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艹。”黄河远痛出眼泪,“白云间……我蛋好像裂开了。”
第35章 朴实无华的卡文
白云间:“……”出大问题。
白云间撑着栏杆站直, 想往后退,又被后面的人挤了回来,堪堪与黄河远拉开半指的距离。
“什么感觉?”白云间低声问。
黄河远含着一泡亮晶晶的眼泪,胡思乱想地转移痛感。怎么会这样, 按照动漫的套路, 他俩应该不小心嘴对嘴才对, 为什么会是这种碎蛋惨剧。
“你觉得什么感觉……”黄河远无语凝噎,“我撞你……一次试试?”
白云间:“……这倒不必。”
两人的对话小声且隐秘, 本没多少人听闻黄河远的蛋碎悲剧,没想到旁边站着个顾海宇。
“我懂你,上次我被穆临星捏过, 痛得我想变性。”
黄河远:“???”不是, 你说穆临星捏了你什么?
“黄桑, 一个没有经历过碎蛋之痛的男人是不完整的, 恭喜你。以我的经验来看,痛过去就好了。”
“等会儿,你给我闭嘴!”
下了车之后,黄河远艰难往教室挪,顾海宇说得没错,痛过去就好了,等回到教室,蛋蛋只剩隐痛。回到寝室, 蛋蛋已经不痛了。太好了!他没有成为无蛋美少年!
黄河远坐在床上,回头看室友们,他们看书的看书,洗脚的洗脚,躺平的躺平, 没有人在关注他,暗搓搓地拉开裤腰带,拉起被子,点亮手机,掏出蛋蛋,细细端详。
没有肿,且很对称,没有在被撞的时候发生变异,和白云间的蛋融合,拥有四个蛋……jio多嘛得!快住脑,谁要白云间的蛋!(注:jojo8里东方定助四蛋梗)
门嘎吱一响,寝室顿时安静下来,似乎是谁进来了。黄河远盘了几下蛋,突然想到全部人都在寝室,到底是谁进来了呢?他转头一看,再次裂开。
白云间站在床下,正古怪地看着他。
黄河远火速盖上被子,撑在栏杆旁边,瞪着白云间,眼神几分尴尬,几分恼火。
白云间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黄河远在床上掏蛋,尴尬得想夺门而出,但强悍的心理素质还是让他稳稳站在原地。
“……好点了吗?”
黄河远怀疑自己脸红了,趴在栏杆边,把大半张脸藏进枕头,凹出冷酷的声线:“你来干什么?”
“对你某个部分表示慰问。”白云间说。
“……”
“……”
504寝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21班不止女孩子在磕凉州词CP,男生也在磕,有的磕得比女生还上头,枯燥的学习生活之余,有事没事就讨论两人谁攻谁受。白云间说的是什么部位?是男生快乐菊吗?准备出去倒洗脚水的那位同学由于震惊过度,盆子都拿歪了,脱口而出,“什么部位?!”
黄河远炸毛:“能有什么部位,是我的蛋!”
室友大吃一惊:“什么,让我喝口水冷静一下。”
黄河远:“我腿太长,走路扯到蛋了!你再多说一句,我把你洗脚水倒你嘴里!”
“艹,那我赶紧去把洗脚水倒了。”室友说。
“没事就好。”白云间低声说了一句,拉开门就走了,速度之快,好像c酱的打怪时的灵活走位。
想到c酱,黄河远抓了抓头发,烦心地躺下了。
寝室安静良久后,雷锦龙突然问:“你们晚上考试考得怎么样?”
寝室里哀嚎一片。
“我们对不起数学课代表的多年熏陶。”
“这次能考个130不错了。明天邪剑仙的课,我决定不抬头。”
“你就算不抬头,邪剑仙的光头也能朝你射出一束光。”雷锦龙叹了口气说,“我这次也没考好,周末玩了一天游戏,看题都眼花。明天都不好意思去办公室拿试卷了。”
“哈,课代表,你眼睛再怎么花,都差不到哪里去吧?”
“哎,马有失蹄……”雷锦龙假装不在意地问黄河远,“黄同学,你这次怎么样?”
“考得有点烦。”黄河远说。
雷锦龙内心狂喜,嘴上苦口婆心:“不要烦啊,数学题要慢慢做,做不出来也不要急,整理好错题,下次就能做出来了。”
“不是。”黄河远说,“太简单了,让我很烦。没什么挑战性。”
雷锦龙:“……”
第36章 见血封喉的嫉妒
当天晚上, 雷锦龙没有打呼噜。支离破碎的梦填满了夜晚。梦里什么也看不真切,试卷仿佛雪花片似的纷纷扬扬,将学校铺得雪白,他跪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找自己的试卷, 各不相同的分数从眼前掠过, 187, 132,90, 36,0……他不知道那是谁的分数,就这样看了一晚上。
铃声响起, 雷锦龙头昏脑涨地下床, 感觉脖子有点痒, 颈侧一小块皮肤摸上去粗糙干燥, 仿佛一片薄薄的鳞。
“你们谁有镜子?”雷锦龙问,“我照照脖子。”
“没。你脖子怎么了?”
“好像起皮了。”
室友凑近一看,“嚯,不仅起皮,还有小红疹。过敏了吗?”
“肯定是秋天太干了,”另一室友说,“用点芦荟胶抹抹就行。”
“芦荟胶哪有我大宝好用,课代表, 来,我给你涂上我的大宝。”
刚才说用芦荟胶的男生嘁了一声,“你大宝算什么,转头,看街舞小王子的位置。”
街舞小王子, 也就是黄河远的桌位,物件琳琅满目。上面一排书架,摆满了漫画书,桌面垫着大眼美少女的桌垫,角落放着初音未来的手办,隔板上则放着一面镜子和护肤品。护肤品多而不乱,按从高到矮的顺序摆放得整整齐齐。
“其他的七七八八我也不认识,我就认识海蓝之谜,要一千多……嗐,我姐每次抠点面霜,都要念叨,这一抠,就抠走了五十块……”
“卧槽,”大宝男生啧啧称奇,“这哪是王子,得是公主了吧?”
“是贵妇!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锦龙恰到好处地加了一句,“他可能真的是同性恋,我看电视里,同性恋就是这样,精致的gaygay男孩。”
“噫……可千万别看上我。”
“放心吧,我们长得丑,他看不上。要么是顾大仙,他俩看着还挺配。”
“白云间也不赖啊。”
“嗳,白云间长什么样啊?我怎么想不起来……帅吗?”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
……
雷锦龙洗完脸宿舍已经没人了。他走到黄河远的座位前,拿起他的镜子。如室友所说,他的脖子边上确实长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红斑,隐隐发痒。
他把镜子放回去,盯着黄河远的面霜看了良久,快速拧开盖子,抠了一点黏糊糊的霜,抹到了红斑上。神奇的是,抹上去之后,顿时不痒了。
不愧是一千多块钱的面霜。雷锦龙分毫不差地将瓶子放回原位,内心焦躁稍缓,背起书包去做早操了。
到了下午,午睡后便是数学课,又到了他发试卷的环节。以往他发试卷,愉悦中带着优越感,但这次接过厚厚一打试卷时,他的内心有些忐忑。
昨晚他在宿舍说他周末打了一天游戏没有复习是骗他们的。事实上,他周末额外刷了两张试卷,为晚上的测验做了充足的准备。
第一张试卷就是他的,雷锦龙,150。
他一定是邪剑仙的骄傲。雷锦龙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扬着嘴角反复看了几眼自己鲜艳的满分,又往下发,笑容突然凝固。
黄河远:150。
雷锦龙嘴角抽搐,脊背瞬间渗出一层薄汗,颈边的红斑突然痒了起来,抬手抠了抠,指甲缝里充满了细小的皮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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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秘了。”
“……什么?”严辉一脸问号。
黄河远坐在他面前,委屈巴巴地重复了一遍,“便秘,就是拉不出粑粑。”
从来没有学生因为拉不出屎进办公室找他,严辉提议,“你去医务室拿点开塞露。”
黄河远皱起脸来,“不要,开塞露不是要塞进那里,再把甘油挤进去的吗?没有东西能爆我的菊。”
“那……多喝热水。”
“喝了。”
“哎……黄同学,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你得自己努力呀。今天周五,你周末回家调整调整肠胃。”
“我知道。”黄河远的眼神突然热血起来,“严辉,你相信天命吗?”
严辉:“……嗯???”
“我注定要去面对,再逃避的话连屎都会受我感染,变得懦弱,不愿出来啊!”
严辉:“???”黄同学!拉个屎而已,有必要吗?!
黄河远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出办公室,下午一下课,打车直奔花店,买了一束花,紧赶慢赶地往警察局去。还没下车,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左手捧着花,右手怀着一只白色的小猫。
黄河远抱着向日葵,凹了一个帅酷又不失可爱的造型,和他杵在了一起。
唐平平万万没想到这个送向日葵的又来了,和他想象中的猥琐高中生不同,这孩子穿着烂大街的蓝白校服,但却穿出了不一样的惊艳感,青春洋溢,帅气逼人。
唐平平顿时充满了危机感,“小同学,你给凌警官送花啊?在警察局门口送,影响不好吧。”
“你怎么知道?”黄河远歪头看他,“你不也来送吗?”
“我也是给凌警官送的。”
“嗯?”黄河远打量了他一眼,“她,她都结婚了。”
“对啊。”唐平平垫着脚尖,慵懒地转了一圈,“凌警官的老公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