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私会,柳真环珠胎暗结,有了林永年的骨肉,在林永年的巧妙安排下,皇帝在御花园遇到了久未见到的柳真环,柳真环比从前更美丽窈窕,楚楚动人,成功勾走了皇帝的魂。
皇帝再次宠幸了柳真环,一个月后,柳真环诊出再度怀孕,皇帝喜不自胜。
这次连太后的懿旨也不管用了,皇帝直接封了柳真环为淑妃,产下皇子后,又擢升为贵妃,大赦柳家满门,可谓万千宠爱于一身。
而陆时今的角色,是当今皇帝李翀的义弟。
当今太后做妃子的时候并不受宠,因为生下皇子遭受先皇后嫉恨,被先皇后设计打入冷宫。
李翀是在冷宫长大,贵为皇子,却过着缺衣少食比普通百姓还不如的日子。
太后身边有个忠心耿耿的乳嬷,一直陪伴在他们母子身边。
乳嬷有个孙子,就是陆时今,陆时今的父母因意外双双去世,所以陆时今一直跟在祖母身边,和李翀一起长大。
有年冬天,天气格外寒冷,没有炭火恐怕会被冻死,可内务处的那些奴才都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见到李翀母子不受宠,故意短缺他们的份例。
乳嬷气不过,找内务处的人去理论,结果被当值太监奚落,两人一言不合争执了起来,争执过程中,当值太监推了乳嬷一把,谁知乳嬷没站稳后脑着地磕在了地上,竟然当场一命呜呼。
当值太监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连忙将炭火送到了冷宫,告诉李翀母妃,冬天地滑,乳嬷走路不小心滑倒,头磕在了石头上,已经不治身亡,又警告他们,如果不将此事声张,今年冬天炭火和吃食不会少了他们。
李翀母妃哪里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等内务处的人走了之后,搂着李翀和陆时今大哭了一场。
然而祸不单行,天寒地冻,又遭了惊吓,小今今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而冷宫偏僻,任凭李翀怎么去敲太医院的门,太医都不肯冒着寒风去冷宫给一个奴才诊治。
等第二天天亮,小今今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诊治时间,即使后来退烧了,脑子也烧坏了,智商永远都维持在八岁。
没照顾好陆时今,让李翀的母妃自责不已,她告诉李翀,他们母子的命是乳嬷用命换来的,以后如果能逃出升天,绝对不能亏待了陆时今。
后来宫廷政变,摄政王杀了太子,铲除了皇后娘家,要在先帝的众多子嗣中立新君。
这时候,摄政王的幕僚提出了在冷宫还有先帝的一个皇子,就是李翀。
李翀生母身份低微,母族又不兴旺,这样没有根基的皇子最适合把控,于是摄政王便扶持了李翀登基。
李翀登基后,太后公然认了陆时今为义子,李翀给陆时今封了个郡王,保他一世荣华富贵,算是告慰乳嬷的在天之灵。
“王爷,您别任性了,今天皇上新纳了一个美人,今晚估计翻了那个美人的牌子宣她侍寝,不一定有空见您,您还是跟奴才回去吧?”太监的语气像哄孩子一样,“回去奴才给您买糖葫芦吃行不行?还有芙蓉糕,奴才回去就让厨房给您做。”
陆时今差不多接受完剧情线和设定,抬眼看了眼这个叫王喜的太监,拧着眉头眨了眨眼。
对了,他现在的人设是一个被烧坏脑子,智商如同八岁小儿的痴儍儿,也不怪王喜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本王没事,”陆时今揣摩了一下八岁智商的孩子应该怎么说话,挥了挥衣袖,让王喜扶他起来,“既然皇帝哥哥没空见我,那咱们就回去吧,本王明日再来找皇兄和母后玩。”
“这就对了!”王喜高兴地把陆时今扶起来,“王爷真听话,下次见到太后,奴才定要告诉太后王爷有多懂事,太后一定高兴。”
陆时今勉为其难地扯了扯嘴角,理了理衣服,大摇大摆准备出宫。
“便利店,和211联系上了吗?”陆时今一边走一边问711。
711冒出来:“联系上了。”
陆时今:“这次他的角色是谁?”
711犹犹豫豫地说:“就是你的皇帝哥哥。”
陆时今:“……什么系统?”
711:“禁止OOC系统。”
陆时今:“……”这也太惨了吧?
李翀这个角色,不仅是炮灰,还是个绿帽侠。
之前已经介绍了,李翀纳了女主柳真环为妃,但柳真环却给李翀戴了顶巨大的绿帽。
这还不算什么,李翀是傀儡皇帝,行事处处被摄政王掣肘,在柳真环的举荐之下,李翀开始宠信林永年,想培养林永年当自己的亲信,帮他拉拢朝臣支持自己。
结果林永年两面讨好,一边帮着李翀,又一边将李翀培植亲信势力的事告知给了摄政王。
摄政王得知李翀有这种心思,勃然大怒,要不是他扶持,李翀母子俩早就死在冷宫了,怎么可能有机会登上大宝,享受九五之尊的尊荣。
既然起了想脱离他掌控的心思,这个皇帝自然也留不得了。
反正是个傀儡,立谁不是立。
这时候林永年站出来献上一计,柳贵妃之子尚年幼,立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为帝,岂不是比李翀更好把控?
摄政王对林永年的建议深以为然,对林永年大加赞许,要林永年想办法除掉皇帝,一切有他撑腰。
林永年可不傻,皇帝驾崩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有人背锅,要是他亲自动手,难保摄政王最后不会把锅扣给他。
于是林永年把主意动到了陆时今这个痴儍郡王身上。
李翀从小生长在冷宫那样的环境,养成了多疑的性子,平时进出身边护卫众多,也极为注重饮食,连喝茶都要银针试毒,所以刺杀下毒的办法行不通。
李翀虽然多疑,可唯独有两个人,是他最信任之人。
一个是太后,另外一个,就是从小伴他长大的陆时今。
于是林永年把脑静动到了陆时今头上。
但陆时今虽然智商心性只有八岁,但除了李翀和太后,他谁的账都不买,也是个不好接近的主儿。
林永年想出一个计策,他让柳真环去向陆时今示好,取得陆时今的信任。
不久之后,陆时今果然对这位给他生了个小侄子的漂亮嫂嫂心生好感,渐渐也信任起了柳真环。
一次,柳真环起了兴致要教陆时今做糕点,陆时今做完之后,兴致勃勃地拿去给李翀品尝。
李翀听陆时今说,糕点是他亲手做的,便没让下人试毒,尝了一小块表扬了陆时今。
结果当天夜里,皇帝就暴毙身亡,太医查验尸体后,发现是中毒所致,一番排查下来,查到了陆时今头上。
这时候,柳贵妃的宫女站出来指证,郡王爷曾几次三番言语调戏柳贵妃,定然是觊觎皇嫂美貌,所以才会给皇帝下毒。
如此拙劣的理由,在摄政王的高压之下,不敢有人质疑。
可怜的陆时今成了替死鬼,陪着他的皇帝哥哥一起上了奈何桥,而皇帝唯一的子嗣,柳贵妃之子自然而然也登基成了新帝,柳贵妃一朝凤飞枝头成了垂帘听政的太后,真的成为了后宫之主。
陆时今回忆完李翀的结局,唏嘘不已,没想到聪明一世,居然毁在了“陆时今”这个猪队友手里。
而他老公不仅穿成了李翀这个短命皇帝,还被系统规定不能OCC,也太惨了点吧?
等等!陆时今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刚刚王喜说什么来着?
“等一下!”陆时今驻足,抬手示意王喜停下来,“你刚刚是不是说,皇帝哥哥新纳了个美人,今晚翻了她的牌子侍寝?”
王喜:“是呀!我的爷,您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这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您就别管了,宫门快下钥了,咱们快走吧,再不走可就出不了宫了。”
“那个美人姐姐叫什么名字呀?”陆时今不为所动,执着地问。
王喜往上翻着眼回忆了一下,“好像姓柳吧,具体叫什么奴才不记得了,只听说是个在掖庭干杂活的宫女,为这事儿,皇上和太后还起了一番争执呢!诶诶诶!王爷,您这是去哪儿?这不是出宫的方向!”
出宫?老攻都要爬别的女人的床了,还出个屁的宫!
陆时今按照记忆里,皇帝的寝殿永安宫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过去,王喜紧跑慢跑才追上他,双臂张开拦住他。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王喜气喘吁吁地问。
陆时今:“闪开!我要去找皇帝哥哥下棋。”
王喜着急地说:“王爷,都这么晚了,您可千万别去打扰皇上,到时候您倒是没事,可奴才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都快火烧眉毛了,陆时今也懒得和王喜多费口舌,推开王喜径直往前,不管身后王喜是怎么个哭爹喊娘。
到了永安宫,宫里灯火通明,守门的侍卫一看是宁郡王,知道宁郡王是皇帝最看重的人,也不敢拦着,忙让人进去通报。
皇帝今晚虽然翻了柳真环的牌子,但敬事房送人过来都得要亥时,所以皇帝现在尚未安置,还在寝殿内批改奏折。
一听到陆时今这么晚了还找过来,李翀怕陆时今是有什么急事,便宣了陆时今进殿。
陆时今进了永安宫,看到了坐在御案后,拿着朱笔认真批改奏折的李翀。
李翀身上龙袍已经脱掉,穿了一身明黄寝衣,寝衣的胸口绣了一条威风凛凛衔着宝珠的金龙,尽显帝王的英武之气。
他的头发高高竖起,鬓若刀裁,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相貌堂堂,标准的古代美男子长相。
又因为从小长在冷宫不见天日的原因,李翀的肤色很白,在昏黄的烛火下,脸庞上泛着奇异的柔光,令人移不开视线。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来朕这儿?”
李翀听到陆时今的脚步声,放下御笔,抬眸温和一笑,令陆时今想起了一个形容词——翩翩浊世佳公子。
又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老公的古装扮相也太好看了吧?!
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怎么了?”李翀见陆时今傻傻地盯着自己,又是微微一笑,“不认识朕了?”
“你别笑。”陆时今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李翀讶然了一下,“什么?”
“不是,”陆时今总算从李翀的美色中回过神,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是说……”
“不是教过你了,”李翀站起来,从御案后走到陆时今面前,笑着地拍拍陆时今的肩膀,“今时不同往日,以后在朕面前,不能你啊我的,得自称臣弟,再说一次,朕可要罚你了。”
李翀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这么和颜悦色地和人说话的时候,听得人半边身子都要酥掉了。
陆时今望着自家老公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心里惋叹道,像你这么帅的,在别的电视剧里,不都应该是主角吗?
“臣弟错了,”陆时今抿了抿嘴,说,“臣弟睡不着,想来找皇帝哥哥陪我,不,是臣弟,陪臣弟下棋。”
李翀好笑地屈起手指刮了下陆时今的鼻子:“都这么晚了,还下什么棋,明天吧,明天朕再陪你下。”
“皇帝哥哥不陪臣弟下棋,”陆时今睁大了眼,委屈巴巴地看着李翀,“是不是因为有了新嫂嫂,就不要臣弟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李翀低头失笑,无奈地道,“怎么会呢?不要瞎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朕心里最重要的人。”
“那皇帝哥哥就算有了新嫂嫂,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喜欢臣弟,对不对?”陆时今仰起下巴,神态有稚儿的娇憨。
李翀点头承诺:“当然。”
陆时今眼珠儿一转,“新嫂嫂好看吗?”
李翀垂眸想了一下,“应当算好看的。”
“比臣弟还好看?”陆时今把脸凑到李翀眼睛下面让他瞧清楚自己。
陆时今眸光澄澈,表情天真无邪,虽然智商受损,但相貌却也生得甚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