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迷惑正想开口，就听见360激动的声音：别动！别动！

肖明真的是很迷茫。

360：笑意值涨了3点！还剩1点就可以到下一个世界了！

肖明于是乖乖地不敢动，看着眼前的人渐渐染上笑意的眼眸。

肖明：6啊，我走了之后，我儿子怎么办啊？他还没高考，这个关键的时期我不能走吧？

360：笑意值一满就得走，这个我也决定不了。不过你放心，以你儿子的能力，就算你不在，也能养活自己的。

肖明稍稍有些放心，心下还是有些不舍。

可惜的是，直到严舒满脸通红地离开肖明的唇，笑意值还是卡在99。

360：你儿子连最后一点笑意值都不给你，还能叫真爱吗？

肖明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唇：6啊，刚刚我儿是在......吻我？

360：哦，那是你嘴上有粒米，你儿子不想浪费。

肖明：不对啊，我刷了牙啊。

360：唉就贴个嘴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吗？你是个大姑娘吗？

肖明最讨厌360叫他大姑娘了。

360继续：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接过吻？

肖明傻楞楞，摸不着头脑。

360：你个老处男，连舌头都没碰到你管这叫接吻？

肖明挠挠头，好像有点道理。

360：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乌斯基拉夫拉鸡坦斯的国家，大家见面打招呼或者道晚安都是嘴贴嘴的，有点常识好吧。

肖明有些明白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个国家的名字真长啊。

凌晨三点，睡得正香的肖明突然收到360的提示。

——笑意值已集齐100点，进入下个世界倒计时10分钟，请宿主做好准备。

肖明很迷糊，揉着眼看了看谁在身边的严舒。

大半夜的，笑意值怎么涨的？

360：大概是做了什么美梦吧。

肖明看着眼前儿子梦中还带着一丝笑意的脸，道别的话就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肖明翻身起来，把严舒摇醒，凑近道，“儿啊......爸爸给你讲个笑话吧。”

严舒半梦半醒间，一把肖明搂进自己怀里，低声警告道，“是不是不想睡了？”

肖明听话地把嘴一闭。

肖明靠在严舒的怀里，艰难地张了嘴：“严舒。”

“嗯？”

满肚子想说的话，张嘴却是让人耳朵生茧的陈腔滥调。

“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

严舒闭着眼正要睡着，迷糊之中“嗯”了一声。

“晚上早点回家。”

“饭菜要按时吃。”

“......”

“能看着你长大，真是太好了。”

严舒觉得不对劲，低头看向怀里。

男人合着眼。

严舒颤着手，声线不稳地唤道，“爸爸？”

窗帘被风吹得鼓鼓作响，室内一片静谧。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

肖明刚说完话，就陷入一片黑暗。

等恢复了意识后，肖明还没睁开眼就听见一阵“铛铛”作响的刀剑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咸腥。

肖明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不敢睁开眼睛。

肖明：6啊，快帮我看看，我这是在哪啊？

360：辣鸡，快睁开眼睛，不然目标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