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这样倾国倾城,这样直击他的心脏。
鸣轩内心作呕,却还是假意接受,有意无意的把他的话给全部都套出来了。
这狗东西不只贪了赈灾的钱,之前的公款也吞了不少,他不只在这里养了女人,还有别的地方也有,一个小小的知府,女人比鸣轩这个皇帝都多,最可恨的是这些良家女子都不是自愿的!
试问哪个妙龄少女会爱这种油腻的老男人?
爱他不洗澡?爱他年纪大?爱他油腻?这晚,鸣轩正在打盹,这洪广忽然闯到了地窖里来,一身酒气的往鸣
轩身上扑。“美人儿,来嘛…”
鸣轩心头警铃大作,在那地窖里狂奔起来。
下面就这么点儿地方,鸣轩身上的衣服很快叫东拉西扯的撕开了。
洪广丫笑着扑了上来,“美人儿,今晚就绐我生个孩子吧!”“不要!救命!来人啊一一”
就在鸣轩要被洪广玷污时一一
第17章 周鸣轩你怎可如此糟蹋我的心!
—人从天而降。这人除了韩先,还会有谁?
只见他风尘仆仆,袖沾露珠,看到洪广将鸣轩压着的动作,他周身涌起骇人戾气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我的地窖,你们是不想在岭北混了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一一”
叫嚣的话还未说完,韩先抬腿便朝着他的胸口踹去,“贪-官,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我是谁么?”
洪广的身体飞出老远,重重的摔到地上。牙都磕掉了两颗。满嘴都是鲜血。
纵然如此,韩先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气势汹汹的大步追到他身边,拎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拳头如果骤雨般落下。
“私吞公款就算了!你还敢动他?他可以大凛未来的皇帝,现任储君周鸣轩!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对他动手动脚的!”
韩先一进来就看到洪广一只手摸在鸣轩胸口,他揪着满面鲜血的洪广失控的吼道。
洪广心知他们所说为真,整个人都已经绐吓傻了。韩先胸中杀气肆虐,终是没有忍住,把剑拔了岀来,“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锋利刀光一闪,洪广的右手便被他斩了下来,接着韩先又落下一剑,这次在洪广的双腿间。
洪广彻底叫他废了。
鸣轩在张统领等人的搀扶下,狼狈的站了起来,张统领连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绐他,鸣轩穿好衣服,对张统领说道,“朕已经掌握了洪知府私吞赈灾款的所有证据,你们立刻将洪府还有太守府(太守即知府)绐朕一并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准放走。此事兹事体大,牵扯众多,朕一定要好好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放过半个有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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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出城的路封锁了,这样好办事。还有,把这些女子都放了,一人补贴五十两白银,尽量将她们的难处都解决了。”
“属下明白!”
张统领等人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韩先将满腿鲜血的洪广给绑了,交给了张统领,自己寸步不离的护送着鸣轩朝着太守府去了。
他们就地在太守府审案,涉案之人都押送过来后,鸣轩对众人说道,“想要活命的,便老实坦白,坦白的越多,朕宽赦的便越多。
若是还敢负隅顽抗,休怪朕对你们痛下杀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凛冽的怒意。
他向来沉静,此刻却雷霆暴怒,震得在场人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了,当即便跪倒在他面前以头抢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说,小的全都说!”
鸣轩白日查案,晚上亲自带人去搜查洪府,洪广此人狡兔三窟,洪家大宅下面有一地洞,洞中堆满了金银珠宝,此洞据说占据了城中最好的地脉,风水极好。
鸣轩一夜没睡,和张统领他们将那些财物转移出去,交给了临时任命的赈灾官。
叫赈灾官用这些钱物购置些好的口粮被褥,绐灾民们分发下去。处理好这些事,鸣轩又马不停蹄的回去太守府审条。
这次涉案的人数颇多,粗略估算有二百余人,他必须尽快将全部的真相都搞清楚,将这二百人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该贬的贬。
朝中堆积如山的事情还等着他回去处理。
于是鸣轩硬捱着不睡,韩先看不惯他这样,对他冷嘲热讽道,“周鸣轩,这江山还没写你的名字呢,你就这么豁出去,也太心急了一点儿吧?”
鸣轩困得连跟他斗嘴的心情都没了,只想赶紧把事情处置好,把可怜的灾民安置好,全然把他当了空气。
“不吃不睡,迟早要早死。你死了,这皇位照样是熄王的。”
韩先这话已有诅咒帝王之嫌了,但鸣轩却不甚在意,甚至回了他一句,“这样不是很好么?恰好遂了你的心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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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韩先反而叫他气到,起身拂袖而去了。没过多久,韩先便拎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吃!”韩先把那食盒扔到鸣轩面前,差点叫菜溅了鸣轩一身。“不吃我便把太守府掀了,叫你再办不成事!”
“幼稚至极。”
“没您幼稚。为个破案子连饭也不吃了,觉也不睡了。恨不得跟这案子过去。”
韩先阴阳怪气道,鸣轩有心无力,干脆不和他吵,老实的吃起饭来。
几日后,案子终于审清了,灾民们也终于吃上好的米,睡上好的被子里。
这二百人中,以洪广为首的其中二十人全部处以死刑,剩下的情节严重的几十人押入京城死牢,剩余的性质较轻的流放边关。
肖翼发了消息催促鸣轩回京,但鸣轩还是多留了半天,这半天,他带人回到了当日那些灾民叫活埋的地方,将那些死不瞑目的灾民的遗骸挖了出来,重新设了一片墓园,将他们好生安置了。
墓碑立起来后,鸣轩亲自到了那枉死的小男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马车向着皇城的方向驶去,因着时刻紧急,后面几日韩先和张统领以及另外一队重要统帅都亲自上阵,快马加鞭的护送着鸣轩回城。
第三日夜间,他们正停在一林间休息,韩先忽然毫无征兆的从马上倒了下去。
“韩先!”“韩国公!”
鸣轩率先冲了上去,接住了韩先。
众人一齐把韩先扶到了马车内,鸣轩替韩先把了把脉,取出随身携带的药替他服下,命人继续赶路,夜晚不休。
旁人不知道韩先的身体怎么了,只当他是操劳过度,但鸣轩心中再清楚不过了,韩先是中毒了,这毒便是之前他叫夏太医放在自己身体中的毒,韩先只要一和他行房,便会染毒更深一些。
经过这些日子的患难与共,鸣轩觉得韩先此人也不算坏,就算坏,也罪不至死。
或许他们可以达成某种协议,在朝中和平共处。
因此鸣轩决定让夏太医将自己体内的毒去了,再找韩先好好谈谈。
回到宫中,鸣轩连身上的脏衣服都没换,便去找夏太医说了此事。
“情况就是这样,你将朕身上的毒去掉吧。”
“皇上!”
夏太医神情剧变,不由自主的攥住鸣轩的双肩,恨铁不成钢道,“您怎可如此心软!”
他说话的神情太过狰狞,叫鸣轩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您难道是喜欢上他了吗皇上?您忘记他对您做过的那些事了吗?!”
“朕当然没忘,只是朕不想用这种偏激的手段去对付他了,若是能同他说开,让他为朕所用,这不是更好么?夏忧,你这般对朕说话,是不是太过僭越了?”
鸣轩皱着眉将他的手挥开,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好了,所以镇不住人。
他自是不知道,夏忧对他那压抑又扭曲的感情。
在年轻一代里,夏优的医术可称魁首,背地里想拉拢夏忧的人不在少数,但夏忧却誓死效忠他,原因便是第—次见面,夏忧便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韩先染指鸣轩后,夏忧便对韩先恨之入骨,在他心中,鸣轩该是白壁无暇、一尘不染的,却叫韩先这个禽兽给弄脏了,所以夏忧发誓要除去韩先!
之前若不是鸣轩来主动找他,他便要着手买通韩国公府的人,将一种有剧毒的盆栽送到韩先府上去了。
只是鸣轩求他给自己下毒,有了更快的法子,他便罢手了。可现今这毒药好不容易现出了作用,鸣轩却说要停手了,无论如何夏忧都觉得意难平!
“属下知错,可是皇上,韩先此人当真留不得…”
夏忧极不甘心的在鸣轩面前跪下,对鸣轩长篇大论起来。
他口中的韩先十恶不赦,罄竹难书,鸣轩越听越不对劲,“这些事情,朕都不在乎,为何你如此在乎?”
纵然他在感情上经验单薄,此刻也察觉出一丝妒恨的情绪来,夏忧闻言立刻惊得浑身一声冷汗,僵硬扯谎道,“除了以上所说,臣的父亲还和韩老国公有一段过节…”
他生怕鸣轩发现他在说谎,但鸣轩连夜赶路,早已疲倦不堪,根本没对他特别提防,只是在听他说完后开解了他几句。
夏忧意识到鸣轩对韩先的确与对旁人不同,自己多说也改变不了鸣轩的时候,内心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表面按照鸣轩说的去做,心中却想着一定要加快把韩先置于死地。
于是他又拿了药给鸣轩服下,声称是解除体内毒性的,然而这药与韩先现在中的毒相克。
只要鸣轩和韩先亲密,让这毒流入韩先体内,和韩先体内的另外一种毒融合,韩先便会在三日之内暴毙。他如此铤而走险,只希望可以将韩先一击毙命。
这晚,韩先照例来找鸣轩鬼混,二人折腾了一晚,又安然无恙的过了半日,韩先便翻江倒海的发作呕血起来了。
他身体向来好,突然就性命垂危,很快便惊动了整个韩家。他自己府内的郎中用尽了各种办法,病情却毫无
起色,眼看他就要心力衰竭,天人两亡。
韩老国公坐不住了,快马加鞭的去请了自己的老朋友,原先在太医院中任职、现已经归隐山林的一位老太医林先生。
林先生到了之后,立刻给韩先周身刺了九九八十一个大洞,只见那洞中淌出的汗都是漆黑的。
如此救治数个时辰,韩先终于被救回了一条小命。
韩老国公听说此毒只能通过行房传播,气得吹胡子瞪眼。韩先才醒,他就一巴掌打了过去,“你这逆子,叫你再去青楼妓馆!”
韩先不明所以,林先生便解释绐他,韩先听完这差点夺去他性命的剧毒只能通过行房传播,一张脸登时白得吓人。
他自出生以来,也就只和周鸣轩一人真真正正的睡过。
—股狂暴怒意刹那间席卷了整个心头。
第18章 嗓子坏了心也死了
韩先的脸色异常难看,韩父韩母只当他身子不适,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他在府中休养了两日,这才去找鸣轩算账。
他生病的事情韩家没有对外说,所以鸣轩并不知道他性命垂危之事,只当他是感染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