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颜色阿墨穿上一定好看”沈迟心里想着。他把这件衣服递到管事的人跟前说“这件衣服怎么卖?”
成衣店管事以前就见过沈迟,知道沈迟是个出手阔绰得主他笑着说道“这是今年刚收的棉花纺的棉布,上面是竹子是请几个女工用银线一针针绣出来的,所以这价格也高了些。看在您是本店熟客的份儿上这套衣服最低二两银子。”
沈迟点了点头没说话将衣服混在苏墨挑好的衣服里对管事说“一起付!”
管事的为沈迟算了帐,沈迟接过衣服将所有的银子都付清。
苏墨还在为沈迟挑选新衣,所以并没有注意沈迟的动作。只是这店里的衣服色都不太适合沈迟,苏墨挑了半天也没挑件合适的。
沈迟看了看拉着苏墨的手出了成衣店。苏墨不解的问道“我还没看完怎么就出来了?”
沈迟笑了笑说“这里没有好看的了,我带你去另一家,他们家的衣服也很好。”
两人逛到下午才将所有的衣服买齐,就在苏墨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想起对联还没有买。
只好又去了一趟市场,那里卖对联的人很多,各种的对联窗花福字挂在一起看起来热闹又喜庆。
苏墨和沈迟两人挑了几副寓意好的,又把类似于‘六畜兴旺’的为畜牲贴的多买了几副准备给悠然居的畜牲贴上。
做好这一切苏墨和沈迟骑着追风逐风回往家里走,沈肃恭赶着牛车慢慢在后面跟着。
还未到家沈迟就看见沈和在悠然居大门口站着,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
沈迟转过头对苏墨说道“阿墨,沈和这时候来我们家做什么?”
苏墨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沈和说“他现在和上房分了家估计没有什么糟心事儿了,等过会儿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
沈迟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便没再说话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牛奶今晚不大舒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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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林子
沈和刚走到悠然居门口就看见沈迟和苏墨骑着马从远处过来, 他便站在门口等了等。
远处渐渐行来的二人骑马踏雪,一个眉眼精致温文尔雅一个冷峻清逸沉稳如山。沈和握了握手里的布兜,他其实是有些羡慕沈迟的,羡慕沈迟敢做敢为,羡慕沈迟和苏墨之间相互信任相互为对方打算始终将对方放在最重要位置的感情。
‘不过,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想起出门前嘱咐他路上小心的刘氏,沈和脸上露出笑容来。
“这么晚了三弟怎么有空过来, 家里的事可都安置妥当了?”苏墨下了马招呼沈和道。
沈和拱手行了一礼说“多谢二哥二嫂挂牵,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刘氏前些日子做了几个柿饼味道还算过的去,我带来几个给二哥二嫂尝尝。”
听到说话的沈肃安打开大门, 沈迟牵着追风和逐风说“外面这么冷,都进去说话!”
苏墨笑了笑说“我都忘了,三弟快进来。”
沈和跟着苏墨进了悠然居。沈迟吩咐沈肃安说“车里的东西告诉和叔让他安置,晚饭待会儿送过来!”
“是少爷!”沈肃安牵着追风逐风去了后院, 沈迟跟在苏墨身后。
“三公子您将手里的东西给小人拿着就好,别累着您!”沈肃恭对沈和说道。沈和将手里的柿饼递给沈肃恭说“有劳了!”
“柿饼先给我一个尝尝, 我好像很多年没吃过它了。”苏墨坐到炭炉旁对沈肃恭说道。
沈肃恭拿了果盘将柿饼装好摆在桌子上,苏墨拿过一个递给沈迟又给自己一个。
沈和见状笑着说“二嫂若是喜欢明天我再送过来一些,家里还多的是。我和刘氏二人也吃不了多少。”
苏墨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让三弟见笑了,许多年没吃过确实馋的紧, 我看这柿饼色深霜浓看着很是喜人,想来三弟妹做这个的手艺是不错的。”
沈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她还算手巧,打小又是跟娘家做惯了家务的,这些小吃食做出来确实比别家好些。”
苏墨咬了一口柿饼尝了尝说“不错, 柿子肯定是蜜柿子,不然晒不出这么甜的柿饼来。”
沈迟也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说“这是山里的柿子,青山村叫‘馍馍柿子’,这种柿子皮薄味甜,形状大小和家里蒸的馍馍一样,所以叫这个名。”
沈和没想到沈迟也会搭话,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二哥说的没错,这柿子是我在山里摘的馍馍柿子,刘氏削了皮放在阳光底下晒了将近半个月又过了好几天的霜,所以看着霜很足吃起来也甜。”
说话间苏墨已经吃完一个,他又拿起一个笑着说“我对这个倒不是很懂,还是以前看外婆做过所以知道一点。不过三弟妹做的这个柿饼真的很好吃,比镇上卖的好的多。”
“二嫂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再过来,”沈和喝了一口茶水对苏墨说道。
“不用麻烦”苏墨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明天我让沈肃恭去取就行,免得你再跑一趟,下雪天的来回走上一趟累的慌。”
沈和野没推辞,从怀里拿出五两银子递给苏墨说“二哥二嫂,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先给您们还些银子。本来打算过年一并还上的,中途却出了事情花去了些只能先还五两,其余的小弟明年再还。”
“你刚搬家,家里真是用银子的时候我们又不着急着要,这几两银子你就先留着过年用,等手里头宽松了再还给我们就行!”苏墨接过银子放到沈和面前说道。
“不用了二嫂,我以前攒的银子还剩下些,冬天天冷吃砂锅的人很多,这一个多月来我又挣了不少银子,过年是足够用的。所以这银子二哥二嫂拿着就是。”沈和满足的笑道。
苏墨给的做砂锅的方子很好,做出来的砂锅味道很特别,镇上后来学他卖砂锅很多人家模仿也模仿不来,所以吃的人特别多。
尤其天冷了吃砂锅暖和又热闹,一天的生意顶得上夏天两三天的生意,这一个多月以来沈和就赚了不少银子,过年是足够的。
还过帐留出保底省下来的银子还能给刘氏买几副补药补身子,对于沈和来说这样的日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如今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苏墨也不再和他推辞便收了银子,“待会儿在这里吃饭,我让厨房留了饭菜给三弟妹,你回去给她带上就不用做晚饭了。”
沈和拱手行了一礼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哥二嫂这里的饭菜定是极好的,我可是不能错过的。”
苏墨又拿了一个柿饼咬了一口说“饭我管饱你就敞开肚皮吃吧。”
沈和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闲下来的苏墨忍不住又拿了一个柿饼,正要吃的时候却被沈迟夺了下来。
“少吃些柿饼,柿饼是陈性食物,吃多了不消化胃里会难受的。”这个留着明天再吃。
苏墨扁扁嘴放下柿饼,他也知道柿饼吃多了不好,只是这些柿饼味道正宗他爱吃的很,一会儿不吃嘴里就馋的不行。
沈迟正在记账,这是苏墨为他养成的习惯,把每天花销明细记在账上以后核对账本的时候好记。
“对了,明天送年礼的时候给沈和也带一份,听说刘氏身体不好他一个人也听不容易。”苏墨想了想对沈迟说道。
沈迟放下笔拉着苏墨坐到自己腿上说“这些交给和叔就好,晚上我们做自己的事不管别人好不好?”
苏墨扭过头让自己的耳朵远离沈迟呵出来的气,“你离我远些,弄的我耳朵痒痒!”
沈迟呵呵笑着放开苏墨拿起笔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苏墨坐在一旁的软塌上闭目养神。
院子外面北风呼呼的吹着窗纸,大雪不间断的落下来,苏墨和沈迟安稳的抱在一起睡了。
距离京城一百里的树林里,一辆很是平凡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在林间慢慢的走着。赶车的车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他嘴里唱着小曲儿手里甩着小小的鞭花不时的纠正一下马儿走路的方向,显得轻松又惬意。
林子里埋伏着的几个人已经在这里等了近两个时辰,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不解的问他们的头儿说“头儿,这就是程家少主程君然的马车?这也太寒酸了吧,街上一抓就一大把没什么好稀奇的。会不会是探子说错消息了?”
头儿皱了皱眉头说“探子说的肯定不会有错,就是这辆!尔等注意隐蔽!”
马车上的车夫根没发现几个人的存在依旧不紧不慢的哼着小曲赶着路,那神态悠闲得好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等马车走到几人的眼前,头儿做了一个手势其他人飞身而出围住马车。车夫吓得立马跳下马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各位好汉不知小老儿哪里得罪了各位,是小老儿的不是这些银子就当小老儿请各位喝酒了,请各位开恩放小老儿一条性命回家罢!”
车夫说着从怀里拿出几个碎银子递给头儿,求他们能放自己一马。,
头儿没说话让身边的人去掀车帘子,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啊”去掀车帘的大汗叫了一声后就倒在地上。头儿仔细一看大汉的眉头被一只箭弩穿过直接毙命。
头儿大惊抓住车夫说“车上是什么东西?程君然在那里?”
车夫慢慢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说“只有死人才能知道我的秘密,如今你这么想知道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么?”
头儿知道今天的事怕是落入人家圈套了,他快速朝后退去嘴里呼唤手底下的人说道“快撤!”
话还未说完就被车夫的鞭子缠住脖子,车夫手上一个巧劲头儿的头就和身体分了家。
其余的几人看见自己的头儿被别人轻易杀死后都乱了脚步,这时候树林里又飞出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将其余众人一一击杀后没了踪影。
车夫回过头恭敬的朝车厢里行了一礼说道“少主,已经没有活口了!”
车厢里传来一个声音说“知道了,还有多久就到京城了?”
车夫恭敬的回道“要是路上不耽搁的话最多三天!”
“好,你做你的事吧!”车厢里的声音又说道。
听到吩咐的车夫继续坐在车厢外唱着小曲儿甩着小鞭花慢慢的往前走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只有留在林子里的尸体和鲜血昭示着曾经发生过的事。
而这些痕迹也会在几个时辰内被人抹的干干净净,林子里依旧静谧。只是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一个六十多岁哼着小曲儿甩着小鞭花的车夫架着和前面一模一样的马车经过林子。
而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一波又一波的杀手不断的冲向马车,他们有的死在了车夫和箭弩的手下,有的成功的打开车帘才发现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并没有探子所说的程家少主程君然,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的柿饼制作方法是牛奶的母后大人亲自实践过的,制作的时候除了麻烦一点柿饼的味很好,比超市里买的好吃多了。
宝宝们记得柿饼是陈性食物,吃多了不消化,肠胃不好的宝宝要少吃。
另外,牛奶身体今天好啦,谢谢宝宝们的关心,送你们一个大大的ma~
宝宝们晚安(≧3≦)
☆、‘异器’匕首
“刚出来就得面对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儿, 打搅了我在悠然居的悠闲日子,你说我该怎么收拾那些人才好?”程君然笑着问田一。
此时的程君然一身青色长衫背着包袱作文弱书生的打扮,他的脸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显得蜡黄蜡黄,一副偏远山沟出来的拘谨气息。
田一是自小跟随程君然一起长大的,对程君然忠心的很。程君然这次遇袭田一并没有跟随在侧,否则程君然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一切听从主子的安排,”田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程君然摸了摸田一头上的花钿说“不就是让你做我的媳妇么, 看你一脸死了丈夫的样子就这么不情愿?”
田一白着眼看了程君然一碗说“主子让我去杀百十个人都没问题,可如今让我穿着女人的衣服戴着女人戴的头花擦着女人才会擦的香粉扮主子的夫人,田一实在做不来这活儿”
程君然被田一的一眼看的浑身之哆嗦。田一虽不如一般男子长的壮实, 但也是实打实的好小伙子,如今让他扮女人先不说扮的像不像,就田一这副模样就够程君然笑几天的。
“好了好了小一乖,等到了京城立马就让你换过来, 到时候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穿女装的事。只不过这几天你就得先委屈委屈做我的好娘子了。”
程家如今在圣上面前正得宠,所以家里出了几个不安分的妄想得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程君然此番回去定要好好清理程家上下。
“田一穿女装倒是无所谓,只要主子您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田一就放心了。”田一提了提裙摆认真的看着程君然说道。
程君然勾唇笑了笑,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神色来“这次是我大意了,等回来京城我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田一跪在程君然身前说“田一必当尽力为主子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