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主任失落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楼梯口后,许爱莉和一难互看了几眼,还是许爱莉先开了腔:“我怎么瞧着主任今个不太对劲。”
一难趴在棋盘上:“何止是不太对劲,那是太不对劲了。”
许爱莉睁大眼睛:“我们好像忘了告诉他‘借用’了他包里的CC丸还弄掉一瓶。”
她俩今天也没闲着,傍晚出去逛了一圈,拿贡多勒皇宫的金子在高级特色餐厅挥霍了一顿,吃到了传说中的美味大螃蟹,还在路上顺手搭救了个发情的漂亮小O妹妹。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就是许爱莉提议回去偷一颗桓主任的抑制剂时,不小心把其中一瓶掉进了门口的鱼池里。
“你瓶子呢?晒干没有?”
“干了干了。我刚趁主任没回来把新的那瓶倒了一半进去,假装里面本来就剩那些了,嘿嘿。”许爱莉嘿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个斑驳的CC丸普通装小铁罐。
“你说,咱们主任可真节俭,瓶子都用破成这样了还不扔。”一难把罐子拿过来把玩。
“那可不,要不然劳模主任怎么能攒下老婆本的?”许爱莉坏笑挑眉毛。
“回头你再偷偷把它送回去,别让他发现了就行。”
“ok。你快走棋啊,我等你半天了。”
她俩随手把倒入了O用抑制剂的小罐子放在旁边,继续在世界棋盘上“厮杀”起来。
而原本的A用抑制剂,不幸全部喂进了门口的金鱼肚子。
因为时间仓促,恶魔管家来不及找到更适合恶魔王身份的住处,就临时买下了这个偏僻的小院子。他们当然可以去奥武德贵族或恶魔现成的大宅里借住,但桓修白考虑到和希莫斯的关系,拒绝了这一提议。
二层小楼虽然和皇宫与教廷不可相比,却也装饰精致,内部整洁。到了这个点,桓修白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来到了二层露台点了根烟,趴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抽着。
橘红色的小火点在夜色中或明或暗,他脑子很乱,一会是水洞中纠缠的情景,一会是希莫斯温柔的笑颜。他颓然地支起胳膊,扶着额头,黑发散乱在额角,有些湿冷。
他刚洗过澡,用地狱恶池的水擦洗过脖子上的腺体,或许是今天拖过了凌晨,身体还是开始发热了。
击杀蜘蛛女、重构别院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他差点都忘了自己是一大早从贡多勒赶过来的,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低烧渐渐侵蚀着他的意志,头脑昏沉,四肢酸软都不算什么,想到他和希莫斯的未来才是最痛苦的。
实际上,他也欺骗了希莫斯,没什么立场指责对方。可他在意的是希莫斯的态度,在意alpha到底是不是真的将他视作唯一了。除此之外,他在回来的路上还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希莫斯的确不知道他是omega,上次情热也没有发现,那么有没有可能说明希莫斯本就喜欢的是alpha?
他要是个A性恋,不喜欢omega呢!?
桓修白拿烟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强作镇定抽了一口,烟草味浸透到肺里,反而叫他更加难受。
“陛下在这里欣赏夜景吗?”
桓修白反应神速,一把捏了烟头丢到楼下去,掌心被烫出个泡硬是没有吭声,不动声色转过身望着来人。
希莫斯穿着柔白色睡袍,比他的教皇法衣更显宽松,银发垂坠眉目温美,在月色的映衬下美得发光,仿佛感知到人类悲苦,悄声降落在身后的守护大天使。
不对,这人好像本来就是天使。
“陛下今天好像精神不济,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作为你的朋友,我随时愿意聆听。”
他走了过来,同样扶在栏杆上,稍稍侧头问着,银发从肩头滑落时,桓修白呼吸发紧,喘气频率都不正常了。
“还是因为……”席莫回用余光看他,泡过热水澡的苏哑嗓音极尽诱惑:“你太在意我了。”
桓修白像被夜空中飞来的箭矢击穿了胸膛,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得向前一步拽住alpha的衣襟,重重把他压按在栏杆上,贴身过去在他耳畔喷着炽热的鼻息,恨得磨着牙一字一句说:“银发小羊羔?嗯?我也想尝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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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好兴奋啊,我好兴奋啊,桓桓终于反击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美丽,明知道人家吃醋吃得不行,还非要故意去撩,翻车了吧!!!今天的桓桓真的怨气冲天哈哈哈哈哈凭什么不标记我,啊?你不标记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看不起我咯!
(完全直男脑回路
拔鸡腿菇那段,不知道的可以去微博看一哈,因为其实还涉及到剧情的。
哈哈哈我真的不行了笑死我了,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不给结啊,还超级委屈当时搞完没给他抱抱,桓桓好可爱(摸摸我儿子头。以后美丽会经常给你爱的抱抱的,麻麻给你喂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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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秋秋秋姑娘的慷慨解囊!因为她和其他仙女教母们强烈要求所以有了二更哈哈哈,明早起来码字我就可以吃豪华版煎饼果子了耶耶耶!
飞奔感谢倾情赞助CC丸的大家!仙女们快施魔法让他们搞搞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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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想标记你
Alpha们普遍是被欲念驱使着的动物。
一个alpha宁愿违反生理舒适感, 忍耐着拔出结, 那么他对相伴者的感情可想而知。
不愿意留下液体印记, 不愿意给予标记,意味着不愿意接受自己作为伴侣, 哪怕是一瞬间产生的冲动也没有。
桓修白害怕。或许,希莫斯一直以来都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他。
他可能在……自作多情。
况且,他自己很清楚,他一向不是什么招alpha喜欢的omega。普通alpha们都对他避之不及, 何况是希莫斯这样的……
强压下心头酸涩,发麻的牙尖沿着耳廓啃噬,舌苔粗糙, 如野兽般宣泄着占有欲,急躁地碾磨过下颚的肌肤,湿热又留下点些微的刺痛。淡淡烟草味紧紧压迫过来, 想要封堵住那张吐出过无情字眼的薄唇, 然而, 失去理智的人被一只微冷的手握住了脖子, 平静地推开距离。
“戈里叶,请你尊重我。”
顷刻间,桓修白的呼吸抽紧,抓握着他脖颈的手明明没有刻意使力, 他却直接察觉到危险的窒息感。
这种直觉曾经无数次在任务中救过他的命。
如果他再靠近一分, 那只手会拧断他的脖子。
可那又能怎样?
一股膨胀发酵的情绪冲到了他的喉咙口, 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他无视希莫斯的警告继续欺身上前,双手撑在栏杆上将alpha整个圈住,让其无处可逃。
“戈里叶……”希莫斯轻轻叹了声,仿佛失望不已。
他钳制住桓修白的手松了,周遭的时间在他控制下停滞两秒,他拨开男人的臂膀走出来,时间恢复原样。
他站在戈里叶身侧,注视着那枚水滴形红宝石坠子摇曳的过程,轻声问:“是我刚才的话无意间戳中了你的心事吗?”
男人僵硬了一会,背对着他,铁栏杆在他的手劲下弯曲变形。过了半晌,他听到颓败的背影传来一道暗哑的嘶声:“是,我是在意你。”
“我很在意你。
我不想和你做什么朋友。
我想跟你亲近。”
他说完,栏杆“咔嚓”断裂,扭曲地坠在一旁摇摇晃晃。
席莫回动了动嘴唇,视线移到了栏杆上,又忍不住转回了男人身上。他脊背微弯,垂着脑袋,像被无形的力量压折了腰,再也没了之前手刃怪物时的意气风发。
最终,席莫回调整回平时的语调,让自己尽量像个心理医师那样去化解他:“戈里叶,我很高兴你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也感谢你的真诚和信任对我坦白。你听到我的消息立即赶来,作为朋友我很感激,我也相信你的为人。现在,我希望你能平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等一觉过去,你会感觉舒服多了。”
但席莫回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迫切需要的不是什么专业性的医生心理指导,更不是朋友的感谢,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属于情人间的拥抱。
就是这样简单的安抚。
桓修白却得不到。
他觉得自己哪里都出现了错乱,大脑、情绪、行为都纷纷不听控制。
朋友……什么朋友啊,如果脱去了alpha皇帝的外衣,希莫斯还会和他耐心说话吗?他恐怕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他抑制不住翻涌的感情,脱出口的声音都变得古怪变调了:“你觉得蜘蛛女恶心吗?”
“的确令人不快。”
“那你觉得我恶心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席莫回明显听到男人哽了一下,昂着脖子背对他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亲,就允许她动你?”
席莫回:“……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会尊重我,而她只是利益关系。”
桓修白的身体因他的话轻微颤栗起来,他立即止住了,仿佛全身的血都冻结住,连带声音也生硬了:“那行,我尊重你,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做朋友。”
他抛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回卧房了,也不管他的话是不是“啪嗒”掉在了地上,在希莫斯心底摔出了一地冰渣。
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楼下小黑龙细碎的呼噜声,席莫回任凭微风吹拂过脸庞,沉默了良久。他记不清自己吹了多久的风,等清晨的露水凝聚在栏杆上,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他干燥的嗓子传来一阵刺痒,抿了抿嘴唇,在晨光跳脱出地平线之前,回到了屋里。
时间扭转,回到四个小时之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时间法则运用得还不够熟练,会耗费巨大精力,也可能产生错乱,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走向戈里叶卧房的脚步越来越快。他在袖子里拨动怀表的时针,分针,接着是秒针,把时间精确控制在了男人回到屋里关门的瞬间。
桓修白难过地正要合上门,忽然,五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扒在了门沿上,阻止他的动作。
桓修白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头发烫发热,屏住呼吸等待了一会儿,门后迟疑地发出声音,像是被挤出来的,有点羞赧的意思。
“你可以亲我的……”
没听到桓修白立即的答复,他有些心慌,又加了一句:“我给你亲。”
如铁爪般的大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捞进了门里,雕花木门“砰咚”关上。
桓修白将他死死抵在了门上,膝盖挤进他两腿间,防止他再逃跑。他把希莫斯的手腕紧紧按住,拨开长发,在alpha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天然信息素的气味灌进了鼻腔,一路麻痹到大脑,他像个复吸的瘾君子般浑身颤栗,咬住了alpha翕动的喉结。
“是你自投罗网的……是你自己愿意的……”
“……嗯。”
桓修白得到了他的回应,紧拉到极致的欲求摧枯拉朽般崩裂了。
狂暴又毫无章法的吻吞噬了他,口腔酸痛,津液溢出唇角,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的搜刮完全没有停歇的时候,席莫回第三次被掠夺到喉咙口旁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慌乱得将他推出去一些。
不行,牙根藏着alpha的腺体,虽然很少人知道,一旦被舔破结局和omega被标记一样糟糕。
可戈里叶失去理智的侵占越来越过分,席莫回不得不用回转纠缠的方式将他堵在牙根前面,戈里叶误以为这是回应,贴着他更加兴奋了起来。
银发的小羊羔……是他的小羊羔,只能被他剥皮拆骨吞吃入腹,谁都不能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