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廖元白来说，倒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听郭厂长这么一说，他有些不想给病人做这样的实验罢了。
来到实验室之后，廖元白叹息了一声，还是开始尝试着修改配方。因为这是针对特殊病人的配方，很多东西都是需要修改的，也就是说，廖元白几乎是从头开始做起来。好在因为有之前的经验，他快上了不少。郭厂长也没有催促廖元白，大概是因为病人的态度让他不太舒服，也或许是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和病人说什么。总之，他大概就是想要掉着病人，也不接电话。
当廖元白给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郭厂长接到廖元白打来的电话时，正在头疼着。亲属已经开始在医院闹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医生也没有想到病人的体质竟然会这么特殊。当初给病人推荐这款药物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病人竟然有罕见的抗体，竟然能够稀释掉药性。如今病人家属在医院撒混打泼的闹着，医院也很是头疼，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时候，医院也不可能去打扰郭厂长，毕竟郭厂长也没有什么过错。而且首都制药厂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架大型药厂，即便是医院想要去找郭厂长，或许郭厂长也不在厂里。
但是消息不知道怎么就泄漏了出去，甚至有个别好事的媒体想要采访郭厂长。助理在办公室的门外走来走去，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会用什么方法应付，但是他也知道，根本就不好对付那些媒体。
现在还能说专家还在研究中，那么病人死了之后呢，不仅仅是面对舆论的谴责，或许会因为这件事情，这款药物下架也不一定呢。
郭厂长坐在办公室里叹息了一声，廖元白打来电话的时候，他颇为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大概是心累了，也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了。
“廖先生啊，您今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了什么进展吗？”对于制药这一块儿，郭厂长还是非常熟悉的，他想廖元白不可能会这么早就将药品的配方给制作了出来。当时廖元白也只是说，他会尽量研制出一种新的配方，但是具体需要多久，郭厂长心里也没有底，也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他准备按照廖元白的研究公布病人的身体的时候，廖元白竟然打来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郭厂长眼神愣愣地看着前方，这是首都药厂的一次危机。如果没有渡过，任由舆论胡编乱造的话，恐怕首都药厂根本挺不过去。
现在已经进入了网络时代，这一点儿郭厂长还是就明白的。虽然能够上网的人群不多，但是总有那么一些能够上网的人群，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几乎是很难遗忘的。这是科技的进步，也是一种舆论的监督。但是这个舆论，就不一定会是对的了。
“郭厂长，配方我已经研究出来了，明天就可以将药给制作好。但是，你一定要和病人说清楚，必须要严格按照流程和方案服用这款新药。”说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因为病人自己不按照嘱咐胡乱服用这款药物的话，那么病人出现什么事情都与你我无关。”
说完这句话之后，廖元白这才柔声说道，“你明天叫助理过来取药，我们从病人的抗体中提取出了一种新型的细胞结构，看上去和人类的遗传基因有关系，或许是一种可以治愈狂犬病的方法，但是现在还不敢太确定。我会将流程和疗程一并写给助理，你转交给病人就好了。”廖元白停顿了一下，“但是你一定要给病人说清楚厉害关系，配方我改变了一下。不能够交给其他病人服用，因为这个配方的特殊性，如果给别的病人服用的话，会出现一些副作用。但是对于这位病人而言，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郭厂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研究出来的这款药物是为这位病人量身打造的？”
“没错。”廖元白放下电话之后，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松弛了一些。要知道，他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在拼命的做研究，生怕病人在他做出这款药之前就死掉了。好在，他将这款药给做出来了。接下来，就是要去看看隔壁的实验室，研究到哪一步了。
昨天他隔壁实验室的博士这么说的时候，还有些不太相信。推门进入实验室里，廖元白看见两位生物学的博士正在热火朝天地做着实验。
走近了一些，这才发现他们正在研究遗传基因。廖元白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询问道，“陈博士，你们发现了什么吗？”陈博士转过头来看向廖元白，点了点头，对着廖元白说道，“廖博士，你看这里。这种东西从来没有在人体内观察到过，我们现在不确定是被隐去了，还是少数人才有。但是根据这个东西继续研究下去，如果可能的话，应该是可以将他当做一种治疗狂犬病的方法。”
陈博士停顿了一下，“我是说治疗狂犬病，并不是预防狂犬病。”
第134章 课题经费
狂犬病（rabies）是狂犬病毒所致的急性传染病,人兽共患，多见于犬、狼、猫等肉食动物，人多因被病兽咬伤而感染。临床表现为特有的恐水、怕风、咽肌痉挛、进行性瘫痪等。对于狂犬病尚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人患狂犬病后的病死率几近100%,患者一般于3～6日内死于呼吸或循环衰竭,故应加强预防措施。①
面对狂犬病，目前只有能够预防的疫苗,但是真正能够治疗狂犬病的,几乎是不存在的。或许是人类没有能够找到,又或许是狂犬病对于人类来说太难治疗，总而言之，迄今为止，都是没有人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己能够治疗好狂犬病的。
当陈博士在研究基因问题的时候,说出或许这是一种治疗狂犬病新型的办法时,廖元白整个人都震惊了。刚开始他还以为只是有可能而已,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真的。
他吸了一口气，看着实验器材下面的DNA信息素,眯着眼睛说道,“这样吧,继续研究下去，我想应该会出现一个结果的。”廖元白看见陈博士记录的数据和实验的时候,心里想着,应该有很大的把我能够将这个东西给做出来。
不过,看来回到密尔斯大学的时间，又得晚一些了。此时，他已经回国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原本他只给泰德教授请假了两个月，如果需要研究关于狂犬病的治疗方案的话，大概他还必须得向上面申请这个课题，然后在和泰德教授请假。
当然课题申请不一定能够批下来，毕竟这个课题还是挺花钱的。而且他现在并不是京华大学的人，他在密尔斯大学留学，又是龙城大学的在职员工。在京华大学申请这个课题显然是不可能的，想着，廖元白便给王教授打了一个电话。
王教授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繁忙，接到廖元白的电话时，他正在做着实验，当手机响了几次之后，他这才放下自己手里的事情拿起了电话。
“小廖啊，你怎么有空和我打电话？”王教授想了想，又说道，“对了，我听说你去京华大学了，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吗？”
“是这样的王教授，我这边可能有一个课题需要研究。你也知道的，课题是需要上报然后拿到课题资金的，所以我想问您知道生物学院院长的电话吗？”廖元白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是陈博士和另外一个博士还是听见了，两人抬起头来，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廖元白的确也没有做错，肯定是需要上报课题，然后拿到资金的。但问题是，现在这个东西他们已经开始着手在做了，廖元白这么一弄，倒像是在赶他们走似的。
“唔，是一个生物学的课题吗？”王教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待会将廖院长的电话发给你，不过关于课题申请的话，你需要做一份详细的方案才行。上报之后，也不一定会马上审批下来，你也是知道的。事情总有一个轻重缓急的顺序，所以我不保证你今年一定能够马上开展这个课题。”
“我知道的。”廖元白吸了一口气，挂掉电话之后，陈博士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的神色并不好看，“廖博士，您这是什么意思？”
“哈？”廖元白看向陈博士，发现陈博士的眼神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烧。他一瞬间就回过神来了，“因为我不是京华大学的人，所以没有资格向京华大学申请这个课题。不过你们放心，如果你们想要继续研究这个课题的话，龙城大学也是可以研究的。”
“你的意思是……”陈博士看向廖元白，眼神中似乎有莫名的光芒，“让我们和你一起去龙城大学继续研究这个课题？”
“没错。”廖元白点了点头，他一脸无辜地笑着说道，“原本这个课题就是你们在接手的，我也不想要换其他人，原班人马是最好的。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如果去了龙城大学又换一批人，还需要在熟悉一下。也会拖下实验的进度的，所以我当然是希望你们和我一起去龙城大学继续这个实验。”
廖元白这已经算是在明目张胆地挖人了，两位博士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苦笑。并不是他们不想待在京华大学，而是因为龙城大学的这个课题太有诱惑力了。通过基因工程，如果真能够找出可以治愈狂犬病的方法的话……那么不管是谁，他们都可以成为生物学界有名有姓的人物。不管是不是做科研的人，对于名利，还是有些向往的。尽管这些只是附加产品，谁不想像廖元白那样，成为学术界的知名人物。
以后不管是做什么课题，肯定都会方便许多。
当王教授将龙城大学生物学院长的电话发来的时候，两位博士还在苦苦地思索着。因为京华大学的生物学的确比龙城大学好上了许多，若是说龙城大学的物理学能在全华国前三位的话，那么生物学只能够在前二十名徘徊。
而京华大学的生物学几乎可以说是华国顶尖儿的水平，这么一对比。去龙城大学，肯定是有得有失的。
“喂，您好是廖院长吗？”生物学的院长和廖元白是一个姓的，廖元白说话的声音很轻，嘴角微微地勾勒起了一丝笑容，“我是物理学院的廖元白。”
听见廖元白的自我介绍，廖院长是有些懵逼的。物理学院的教职工，跑来找他这个生物学院的院长做什么？他轻轻地恩了一声，“小廖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廖院长也不愿意得罪人，毕竟廖元白可以说是隔壁物理学院的宝贝。而物理学院是龙城大学的王牌专业，如果廖院长得罪了廖元白，可不是让物理学院找话说嘛。
“是这样的。”廖元白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表情严肃地开始说起了正事儿，“我现在在京华大学的研究室里，我和京华大学的两位博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是关于生物学基因工程的，因为这个课题比较大，所以我想申请研究这个课题。”
“生物学的课题？”廖院长原本准备说，你一个研究物理的来搞什么生物学，但是他又想起来，廖元白似乎第二专业选的就是生物学。
这，莫非还真有什么课题吗？廖院长很是狐疑地问道，“小廖啊，说说看吧，是关于什么的课题？”
“是关于基因工程学能够治疗狂犬病的课题。”廖元白原本就是学习基因工程学的，说到基因工程学，廖院长还想起来了，廖元白几年前用这个技术制作出了一款抗癌的药物。否则，廖院长肯定早就挂挂电话了。
“基因工程和狂犬病？”廖院长愣了一下，作为生物学大佬，他当然知道狂犬病作为一种不能够被人类治疗的疾病究竟是有多么的棘手。吸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小廖啊，你确定这是一个有可能的实验？”这种实验，可以说成是国家级别的实验了，如果只是一场笑话的话，那么可就是让全世界所有人都看笑话了。
对待这种级别的实验，廖院长也不敢轻易地答应。
“我确定。”廖元白点了点头，不过即便是他点头，廖院长在电话那头也是看不见的。他随后说道，“按照我们的推论，是可以将这种东西提取出来作为治疗狂犬病病毒的。”
“这样吧，小廖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做过这么多次实验，也知道有什么步骤。这个实验如果你想要申请课题经费的话，那么就做一个详细的计划交给我。到时候我上报也轻松许多，你看如何？”最后一句，廖院长是反问廖元白的。
他相信廖元白不会拿这种实验开玩笑的，但是他也害怕这只是一场空欢喜。如果没有研究出来的话，资金浪费了倒是其次，龙城大学可就会沦为笑柄了。作为院长，他自然不想看见这样的下场，所以越是面对这样的难题，他越是需要谨慎，在谨慎！
“好的。”廖元白想了想，“我会抓紧时间将所有的计划上报上来的。”廖元白看了看旁边的两位博士，又继续说道，“如果这个实验能够通过的话，我希望我这边的助手是能够参与实验的。”
“你那边的助手？”廖院长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廖元白所说的助手恐怕就是京华大学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挖别人的人，这样好像不是太好吧。但是他们愿意跟着廖元白来龙城大学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毕竟是他们自愿的，想到这里，廖院长笑着说道，“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们当然是欢迎的。”
“就这么说定了。”挂掉电话，廖元白转过身冲着两位博士扬起了一个笑脸，“我已经和龙城大学的廖院长谈妥了，你们可以继续这个研究。我先去把实验计划给做出来，然后交给他，让他帮我们申请这个课题的经费。”
第135章 申请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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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士松了一口气,这么说起来，他们还是可以继续这个研究的。不过，他们就要从京华大学出发去龙城大学。或许毕业之后,就得在龙城大学任职了。毕竟是他们自己选择去龙城大学的,做完这个研究在回来的话,似乎并不是太好。
想到这里，陈博士叹息了一声,和另外一个博士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这才冲着廖元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这件事情了。
廖元白一边走一边冲着两人说道，“那么这几天的事情就麻烦你们，我需要去做一份报告以及实验计划。”陈博士抿着自己的嘴唇看着廖元白走出了房间，他转过身看向另外一位博士说道,“咱们继续实验吧。”
说着,他将实验器材拿了起来,既然决定要做完这个实验,自然他们不会就这么等待着廖元白。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廖元白并没有先打开电脑,反而是给自己远在另一半球的教授,泰德教授打了一个电话。泰德教授接到廖元白的电话时,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具体的说不上来，就好像是廖元白遇见了什么麻烦似的。他接过电话,询问道,“廖,你在华国出了什么事情吗？”
教授关心的声音，让廖元白不知不觉地翘起了自己的嘴唇，轻声地说道，“没有，泰德教授我是想要给您说一件事情。”
“哦？”泰德教授手里还拿着课题的材料，听见廖元白要说事情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坐在椅子上询问道，“廖，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我想你是可以给我说的。”说道这里，泰德教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廖，是不是你的家里出现了什么变故？”听上去，泰德教授似乎很担心廖元白。
“没有。”廖元白摇了摇头，“谢谢教授您的关心，我家里一切安好。不过，我现在在华国的确遇见了一个麻烦的事情。”
“麻烦的事情？”泰德教授听廖元白的口气似乎有些轻松，不像是遇见让人烦心的事情。倒更像是遇见了一个解不开的科研谜题似的。那种带着探究又有些好奇的口气，不错，泰德教授就是这么认为的。
“对没错，不过不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廖元白深吸了一口气，原本给自己的教授说好两个月就回去的，没想到估计得到明年或者后年才能回去了。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给泰德教授说清楚才行。否则泰德教授不认同的话，那样廖元白会觉得有些麻烦。他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对，因为我这几天发现了一个新的课题。”
泰德教授在廖元白说出新的课题之后，心中想着果然如此。但又特别好奇廖元白所谓的新的课题究竟是什么呢？是与高能物理学相关呢，亦或者是量子场论呢？
他猜测了一番，心思万千，这才询问道，“廖，可以给我说说，你感兴趣的课题究竟是什么吗？”
“是一个关于基因工程学的课题。”廖元白语焉不详，显然在做出这个东西之前，并不希望泄漏出去什么。泰德教授也清楚，即便是他有些课题也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完全知晓的。不过廖元白竟然对基因工程学的课题感兴趣，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他原本以为廖元白感兴趣的事情，起码与物理学挂钩呢。没想到，竟然是生物学的课题。
笑了笑，泰德教授这才说道，“是这样吗？我记得廖你以前学过基因工程学对吧。”
“没错。”廖元白也跟着泰德教授笑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轻笑而已，“所以泰德教授，很抱歉，做完这个课题之前，我似乎并不能够回到密尔斯大学了。”廖元白是用一种极为遗憾而又抱歉的语气说出这件事情的。
泰德教授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没关系的，廖如果你真的对这个课题感兴趣的话，我想我是不会阻止你去研究的。唔……只是你别忘记了，你还是密尔斯大学的博士生，并没有毕业。之前，有一个学生就是因为做实验忘记了这件事情，好几年之后才从密尔斯大学毕业的。我希望你在做完这个实验之后，就回到密尔斯大学继续自己的学业。”
他这一番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开玩笑。廖元白笑着说道，“您放心吧，泰德教授，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还是密尔斯大学的博士生，自然，在做完这个实验的时候，我肯定会继续去密尔斯大学深造。”
与泰德教授请了假之后，廖元白彻底的静下心来，写着关于这次课题的计划。因为这次实验很是困难，毕竟样本只有这么一个，研制出来的东西究竟能不能符合规定也是不一定的事情。但是科研嘛，总是要有人冒险才会出现新的东西的。廖元白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尽管廖元白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能不能成功，还是执意要去放手做这个东西。
按照自己的设想，廖元白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时而蹙眉，时而一脸轻松。当完成整个计划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去。廖元白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肚子似乎咕咕地叫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这才将自己写的计划保存下来，走出了房间。
这只是一个初稿而已，等他吃完饭之后，还需要修改，估计这个计划做完的时候就已经是凌晨或者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他还需要将这一份计划打印下来，去龙城大学亲手交给龙城大学生物学院的廖院长，这才能够申请课题。剩下的，就是等待审批了。
不过像是这样的课题的话，通常来说审批都不会太慢。毕竟这样的课题还是极为少见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或许课题的资金不会太多就是了。
廖元白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大门外。他现在接住在博士居住的宿舍里，单人宿舍，条件还不错。至少对于廖元白来说，是足够了。因为博士宿舍距离学校的大门还有些距离，廖元白一边走在林荫小道上，一边看着学生们匆匆而过的身影，看上去似乎要走向图书馆。
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天色似乎还并没有完全暗下来。花香味飘入了廖元白的鼻息里，蝉鸣的声音很大，晚风徐徐吹来，还带着一股热气。廖元白低头沉思着，一年四季里，他似乎最喜欢就是这个季节。
不用穿得太多，看上去也是活力四射的模样。
走出校门口的时候，还有一些热闹。原本京华大学的旁边就有一条商业街，因为京华大学就在首都的主城里，所以这条商业街显得异常的繁华。不过因为这边学生太多的缘故，所以价格一般都不会太高。
廖元白看着来来往往地人群，走向了他还在这里上大学的时候常去的那家餐厅。或许是因为人很多的关系，廖元白等了好一阵子，这才吃上饭。好在此时店内的客人也已经不多了，廖元白坐在桌上一边吃饭，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老板拿着一盘咸菜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对着廖元白说道，“对了，这位同学，你好久没来吃饭了吧。”
“对，老板您还记得我啊。”廖元白还颇为有一些惊讶，他还以为老板记不住他呢。毕竟这家小店生意好，来往的客人几乎都是学生。记不住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摇了摇头，老板笑着说道，“怎么会记不得你，经常来我家吃饭。我看你好久没有来了，一年应该有了吧？”说着老板还挠着头说道，“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合适的。”廖元白和老板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吃完饭给了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电脑，他对着初稿开始修改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音，不停地在房间里响着，空调也在呼呼的吹着。廖元白泡了一杯咖啡，就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精神一些。改到一半儿的时候，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
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廖元白继续修改着方案。腾出手来，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廖元白似乎来了一些精神，写着的东西又多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改完计划之后，打了一个呵欠，洗漱完便草草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廖元白拿着手中的打印好的实验计划来到了实验室里。实验室里的两位博士还在做着实验，听见廖元白推门而入的声音，愣愣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廖元白。
“你们做你们的。”廖元白带着笑意说道，“我只是来给你们说一声，我要把这份计划给拿去龙城大学。这几天都不会在京华大学里，还有我估摸着这个课题审批并不会太慢，至少在一个月之内应该会有结果，所以我想大家都应该有个心理准备。”
陈博士看着廖元白，抿着嘴唇说道，“放心吧，廖博士，既然我们同意的你的提议，肯定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看上去陈博士的脸上，似乎还在担忧一些什么东西，“不过这次的课题资金真的能够很快的审批下来吗？”
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更何况……审批资金不可能会这么快的。要知道，即便他的导师是业界的大拿，如果提出这样的课题的话，也需要三个月到五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听见审批下来结果的风声，廖元白这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么？当然，陈博士并非是看不上廖元白，如果看不上廖元白的话，肯定不会和廖元白一同研究了。
他只是觉得，廖元白是不是有些过高的估计自己的能力和学术背景了。
是他承认廖元白的老师梁老的确是一个学术大佬，但问题是梁老是在物理学界，而并非生物学界。
“陈博士，你是在担心……审批的结果没有这么快吗？”廖元白看着陈博士的脸，陈博士发现廖元白仿佛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似的，那种直视人心的目光，让他有些不太习惯。陈博士沉默了一下，轻轻地恩了一声，随后说道，“廖博士，我觉得应该审批不会有这么快。不管你的计划有多么完美，上面还是需要研究的，更何况狂犬病治疗方案不是说着完的。”
“我知道。”廖元白看上去似乎还是很轻松，一点儿也没有陈博士那样沉重的感觉。
陈博士不知道廖元白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或者是说，其实廖元白也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所以只是表现得很轻松安定人心而已？但他们都是做过无数次实验的人，更何况对于课题的弯弯绕绕他们并不是不明白。
沉默了一会儿，廖元白这才说道，“我不是申请的国级科研经费，而是申请的省级科研经费。你也知道，国级的科研经费有多么难申请，甚至还有可以被毙掉。所以，我选择了最保险的省级科研经费，虽然钱没有国级的那么充足，但是我想只是实验的话，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