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拿下了冠军,直接在美国市场提前开出了一条路。
如今节目刚公开播出两期,就已经热度很高了。
等决赛播出的时候,刚好VIOLET推出夏季新品,条件允许的话还会参加国外的秀。
这一回溯明廷,家里好些人都在门口迎接他们。
皇后和皇帝确实一直是有些担心,但眼见着孩子都平安回来了,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太后一脸的释然,想来是先前有被开解过,过去的一些执念也渐渐放下了。
小王爷接过了礼物啧了一声:“看来我是没机会了。”
太子轻描淡写道:“你也可以替我去下周的晚宴,今后的应酬都交给你了。”
“别——我明儿就回法国上学去!”
一家人坐下来享用了晚宴,又分了好些礼物。
越亦晚的那顶冠军专属皇冠直接送给了小郡主,小姑娘戴着皇冠照着镜子直乐。
“晚点还是拿回去放好,也是一种见证。”长公主陪他逗着小世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和慕之……将来打算要个孩子吗。”
“也不是催着你们生下一代或者怎样,”她垂眸抚摸着小世子柔软的小脸,语气放松了许多:“这次看见你们一块回来的时候,好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给她的感觉,像是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眉眼之间都是藏不住的喜欢,而且动作也很亲密。
但是如今的这对小两口,不仅站在一起时气质更加契合,而且都沉着了很多。
如今的他们……更像是一对爱人。
和爱的人生儿育女,一起看着生命的延续慢慢长大,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会的吧。”越亦晚想了想道:“本来生育权是近年才赋予给男性的,相关的审查和考核也非常严苛——如果真的能够有一个结果,我和慕之都会好好的对待那个孩子。”
回来之后的一件要紧事,是给整个东宫做一次大扫除。
这当然不是东宫的规矩——毕竟随侍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也有兢兢业业的把房屋打扫好。
不过雍王殿下在离开前就认真嘱咐过,夕清阁在他不在时保持封门,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入,但要注意防潮和防水。
花慕之没有做过家务活,也学着他的样子,一起戴上了清洁用的塑胶手套,开始擦窗子和拖地板。
越亦晚在前厅后厅都放了音响,悠扬的吉他声和哼唱一块如水般流泻,气氛也轻松而又欢快。
“拖把是这样用的,”他教太子调整握把手的姿势,耐心地解释道:“一小块一小块的拖过去——对,你看这样就瞬间光亮了许多,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霍御侍和洛御侍在门口看着两位殿下在专心做家务,这时候走也不是帮忙也不是。
——果然有钱人的乐趣他们完全体会不到。
除了拖地之外,还要擦桌子擦窗台,以及整理各种收藏还有旧书。
越亦晚看书很杂,而且喜欢买各种小玩意儿回来摆着,现在清点起来也颇有些麻烦。
花慕之对任何事情都颇为耐心,擦窗户也能来回干湿布擦三遍,这时候直接帮他做了个分类和打标签。
越亦晚听着他跟自己解释着线装书的保管方法,忽然有些走神。
“晚晚……?”
“在想什么?”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他回过神来,小声道:“你以后晚上临睡前,可以给我读会儿书吗。”
他在洛杉矶呆了两个月,听英语都听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可是一站在慕之的身边,哪怕只是听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每一个咬字和发音都好比锵金鸣玉,听一小会儿都有些失神。
太子的声音向来清沉温润,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还会带着几分情意。
分居两地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五分钟的电话,也能让他晚上睡着了都心里甜好久。
“嗯?可以啊。”花慕之翻看着他这边的好些小说,还带了两本准备回去读读看:“你想听什么?”
“散文吧?”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花慕之真的拿了一本《梁实秋散文集》过来,坐在床头给他读书。
越亦晚抱着他安安静静地,不时亲一亲他的手腕。
他有时候觉得,故事和诗,都是能让人相互共鸣的奇妙事物。
长街上的那些字句也好,那枚写着‘生欢喜心’的印章也好,都是让他能感觉到他们在触碰着对方的灵魂。
花慕之给他读的,是《槐园梦忆》。
梁实秋作为著名的散文家,一生写过很多闲情逸趣的文章。
他不肯参与政事,一度被鲁迅抨击,但从年少到苍老都深谙生活之趣,日子也过得颇为逍遥自在。
他谈美食,聊男女,几乎所有的散文都带着趣味。
但不知怎么地,花慕之便翻到了《槐园梦忆》这一分区。
那是他写给亡妻的悼念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