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夸我我记得有个名词来形容,我想想啊,想到了,我老婆管这叫商业互吹。”蒋明涛道。
主持人一笑,揶揄道:“看来蒋哥和夫人关系很好啊。”
蒋明涛顿时又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正色道:“是的,我这么多年和我老婆感情一直很好。”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主持人又看向陆伯修他们,眼光才扫过陆伯修的时候明显顿了一顿,但很快便又神态自如地说道:“两位Mew的小哥哥,准备好了吗?”
“可以了。”
陆伯修和苏律最终选定的桥段是朱丽叶和罗密欧知道双方的真实身份,但还是无法控制住心中的爱意,于是就在罗密欧翻墙进入了凯普莱特的果园,与朱丽叶两人互剖心意。
不远处的空地上有台阶,陆伯修站到最高的台阶上,众人便明白了这是朱丽叶站在了自己家的阳台上。而苏律却坐在台阶的最下面,看着陆伯修。
站定后,陆伯修开口唱道:“他们的父辈互相诽谤,他们的孩子却互相渴望,就连神明也会觉得可笑吧。”
他的嗓音很独特,既像是醉人的美酒,又像是美人垂首时露出的三分娇羞,能轻而易举地虏获所有人的心神,直达所有人的心灵,就像是有魔力般。
事实上,老海妖表示,加持了海妖独特音律在其中的歌声,迷惑人不在话下,杀人也是可以的哟。
众人陶醉在那美妙的歌声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接着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陆伯修和苏律,竟然是在用音乐剧的方式在进行演绎!
陆伯修已经唱完了,他的手中还握着支粉色的玫瑰,他低垂着眉眼,接着在花瓣上亲吻了一下,往下丢去。
苏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那朵花,接着站起身来,一边往陆伯修走去,一边唱道:“人们无法改变历史,我们的故事从今夜开始。即使会惹麻烦又如何,就让一位少女爱上天使,不知道该感谢哪颗星星,能让我看到他眼中的深情……”
未尽的歌声忽然哽在了喉间,陆伯修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让苏律紧张起来了!他从来没有在陆伯修眼底看到过这样浓烈的爱意,哪怕明知道只是演戏而已,那浓烈的感情也让他忽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裤子摩擦着尾巴的关系,亦或是陆伯修有些灼热的眼神,都让苏律的脸上有些发烧,大脑呈现一片死机状态。
妈的……
老子!
居然!
忘台词了!
于是乎,两人长久地对视着,陆伯修忽然伸手握住了苏律拿着玫瑰的那只手,接着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律,呢喃低语似的唱道:“就让他们的愿望实现吧……”
“因为朱丽叶爱着罗密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律总有种对方在说“陆伯修爱苏律”的错觉……
打住!快打住!你的思想太危险了!
苏律狠狠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然后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忘词了。”
闻言,陆伯修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很低,却让苏律觉得撩拨地要命。就好像,尾巴尖尖被人轻轻地摸了一下。
他说:“我知道。”
苏律的大脑再度呈现死机状态:“……”
天国的老父亲,您的小儿子可能被一个愚蠢的人类勾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蒋明涛和朱成宇的对手戏参考了小李子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而攻和受的参考了法国的一个音乐剧形式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第19章 来和我pk(三)
《来和我pk》下午的场外录制很快就结束了,场内的录制则要等到第二天的晚上,所以录制结束后导演便让大家散了。
一解散,苏律便急急忙忙地走了,那匆忙的样子就像是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陆伯修倒是不急,他慢悠悠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接着拉开门准备拐出去离开的时候,却被一个人迎面撞了上来。来人衣领边深红色的羽毛一下子刮到了陆伯修的脖颈,他看向对方,然后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忽然涌现出了怪异的笑意。
撞上他的人看上去很年轻,大概只比陆伯修这具身体大上四五岁的样子。只是,与人类世界中规中矩的打扮不同,眼前这个人,头顶红色假发,化着浓重的烟熏妆,一身朋克系的打扮,像极了原宿里玩朋克乐队的视觉系小年青。用通俗易懂点的话来概括一下,就是杀马特。
这样在大众审美中,怎么看都像是不良青年的人,他的灵魂却是浅灰色的。
也就是说,他心底的良善多过于罪恶,勉勉强强算是个偶尔心情好,坐公交也会让座的好青年。
也不知道面前这个青年的打扮哪里触动他了,陆伯修在最初诡异的震惊之后,竟然又从那视觉系的衣服中察觉出了另类的美感。而归根结底,可能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打扮,单从那花花绿绿的颜色来看,实在是像极了他在深海中一直食用的一种鲜美鱼类。
“你……”沈穹在看清陆伯修的脸之后,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怔愣,他有些疑惑地问了句:“我们有见过面吗?”
陆伯修飞快地从原身的记忆里翻找了一遍,确定没见过对方后,他肯定地给出了一个答复:“没有。”
“哦……那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吧。”沈穹揉了揉头发,似乎还在琢磨眼前这个人到底在哪里给了他熟悉的感觉,然而他苦思冥想也无果之后,终于选择了放弃。更何况,现在主要的事情还不是这个。
“我对你印象还不错,今天有事我先走一步,下次请你出去喝一杯吧。”说着,沈穹已经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陆伯修,接着越过他,风风火火地往里面走去了。
陆伯修拿着那张名片,看到上面的名字后,有些意外地看向沈穹的背影。
沈穹,不就是那个追求方如歌的富二代吗?
只是,似乎和传闻中游手好闲的性格不大一样啊。
*
陆伯修回到公寓时,天已经昏沉沉地暗下来了。空中忽然聚起了乌云,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接着震天的雷声响起来,毛毛细雨顷刻间变成滂沱大雨。
陆伯修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心有所感地顿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走到楼梯边往下看了一眼,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般,楼梯的阴影处有个黑色的身影探出了个小脑袋,有些欣喜地喵了一声。
是苏律。
他叫了一声之后就又躺了回去,殷红色的血液从他的右爪上流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似乎是被痛到了,于是又轻轻地喵了一声,看上去可怜极了。
陆伯修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他蹲下来,把小猫又抱进怀里,轻轻碰了碰对方受伤的右爪,后者吃痛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不满地用后脚抓踹了踹陆伯修的胸膛。
苏律心底有些郁闷:今天发现自己的尾巴缩不回去之后,就是准备早早回家,谁知道走到半路里的灵力就是暴动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无法维持人形。为了不吓到助理,他只能下了车,躲到附近的厕所里,准备给苏岷打电话。然而刚到厕所,他就无法维持人形,变成了猫又的样子,手机也掉进了厕所的便池……
无法联系到苏岷,苏律决定自己走回去。然而走到半路,脚不小心被地上的玻璃割到了,又下起了暴雨,身体内紊乱暴动的灵力也折磨的他毫无半点力气。再走下去,实在太危险了,于是他先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区内避雨。
谁知道他竟然会在这里看见陆伯修!
原来他住在这里!
这简直就是缘分!
苏律趴在陆伯修怀里,软绵绵地又叫了一声。
“总算知道回来了,小东西。”陆伯修将人抱进房里,检查了下他受伤的右爪。伤口不深,看上去像是被玻璃等物体不小心割开的。猫又身上的毛发还湿哒哒的,沾着灰尘,有些脏乱。陆伯修用干毛巾将它擦干净,又拿出消□□水仔仔细细给那只爪子消了毒。
全程,小猫又都乖乖巧巧地任凭对方给自己医治,不挠人也不叫。
苏律四处打量着陆伯修的居处,他之前去的是陆伯修和他母亲住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对方自己的住处。整个屋子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看不见一丝灰尘,每一件物品都被叠放的整整齐齐,甚至于摆放的距离都像是用尺子衡量过一般,分毫不差。
可以看出主人是个严于律己,整洁自律的人。【雾】
明明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可是陆伯修还是忍不住逗他,于是他抱起小猫又,将它放在自己腿上,夸奖道:“真乖。”
苏律被抱到腿上,然后……其中一只爪子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对方……
有些灼烫的……
嗯……那个东西。
瞬间,全身的毛发都炸开了,他慌忙抬起自己的那只爪子,然后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去偷看陆伯修。如果他现在可以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定会震惊地喊道:这猫么的绝对成精了吧!那表情简直绝了!
“啪——”清脆的声响回响在房间里。
陆伯修抬手在小猫又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声音里却像是加了最浓烈的酒那般让人有些发晕,他说道:“小坏蛋。”
“咿呀——”苏律内心抓狂。
两次了!已经两次了!这个人已经拍了他两次屁股了!
他气鼓鼓地瞪向陆伯修,后者看见他望过来,忽然就露出了一个笑意。
陆伯修有着极好的容貌,这是个事实,没有人能否认。苏律见多了这张俊朗到窒息的脸上流露出笑意,但都是极淡的,看上去温和却并不容易亲近。然而,此时陆伯修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却像是脱下了那张刻意戴上的伪善面具,眼眸深处的傲慢与乖僻在一瞬间全都毫无掩饰地流露了出来,以及那漫不经心的勾\引。
苏律将自己埋到了陆伯修大腿的腿缝间,自暴自弃地想道。
算了,你帅你说啥都有道理。
被你勾引就被你勾引吧。
此时的苏家大宅里,迟迟等不到苏律回来又联系不到对方的苏岷快要急哭了。
我的糟心弟弟呢?
第20章 来和我pk(四)
陆伯修替小猫又全身上下都擦洗了一遍,原本沾着污垢,乱糟糟的毛发一下子变得干净又柔软。然而,陆伯修自己身上却多了许多水渍和污垢,他自己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苏律看着那乱糟糟,还沾有猫爪印的衣服,心里有些愧疚,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舔陆伯修的手指,讨好似的喵了一声。
陆伯修的眼眸一下子暗沉了下来,他抬手将小猫又从头到尾抚摸了一遍,最后停在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上,揉了揉,轻笑出声。
“真乖。”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律总觉得陆伯修的手指像带电似的,抚摸着自己的时候感觉整个猫都要软成一滩水了。
感受到陆伯修手指的抽离,被摸的正舒服的苏律立马不干了,仰起脑袋本能地往对方手底下蹭了蹭。
一下秒,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苏律:“……”
被摸的超舒服于是主动去求抚慰什么的!真是太丢脸了啊啊啊!
陆伯修嘴角的笑意加深,他的食指落在苏律的头顶,接着慢慢滑下去,顿时,那种带电似的酥麻感觉又从头一路传到了尾巴尖。苏律忍不住就舒服地发出了呼噜声,而就在这时,陆伯修却停下了抚摸的动作,他用手指在苏律头上轻轻点了两下。
“想和我一起去洗澡吗?”
啪嗒——
小猫又身子一歪,差点栽倒。
“一起……洗、洗、洗澡?!”
他的脑子顿时被一片马赛克糊住了,完全忘记额正常人怎么可能邀请一只猫洗澡。
正当苏律脑中天人交际时,却又听见陆伯修轻飘飘说了一句。
“啧,我忘了,你已经很干净了,不用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