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感觉要累死了,若是这么下去,定然要找齐侯讨要加班费才对!
吴纠托着疲惫的身躯回了房舍,回去之后就瘫在席上,晏娥今日心情好像不错,笑眯眯的走过来,给吴纠倒茶,说:“公子,婢子给你捏/捏肩膀罢!”
吴纠当然乐意,赶紧让晏娥过来捏肩膀,晏娥心情特别好,吴纠诧异的说:“晏娥,邢公都回了邢国,你怎么心情这般好?不是前几天那思春的模样了?”
晏娥一听,使劲捏了吴纠的麻筋儿一把,吴纠“哎!”的惨叫了一声,子清刚好进来,连忙说:“晏娥!”
晏娥吐了吐舌/头,瘪嘴说:“谁让公子老打趣婢子的。”
吴纠说:“好好好,是我错,我错了,晏娥面皮薄,我这臭男人不该调侃面皮薄的小姑娘。”
晏娥这才好好儿的给吴纠捏肩膀,吴纠又说:“还没说你因为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呢?”
晏娥笑眯眯的说:“今儿婢子将公子的衣裳拿去宫里浆洗。”
吴纠虽然住在司农府上,但是其实他家里没多少下人,只有子清和晏娥,还有几个厨子,之后就没人了……
所以吴纠的衣裳还是像以前一样,拿到宫里去浆洗,晏娥也经常出入齐宫,没人会阻拦。而且因为吴纠的缘故,晏娥也算是红人,宫里的苦力、厮役、工匠、宫女、寺人,全都当晏娥是大红人,恨不得巴结着。
今日晏娥拿着吴纠的衣裳去宫里浆洗,结果就在那边碰到了一个宫女,那小宫女也就十四岁,比晏娥稍稍大一点点,长得圆圆的小/脸盘子,十分讨喜。
而且那小宫女开口特别甜,还叫她晏娥姐姐,最重要的是,这小宫女其实和晏娥是老乡,而且还是同宗,也是娥姓,自称是齐娥,让晏娥叫她齐儿。
吴纠一听,他正在喝着热茶,享受晏娥给他捏肩膀,结果“噗——”一声全都喷了出来,幸好子清躲得快,连忙拿了帕子给吴纠。
吴纠捂着嘴咳嗽,子清和晏娥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吴纠,晏娥还说:“公子,难道您认识这个齐娥?”
吴纠一听,又是咳嗽又是笑,连连摆手,说:“不……不是认识。”
这个笑点可能只有吴纠一个人领会得到,因为现在的古人根本不知道有这种生物。
齐娥……企鹅……
那小宫女竟然起了这个么一个名字。
吴纠自己一个人偷偷笑了一会儿,感觉像是自娱自乐,晏娥因为见到了自己的老乡和同宗,因此非常高兴,今天心情就好了一些。
古代的老乡和不像现在的老乡那么广泛,古代的老乡都是很狭窄的范围之内,才叫做老乡的。
而且他们都姓娥,这让晏娥有一种亲切感,感觉见到了亲人一样。
晏娥又说:“齐娥听说公子您温和大方,还想托婢子讲情,让她来公子身边伺候呢。”
吴纠挑了挑眉,说:“那你怎么说的?”
晏娥有些为难的说:“虽然婢子挺高兴的,而且公子府上的确缺人,但是这事儿晏娥也不好做主,所以就跟那齐娥说了,婢子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吴纠笑了笑,说:“你还挺机灵的。”
虽然是同宗,但谁知道是什么意思,万一是哪里来的探子,或者是刺客呢?
不是吴纠想的多,而是在这个年代,不想多点就要被人刺杀,因此吴纠身边只有子清和晏娥,这两个知根知底儿的,一直没有再要人伺候,就是避免身边一堆的眼线。
过了两天,吴纠刚刚起身,准备去宫里上班,结果就有司行部门的人来叩门,火急火燎的禀报,说鲁国的使臣提前到了,齐侯让吴纠赶紧准备准备。
吴纠怎么想到鲁国的使臣提前来了,赶紧起身穿衣裳,都不懒床了,火急火燎的洗漱更/衣,然后/进了宫去。
吴纠进了宫,匆匆往路寝宫赶,结果半路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宫女走过来,然后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哎呀!”一声,突然就倒下了,一下倒在吴纠的身上,恐怕是踩到了自己的裙摆。
吴纠一愣,那宫女已经倒过来,本以为是一个小宫女,看似挺苗条,也不高,应该没多重,结果吴纠想错了,那宫女竟然不轻,差点将吴纠也给压倒。
吴纠赶忙稳住下盘,这才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那小宫女一脸怯生生的说:“齐娥失礼,齐娥失礼,多谢大司农。”
她这么一说,因为名字太特殊,吴纠记得很清楚,前几天晏娥才提起了一个什么企鹅,今日太巧了,竟然在宫中巧遇了这个企鹅……
齐娥一脸怯生生的模样,说话软/绵绵,声音十分好听,带着一股惑人的味道,身上也香喷喷的,散发着浓郁的花香和麝香的味道。
吴纠看了一眼那齐娥,怯生生的小模样,长得不算好看,在吴纠见过这么多绝艳的女子之后,齐娥长得真不算好看的,一张圆圆的脸盘子,的确挺讨喜的,看着挺喜庆,但是有点太圆,就是天生的大脸,身材倒是纤细。仔细一看吴纠吓了一跳,那姑娘也就到自己下巴,身材可谓是娇/小,但是胸和臀/部简直逆天,险些从衣裳里窜出来,匆忙行礼的时候,更是一蹦一蹦的,看的吴纠真不好意思再看。
那齐娥似乎还有些故意,毕竟是“巧遇”,想要和吴纠说些什么,但是吴纠没有时间停留,鲁国使臣已经进宫了,就连忙绕过齐娥,转身就走了。
齐娥还想说话,一脸诧异的看着吴纠匆忙而去,气的咬了咬嘴唇,只好作罢了。
吴纠匆匆进了路寝宫,就看到鲁国的使臣已经在了,不知是谁,以前也没见过,也没听过他的名声,看起来挺默默无闻的。
吴纠走进去,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来的正好,这位就是鲁国的特使。”
那特使见到吴纠,赶紧恭敬的作礼,说:“鲁国特使见过齐国大司农,大司农盛名滚滚,小人可是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真是有幸有幸啊!”
吴纠拱手说:“特使大人言重了。”
齐侯让特使坐下来,然后让吴纠坐在自己身边,共坐一张席子,吴纠哪敢,齐侯只好让吴纠坐在旁边的席上。
鲁国特使一脸谦和的说:“寡君感谢齐公大/义,将粮食卖给鲁国,鲁国的百/姓如今吃到了齐国的粮食,不再被饥饿困扰,寡君特意遣小人来,感谢齐公对鲁国百/姓的恩/德。”
齐侯笑了笑,又“贱嗖嗖”的说了一句:“难道只是对鲁国百/姓有恩/德?不是对鲁公也有恩/德么?”
鲁国的特使一僵,干笑了两声,岔开话题,又说:“寡君还听说,臧大夫重病在齐国,寡君心中好生担忧,因此特意派小人来,探一探臧大夫的病情。”
齐侯一听,正想要炫耀,便哈哈大笑说:“恐怕鲁公打错了算盘。”
吴纠也发现,齐侯最近说话的方式越来越是“贱嗖嗖”,可能是因为得意,所以特别喜欢气人。
那鲁国使臣的脸色果然就僵住了,咳嗽了一声,说:“这……敢问齐公是什么意思?”
齐侯笑眯眯的说:“因为臧大夫他并非病重,好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