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段纶果断掏出手机,忿忿不平的发了条朋友圈。
【操!姓薄的没救了!】
下面很快有人评论。
是其它班上的女生。
陈浔:他怎么就没救啦?
许茹偌:什么意思[疑惑]
姚月:薄同学国庆准备去哪玩,段同学知道吗?
薛北欢:能给薄上远的微信吗~
……
以下省略。
段纶看了眼这条朋友圈下一系列扎心的评论,心里忍不住又骂了声操。
妈的,想和姓薄的绝交。
……
十月一号。
国庆。
国庆这天,班上的其它同学,要不就是在家里开心的玩,要不就是直接在床上睡个一天,更甚,还有直接和父母出去旅游的。
而顾咎,却要早上九点起床,抱着作业到薄上远家补课。
顾咎心情低郁,眼底发黑。
八点五十九分,顾咎抱着薄上远说不准还在睡觉,又或者是已经忘记了补课这件事的幻想,呆在自己的房间内,没动。
顾咎注视着闹钟内的秒针,目视着它慢慢的朝60靠近。
五十八……
五十九……
六十。
随着秒针指向60的一刹那,顾咎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
顾咎慢腾腾的拿起手机看了眼,果不其然,是薄上远发过来的消息。
只有两个字。
【1024:过来。】
顾咎看着这条微信消息,面色灰败。
顾咎抱起作业,不情不愿的向外走。
但是走到一半,顾咎突然脚步一顿。顾咎低头看了眼怀中几乎快堆到脸上的作业,想到了什么。
……这么多作业,要是都在薄上远那写,得写到何年何月?
要是他就拿一点,和薄上远说就这么点作业,那不是写完了就能走人了?
想罢,顾咎立刻毫不犹豫的将作业又重新搁回了房内,然后随便挑了两本练习册后,离开了家,敲响了隔壁家的大门。
大门很快被人打开。
薄上远站在门外,低头看了顾咎怀里的两本练习册一眼。
薄上远问:“还有其它的作业呢。”
顾咎面不改色:“就这两本。”
薄上远淡淡的说了声是么,然后掏出手机给段纶打电话。
段纶那边很快接通。
兴许是没料到薄上远会给自己打电话,段纶很是吃惊:“卧槽,姓薄的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你不是和你那可爱的小女朋友在一块么?”
薄上远直接开门见山:“把E班班长的电话给我。”
段纶疑惑:“……你要E班班长的电话干嘛?”
薄上远面无表情:“问作业。”
段纶:“哈?”
电话的这边,顾咎默默不语的看了薄上远一眼。
顾咎说:“你挂了吧。”
薄上远垂眼看向顾咎,站在原地,没动。
顾咎闷声说:“……我回去拿作业。”
薄上远这才不疾不徐的挂断了手机。
顾咎看着薄上远慢条斯理的动作,心里只觉堵得慌。
顾咎颇为郁结的将手上的两本练习册塞进薄上远的怀中,然后转身回家去拿刚才被他搁在房里的作业去了。
薄上远看着顾咎那颇为郁闷的背影,唇角微勾。
顾咎回房,抱起房间里的作业,再次回到薄上远的面前。
顾咎闷声问:“现在行了吗。”
薄上远瞥了顾咎怀中几乎快堆到脸上的作业一眼,将他怀中的作业接过之后,侧身,让他进屋。
顾咎木着脸踏进大门内。
第39章
说起来, 顾咎这还是第一次到薄上远家来。
薄上远刚搬到这来时,顾母去过一次薄上远的家,那个时候顾母本来是要带着他一块去和新邻居打招呼的,但被他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因为顾咎知道, 如果去了,到时候肯定也只是看着他妈和新邻居说他的成绩有多么差罢了。
顾咎越过薄上远后, 踏进屋内, 来到客厅。
他站在客厅内,仰着头,环顾了屋内一圈。
因为同在一个小区, 所以屋内的分布格局基本一样。
唯一不同的, 大概就是薄上远家将客厅与厨房隔开的墙壁被直接给打通, 改造成了一个中空的红酒吧台。
不止是红酒吧台,还有沙发与茶几也设计在了一块, 给客厅留出了极大的空间。而就在客厅的中央, 则铺着一层松软的地毯。
顾咎踩在又软又绵的地毯上, 只觉仿佛走在云端之间。
屋子里的装修十分低调,一眼望去, 只有黑与白的色调。
但即便看着低调的不行, 但屋子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好似弥漫着有钱人的气息。
顾咎虽早就知道薄上远有钱,但心中一直没有概念,不知道薄上远究竟有钱到什么程度,现在一看, 总算是明了了。
顾咎看着薄上远的家,又想到自己家,他默然不语,在客厅沙发上的角落坐下。
顾咎坐下之后,又随意的朝四周看了眼,这一眼,便就扫到了被薄上远随意的搁在一旁的淡蓝色礼品袋。
淡蓝色的礼品袋十分眼熟,与之前顾母买的那个礼品袋一模一样。
不,应该就是之前顾母让他送的那个。
顾咎瞥了眼,然后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也是。薄上远家境富裕,怎么可能将这种东西给放在眼里。
所以,搁在一边晾着也算正常。
约莫是注意到了顾咎的视线,薄上远带着顾咎的那堆作业来到客厅,搁在茶几上后,顺着顾咎的视线方向看了眼。
看过去后,薄上远这才想起这件礼品袋的事情。
过了有些天,薄上远差点都快忘了。
薄上远沉声问:“……你买的?”
顾咎微怔,随即很快回神。
顾咎默了默,说:“不是。”
闻言,薄上远眉头微皱。
顾咎开口继道:“我妈买的。”
……顾母买的?
顾咎话落,薄上远眉间的皱褶一时间不由得更深。但很快,薄上远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薄上远反问:“所以,伯母为了月考的成绩,特地买了礼品,让你给我送过来,打好关系。但是,你不愿意。”
又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才会故意的避着他,说些什么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鬼话。
顾咎坐在沙发上,闭着嘴,不吭声。
顾咎没回答,但在沉默中,已经无形的印证了他的猜测。
薄上远啧了一声。
薄上远问:“为什么不愿意。”
顾咎毫不犹豫:“因为讨厌你。”
薄上远闻言挑眉。
薄上远不怒反笑,“因为我成绩好?”
顾咎嗯了一声。
薄上远身子压低,一只手撑在了顾咎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