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快些,若是太久,我便不等你了。”
看出龙夕眼中的不舍,却不戳破,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白逸邪恶地捏了一把他挺翘的臀部后,手并没有离开。
“你敢。”
白逸爱龙夕,所以爱他的一切。
爱他的身体,爱他的灵魂,他的眼睛,鼻子,唇部,耳朵,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在白逸看来都是那么可爱和美好。
纵使龙夕身材欣瘦,该长肉的地方却毫不含糊,他爱极了他小巧却挺翘,又充满弹性的臀部。
做.爱的时候,他的火热进入龙夕身体后,一定会好好爱抚那里,他的手掌刚好可以将那里包裹住,简直是天作之合,手感极佳。
即将分别,白逸自然要好好重温一下这美好的触感,日后想念龙夕的时候,还可以细细回味。
最令白逸惊喜的是,今日龙夕竟然没有阻止他吃豆腐。
要知道平时,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龙夕是绝不允许他如此放肆的,更何况此刻是在众目睽睽下。
“你看我敢不敢。若是让我等得烦了,我便带着儿子改……嫁……”
龙夕只当没有察觉到覆盖在他臀上那只邪恶的手,微微仰起头,挑衅地望着白逸。
却被白逸一把抱进怀里,猛地低头堵住他淡粉色的唇部,毫不客气地进攻探索,直到两个人都开始缺氧,才放过他。
看着龙夕因为激烈的湿吻而变得微红的双眼,白逸那颗向来强硬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夕儿,若不是你身体不好,朕真想带你一起走。”
“若不是我要照顾风儿,我也会跟你走。”
从龙夕嫁到白泽和亲那年开始算,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期间从未分开过。
不论是白逸到民间微服私访,狩猎或是游玩,都会带着龙夕。
整个白泽的百姓都知道帝后情深,士兵们也早有耳闻,今日见到,便也不惊讶了。
“原来你是为了风儿才不愿意跟我走的。”
闻言,白逸微微拧起浓眉,颇有些吃味。
“…… ”
见了白逸的反应,龙夕一愣,不明白他这么好端端地吃起飞醋了,有些哭笑不得。
“风儿临盆在即,我当然要留下来照顾他啊。你这个做父皇的,怎的吃起自己儿子的醋了,也不嫌害臊。”
“朕不管,你最爱的人,只能是朕,儿子最多排到第二位,不能超过朕。”
白逸强势地宣誓自己的主权。
“好好好,我最爱的人是你,可以了吗?”
龙夕哄小孩儿一般,哄着难得耍小脾气的霸道帝王。
“我走以后,你每日定要留出些时间来想念朕,不需要太多,每日想朕一百遍就够了。”
“一百遍还不算多吗?”
“朕听说,一个人很想念另一个人的时候,被想念的那个人,晚上会梦见想念他的人。”
“只有这样,朕晚上才能梦见你。”
“一百遍不算多。朕会想念你一千遍,一万遍,让你也梦见朕,好不好?”
看着帝王认真却孩子气的模样,龙夕笑了。
“好。”
“我等你凯旋归来,不论多久都等。”
“快走吧,时辰不早了。”
白逸猛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不远处的骏马。
他不敢回头,他怕回了头,便舍不得走了。
然而还未走几步,便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 等 等!”
疑惑地转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接住脖子,堵住了唇。
白逸一愣,在反应过来后立刻夺过了主权,灵活的舌头不容抗拒地探进他口中,与他纠缠。
龙夕很少有主动的时候,这令白逸异常兴奋,接吻的时间便久了些。
士兵们始终目不斜视地站得笔直,即使有人的余光不小心瞄到眼前刺激的一幕,也全当眼瞎。
直到由不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打断了他们。
尤其是看到驾马的人,身上穿的是宫中的侍卫服时,白逸和龙夕心中顿时出现不好的预感。
马车径直在二人面前停下,帘子被掀开,当清儿从马车内出来的那一瞬,白逸和龙夕便明白,白凛风知道这件事了。
清儿下马车后,小心翼翼地将身子沉重的男人扶了下来。
风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两人,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风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更没有责怪,他只是在斟酌,该怎么开口劝说白逸收兵。
两人自觉理亏,分明告诉儿子不会攻打凤国,却被他抓了个现行,被他这么盯着,心虚得厉害。
“风儿? 你身体这般虚弱,怎的出宫了?”
白逸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总觉得风下一息便会质问他们,为什么骗他。
但不论他作出怎样的反应,这个仇,他做父皇的,必须得为他报了。
然而风并没有作出白逸所预料的那种反应,而是轻轻挣开了清儿的搀扶,向前走了一小步,忽然间直直地跪了下去。
风知道他此时的身体,冒然下跪定不会太好受,却想不到竟会这般难受。只觉得腹中猛然一坠,疼得他倏地蹙起眉宇,忍不住问哼出声。
“呃……”
磕头的动作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了,只能尽量压低头和身体,恳切地求道。
“求父皇……收回成命。”
两人都被风的行为惊住了,方才他们脑中闪过无数个儿子有可能做出的反应,也思考了如何与他解释才是最妥当的。
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白凛风竟一句话都不问,便直接跪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条件
那个人,当真如此重要吗?
重要到被伤害至此,也要拼尽全力护着他?
“风儿,你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
龙夕立刻察觉了风难看的脸色,心疼得慌忙上去扶他,却分文不动。
男人固执地跪在地上,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看上去虔诚,又令人心疼。
“风儿,你先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好吗?”龙夕温和地劝说着。
前排的士兵们个个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场面,不明白这是演的哪一出。
太子殿下回到皇宫的事情,整个白泽的人都知晓。
白泽帝龙心大悦,还为此大赦了天下,但真正见过太子真容的,也不过皇宫内寥寥几十人。
此刻,听着皇后口中唤‘风儿’,士兵们大概能猜出来,跪在帝后面前的人,便是白泽太子殿下白凛风无疑了。
但是,好端端的,太子殿下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下,下跪于帝后?
还有,皇上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白逸对外只说要扩张白泽的领土,所以士兵们并不知,攻打凤国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白泽帝咽不下儿子被欺负的那一口气。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用沉默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龙夕无法,求救的目光转向白逸,示意他劝劝儿子。
白逸微拧起英挺的眉宇,负手而立,高大的身体衬着金色的盔甲,显得越发威严。
睿智的眸子盯着风罩在狐裘披风下,都显得异常消瘦的身形,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责备。
“风儿,你太糊涂了。”
白逸责备他不懂得心疼自己,责备他太傻。
印象中,白凛风的性子分明向极了他,睿智而果断。
他曾经极度欣慰这一点,也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
他的儿子,自然要与他一般,是十足的帝王之才。
十年时间,真的能够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彻底吗?
“求父皇收回成命。”
风向来不善言语,说不出什么可以撼动白逸决心的话,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却也同样昭示着他的决心。
见儿子如此固执,无奈之下,白逸只好婉言劝说。
“风儿,其实父皇不仅是想为你报仇。这白泽的土地,也该拓展了。”
“父皇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他,攻下凤国后,将他带回来任你处置,可好?”
见风沉默,白逸顿了顿,又道。
“你若是真舍不得伤他,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也无可厚非,父皇不会逼你。毕竟,他是你孩子的父亲。”
闻言,风抬起头,目光决然地望向白逸。
“父皇,我不恨他。”
“十年前,若不是他救了我,我又怎会有与父皇母后重见的机会。”
“他没有错……他只是不爱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