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眼力劲儿的家伙。易总包的房间!”冯姐低声回应,翻了个白眼,一把拉住助理,扯着她走了。
这一次安放倒是没有像上次那么丢脸了,只不过一瞬间的晃神就反应过来,笑意盈盈的望着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抱着胸站着,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揶揄道:“你们当总裁的都这么随心所欲吗?”
“不随心所欲,当什么老板。”
“喃瑟。”安放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笑着说道。
易槐低笑出声,抓住他作乱的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两个人并没有欲火难耐的吻起来。毕竟这里是相对闭塞的小县城,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接个吻什么的,可能会真的吓到人。
大厅里还有几个演员没走,见到安放和易槐进来,都吓了一大跳。他们见过易槐几次,心下咋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大家笑了笑,有人还跟安放打了个招呼。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安放是真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人打招呼上面,简单的点了个头以后就拉着易槐到了他们之前住的房间。
易槐刚拿着钥匙把房门打开,还没有反手把门关上,身后的人就已经热情主动的扑了上来,整个把他推在墙上交换了一个极其色情的湿吻。
安放双手都搭在易槐的腰上,气喘吁吁的去舔他的脖子,用勾人的桃花眼跟他对视。手也不老实的从易槐的衣服下摆滑了进去,摸着易槐有力的腰腹,缓慢又勾人的喘息着。
“想我了没。”安放咬着他滚动的喉结问。
“你说呢?”易槐脸被他舔的湿淋淋的,不显得狼狈,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动作娴熟的揉着安放的腰,安放的腰是敏感部位,一掐他整个人就软了,跟一滩水一样倒在易槐怀里,不住喘着气。
易槐低下头的时候,安放就抬头看着他,目光挑衅,在半空中相遇,一下子迸发出激情的火花,又是深深吻了下去。
原本是有很多话要讲的,可是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太怀念对方了。准备好的台词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到最后呜呜呜开起了小火车。
他们热情的接吻,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和对方更亲密的接触。再一个晃神,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拥抱在一起,认真地吻着。
等到两个人都吃饱喝足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他们只来得及在扒下对方衣服的时候匆匆拉下窗帘,拉得并不严实,刺目的阳光投射到充满暖昧气息的房间里。
安放餍足的躺在易槐赤裸的肩膀上,歪过头就能碰到易槐的脸,慢慢吻着,声音还有一丝沙哑,更添慵懒:“怎么想到过来了?”
“过来给你送个东西。”易槐顿了一下,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很是迷人:“你把眼睛闭上。”
安放眼睛亮亮的,里面有一抹好奇。
易槐目光幽深,眉头挑起。
安放举手投降,眉眼都带着笑:“好好好我闭上眼睛。”
易槐确认他闭上眼睛了,这才翻身从床上下来。也不想想奸诈狡猾的安放怎么会真的这么老实,他眯起眼睛,虚虚看着男人捡起地上被丟在一边的裤子,从里面翻了个什么出来。
目光落到那上面,安放怔愣住,在易槐转过身来的时候才乖乖闭上眼睛,眼眶发热,嘴角却不受他控制的向上扬起。
只看他一眼就晓得这家伙肯定偷偷看了。
易槐也不藏着掖着,语气有些无奈:“睁开眼睛吧。”
安放乖乖睁开,眼眶有些红,却笑得好看,他半坐起来,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的易先生。目光却没有低下去,落到易槐手上。
“不是问我来干什么么。”易槐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笑意,两人相对而坐,易槐伸手把他拉到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藏青色丝绒小盒子就在他手心里摆放着。
“上次易姗拉着我去逛街,刚好经过了珠宝店。”男人的声音不知何故有些涩然,安放眨巴着眼睛去看他的动作。
“咔哒”一声,盒子被打开了。在黑色的丝绒上嵌着一对男戒,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戒指表面只有一层很不起眼的细钻,在里面一个“H”和“A”,是一个十分低调的款式,就算日常带着也不会觉得很扎眼。
在华国又不是国外,珠宝店里自然不可能高举彩虹旗,这种男款对戒一般只能定制。
还说什么偶然经过珠宝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蓄谋的。
这口是心非的男人。
易槐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把有“A”那个字母的留在了自己手心,把另外一枚戒指交到了安放手里。
“千里迢迢来给我送戒指啊。”安放低着头,声音不正常的嘶哑。
易槐倒是没说什么,左手展开在他面前,易槐的手指干燥,直接修长,无论什么时候握上去都带着温度。
“还在等什么?”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安放握着戒指,眼睛有些发花,猛盯着男人伸出来的左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抬头冲着易槐短暂的笑了一下,然后握着他的手,坚定不移的把戒指推进他左手无名指。
直到推到尾部,牢牢卡在对方的无名指上。
“易先生,带上戒指,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恩?”说话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快上一分,生怕是一场梦境。
“要跟着你改姓安吗?白铮杨让彭栋跟他改姓白,直接叫白痴。”易槐难得的跟他开玩笑,然后拉过安放的左手,替他带上另外一枚戒指。
他的动作倒是不慌不急,气定神闲。
两个人对视一眼,只是这一眼叫他们两个费心做出来的伪装都被戳破了。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耳垂都有些发红,不知道是谁先别过脸去,过了半晌,才缓和过来的看着彼此,最后又是拥抱。
心脏跳得厉害,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的激动。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那么惊心动魄,却也没想到,连这样的事情都如此轻松随意。
千里迢迢跑过来,然后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不过,为什么是今天?”安放的手跟他缠在一起,歪着头去看他。就算是两人签订包养合约的那一天也不是这个日子。
易槐幽深的眼眸闪过一层愉悦的光芒,有些野性的咬住安放的脖子,声音带着只有在情事上才有的蛊惑:“乖,认真想想,恩?”
两个人刚刚才偃旗息鼓,身体本来就是激动地时候,何况还完成了一桩大事。安放喘息着,手落到易槐精壮健硕的腰上,揉捏着他的肌肉。脑子里却依旧听话的想着两人之间还有什么特别的日子。
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答案。
易总掐着他的下巴去晈他的嘴唇,瞅着那双眼睛里的苦恼,轻轻骂了一声笨蛋。
“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
不是提出包养合约的那一天,而是在美术馆,看到那一幅画,就爱上了这个人的这一天。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却全部在眼神里了。安放简直被他肉麻的牙酸,心里却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样的甜。
易槐松开他,拍拍他的脸:“去吃饭吗?”
安放摇头,把人床上,一阵猛地在易槐脸上啄着:“我想吃你。”
“坏家伙。”
“我爱你。”
第204章 温馨的很
昨天晚上基本是从进房间以来一直没有休息,交换完戒指之后两个人更是热情高涨,他们疯狂的缠绵着,到最后,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休息,才偃旗息鼓,相拥而眠。
翌日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安放浑身都难受的厉害,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偷偷在易槐的怀抱里翻了个身,枕着他的肩膀,迎着从窗帘缝隙里散进来的阳光抬起手,转动左手无名指指上漂亮的戒指上,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安放脸上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笑。
另外一只手自被窝里探出来,交叠上去,带着同样款式的戒指,两个人的十根手指头在半空中交缠在一起,安放微微侧头,目光落到易槐痕迹斑驳的胸膛上,他昨晚也有些太热情了。
“对了,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一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像话,简直不成语调,先把安放给吓了一大跳。
“辱、?”
易槐把两人的手重新缩到被窝里,贴着他赤裸的皮肤。
安放打算说代孕的事情,刚准备开口,放在床头不晓得谁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话。移开视线,易槐把手机从床头拿过来。
毕竟空间比较逼厌,两个人离得又近,话筒里的声音就像是在安放耳边一样清晰可闻。“易槐,你现在在哪?”
是易威的声音,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气。
易槐低头看了安放一眼,安放也抬头看着他。
不正常的沉默让易威敏然感受到什么,那边呼吸加重了一分:“你,在安放身边?”
“恩。”
这个回答不但没有让易威的怒火减下来,反而,电话那头的易威直接吼出声:“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回来!”
旁边有女人的声音传过来:“邵伯父,你冷静一点。”
听着很熟悉。
安放挑了一下眉头,没听错的话,那个女声是安知意的声音。
易槐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易威还在电话里没形象的吼着。
等到那边停下来了,易槐才声音淡淡的开口:“两天后我会回来。”
“你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易槐神色淡漠,没有回答。
没有得到回答的易威在那边冷哼一声:“明天中午之前没看到你的人。后果自负。”安放眉心皱起,原本是看戏,此时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那边啪的一声掐断了电话。
“不解释点什么吗易先生?”安放语气听起来揶揄,脸上的表情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目光落到易槐脸上,眼睛亮晶晶的,问。
易槐摇了摇头,表情淡淡的,似乎是不想说:“没什么事情。”
“易槐!”他的声音拔高了一些。
易槐拗不过他,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安放眉心皱起,表情也不怎么好看。
“我清楚安知意这个女人,她要达到目的,肯定会不择手段。易姗现在成了副总,明显就是在威胁你。”安放眉头皱起来,任何情况下,他都不希望易槐因为自己而失去原本应该有的东西:“你不回去吗?”
易槐喉结滚动,那双眼睛很深,很沉,安放有些看不透他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静静地对视着。易槐从床上翻下身来,拍了拍他的脸:“起来洗脸刷牙,出去吃饭。”
他穿着衣服,顺便把安放的衣服递给他。
盯着有些皱的T恤,安放顿了一下,说:“如果他们拿我来威胁你。你不要理。”
“恩?”易槐不解的去看他。
安放没有在意自己还全身赤裸着,没有穿袜子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冻得人有些激灵,他走到易槐前面,修长的手臂懒洋洋搭在易槐肩膀上,两个人的皮肉贴在一起,传递着温度。
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两个人离得极近,近到彼此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安放的声音还残存着情欲的沙哑:“哪怕不拍戏,不当明星,不站在舞台下,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就好了。”心底一股暖流汨汨流过,易槐从来都不是善于说情话的男人,粗糙的指腹在安放漂亮的桃花眼下滑过,揉了两下,那皮肤娇嫩得很,一下子就红了。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任由温情流转在两人身边。
昨天易槐来的时候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消息不胫而走,他们从昨天下午一直没出门,也没人敢来打扰。
走到大厅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剧组的人一起出去吃饭,大家嚷嚷着吃火锅,易槐瞥眼扫了一下身边的安放,安放轻轻哼了一声,最后易总不得不给兴致昂扬的人泼上一盆冷水:“还是去吃别的吧。”
有人不乐意,又有眼明手快的扯了一把,挤眉弄眼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什么意思。这顿饭是易槐请的,最后吃的是本地菜,剧组人多,洋洋洒洒坐了六七桌,包了整个大厅。
北方的菜不似南方精致,分量倒是足得很,一大盆一大盆的端上来,孜然羊肉和大盘鸡做的十分有特色。
易槐、安放和两位导演以及几位主演坐在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