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她所说,管家不死,她也没法死。
只有管家死了,庄园中的这些仆人们,才拥有死去的权利。
白言看向秦坤:“你不去看看你的熟人吗?”
他之前脸色那么差,应该是在庄园的那些仆人们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面孔。
秦坤先是一愣,继而点头:“我过去一下,等我。”
白言点头。
他抱了下白言,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白言看着他走远,背影消失在了视野后,身后的马尾辫才开口:“你想做什么?”
他这才转头,面上带了点笑意,眼中神色不明:“慌什么?”
“做个交易。”
……
雾气笼罩着车身,只留下一个车门。
白言站在车门前,看着从一片玫瑰花海外走来的男人。
随着靠近,一股强烈的铁锈味,压住了铺天盖地的玫瑰香。
白言看着他,又看了眼远处的庄园:“都处理完了?”
“嗯。”
第124章
二人一同上车。
白光一闪间, 白言已经站在了车厢上,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15”,叹了口气。
径自拉开了通往“16”的连接门。
16号车厢中,正歇着一个男人, 四仰八叉地瘫在车座上,尽情享受着这段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
看的出他在刚刚的任务中, 使了不少力。
梅干菜似的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的, 还能从这造型独特的裤裙中, 瞥见他红色的底裤风光。
这人正是那个本来抽到了最难的任务却被白言他们夺走的幸运蛋。
跟最难任务擦肩而过后,居然还能拿到这说不定是最后一节的车厢票。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美的慌, 就差哼个小曲来赞扬自己的幸运了。
白言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危险。
男人听着声,回头看去。
那大爷般的姿态瞬时收了起来。
看了看白言,又看了看门, 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问号。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从别的车厢跑过来!
这他妈怎么来的。难道那扇门,叫做后门?
他虽然看不懂来自非酋的深沉目光,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险。
秒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正襟危坐着给自己的红内裤保存了最后一丝尊严。
“你……”
白言显然对他的内裤颜色不感兴趣, 十分珍惜时间的递出手中卡片:“交换吗?”
卡片上的“15”,十分醒目。
男人:“???”
还有这种操作?
“不换!”男人果断拒绝。
这是他凭自身实力拿到的,凭什么换!
一分钟后, 他凭实力拿到了那张“15”的车票。一言不发的去了他该去的位置。
白言则继续向后。
在他想要拉开通往第“17”号车厢的门时。
游戏才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声:
【本节车厢已是最后一节车厢, 其后车厢不予开放。】
白言一挑眉, 手却没有从门把手上放开, 依旧试着将它拉开。
手上的劲不大,像是故意磨着谁一般,可怜的门被他拉的咯吱咯吱响。
游戏终于忍无可忍:
【玩家白言已处于最后一节车厢,禁止向后面移动!】
得到游戏承认自己是最后一节车厢的主人,白言才停下自己作怪的手,
面上连伪装一下都不敷衍,心安理得的坐在了车位上,等待游戏开始。
游戏:……
游戏很快开始。
第一扇门打开。
陈姵正处于第二列车厢中,她在看到自己的车票上的数字“2”时简直欣喜若狂,觉得自己撞了大运了。
自己在庄园中的那个任务,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收获却是十分丰厚。
要不是那个管家从发布任务之后便不见了的话,她还以为自己是被看上了,要演一出霸道管家俏玩家呢。
——虽然前面还有个“1”,但车厢内有没有人还是另一回事。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陈姵还猥琐的贴在了车厢之间的门上,听着那边的动静。
——毫无动静!
ok,稳了。
于是在之后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思考着,自己该比划个什么样的题目,才能让最后的傻蛋对答案一目了然呢?
因为拿到车票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能得到它,于是根本没跟任何玩家通过气。
可是就这么让机会溜走她也不甘心。
这可太为难她的头发了。
一直到游戏开始还没有想好。
【第三轮游戏开始!】
等了一会,游戏却毫无声响。
这一轮居然没有限制?
陈姵一愣,草,她是什么天选之子?
但她呆愣着那点欣喜的滋味都还没从心里蔓延出来,
下一秒,只见连接着一号车厢的门,打开了。
陈姵:“???”
人还没看清,就闻见因开门的动作卷来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陈姵立时清醒,并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神情复杂地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男人。
被管家带去进行最难的任务中的一个人。
那边,门一开,秦坤便看到了传送者,双目圆瞪看到他像是活见鬼一般,表情失落而复杂。就像用眼睛告诉他:终究还是错付了!
他一眼扫过,简单又不失礼貌的点了下头。
随即珍惜时间地抬手,在胸前画了个圆。
再对她比了个“ok”。
陈姵:“……”
她还沉浸在自己美梦破碎的惨淡中,眼大无光地见秦坤的动作这么简单又毫无头绪,心中不由提起小心思。
若是她故意传错?
她想法只是在心中转过一圈。
第一车厢的那男人陡然看她一眼。
眼神纯粹又锐利,不带一丝煞气,却像是看穿了她一般。
陈姵心中一咯噔,避开目光,转身跑向另一边,装作想要抓紧时间快速传递的样子。
心中却想法不断:
看这人气定神闲的样子,难不成跟他一起的另一个男生,此时就在最后一节车厢?
这么巧吗?一个任务包揽了第一个跟最后一个车厢的车票?
可是又忌惮于这人完成最难的任务的实力,和这一身血腥。
那点子使小动作的心理在心中不断拉扯。
直到连接下一个车厢的门打开。
陈姵终究还是一咬牙:传送的这些人中,谁也不知道谁有没有心怀鬼胎,她传对的过去,说不定下个就故意传错呢。
最后那个男人,也不一定就能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