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歌压在农子剑结实温热的身上闷笑,也不起身,脸埋在人家脖子处,胸膛贴着胸膛,胯贴着胯。
一百多斤的重量压在身上,农子剑龇着牙伸手扯陆月歌的马尾,“靠,我都快内伤了,你当自己八十几斤妹子啊,还不快滚下来!”
陆月歌这才笑着从他身上下来,翻身躺到一边草地上。
猴儿们又聚集了过来,围在他们旁边,学他们四脚朝天躺在地上,一只皮猴子捡起陆月歌的大草帽,往一棵大树上蹿,攀着树枝跳到了另一棵树上,还对树下的人龇牙咧嘴。
“嘿,这欠揍的样子。”农子剑气笑了,他站起来走到树下,抬头看了看树上的猴儿,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我也会爬树,看我的。”
这棵树不知道是什么树种,灰白色的主树干光溜溜的没有着力点,农子剑双腿夹紧树干,双手用力往上攀。
这却比想象中的难多了,双腿双手特别费力,他好半天才爬到了三米多的高度。
“喂,你能行吗,下来吧。”陆月歌在下面喊。
农子剑憋红了脸,他往上看了下,起码还有一米多的距离他才能抓到一根树杈,但是他的手臂已经有点发抖了,手心也火辣辣的。
为了保住面子,他又坚持往上挪了几寸,结果那皮猴儿就把帽子扔下来了。
“快下来吧。”陆月歌在下面抬头喊道。
这种光溜溜的树,下树比上树要难。农子剑这下真的体会到了,因为全身都贴在树干上,两腿之间的地方也受到了摩擦,那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农子剑欲哭无泪,JJ蛋-蛋被磨得好疼……
快到下面的时候,他的脸都快扭曲了,妈蛋!早知道就不逞强了。
同为男人,再看他爬树的姿势,陆月歌能想象到他的痛苦。于是他在下面伸手托着农子剑的臀部帮他省力,等他再下来一点的时候,就搂着他的腰把他抱下来。
“你没事吧?”陆月歌忍住笑问道。
“卧槽,卧槽,蛋真TM疼!”农子剑弯着腰转过身检查自己□□,果真被磨得有点红了。
陆月歌探头瞄了一眼,小家伙可怜兮兮缩在密林里,他强忍住了想要抚慰一把的冲动,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吧?刚想叫你不要爬那种光溜溜的树,你蹭蹭蹭就爬上去了,结果蹭着蛋了吧?”
农子剑扎好皮带坐到地上,拿帽子扇了扇满头的汗,“感觉应该不难爬的,谁知道原来这么费劲。你爬的那棵也是直挺挺光溜溜的,怎么你就没费多大劲的样子。”
“我这是从小练的,要抓稳,速度要快,”陆月歌拧开瓶盖递了水瓶给他,坏笑了一下说,“而且,我基本靠手脚,不会拿自己的蛋去蹭树的。”
“……靠,知道你厉害。”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男人天生爱刺激,又有陆月歌这么个厉害的当地导游作陪,农子剑这次可过足了瘾,两人一狗一路走走停停,跋山涉水,自由自在,领略这天地间的自然造化。
下午两点多,两人到达目的地的山脚下。
抬头仰望,蓝天白云下,这处连绵的群山比别处要高出不少,正是他们今晚要露营的山头。
“这里算是这一代比较高的山,我以前上去过,上面视野很好,这附近就属这座山最高了,我们等下从那边山上走上去。”陆月歌说。
“好!”望着巍峨的大山,农子剑已经迫不及待了。
空气有些闷热,两人找了一个干燥的有树荫的地方稍作休息。陆月歌把饭盒拿出来,给农子剑递了一个饭团。
在山里干活和行走,还是吃到实实在在的米饭最能顶得住饿。
饭团是陆月歌早上做的,煮好的米饭放凉后盛到碗里,中间挖空压平,然后把准备好的碎末腊肉炒野菜填进去,再盖上一些米饭,最后再团一团,一个简单的饭团就做好了。
管饱,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用一些植物的叶子包起来烤过再吃。
农子剑吃完两个饭团,他把主意打到了不远处的河沟里。
陆月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两条长腿随意伸着,“不急,现在还比较热,鱼儿都躲起来了,先休息一下,等下午些再钓。”
吃饱了正好犯困,农子剑往背包一靠,大草帽往脸上一盖,“那我睡一下。”
负重走了大半天山路也是有些累了,农子剑很快睡着了。
午睡对陆月歌来说可有可无,他没有睡,就在一旁看着农子剑。农子剑好像有点热了,汗水从帽檐下的鬓角滑落到耳边,他痒得咕哝了一声伸手擦去。
陆月歌便轻轻起身,去旁边摘了一片宽大的叶子回来,给他轻轻扇风,凉快了的农子剑睡得更香了。
睡醒后,农子剑伸了个懒腰,然后兴冲冲去河边湿润的草地下挖蚯蚓,陆月歌去旁边砍来几根大小合适的竹子做钓鱼竿,装好鱼饵后,两人隔开几米开始钓鱼。
换了几个地方,农子剑只钓到了一条三指宽的黄牯鱼和几条小鱼,还是陆月歌比较有经验,他钓到了一条四指宽的鲤鱼,三条黄牯鱼和几条黄鳝,还有几条不知名的野鱼,最后还捞到了半饭盒盖子的草虾。
农子剑出了一身的汗,他把衣服裤子都脱了,身上只剩一条四角裤,然后拿着一根一端削得尖尖的竹竿下水叉鱼。
在浅水处走了半天,鱼都没见着几只,他无奈扔了竹竿到深处游泳。河水清澈凉爽,他游了个痛快。
等他回到岸上,坐在巨石上擦身子的时候,陆月歌坏心眼又起,“小时候我们一帮小孩在河里游泳,有一个小孩被蚂蟥钻到了‘那里’。”
“那里?”农子剑动作一顿,哪里?该不会是“那里”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里’。”陆月歌加重了那两个字的读音。
农子剑寒毛直竖,他赶紧扯开自己的裤子检查,把鸟和蛋上上下下仔细看了几遍,“我去!不是吧,那水看着很干净啊!”
陆月歌差点憋不住笑,“不用紧张,这里的水很干净,呃,就算真的有,也不会那么巧就钻到那里的……我从小游到大,就没遇见过那种事。”
“靠!天天就知道吓唬我!”看到他笑弯弯的眼睛,农子剑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无语地给他比了个中指。
别的可以不信,但有关到命根子的还是得注意点。
“哪有吓唬你,你不知道别的地方的蚂蟥有多恐怖。只要是在干净的水域游泳,那种例子还是很少的。”陆月歌说。
靠,今天我家老二都受到两次惊吓了,萎了你负责吗!农子剑在心里嘀咕,他拿起石头上的衣服抖了抖、翻看了一下,确定没什么不妥才穿到了身上。
装好东西后两人就要往山顶出发了。陆月歌以前来过两回,上山的路不是很难走,山顶有溪水,溪水附近地势平坦干燥,是野营的极佳地方。
农子剑扛着一根几米长的竹竿,在草木茂盛的地方还可以用来开路,吓走虫蛇。
走到一片结有白色水瓜的藤蔓砂石地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长耳朵的灰褐色团子在挖地,长长的竹竿挥过去想把它吓走,勇猛的都乌就闪电般冲过去把它按住了,然后献宝一般叼到两人面前。
陆月歌提起兔子的后腿掂了掂,“不错啊,这兔子蛮肥的。”
“我们家都乌真厉害!”农子剑揉着大狗的头夸它道。
“今晚可以加餐了,我给你烤兔子吃。”陆月歌就地拔了一些坚韧的草把兔子的前后腿捆了起来,然后放到背筐里。
爬到山顶,农子剑负责搭帐篷和找柴火,陆月歌去山泉边处理今晚的食物。
他砍了两节竹筒,把糯米放进去淘洗干净,再把切碎的熏肉虾米香菇姜末放到里面,加入盐和酱油后摇晃拌匀,最后再用小一些的竹节把口子塞紧。
野菜洗净,鱼去鳃去内脏,兔子去皮毛内脏,洗净后放到宽大的叶片上等下拿回去。剩下的内脏皮毛不能随意丢弃,也要放到火里烧了,否则容易引来野兽毒蛇。
夏天昼长夜短,七点多的时候,夕阳才缓缓滚落山头。
天地广阔,飞鸟翩翩,夕阳西坠,天边的云彩被染成各种绚烂的颜色,先是好像要燃烧一般的火红金黄,随着夕阳下坠,金红再变成红紫,金紫,蓝紫,灰紫,雄浑壮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农子剑被这壮观的自然景色震撼,他转头看陆月歌,那人正准备生火,他的衣摆和一头青丝随风飞扬,紫金光芒照耀在他俊美的脸上、眼里,他好看得像一幅油画。
夜幕笼罩大地,天边的星星开始闪现。
篝火正旺,陆月歌把装有米的竹筒架到旁边小火上,只需要不时转动使之受热均匀即可。鱼和兔子已经串好了,农子剑在陆月歌的指导下负责烤鱼,兔子比较难弄,就由陆月歌来负责了。
火不能太大,也不能直接架在火上烤,这样容易烤焦和染上烟尘,要耐心,用小一些的火煨烤,不时翻动刷油刷料。
陆月歌用刀子把一节竹筒破开一片矩形,然后里面装些泉水再架到小火上,等水烧开了,就把野菜和蘑菇放到里面去煮,最后再加上油盐,一道鲜嫩清淡的素菜就做好了。
小心劈开装饭的竹筒,竹子的清香和糯米熏肉菌子的香气扑鼻而来,惹得农子剑直咽了好几下口水。
吃一口饭,咬一口鱼肉,啃一口兔肉,夹一口野菜菌子,简直美味得不行,吃了还想再吃。
“美食、美景、美人、都全了。”农子剑感叹。
这里远离城市污染,海拔在1000米以上,亿万颗繁星密布在深蓝色的夜空中,璀璨得犹如宝石一般触手可得。
吃饱了农子剑躺在铺着编织袋的巨石上,双手垫在后脑勺,看得目不转睛,在城市长大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广阔的星空。
这漫天的星辰光芒,是多少亿年前的光景?
仰望它们,使人沉淀思考,直击心灵,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灵受到洗涤吧。
天地如此广阔,人类如此渺小。
篝火跳跃,都乌守在陆月歌旁边,陆月歌盘腿坐在一块巨石上仰望星空,他闭眼的时候,农子剑觉得他好像是吸取天地星辰精华的妖精。
感受到农子剑的目光,陆月歌勾唇朝他一笑。
农子剑赶紧撇开目光,突然发现,男妖精也是很要命的。
山顶昼夜温差大,中午气温能达到三十多度,晚上的温度却降到十几度。洗漱完后,农子剑钻进帐篷里躺在陆月歌身边,兴奋地说道,“刚大一那会我们也去露营过,一大帮人,半夜的时候还讲鬼故事,把女生都吓到了。”
“你想听?我可以讲几个给你听。”陆月歌说。
“两个人讲没多大意思,我又不怕,你?自己一个人住大山里,肯定也是不怕的。”农子剑枕着手臂嘿嘿笑道,“鬼故事还是很有效的,本来有些女生不好意思跟她们男朋友睡的,嘿,你知道吗,那晚,我们旁边的那对情侣直接……‘那啥’了,虽然很小声,但我们还是听到了。”
“……这么大胆。”陆月歌对这些根本没兴趣。
“还有更夸张的,周常发说他起夜的时候,还有人在离营地几百米的地方打野-战。”
“……这么不要命,夜里毒蛇蚊子什么的最多了……”陆月歌有些不爽,“你好像很向往啊?”
“嘿嘿,好像还蛮刺激的。”农子剑撞了一下陆月歌坏笑着说道,“以后你的机会就多了,两个人独自在这里,白天也好,晚上也好,门前院后,哪里都是野-战。”
“呵呵,好像是蛮不错的。”陆月歌笑得很危险,他忍不住稍稍幻想了一下自己和农子剑这样那样……咳咳,打住打住!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陆月歌还真让农子剑一一体验了这些白天夜晚门前院后泉水大树……农子剑面红耳赤,后悔不迭——此乃后话,战且不提。
两人又闲扯了一下,十一点钟的时候,农子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在山风声和虫鸣声中慢慢坠入梦乡。
睡着了的农子剑又把腿搭到陆月歌身上,两人面对面睡着,陆月歌忍不住轻轻刮了一下农子剑的鼻梁。
农子剑咕哝了一下,抿嘴的时候嘴角梨涡浮现,陆月歌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农子剑没反应,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陆月歌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凑过去,在他嘴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山神树灵,保佑子剑快点喜欢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