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却毫不在意,他亲完后意犹未尽,又再亲了一次,这才抬起头,把刚才擦手的纸扔掉。
“我其实和你想的一样。”严肆看着谢执,笑着说,“没有什么头衔是比‘谢执的男朋友’,更需要努力,更值得争取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都拿功成名就来评判我们。
但北电第一是为了你才争取的,天才之名是为了你才扣上的。
全世界我最想要的名号,无非就是“你的男朋友”这样而已。
btw小执你别老宠着他【拍桌子】
第117章
看, 有些人非要没话找话,被秀死了吧。
turn on被秀得无语凝噎,再一次深刻地了解到了这对秀狗夫夫的可恶之处,只能继续吃菜。
不过不管怎么说, 经过这次合作, 谢执在turn on心中的身份,的的确确是由队友的男朋友, 厉害的天才编剧, 变成了值得深交信任的兄弟。
之后的每一天, 如果严肆没有把谢执带去舞社和大家一起排练与聚餐,严肆就会遭到一群人的强烈谴责。
谢执只能把暑假切割成两半, 一半去陪白翰墨度过悠闲假期,一半去舞社和turn on一起训练。
说是训练,反正也就是坐在大家投喂过来的零食堆里, 一边写剧本一边吃零食。
谢执日常连接热点开qq,一上线, 就看到box的信息在那里蹦跶。
box:【啊啊啊啊所有应援会在巡演前一天上线!一级战斗准备!】
执此一肆:【奥利给!】
“谢执。”严肆的声音在谢执刚刚“奥利给”完的刹那响起。
谢执按在鼠标上的右手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右键,非常顺滑地将qq退了——不过,就在他退qq的前一刻, box还给他发了条信息,一声“滴滴”非常诡异地被截断, 突兀地响在空荡荡的休息区。
谢执背上冷汗都下来了,看着严肆,瞳孔晃了几下。
“……”严肆下意识觉得不对,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棚拍的那天,谢执用电脑时,好像也这么慌乱,“你……有事儿瞒着我?”
谢执:“……”不瞒您说,是的。
其实告诉严肆自己是他粉丝,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谢执还是顾虑,如果真的告诉了严肆,他们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么自然吗?
感情是很脆弱的。
谢执不敢看严肆的眼睛,心中非常忐忑——如果严肆一定要追问,他应该怎么说?实话实说吗?还是……
“这件事情。”严肆的声音响起,“属于那三个秘密之一吗?”
谢执怎么都没想到,严肆是这么问的。
谢执缓缓抬起自己的眼睛,看向严肆,片刻后,点了点头。
“好。”严肆一笑,“那就可以不告诉我。”
严肆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谢执身边,推着他的屏幕,把整个mac合上,随手放到一边桌子上,将谢执拉起来。
“走吧。”严肆牵着谢执,“合作短视频的最终版本出来了,一起去欣赏一下?”
舞社有个小小的放映室,地上摆了一堆懒人沙发,大家随便坐下后拉上窗帘,然后在投影屏上播放合作的短视频。
短视频一开头,就是严肆抱着一堆文件,焦头烂额地在办公室的格子间里面穿行,路过一位女同事时和她差点撞上,严肆一个回身,工牌在空中飞了一圈。
下一个镜头中,汪平穿着件麦当劳小哥的围裙,任劳任怨地挨主管的骂;毕方西装革履,汗流侠背地在大太阳下奔走,柏易安取下眼镜,对着一张卷子上的十把叉,重重叹了口气,最后出场的周奇轩骑着一辆外卖车,头上两个袋鼠耳朵。
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化身为社畜,屏幕一黑,微信提示音音响起,再下一刻,五个人看手机的镜头拼剪在一起,每个人都扔了手中工作,朝门外走。
大街上,一位女生脱下高跟鞋拿在手中,一边哭,一边赤着脚往前走,披头散发,最后支撑不住地坐在路边。
女生嚎啕大哭,然后一杯冰冰的可乐触碰了一下她的侧脸,周奇轩在她身边坐下来,笑了笑:“如果实在很累,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发。”
深夜的书桌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被埋在一大堆的教辅资料后面,趴在教辅资料堆出来的深井之中,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夜空。
一个摇头晃脑的明信片夹爬上女生的窗户,周奇轩戴着兔子耳朵冒出头,笑了笑:“生活很难,但我们会陪你一起度过生活之海。”
教室走廊外,一位矮小的男生被围在一群人的中间,围着他那一群人手中拿着一堆粉色的装饰品,正在交换和传看:“看到没,哈哈哈,他居然喜欢这种娘们唧唧的东西,恶心死了。”
“所以呢?”柏易安戴了个巨大的粉色夹子,一脸冷漠地赶跑了那些人,然后把头上的夹子取下来,给男生夹上,“任何爱好都不应该被无端指摘。”
空荡天桥长椅上,一位头发剪得很男生一样短,穿着男士衬衫裤子的女孩咀嚼泡泡糖,过了一会儿,她把双腿蜷缩起来,抱在怀中——音效把回忆补充上:“你看看你,有没有一点像女孩的样子?”“简直给我丢脸。”
汪平坐到长椅的另一端,把一个帅气的棒球帽推到两个人中间,女生抬起头,看了汪平一眼,汪平说,“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条空荡荡的天桥上面,一位穿着女装的男生正在抽烟,劣质的假发把他的侧脸衬托的有些油腻。
男生颤抖的手夹不住烟头,烟头从天台跌落,男生痛苦地蹲下来,抱住自己;严肆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拉起来,弦乐配音奏响,严肆拉着他跳了一曲舞:“要,勇敢地做自己。”
五位平凡人的拯救任务完成时,恰好夕阳西下,五个人刚刚回头,准备离开回到平凡人生,空中忽然突兀地又闪过一阵微信提示音。
所有人同步拿起手机,一秒之后,都狂奔起来。
场景转折,来到一处天台,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孤单地抱着膝盖坐在天台边,寂寞地看着整个城市的灯火。
然后,她的背后突然放射出一道led的炫光。
女孩惊讶地转过身,只见刚才还光秃秃的天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一个舞台,turn on五个人脱掉灰扑扑的工作服,换上闪亮的打歌服装,站在舞台之上。
“如果你感觉寂寞,我们会一直陪你的。”
屏幕再次全黑,白字闪出。
“偶像·另一种形式的城市英雄”
“怎么样?”纪泽阳走过去,按亮了灯光,询问turn on的意见。
“很酷。”汪平第一个举手,“感觉看完万分想去练舞。”
“同意——”柏易安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放在膝盖上,“突然就觉得自己责任也挺重大的,心慌。”
毕竟都上升到“城市英雄”这个高度了,turn on成员们讲出来自己内心想法和没有讲出自己内心想法的,都统一感觉到了责任重大。
纪泽阳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任由turn on几个人鱼贯而出,回舞台室练舞。
谢执做了点资料整理,下午四点钟,关上电脑,走到turn on训练的舞蹈教室外面。
turn on正在练习他们这次回归的新歌,每个人的头发都湿成一绺一绺的,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颜色比看节目的时候又深了一层,很显然,是汗水打湿的。
一曲歌舞跳完,舞蹈老师端着录像的手机过去给他们看,所有人神色严肃地围到舞蹈老师身边。
舞蹈教室的门是全透明的,但包括严肆在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大喇喇站在外面的谢执。
所有人都专注于他们的排练。
谢执手指按在玻璃上,神色温和地看着里面的场景,刚准备走,转头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纪泽阳。
“……泽阳哥。”谢执被吓了一跳。
“这群孩子还是挺认真的吧。”纪泽阳随口说,“虽然是太子团,但是也没有一个人把舞台不当回事。”
“不尊重舞台的人。”谢执说,“舞台也不会尊重他。”
“是的。”
纪泽阳说完这句话后,一拍谢执的肩膀,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谢执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也回到自己的小桌子旁边,继续思考两位师父留的暑假作业。
turn on还在继续高强度的练习,每天练到深夜,偶尔通个宵,大家一起躺在练习室的木地板上看远处天光,早上一到,掐点起来又练。
最后一天晚上,所有人到他们巡演地点进行带妆彩排——为了他们的巡演再启动,纪泽阳租了中国最大的一个体育馆,拉来了一堆赞助商,搞到了一整套非常牛逼的灯光设备。
所有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力求这次演唱会完美。
彩排从下午四点钟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二点,中途晚餐都没吃,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听完现场导演复盘之后,turn on聚集在化妆间,所有人都瘫了。
谢执去楼下取了烧烤,回到化妆间的时候,就看到turn on一群人头靠头瘫软在地上的样子。
偶像虽然很光鲜,但那仅限于在舞台上,躲在练习室时,只有汗水。
谢执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就在小推车完全进入室内的刹那,烧烤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化妆间,躺在地上的turn on所有人睁开眼睛,看着推车进来的谢执——闪闪发光好吗!!
“辛苦啦。”谢执找了个算是干净的桌子,把杂物清理一下,开始往上面摆烧烤,“大家来吃点宵夜吧。”
“谢编!”毕方第一个弹跳起来,含泪奔向谢执,“你真的是在世父母,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有酸梅汤吗?”
“有你这么对待你的父母的吗??”柏易安非常不屑毕方这种行为,挽着袖子走过来,“我要求不多,想喝豆奶。”
谢执买了一堆饮料,除了碳酸饮料之外应有尽有,每个人发一瓶。
严肆走过来,坐到谢执旁边,接过他递来的烤串。
化妆间开着空调也开着窗户,夏夜里面燥热的风从窗户处吹进来,卷起桌上的烧烤香味,生成了一种只有夏天才会有的特殊气味。
汪平饿得人都快昏厥了,默不作声地吃了十串肉,刚准备缓口气来串排骨,抬头偶然往窗外一瞥,看见了一块亮着光的牌子。
汪平缓缓放下肉串,仔细读了读那个牌子,然后,又站起来,举着自己的烤串往窗边走去。
汪平站定窗边,仔仔细细读了读牌子上的内容,回头喊:“诶诶,你们过来,看那边那个led屏幕——”
“什么情况?”周奇轩手里捏着可乐,往汪平身边走去,站到他旁边,看清楚那个牌子的刹那,周奇轩露出会心一笑。
很快,turn on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窗户边。
化妆间的窗户不大,大家只能挤在一起往外看——深夜的广场上面已经摆满了应援的花墙和小车,却寥寥数盏路灯,看上去有些暗淡。
但led的广告牌却异乎寻常的明亮,在广告牌上面,turn on五个人笑得又傻又帅气的照片放在中间。
团站led屏幕应援。
谢执负责了这些屏幕的文案。
严肆看了一会儿,轻声念出屏幕上的那句话:“少年执剑轻胜马,义胆同心闯天涯。”
严肆念完,似乎是品味了一下,忍不住说:“谁写的,写得挺好的。”
谢执抬起目光,悄悄地瞟了他身边的严肆一眼。
“我也觉得写得好。”柏易安点头,“而且这个图也做得很漂亮。”
“那是很漂亮吗?”毕方说,“那是超级漂亮好不好???”
“有一说一,确实。”周奇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