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心里恶心到了极点,这,这车妮儿,在网友面前一直营造的是清纯可人的形象,因而新漪选角曝光的时候,官宣说选用她,网民还一片叫好,没想到是这样的货色?!
他气得有些颤抖,纪曜礼也感受到了,伸手到被子里,轻轻抚了下他的头顶。
“站住!”纪曜礼的声音愤怒到了极点,“再靠近一步,明天你就能收到公司的解约函。”
车妮儿谄媚的笑僵在脸上,难堪至极。
安谦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心里没数点数的女人。
纪曜礼冷哼一声,“原本还只是演技欠火候,现在就是德行有亏了,请你检点自己的言行,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车妮儿的脸胀得通红,这身装扮她精挑细选了好几个小时,以为能彻底消了纪总的怒火,还能成功上位,谁知道人家的眼光甚至从未在她身上停留。
“带着你的东西,立刻出去,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纪曜礼坚持着最后的一点教养,向她下了逐客令。
车妮儿再不敢说任何话,蹲下身捡皮毛时,满脸的惊慌化作怨恨,忽地瞥到病床边除了一双黑色皮鞋外,还有一双白色的匡威运动鞋!
两双鞋的尺寸一大一小,明显不是同一人的。
再起身时,她再次面上带着悔恨的愁容,不作声色地瞥了眼床,随即眯了眯眼,无声地带着大卫,灰头土脸地离开。
安谦刚欲说话,纪曜礼冲他烦闷地挥挥手,他心领神会,点头轻轻带上门。
被子外许久没动静了,林生心里却越来越慌乱,不知道下一瞬车妮儿会不会突然掀开被子……
他心惊胆战地扯了扯纪曜礼的衣服扣子。
纪曜礼忽地心下一动,悄悄拉开被子的一角,对林生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林生乖乖地点头,看来车妮儿还没有离开。
纪曜礼把被子捂紧,独自在外面对着空气勾唇。
一分钟过去,林生觉得里面越来越憋,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实在又忍不住扯了扯纪曜礼的扣子。
纪曜礼也滑到被子里来。
林生红着张脸,轻声问道:“纪总,她什么时候才能走,我快不行了,好难受。”
纪曜礼的脸色难看,“她真的难缠,一时半会儿可能走不了。”然后把脑袋伸了出去。
林生烦闷不已,张开嘴巴,觉得呼吸不顺。
顷刻间,纪曜礼又滑了回来,手托着林生的后脑勺,对着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含住了林生的唇。
同时往里面送了口气息。
林生早就憋得不行了,如降甘霖,也顾不得害羞,急急索要吮吸。
纪曜礼的睫毛颤了颤,毫无保留地给他,舌尖在他的唇齿间流连片刻方才收回,纪曜礼又钻出了被窝。
如此,循环往复了三次。
林生脑子缺氧,根本没法思考,每次纪曜礼刚滑进被子的时候,他就急不可耐地凑过去,紧紧贴着纪曜礼的唇,真的好难受。
这甜蜜的小游戏纪曜礼觉得自己能玩上几天几夜,可生怕把被子里的小兔子闷坏了,极为不情愿地给被子拉开了一个小洞,道:
“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林生呼吸到了清凉的空气,脑袋瞬间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急切,隐约瞧见纪总的嘴巴都被自己咬肿了,不好意思地埋在纪曜礼胸口,太,太丢人了。
纪曜礼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怎么?还要老公再亲两口才愿意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纪总你好骚啊……
第20章
林生羞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屁股跟火在烧似的。
纪曜礼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抹了抹嘴唇,“嘴巴都被你咬疼了。”
林生的脸红了个彻底:
“纪总!!”
纪曜礼瞧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到了极致,也就没再逗弄他,低低笑出了声。
林生把被子搭在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的,不想和他对视。刚才……刚才是情况紧急嘛,他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回想起来,被子里的温度燥热,两片柔唇喘息相抵,湿润的舌……他猛甩脑袋,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纪曜礼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言语间有些郁闷,“被那车妮儿一搅和,时间都给耽误了,民政局都下班了,好在明天去还来得及。”
林生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不是在做梦,纪曜礼是真的要带他去领结婚证。
虽然这是一开始就约定好了的事,但这突然说去就去,还是让他不免有些心跳加速,“什么来得及?”
纪曜礼勾了勾唇,没有回答。
明天剧组整顿一天,夜里林生不用回剧组,主动担起了照顾纪曜礼的重任。纪曜礼住的VIP病房,空间足够再加一个床,不过安谦说医院的床位紧张,没有空余的床能加,林生只好夜里再和纪曜礼挤挤。
其实他也是乐意的,倒不是心里真的有什么别样的心思,就是有些习惯了,夜里有个暖烘烘的大炉子在身边,尤为心安。
深夜,林生迷迷糊糊间,察觉到纪曜礼一直在辗转反侧。
一直到第二天,纪曜礼出院,亲自开车时,尤有些心不在焉,走错了两次车道,还差点闯了一个红绿灯。
林生到便利店给他买了盒酸话梅,喂给他了一颗,提提神。
林生看着背部有些僵直的纪曜礼,迟疑道:“纪总,您这是……在紧张吗?”
没想到纪曜礼竟然点点头,“嗯,第一次结婚,有些紧张。”
林生觉得好笑,顺口道:“那您以后结婚就有经验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触碰到纪曜礼什么逆鳞,扬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猛踩油门,林生因为惯性被推到靠背上,莫名其妙地撇了撇嘴。
许是因为一会儿要拍照,纪曜礼很重视,一回家就开始刮胡子,洗头发,同时换上了白衬衣。
林生本来在找户口本,无意间瞥到刚出洗手间,单手系衬衣扣子的纪曜礼,清清爽爽,骨架壮硕,下巴上淡青的胡茬,肆意英俊,让林生腹中忽然升起了一股热意。
就是这个人,即将要成为自己法定的丈夫。
他一时间看痴了。
纪曜礼从刚才在车上开始就不太高兴,这时林生不加掩饰的花痴神情,又让他心里胀得十分满足。
直到林生觉得自己人中的地方落下了一串热热的液体。
林生心里一句卧槽,不会是流鼻血了吧?
他抬起手背欲擦,纪曜礼却已经抢先跑了过来,抽了张纸巾,一点也不嫌弃地替他擦着:
“老公帅得让你冒鼻涕泡泡了?”
林生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嘿嘿一笑,在江边吹了吹风,有些轻微感冒了,他没放在心上,通常晚上睡前冲个热水澡就好了。
后来林生也换了件白衬衫。
二人在玄关换鞋的时候,林生看着面前的全身镜,悄悄地往纪曜礼身边挪了挪,他不要脸地想着,镜子里的这对新人,也太配了吧啊啊啊啊。
为了等会儿拍照脱衣服方便,林生就在衬衣外罩了一个长款羽绒服,刚出家门,纪曜礼把自己脖子上的灰色围巾取下来,把林生的头裹成了一个熊。
纪曜礼是很会照顾人的,林生一开始还会不好意思,现在也习惯了,糯糯道声谢谢纪总,然后贪婪地吸食着围巾上有关他的味道。
等纪曜礼单手一扭方向盘,倒车进民政局的地下停车场时,林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问道:
“纪总,我们不需要做个什么婚前财产公证吗?”
好像有钱人结婚前都要有这么个步骤,他和纪曜礼的婚姻特殊,这个步骤似乎更是必不可少。
“不需要。”纪曜礼利落地解开安全带。
林生怔了怔。
纪曜礼偏头,挑了挑眉,“你该不会隐藏身份是什么中东石油首富之子吧?”
林生哈哈哈一笑,“我啊,是真一穷二白,我是在为您考虑,不怕我突然财迷心窍,觊觎您的财产,不愿意离婚了?”
纪曜礼埋头找车钥匙,好似没有听到。
怕啊,就怕你不财迷心窍。
二人赶早去的民政局,没想到还是要排队,林生原以为纪曜礼会不耐烦,没想到他竟一声不吭地就站到队伍的末尾,像每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丈夫。
林生把车上的话梅也顺了下来,含了一颗在嘴里,他面上淡定,心里其实也有些小兴奋。
纪曜礼又一遍确认,“身份证带好了吧?”
林生点了点头,纪总今天格外的唠叨呢。
慢慢把话梅上的肉吃干净,一颗核也含得没味道了,林生张望四周,怎么连一个垃圾桶也没看见,他掏了掏口袋,连张餐巾纸都没有。
“纪总,你带了餐巾纸吗?”
纪曜礼摇头,“要吐核?”
林生抿了抿嘴,“等会吧。”
纪曜礼伸出了手,“吐在我手里。”
林生蹙眉,“脏的,有口水。”
纪曜礼手靠近他的嘴巴,“没事。”
林生呆了呆,下意识地就张嘴把核吐在了他的手心,纪曜礼眼睛眨都不眨,合起手掌,捏在手心。
林生的心震动不已,装作无意识地撇开脑袋,有的时候他自己吃过的饭掉到桌子上,他都会嫌弃,还非要用筷子的背面夹起才肯扔掉。
后来进了民政局里面,见着垃圾桶,纪曜礼走过去扔了果核,找工作人员借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心,再回到林生身边时,刚好排到了二人办手续。
上交了身份证户口本的原件和复印件,工作人员给了他们一份需要填写的婚姻登记申明书,林生有个空不清楚该怎么填写,问纪曜礼时,瞥了眼纪曜礼笔下的字,发现他的生日竟然是今天!
1月5号,今天是纪曜礼28岁的生日。
林生愣了愣,“纪总您今天生日啊,为什么不和我说?我都没有准备生日礼物。”
纪曜礼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笑。
后来的照相,林生都有些心不在焉,浮上些内疚,身为纪总法律上的伴侣,以前是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现在是连对方生日都不知道。
摄影师极为热情:“新人靠近一点,靠近一点,微笑。”
“新郎不要紧张,笑得太僵硬了,再来一张。”纪总轻咳了两声,努力让唇角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