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被蒋弼之用力推到墙上,掐着他的腕子举到头顶用力吻他,近乎撕咬地折腾他的耳朵和脖子。
陈星扭着身子,在他的啃噬下战栗地说道:“我说这些……不是想让您内疚,我就是想说……跟您拉开距离让我很害怕。蒋先生,您站得太高了,我怕一个不小心……又把您弄丢。”
蒋弼之将脸埋在他颈间,要靠他身上的味道才能呼吸。
他很想问陈星,和自己拉开距离让他害怕,那他这样完全地将心事袒露出来,不给自己留一件盔甲,他难道就不害怕吗?他曾经受过那么多伤害,就不怕再遭一次吗?他这么小,这么瘦弱,为什么能这么勇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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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初坠爱河,奉献精神比较强烈,也比较粘人,大家别着急,慢慢来,人生还很长,走点弯路也没不用害怕,只要两个人是真心想长久,都在努力,就强过一切。
哦对了……之前大家都问我写得别的文,然后我就匿名发了一篇试水,果然没人看啊233太丢人了就不掀马甲了。我的故事可能都比较怪异hhhh
131、
卧室通向阳台的落地门完全敞开,微凉的风吹进来。蒋弼之慵懒地坐在靠窗的软椅里抽香烟,白烟袅袅,被凉风带着拐着弯得往上飘,最后弥散出去。
他随便穿了一件纯白的棉质衬衣,一颗扣子都没系,露出上身健壮匀称的肌肉,穿着米色休闲裤的长腿伸长了搭在床沿上, 是他罕见的粗犷与惬意。
陈星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他如此,凑过去笑嘻嘻地问道:“事后烟?”
蒋弼之勾起嘴角,“你个小处男知道的说法倒不少。”
陈星愣了愣,疑惑地问道:“你说我现在还算是处男吗?”他这会儿很放松,又忘了敬称了,蒋弼之还挺喜欢他这个样子的。
他的笑坏起来,在陈星的内裤上揉了一把,“不能了吧。”陈星那里还敏感着,大叫一声从他身上跳起来。
蒋弼之哈哈大笑,夹着香烟的手抬起来送到陈星面前,“想试试吗?”
陈星看那烟头上闪着橙色的火光,烟嘴是湿的,曾被蒋弼之含在唇间。他弯下腰张开嘴,嘴唇刚碰上烟嘴,正要合上,香烟被人抽走了。
“不能老教你不学好。”蒋弼之咬着烟说道,那神态竟有些痞气。
他们刚刚才结束一场漫长而亲密的肢体纠缠,可陈星还是没跟他腻够,被他这种眼神一看,立刻没骨头似的趴到他身上,有些撒娇地说:“蒋先生,明天抽雪茄好不好?”
蒋弼之眯眼低头看他,朝他脸上喷了团烟。
陈星反应很快地屏息躲开,把手当扇子在面前飞快地扇了扇,一点都不恼,甚至还有些喜欢,继续道:“好不好?雪茄好闻,香烟闻起来有点臭。”
蒋弼之直接用指头将烟头掐灭,“好。”
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用携了尼古丁气息的手指描摹陈星精致的眉眼。他的男孩鼻梁挺拔,又因为总是神采飞扬而显出十足的英气,只有这一对眉毛整齐修长,像女孩儿用眉笔描过以后的样子。当他闭上眼睛,睫毛撘下来,只看这一副眉眼,有时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文静的小姑娘。
陈星闭上眼,用脸颊在他手指上轻蹭。
蒋弼之想起刚刚两人做/爱时他也是这般乖巧,搂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的手指在他体内开拓,眼睛放松地闭着,显出某种安宁,只是偶尔会因为自己手指的动作而微微蹙眉,显出隐忍的性/感。
他又添了一根手指,看见男孩儿无声地张了下嘴,腰腹略做挺动,然后咬住下唇。
“陈星,再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
“嗯?”陈星睁开眼看他,眼里已经有了层水渍, “说什么?”
“就说说……你之前跟我说你老是梦见我,都梦见什么?”他的手指在他的肉/穴里勾了勾,“有梦见过这种吗?”
陈星难耐地挺了下/身,咬着嘴唇笑着摇头,拿起蒋弼之的另一只手往自己半硬的阴/茎上放,“梦见过这种,然后就梦遗啦。”
蒋弼之也笑,一边给他做扩张,一边缓慢地在前面给他手/淫,“还梦见过什么?”
陈星呼吸渐渐急促,没有说话。
“你还说平时没事就会想我,怎么想?”蒋弼之不知道自己这些问题很傻。只有刚尝到爱情滋味的愣头青才会对这种问题追问个不休,要听见对方一遍遍地承认“我爱你我爱你”才满足。
陈星也是刚尝到爱情滋味的愣头青,所以不会笑话他,反倒把自己弄得很不好意思,又觉得蒋弼之很讨厌,“非得这时候问……”他说这话时尾音已经开始发飘,还带了压抑的气声,像是呻吟一般。
蒋弼之咬着牙又添了根手指进去,“这时候你才会说实话。”
陈星屏了口气,等他那根手指完全进去后才长长地呼出来。他闭上眼睛,柔软地摊开胳膊,弯折打开的双腿轻微地晃动着,悠然地享受这不紧不慢的细微快感。
蒋弼之说对了,这时候他就很想说实话。
“其实,您那两个问题是一个问题。怎么想您,怎么梦见您,是一回事。”
他睁眼看了蒋弼之一眼,“我白天一般不太想您,没空。”那些心情说到底没什么用,白天忙的时候几乎顾不上,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偷偷浮出水面。
蒋弼之的手指弯起,用指节用力抵了一下。
“嘶——”陈星抗议地半坐起来,看他的手指在自己股间进出,脸上有些红,说出的话也成了色厉内荏,“您这么弄我一会儿就要射啦!”
蒋弼之笑起来,压着他肩膀让他躺回去。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很柔软,里面还分泌出肠液,可他想听陈星说完。
“除了这种梦,还有什么?”
“忘了!”
蒋弼之压过来,手上开始激烈起来,“乖,讲一个梦。”
陈星睁开眼看他,气喘吁吁地说:“你耍赖。”他又忘了敬称。
“我在你梦里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的手指复温柔起来。
陈星喘息着看他片刻,又闭上眼,“我记得一个梦。梦见你从我身边走过去,没看见我,我赶紧喊你,你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走。我着急想追你,但是脚底下动不了——你做过那种梦吗?想跑跑不动,小腿一点劲儿使不上,鞋里像塞了铅块,心脏跳得飞快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然后我低头一看,发现我是在一片泥里,双脚都陷下去了,已经没到小腿。当时我在梦里想,难怪跑不动,要是再继续往下陷可就惨啦。我很害怕,更大声地喊你,想让你拉我出来。那会儿你已经走出很远了,可是我的声音比之前更小,喊也喊不出来。”
“我使劲动,想自己爬出来,然后发现原来我不是我,我是一棵树,我的身体是树干,胳膊是树枝,这么一乱动,满树的叶子哗啦啦地掉下来,再抬头你已经不见了,我看见自己的树枝也都秃了,就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