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暗骂一声:“还真是春。药??”
“对,这死变态。”岳文文啐了一口。
纪燃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你去查。查他在哪家医院,或者哪家宾馆。”
岳文文愣了愣:“查这个做什么?”
“老子要把他阉了。”
岳文文已经很少见纪燃发这么大脾气了,哪还敢多说,赶紧先把人稳住:“……这我哪查得到,反正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你先忍一手。”
“对了,刚刚顾哲走的时候,一直扬言要整死秦满……不然这几天让小满满就先在家里待着,暂时别出门了吧。”
纪燃道:“我会怕他?”
“你当然不怕。但秦满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顾哲要真想下手,也不是不可能。”岳文文委婉道,“顾哲家里好歹也有点背景,小满满他家……”
“不就是破个产。秦满就算跑到街上当乞丐,顾哲都够不到他一根脚指头。”纪燃打断他,把烟拧灭,“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回到房间,纪燃把手机往床上一丢,秦满刚好从浴室走出来。
秦满只穿了一条短裤,男人精壮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身上还挂着未擦净的水珠。
纪燃看了一眼就匆匆挪开:“……这几天你先在家里呆着,顾哲喜欢搞阴的,他现在记恨你,可能会对你下黑手。”
“不会太久,我尽快把事情全部解决掉。”
秦满面色如常,像是压根没把话听进去:“去洗澡。”
“……”
纪燃洗了个澡出来,就见秦满站在阳台打电话,他途径窗边时,零零散散能听到几句。
“嗯,辛苦。”
“我没事。”
“明天见。”
纪燃听得直皱眉。
这么晚了,秦满在跟谁打电话?还约了明天见?自己明明才嘱咐过他,让他这几天暂时在家里待着。
通话对象也不可能是秦满的父母,那对夫妇现在应该在国外才对。
算了,管他要跟谁见面,自己劝告也带到了,真出了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好心当做驴肝肺。
纪燃关灯躺进被窝,心里偷偷骂了一会,直到听见阳台的窗户门被打开,才终于消停下来。
身后床单轻陷,秦满跟往常一样躺上了床,手机屏幕的微弱灯光勉强把房间衬亮。
纪燃睁眼闭眼好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再强调了一遍:“顾哲这人心里阴暗,干过不少背后阴人的事。这几天你少出点门。”
“要真有什么急事……可以把人叫来家里谈,我也不是不允许。”
背后静悄悄的。纪燃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应,刚想转身,旁边的床铺就响起一阵动静。
他还未看清身后人的动作,睡衣衣摆就猛地被人撩了起来,后背也贴上一块烙铁。
秦满没穿上衣,身上烫得惊人。
“……你干什么?”纪燃一震,下意识想起身。秦满的掌心却紧紧贴在他小腹上,把他往回压。
“我说了,我也是有需要的。”秦满睨着他,“之前顾着你要练车比赛,现在事情结束,你该履行之前答应我的条件了。”
秦满呼吸喷在他耳朵上,纪燃感觉到自己心脏在疯跳。
他推着秦满的手臂:“是我付的钱,什么时候履行当然也是,也是我说了算。”
“那你要是一辈子都不想履行呢?没这个理。”秦满道,“之前在别墅是谁自己来找我的,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总不会一点需求都没有。”
秦满想到什么,“还是说,你自己偷偷弄过了?”
纪燃脸颊发烫:“干你什么事!”
秦满皱眉,手往下:“让我看看。”
秦满力气很足,一边腿还压着他,纪燃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桎梏在怀里,挣扎不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脱口喊道:“没有!没弄过!你别乱动……”
但他还是说晚了。
秦满感觉着他的变化,满意地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廓:“还算诚实。”
纪燃起反应了。
纪燃涨红着脸,骂道:“你有病,不要脸,滚开。”
“不滚。”秦满道,“你当初不就是想找人做这些事么,我们互惠互利,我也不用你负责,为什么不做?我这次做了准备,一定让你舒服……你要想在上面也可以。”
秦满说得天衣无缝,纪燃竟然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他。
但他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被秦满掌控着的无力感。
以前不论那些少爷在他面前做再放浪的动作,再怎么勾引他,他都能无动于衷。偏偏在秦满这就丢盔弃甲,一丁点都忍不住。
秦满松开他,很快就覆到他身上,两手撑着床铺,问下面的人:“做吗。”
纪燃哑着声音:“……我要说不做,你难道还能告我违约?”
“不能。”秦满道,“我会为你在永世干一年。第一次协议的钱我退你,一年后合同结束,我们分道扬镳。”
纪燃轻轻喘着气,瞪着他。
秦满望了他许久,突然埋下头来,舔舐他的下巴。
操了。
纪燃不禁欲,他平时每周都会用手解决一回,这半个月来他被事情压着,一直没处理过,根本经不住这种撩拨。
纪燃觉得自己濒临爆炸。
两人都是男人,秦满说的对,他们谁也不吃亏。
他抬起手,用手臂狠狠箍住秦满的脖子,拦住了对方想起身的动作。
“上次疼了我一整天,你到底会不会弄?”他哑着嗓子骂,“……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伺候好了还有得谈,伺候不好,以后就滚回客房去睡。”
话刚说完,他就觉得下巴一疼,秦满加重了嘴里的力道,在上面咬出一道齿痕来。
然后伸出舌尖,奖励似的舔了舔那几道凹痕。
岳文文送的限量货派上了用场。
床铺声震耳,被人翻来覆去三小时后,纪燃什么力气都没了。
外面下着小雨,纪燃听着雨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秦满揉揉他的头发:“做疼了?”
纪燃没应他。
不疼,还很爽。身心舒畅。
就是腿挂得久了,有点酸。
在酒店那次有这么爽么?他醉得有些糊涂,只记得醒来之后有多遭罪。
秦满突然伸手抱他,纪燃问:“干什么?”
“去洗一下。”
“不去。”
“洗一下再睡。”秦满没跟他商量,直接把他扶了起来。
被动地又洗了个澡,纪燃出来后疲惫得很,又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半分钟后,他点燃一支烟。
秦满出来,坐到他身边:“还有吗。”
纪燃扫了他一眼,把自己吸了半截的烟递过去。秦满稍稍弯腰用嘴接了过去,过程中嘴唇还碰了碰他的指尖。
秦满极其自然的抿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昏暗灯光中,男人的侧面像是被雕琢过,脸上还带了些残留的欲望,在烟雾的衬托下十分迷人。
“你和顾哲怎么认识的?”秦满突然开口。
“高中,隔壁班。”纪燃道。
“他以前还欺负过你吗。”
纪燃像是听见什么笑话:“没人能欺负我。”
“他就是明面上什么事都不敢做,才会背地里使小手段。”
“下次别再上套了。”秦满拧灭烟,“你知道他下药的目的吗?”
“不就是想看我出糗,那种药据说都有副作用。”
“我跟你说过,当时有人在录影。”秦满侧目,眼底黑沉沉的,“那人用的是专业摄像机。你觉得会有人把那些东西带来夜店?”
“他们想拍你。到时候录影一传播,不论是发在网络上还是发到你家人面前,你都没有好果子吃。”
纪燃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知道了,然后呢?”秦满道,“返回去把人再揍一顿?”
“你做事太冲动了。”
纪燃气笑了:“那我要怎么做?跟他说声没关系,然后跟他碰个杯再走?”
感觉身边的人又有了点脾气,秦满决定顺着毛捋。
“你什么都不用做。顾哲平时亏心事干的不少,过不了多久就会摔跟头。”
纪燃沉默了。大半夜的,他不想再提顾哲,平白给自己添堵。
半晌,他想起什么,问:“你搬来我这住,你那条狗怎么办?”
秦满挑眉:“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