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恺一进去,就被眼前的画面震了一下。
但他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弯着腰低着头把信呈了上去。
“将军,您先看信,属下先告退了!”
周南伸手撕开那信,把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面色沉了下来。
沈修宇见他的表情变得不高兴了,伸手掐住他的脸,把他的唇角朝着两边扯。
“小南,你不要不开心,小南,你笑一个嘛?”
“修宇哥哥,别闹了。”
周南拍掉他的手,把那信给烧了。
"小南小心!"
沈修宇见着他手中的东西燃起熊熊烈焰,连忙把那东西夺了过去。
周南本来要把火扑灭的,沈修宇这样一搅和,把自己的头发给烧起来了。
“小南快跑!”
沈修宇惊慌的把他往外推,“不要管我,你快走!”
弄得就像生离死别似的。
周南回身扑到了他怀里,把他扑倒在地上。
两个人抱着滚了几圈,沈修宇身上的火就熄了。
“修宇哥哥,你别闹了。”
周南着急道,“我有事要处理。金元恺,你进来!”
金元恺推门进入,就看见他们两个衣衫不整的在地上滚着,不自在道,“将军,有何吩咐?”
周南把长歌需要的东西一一告诉了他,叫他写在了纸上,分别分发绐了宫中的太医,命他们在七日之内将猛虎心头血以外的药材全部都收集齐全。
金元恺领命下去了。
金元恺走了,沈修宇还想和周南一起睡,周南却是开始穿衣服了。
“修宇哥哥,今日我要岀去。”
周南说道,“你便按照我昨晚上教你的话,出去上早朝。等你上过早朝,我便回来了。”
“那小南你亲我一下。”
沈修宇恋恋不舍道。
周南就如他所愿,叫他抱着亲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嘴巴都肿了,这才和他分别了。
长歌需要的心头血,只有他能取到。
周南走后,沈修宇望着他的背影,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不舍的眨巴着。
金元恺带人走了进来,“皇上,属下带人来伺候您更衣。”
沈修宇牢牢的记着周南的嘱托不敢忘。
在除了周南以外的其他人面前都拉下一张脸来。
他本来就五官深邃,不怒自威,这样刻意摆出阴鸯神情,还是很有几分架势的。
只要不交谈,外人都难以看出异状来。
早朝时,他将周南交他的那些话全部都说了,而后例行公事的问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无事便退朝,下去各自忙各的。”
话音刚落,林善便朗声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
沈修宇停顿了一下,回想周南教给他的办法,要是有大臣说“有事要奏”,便说“你说罢”。
“你说罢。”沈修宇高深莫测道。
“是,陛下!臣听说内务府总管前几日辞去了总管一职,告老还乡去了。
现下内务府总管这个位置空了下来,臣斗胆想向陛下推荐臣的一个表亲!”
林善滔滔不绝的说起他这个表亲的优点。
要是换做往日,沈修宇很快便会做出表态了。
可今日沈修宇只是听他说完,问了一句,“你说完了么?”
林善不知他是何意,额前不由得沁出汗来,“说完了,陛下。”
“哦,其他人还有事要奏吗?”
沈修宇问道。
其余人都觉着他今日不大对劲,比以往更加难以捉摸,更加神秘叵测。
要知道,伴君如伴虎。
朝廷间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只能硬着头皮齐声道,“陛下,我等无事要奏!”
“退朝。”
沈修宇完全没有理会林善,直接叫众人退朝了。
从始至终他一张英俊的面孔都紧紧绷着,看上去威严阴鸯,不可冒犯。
下朝之后群臣便惴惴不安的议论起来,“这林善在皇上跟前失宠了。”
“没错,我们以后还是离他远些…”
沈修宇一直维持着那种冷硬的表情,进入了养心殿,这才心焦如焚的抓住金元恺问道,“小南呢,快带我去找小南!”
金元恺没有法子,只能带着他出宫去找周南去了。
周南正在一片荒山上守株待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小南!”
沈修宇下马,迫不及待的冲到了他身边,把他抱了个满怀,铁臂般的双臂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轻点,修宇哥哥…”
周南难受道,他继而把视线转向金元恺,“怎么样?今日早朝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就是陛下表现的太冷淡了,叫重臣都惴惴不安,人心惶惶,以为是陛下哪里不满了。”
“无妨。等明日上朝,我随他一起上去便可。”
周南说道,正在周南打算让金元恺拉开沈修宇时,他们身后的林间忽然传岀了一声冲天的虎啸,叫他们几人都本能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
“快退后。”
周南喝道。
可沈修宇非但没有退后,反而松开他迎了上去,“你这臭老虎,竟敢对着小南大吼大叫!看我怎么收拾你!”
“皇上不可!”
“修宇哥哥快回来!”
在两道失声的惊呼中,沈修宇毫不畏惧的朝着那老虎扑了过去。
羌国,夜晚,长歌的寝宫内。
他在那巨大的笼子中睡着,秀气的眉紧紧蹙着。身上寸缕不着。
他被仇绝翻来覆去、没日没夜的折腾,累得连醒都醒不过来了。
这晚,仇绝照例推开了他的房门,却不是独自自身前来。
长歌听到脚步声,惊恐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仇绝带着另一个高鼻深目的羌国男子走了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
长歌绝望道,难道仇绝要和这个羌国男子一起上?若真是这样,他绝对不会妥协!
他都已经做好了咬舌自尽的准备,却听仇绝戏谑道,“不用怕,你现在好歹也是我的人了,我还没有自己绐自
己戴绿帽子的习惯。这人是个画师,我最近发现了你们凛朝的一样有趣物事,便是春-宫-图。
但这些图里所绘之人大多五大三粗,叫孤看了极倒胃口。
孤想着叫这画师将你和孤欢好时的情形画下来,定然要比这春-宫-图精彩许多。”
“你要叫画师看着你我欢好吗?不要,仇绝,求你”
这股可怕的屈辱感快把长歌给逼疯了。
“孤都不在意,你有什么好在意的?”
仇绝说道,“再说了,是叫他隔着帘子来画,又不是叫他凑到你我身上来。”
说罢,他便命人取来了一块薄纱,罩在了笼子上面,钻进了笼子里面。
长歌吓得直惊叫。
他想跑,但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反而叫仇绝从身后凶狠侵-入。
泪自他面颊上蜿蜒而下,他承受着那粗暴撞-击,硬是忍住没有发岀半点屈辱的声音来。
噩梦持续了整晚,到天亮时,画师已经画出了三四本像模像样的春-宫-图。
仇绝快意的拿着那些册子离去了。
留下长歌一人缩在笼子的一角,精神都已经涣散了。
仇绝对那几本册子爱不释手。
几乎每日出去都要带到身上,随时随地的观看一番。
这日,他和别的表兄弟在一起打猎,不小心将其中的一个册子给掉到了地上。
叫他的一位表哥仇郢将那个册子给捡去了。
仇郢看过里面的画,便对长歌惊为天人,当即便找到了仇绝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