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年玉琢幼年遭遇导致性格阴郁暴戾,他教里教外几乎没有朋友。
这位通过信鸽交流的同龄人,慢慢成为了年玉琢的朱砂痣,是他唯一柔软的地方。
狗血的地方就在于这位笔友的身份,他就是这本书的渣攻,紫霄派大师兄兼未来掌门候选人,张君洛。
中央空调,优柔寡断,感情上是个渣渣。
当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笔友就是玄阴教的教主年玉琢,第一时间想的是和对方撇清关系,以免被别人发现自己竟然和魔教有来往。
后来被三师弟苏令崖发现没来得及毁掉的书信,张君洛情急之下,关门放教主,写信告诉年玉琢,正派弟子苏令崖的行踪。
年玉琢受到来信暗示,当然以为苏令崖跟自己的心头肉有过节。
正好他看正派不顺眼,于是二话不说赶去杀苏令崖。
在原著中苏令崖摔下山崖,被一隐居女子所救,这个女子的身份又是张君洛多年未联系的未婚妻。
说回年玉琢为心头肉杀了死对头,心情舒爽,想着约对方出来见上一面,毕竟他已经当上教主了,正是威风的时候。
结果对方突然闹失踪,这就算了,该死的死对头并没有死,反而在武陵盟主推选大会上爆出,自己那名神秘的笔友竟然是紫霄派大弟子张君洛?
渣攻张君洛自然不承认,为了证明清白,他约年玉琢一战,不仅活抓了年玉琢,还要召开屠魔大会。
年玉琢恨死了这个郎心如铁的男人,于是让属下来救走了自己。
这时候张君洛才知道,年玉琢和玄阴教之厉害,不是区区一个紫霄派掌门可以抗衡。
打不过,但是可以套路。
张君洛放下武器,一个人上了玄阴教,他在原著中只说了一句:“年教主,君洛前来请罪。”
年玉琢就此沦陷了,他把张君洛留在玄阴教陪伴自己左右。
二人每天谈完人生谈理想,谈完理想谈和谐。
在这个过程中渣攻多少也产生了感情,毕竟能够通信多年,两个人的灵魂极其合拍。
他想来想去,不是很忍心杀了年玉琢,但是可以让年玉琢自废武功,叛出魔教。
一代魔头年玉琢会这么傻吗?
他真的就这么傻,自废武功之后和张君洛住在紫霄山下的小镇上。
开头一两年还算恩爱,渣攻对年玉琢不错。
过了几年男大当婚,张君洛是掌门,他举行了一场婚礼,同时娶了年玉琢和未婚妻,却把两个人都蒙在了鼓里。
直到张君洛的长子出生,年玉琢才知道自己被辜负了。
但是这个时候,他一没武功二没积蓄三没有朋友,紫霄派的阿猫阿狗过来,都可以踹他两脚。
张君洛知道后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年玉琢忍耐。
看见张君洛不管,紫霄派的弟子更加变本加厉,经常过来欺负年玉琢。
自从妻子生下长子,张君洛用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妻儿。
年玉琢那里只是偶尔去看看,已经不复当年的小心呵护。
毕竟年玉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要走也走不远,随时想了就可以去找他,不想就晾着。
渣攻这样做的时候,是一边愧疚一边这样做的,李冬当时看得很蛋疼,他真的很讨厌张君洛这种不干不脆,渣成屎粑粑一样的男人。
要是不喜欢就直接说分手,各自安好,相信年玉琢的性格也不会死皮赖脸。
可他就是不说,明明怠慢了,还做出一副情深的样子。
而男主受也真他娘的忍得住,爱人十天半个月不着自己的屋,他竟然忍得住。
这不是贱货,这是脑子进水了没倒出来。
要是换成别个,早在渣攻娶妻生子的时候就闹分手了,还共侍一夫,怎么不上天。
别说古代的风气就是这样,左拥右抱很正常。
呸,张君洛有的年玉琢也有,他为什么不左拥右抱?
李冬觉得很简单,因为年玉琢是感情动物,而张君洛是欲望动物。
欲望驱使张君洛去算计三师弟,去争取掌门和盟主之位,去娶妻生子,去套路年玉琢,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欲望。
其实这是现实中最常见的人性,可是作者写出来就那么讨人厌,跟年玉琢这个人物一对比,顿时觉得张君洛当什么屁掌门,还儿女双全,注孤生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李冬回忆了一片原著剧情,心情有些郁闷。
“三师兄。”一把着急的声音在门外喊:“大师兄让你去竹林给他送剑,说要快点呢。”
听里面没有回应,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
“知道了。”李冬应了一句。
他起来,不是很习惯古代的长发飘飘和宽袍广袖的打扮。
“三师兄……”门打开,面容稚嫩的小师弟愣在那。
咕咚……
他咽了一下口水,脸立刻红成猴子的屁股。
“那个……”三师兄好好好好看:“这是剑,我走了!”一把将大师兄弟的剑塞给三师兄,小师弟马上捂脸开溜。
李冬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唉……”叹了一口气。
竹林不是那么好去的,如果不出意外,现在是玄阴教的教主年玉琢早已在那守株待兔。
李冬回了一趟屋,把苏令崖从张君洛那里偷来的信件放入怀中。
“三师兄。”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这次同来的紫霄派弟子一一停下施礼。
仔细看的话,每一个人都在脸红,而且还都是男的。
弯成蚊香的李冬其实不介意:“嗯。”他板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庞,淡淡颔首。
眉若远山含黛,唇不点而朱,披在肩上的长发乌黑顺直,配上一袭天青色的长衫,也不怪每次下山都要谨防骚扰。
这间道观的后山有一处竹林,李冬踏进这里之后,隐约感觉到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大师兄——”他停下来喊了一声。
明知道张君洛根本就不在这里。
哗啦啦——
李冬朝着竹尾摇曳的方向望去,一道破空声随着响起。
身为一个现代人士,李冬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地任由那一掌打在自己胸前。
年玉琢的掌风立刻破开李冬的衣襟,白纸黑字的信件漫天飞舞:“唔——”李冬毫无抵御的身体飞了出去。
年玉琢随手捞了一张飘落眼前的纸张,一看之下,手指发颤:“容卿?”
他水色的身影一跃追上去,速度之快,愣是把摔下悬崖的李冬抓住,然后找到借力点,重返地面。
“容卿!”年玉琢喊道,却发现怀中之人已经昏迷,他二话不说,抱着人施展轻功,速回玄阴教。
作者有话要说:
英俊药:冒牌冬,这就是你的卑鄙策略?
李冒牌: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做。
英俊药:到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不堪彻想啊
李冒牌:被我上过的人还舍得杀我?
英俊药:……你,有种(大拇指给冬哥,社会社会)
第71章 年玉琢②大魔头的心肝儿
被风带起的书信飞舞得满天都是, 张君洛赶到竹林,看到散落一地的书信:“……”他惊慌地捡起来, 有血。
也就是说年玉琢确实对三师弟动了手,这样张君洛就放心了。
因为以他对年玉琢的了解,对方不可能留下活口。
“三师弟。”张君洛呢喃道:“要怪就怪你自己野心勃勃,被掌门之位迷了双眼。”然后赶紧把地上的书信全捡起来, 他却是发现一道可疑的拖痕,从脚下一直蔓延到悬崖边。
风很大, 空气中仿佛还飘扬着血腥的味儿。
张君洛的黑色布鞋踩在岩石上面,他对着深不见底的深渊松了一口气,看来三师弟是摔下了悬崖。
从书信无人收拾的现象, 张君洛推断出年玉琢的愤怒,可能他误认为三师弟苏令崖就是那名常年与他通信的人, 这一次持剑来约战,便愤下杀手。
但是也不敢断定一定就是这样, 所以张君洛有些忧虑不安,害怕再起事端。
“大师兄?”面容稚嫩的小师弟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看见了三师兄吗?”
“没有。”张君洛反问:“你真的有告知令崖, 叫他来找我?”
“真的啊。”小师弟挺急的:“我跟三师兄说得清清楚楚, 还亲自把剑塞进他手里。”
“这样……”张君洛说:“那我们再等等,若是酉时他还不回来, 我们再去找他。”
“好。”小师弟点点头。
昨天下午, 他们刚下山,在路过的小镇上看见一个卖剑葬父的姑娘。
几个穿着人魔狗样的公子哥当街调戏那位姑娘,他们三师兄心地善良, 上前解围。
却因为紫霄派有规矩,不可与不会武的人动武,三师兄被调戏的时候反倒是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后来大师兄上前帮忙才顺利脱身,同时还出了十两银子把姑娘的剑买了。
当时大师兄还数落三师兄说:“师傅让你锻炼筋骨,你就只知道练剑法,当你不能动武的时候,剑法有什么用?”
三师兄不赞同大师兄的言论,二人唇枪舌战,表面上看起来是同门切磋,实际上激流暗涌。
苏令崖想撕了张君洛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具,让人看看这人其实是个自私鬼,一天到晚就知道摆大师兄的架子,呸。
张君洛看不惯苏令崖那副扮猪吃老虎的嘴脸,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心地善良,啧啧,恕他直言,追捧苏令崖的蠢货们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同样都是优秀出色的人,本来各艹各的人设,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