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栾猛地拿起杯子,把杯里剩余的果酒灌进肚子里,然后咣当一声,辈子猛地砸在桌面上,“对!就这样!”
陆枫桥耸耸肩,“看吧,就这样。”
南宫容勾勾嘴角,“这么说,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陆枫桥摊手,显而易见嘛。
“走!”
萧逸栾猛地站起身,深吸了几口气,瞪了陆枫桥一眼。把南宫容一把从座位上拉起来,拖着就往门外走。
南宫容莫名其妙,却还是配合着萧逸栾的动作,边走还不忘向陆枫桥礼貌地点头,“那陆哥,下回见。”
陆枫桥耸耸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向后靠在沙发上。盯着一朵一朵飘在空中的烟圈半晌,自言自语:“生什么气吗?我还没生气呢。”
“逸栾,我们去哪儿?”南宫容快走几步,走到萧逸栾身边,伸手挽住了萧逸栾的胳膊。
萧逸栾一皱眉,稍稍侧身,把胳膊从南宫容的手里抽出来。
“送你回家。”
南宫容小脸一皱,虽然有些失望,却没有勉强,乖乖地走在萧逸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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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鸣游把玩着纸符,翻看几眼,然后将纸符递给了魏宣三。
这纸符并不难画,凭谭鸣游现在的水平,也炼制的出来,甚至还能更好。但让谭鸣游在意的是,这纸符是怎么来的。
谭鸣游看向老吴,问:“你画的?”
老吴点点头,自信但是没有骄傲,“不错吧?你要是想要,便宜些卖你。”
谭鸣游没搭茬,继续问:“哪儿学来的?”
老吴耸耸肩,显然并不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谭鸣游拉开吧台旁另一把椅子坐下,随手点了被果酒。
吧台后面放了一溜的调节器,服务生穿着调酒师的小马甲。服务生也却是会调酒,手艺不错,小小年纪,各个大赛也是拿了不少奖,只可以现在没有原料,一技之长没法施展,只能站在吧台后面简单的卖酒。
谭鸣游端着杯子喝了几口,随口问:“看你这样子,混的不怎么样吧?”
老吴不怎么在意,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我这人不贪,有口酒喝就成。”
谭鸣游随手又点了一杯果酒,往老吴的方向推了推,“要跟我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和主站的榜都能上……
渣作者悲催地只上了……这是rp的差距吗?
渣作者觉得,自己的rp还是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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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跟我走吗?”
老吴端着杯子的手蓦地一顿,看看谭鸣游,又看看旁边的魏宣三,“我不喜欢男人。”
谭鸣游用手指指魏宣三,“男人我只要一个就够了。”
“那你要我干什么?”
谭鸣游用手敲敲纸符,“这东西不错。”
“你有眼光”老吴瞥了眼服务生,“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点给你,冲着你请的这杯酒,这张符就送给你了。”
“呵”谭鸣游笑笑,“不错是不错,但这个,我还看不上。”
老吴的符虽然灵气充盈,还有着一股子灵气,但还只是初级符,对谭鸣游他们的作用并不是特别大。
谭鸣游看重的,是老吴可能的那份天赋。但这些,谭鸣游自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老吴被谭鸣游的话一噎,皱着眉,有些不太高兴,“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谭鸣游没说话,只是反问:“喜欢喝酒?”
老吴不知道谭鸣游卖的哪一出,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小爱好。”
“看你这样子,可不像小爱好。”谭鸣游笑了笑,“跟着我的话,你肯定不愁没酒喝。”
“既然你看不上我的符,你还让我跟着你干什么?”
“我并没有否认你的价值”谭鸣游耸耸肩,“只要你告诉我,你的符,从哪儿学来的。”
老吴皱皱眉,这种打探别人*的行为,在末世中,可以说算的上禁忌。
“我可以再教你些别的,怎么样,不亏吧?”
酒不酒的,老吴其实并不那么在乎,总能想到办法。就像熟识服务生,磨到最后,总是会赊给他一些;不过谭鸣游后一个条件,却真让他心动了。
所有人都知道,末世中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老吴琢磨了一会儿,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谭鸣游笑笑,伸出食指,沾着杯中剩余的酒,在吧台上随手画了一个符文。
老吴瞳孔蓦地放大,虽然光线不好,看并不清楚,但也足够让老吴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老吴低头思考,手焦躁地在吧台上一敲一敲。
谭鸣游并不着急,坐在一旁边喝边等,边还和魏宣三就着酒的味道交流意见,似乎全然不在意老吴的犹豫挣扎。
半晌,老吴抬起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我姓吴,吴俊才,青年俊才的俊才。”
谭鸣游放下酒杯,“谭鸣游,现在,要不要和我去见见以后的朋友。”
吴俊才苦笑,“我还有的选择吗?”
谭鸣游耸耸肩,“你不必紧张,我并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那我多谢了”
谭鸣游带着吴俊才,向谭息他们坐着的卡座走去。
正好,陆枫桥叼着烟,也往他们的方向来。
等到捡了角落的位置坐下,谭鸣游才冲着陆枫桥问:“你一个?”
“不然还有谁?”陆枫桥随口回答,从兜里摸出烟盒,往谭鸣游的方向递了递,“来一根儿?”
谭鸣游从烟盒中抽出一根,就着陆枫桥的火点着。谭鸣游会吸烟,却没成瘾。不像陆枫桥,从来都是个烟枪。半天离了烟,就像失了魂儿一样,浑身难受。
谭鸣游只吸了一口,就拿下来嗅了嗅。
“加料了?”
陆枫桥对于谭鸣游能立即发现其中的不寻常,一点都不意外。
“特产。”
陆枫桥在烟丝中,加了幽冥水榭的又一特产,镇魂花。灵气只是众多好处的一小面;真正好的地方,是能主人稳定心神,镇魂定魄。长期使用更是有助于神识凝固,是别的地方没有的好东西。
谭鸣游抬手递到魏宣三嘴边,“尝尝,幽冥水榭的好东西。”
魏宣三就着谭鸣游的手,就吸了两口,只觉得浑身舒畅。精神舒爽,心里更舒爽。
陆枫桥轻笑,“你们这弄得,我还能差了你们两根儿烟?”
说完,就随手把烟盒扔给了谭鸣游。谭鸣游也不跟自家兄弟客气,抽出一根递给魏宣三,剩余的就直接收了起来。
陆枫桥看着谭鸣游和魏宣三嘴对着嘴的点烟,微微有些失神,半晌,才说:“宣三这是熬出头了。”
魏宣三也感叹,“做梦一样。”
陆枫桥笑着摇头,“不为过,不为过,你做什么都不为过。”
魏宣三听着陆枫桥的话,有些茫然,不太理解陆枫桥的意思。陆枫桥却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后文,完全没有继续的意思,所以魏宣三也只能笑笑。
谭鸣游深知,陆枫桥和自己差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帮亲不帮理,说白了就是护短。魏宣三虽然和陆枫桥勉强也能算的上 半个竹马,但无疑他和陆枫桥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是更亲近的,才是这个“亲”。
能让陆枫桥说出这个话……
谭鸣游想相香比起谭鸣游自己,陆枫桥处在旁观的角度,是不是把事情看得更清楚。而有些事情,无论是他知道的,还是从“书”中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这些,陆枫桥是不是知道的会更多一些。
谭鸣游垂下眼脸,看来,应该找个时间,和小乔好好聊聊。
想罢,谭鸣游抬起头,“刚才那个是谁?好像没见过。”
“南宫容,南宫庆云的小儿子。”
“据说体弱多病的那个?”
“就是那个。”
谭鸣游点点头,“南宫家的不在自家地盘儿上呆着,跑别人家来混什么?”
“谁知道呢,跟着人来的吧。”
谭鸣游刚才也不是没看到,自然也知道这个“人”是指谁。
“看开了?”
“早就看开了,其实也无所谓”陆枫桥挥挥手,“只要不是庄桓儿,谁都成。”
上辈子陆枫桥的死,有庄桓儿的推波助澜,但也仅是如此。说到底,两人之间的仇也没多大。陆枫桥如今对庄桓儿的这个态度,说来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谭鸣游。
兄弟再好,毕竟也还只是兄弟。他能指着陆枫桥的鼻子骂“你特么就不能不犯贱”,却不能逼着陆枫桥放下。连陆枫桥自己都做不到,遑论别人。
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希望自家兄弟最后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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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喜欢从高处看万家灯火辉煌,美是美,弄口巷子里的污浊看不见却也存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来如此。
街头酒馆里人声鼎沸,热热闹闹,单看这情景让人一时间很难相信,正是乱世当中,外面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