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兴替松了一口气,抱住白若风的脖子,在伴侣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事儿了。”
“能没事儿吗?”白若风没好气地回亲一下,“你说顾一梁是不是跟我过不去?成天惹事。”
“其实也还好。”荆兴替想了想,也很费解,“当初何曾曾追顾一梁追得多狠啊……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要我说顾一梁就是活该,何曾曾喜欢他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后悔了?晚了!”
白若风在荆兴替面前习惯了直来直去:“怎么不向我学学?疼自家小O是习惯!”
他懒得去管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alpha,转身烧了壶热水,搁在何曾曾的床头,生怕他醒的时候口渴。
“片片……”白若风看着荆兴替忙碌,忍不住提醒,“我们今晚那什么吗?”
他的脚步顿了顿:“好累啊。”
“我动,你不动。”白若风眼巴巴地瞅着荆兴替的背影,故意装得很可怜,“你老公我每天训练得好辛苦,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想你。”
说起来,白若风的训练的确很苦,荆兴替有回被白易带着去观摩,眼睁睁看着自己的alpha受伤,没法及时止血,拖着血淋淋的胳膊坚持到了演习结束。
荆兴替从白若风受伤开始哭,一直哭到alpha跑到他身边把他抱住。
“乖,不难过了啊。”白若风从没见过这样的荆兴替,头都大了,“好多人看着你呢。”
他把脸往白若风怀里一拱,自暴自弃地喃喃:“看见……看见就看见!我……我好没用,看见你受伤也不能救你。”
白若风一听就想笑:“演习的时候受伤多正常?你的老公厉害着呢,用一条胳膊也能赢!”
可惜alpha再说什么也没用了,鲜血刺激了荆兴替脆弱的神经,实际上也提醒了荆兴替一个被他遗忘很久的问题——白若风是警察,往后肯定要受伤的——他在象牙塔里生活了太久,一时根本无法接受。
白若风哄不好片片,求助似的看着白易。
白易却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孩子总要长大,有些事情长辈不能插手。
爸爸不帮忙,白若风只好再次抱住片片:“哎呀,现在是和平年代,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而且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片片应该支持我呀。”
荆兴替哭得打了个嗝,急急道:“我……我支持呢。”
“哥哥知道你支持我。”白若风用牙叼着战术手套的边缘,含含糊糊地哄他,边哄,边把手套扯了,再用干净的手背擦omega眼角的泪,“也知道你爱我。”
他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白若风备受鼓舞,决定再接再厉:“我也好爱你。”
荆兴替继续哼哼。
“所以别哭了,我看见你哭,心里好难过。”白若风把受伤的胳膊挪到他面前,“你看,我的胳膊已经受伤了,你还忍心让我的心受伤吗?”
荆兴替当然不忍心,于是他在白若风的一群战友面前,攥着alpha的衣领,亲吻对方干涩的嘴唇。
后来警校盛传白若风的小omega是个哭包,白若风懒得解释,直到荆兴替有天来警校送饭,路遇两个耍流氓的alpha,轻轻松松地将他们撂倒,学校里的谣言终是不攻自破。
要命,白若风的omega打人好凶!
时间回到现在,白若风为了能和荆兴替亲热,绞尽脑汁地卖惨。
实际上荆兴替已经比以前好说话很多了,他俩的床头也摆着一大盒子套套,各式口味都有,足以见得片片并不排斥和alpha亲热。
果不其然,白若风又嘀咕了几句,荆兴替就松口了,唯一的要求是晚上不能用奶茶味儿的套。
这有什么的?
用什么味道白若风都高兴。
得到保证的alpha兴冲冲地又去冲了个澡,然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抱着片片顶胯,势必做到就算没爬上床,也得让他动情的目的。
荆兴替红着脸和白若风打了个啵,两个人黏黏糊糊地钻进卧室,去进行每隔几晚就要重复一回的剧烈运动。
这天是周末,隔天不必早起,白若风哼哧哼哧运动到了后半夜,起床帮荆兴替拿干净的毛巾擦身体的时候,瞥了一眼何曾曾休息的客房,见里面没什么异样,才稍稍安心。
被咬了腺体的omega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没看过医生以前,谁也没法睡个安稳觉。
白若风拎着毛巾跑回了卧室,把睡迷糊的小omega从被子底下刨出来,熟练地擦拭腿根。
荆兴替翻了个身,双腿分开一些:“累……”
“睡吧。”白若风怜惜地亲吻他的额角,觉得omega真是脆弱又可爱,同时瞧不起伤害何曾曾的顾一梁。
他风哥宝贝片片还来不及呢!
顾一梁真是好渣一男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