还要把妹妹介绍给斗廉,齐侯心中默默给嬴豫盖了一个大渣男的章子。
吴纠和斗廉越说越是惺惺相惜,后来差点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子清正好进来,就看到楚王搂着斗射师,齐公一脸青铜色。
吴纠嘴里还说着:“你……你这好办!我教你!教你个好办法,硬上啊!抓/住他!上了再说!”
子清眼皮一跳,赶紧将醒酒汤放在案子上,然后“嘭!”一声带门跑了出去,溜之大吉了,齐侯叫了他两声,子清就当没听见,一转眼便不见了。
齐侯头疼不已,对着这两个醉鬼,强灌了醒酒汤,吴纠还吐了一次,闹到后半夜,终于是消停了,齐侯自己收拾完了,将斗廉扔在外室,自己进了内室,上了榻搂着吴纠便要睡了。
吴纠在睡梦中,还喃喃的说:“寡人……寡人要强上小白!嗯,强上……”
齐侯差点给逗笑了,刮了一下吴纠的鼻梁,说:“楚王野心不小呢。”
第二天醒过来,吴纠完全不知自己多丢人,斗廉却没断片儿,赶紧就跑了,一脸无/地/自/容,跑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还撞到了嬴豫,嬴豫一脸吃惊,看着斗廉衣裳不整的从齐侯和吴纠的房舍中匆忙而出。
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正好齐侯准备去叫子清打水来伺候吴纠洗漱,也推门走了出来,齐侯穿着一身亵衣,披着外裳,嬴豫的目光在他两个人身上一转,更是吃惊不已,齐侯觉得……江公可能误会了什么。
接风宴席之后,匽尚就开始观察地形,准备绘制水利图了,因为江国很小,匽尚打算在三天之内就将完整的水利图绘制出来,可谓动作麻利。
匽尚的水利图画好之后,呈给吴纠和嬴豫看,很快就批准了,播下去,让江国负责水利的人按照水利图来动工,趁着冬季水枯,赶紧动工,等到来年开春儿,就不会发生洪涝的现象。
嬴豫很是感激,毕竟如果解决了洪水问题,那么农业和经济也会得到发展,百/姓安定下来,这样江国才能发展下去,如何一直洪涝不断,嬴豫就是想要回天,也没有这个能力。
水力动工很快,就在凤凰台附近的郊区,准备先修一个看看样子,等这个修的差不多,若是没问题了,匽尚也好回齐国去。
这些日子匽尚忙碌的厉害,不过吴纠和齐侯就清闲了,平日里逗逗包子,吃吃饭,齐侯特意让嬴豫找工匠,去赶制土陶的大锅了,等赶制好,吴纠就给他做心心念念已久的汽锅鸡吃,一切都平静的不得了。
吴纠感觉自己在这平静之中,可能长了几斤肉……
就这样平静的时候,突然有寺人来找吴纠,说:“楚王,可否请您身边的医官棠巫去给寡君看一看身/子。”
吴纠诧异的说:“江公身/子抱恙了?”
怪不得这两日没看到嬴豫,那寺人苦恼的说:“正是,寡君身/体抱恙,宫中的医官怎么也看不出头绪来,小臣听说楚王身边的医官医术了得,因此才斗胆恳/请楚王,借您的医官给寡君看看身/子。”
江公生病了,吴纠自然要去探望,便亲自带着棠巫过去,探望一下嬴豫的病情。
嬴豫在小寝宫,脸色有些惨白,眼底有些乌青,看起来像是没有休息好似的,两日没见,廋了一些,没什么精神,还有些低烧,一直连续不断。
棠巫给他看了看,皱着眉,还没有说哪里不好,这个时候听“踏踏踏”的脚步声,还挺急促,一个寺人冲进来,说:“君上!不好了!近郊正在动工的水渠突然坍塌了!水从河床满出来,冲走了好些工匠!”
嬴豫一听,脑子里“嗡!”一下,吴纠则是心中奇怪,匽尚做的水利图,竟然还能坍塌?不知这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嬴豫连忙说:“给孤更/衣,孤这就去亲自看看!”
吴纠说:“寡人也同江公一起去。”
近郊正在挖水渠,引淮水分流,这样一来,既可以灌溉农田,也可以分流水源,让淮水不再因为下雨而泛滥。
不过动工的水渠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塌了,水渠还没挖好,引来的水太多,水渠瞬间崩塌,淮水引过来,一下冲走了许多工匠,将附近的农田冲垮了,还席卷了一处富豪的宅邸,这样一来,这事情瞬间就闹大了。
匽尚听说这事儿,立刻说:“不可能。”
对于修水渠这件事情来说,匽尚认第二,没人敢自居第一,匽尚听到描述,就觉得不可能,若是按照自己的图纸去修水渠,绝不可能会发生这样低级的错误。
匽尚也跟着队伍一起,众人快马加鞭就赶到了动工的郊外,他到了地方,只是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说:“挖错了!全都挖错了,怎么可能这样挖!”
众人听到匽尚这么说,都是大吃一惊,图纸是匽尚画的,还交给了吴纠和嬴豫过目之后,这才发下去,让工匠动工的,如今匽尚却说错了。
吴纠眯眼说:“怎么回事儿?”
齐侯立刻说:“把图样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