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林爸爸林妈妈面容和善,还在喂猴子,便凑了上去……
不用保家仙,就不需要合同了。
司怀问林成儒要了笔和A4纸,简单粗暴地写了几句话。
【我,黄鼠狼,对着道天天尊发誓,以后不会再报复林家人,只会帮助他们,如果违背承诺,被活活馋死,身死道消。】
不知道黄鼠狼认不认识字,司怀给它读了一遍。
“盖个爪印。”
梅花形爪印盖在白纸上,清风吹过,黄鼠狼感受到冥冥之中有某股力量在约束它。
它抬头盯着司怀。
司怀懒洋洋地说:“先道歉,就放你走。”
屁股上还粘着粘鼠板,黄鼠狼站不起来,只好艰难的晃了晃被绑起来的前肢,向林爸爸林妈妈道歉。
事情解决了,林妈妈不再害怕,反而觉得黄鼠狼有点可爱,见它一个劲儿地拜拜,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以后去爬山给你带只鸡腿吃。”
黄鼠狼顿了顿,伸出两个指头,比了个二。
司怀冷笑一声,居然还想要两只鸡腿?
林妈妈惊呼:“它还会比耶?”
司怀:“……”
黄鼠狼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司怀一眼,不敢再暗示,乖乖坐在桌上,任由林妈妈给自己解绑。
林爸爸担心黄鼠狼会吓到小区的人,亲自带它下楼。
林妈妈走到司怀身边:“司大师,这个邪教的塑像要怎么处理啊?”
这两天忙着黄鼠狼的事情,都没空处理神龛塑像。
“打碎扔了。”
司怀想了想,对她说:“可以先去报个警。”
“好的好的。”林妈妈连连点头。
忽地,沙发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司怀看了眼,是费秀绣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陈秘书。
“秀绣刚刚跟着老林下楼了,你帮她接了吧。”林妈妈说道。
司怀拿起手机,电话那端响起一道焦急的声音:
“秀姐,司总在您身边吗?”
“司总不在公司,也没有去预约好的医院,人联系不上……”
第90章 生日
司怀撩起眼皮:“老司怎么了?”
听见男人的声音,电话那端安静了好一会儿,问道:“请问你是?”
“司怀,老弟司不在我们这边。”
陈秘书当然知道司怀是谁,连忙说:“司总这几天预约了好几家医院体检,今早私立医院的医生给我打电话,说司总没有去。”
“他也不在公司,电话一直打不通,我特地赶去了您家里,帮佣阿姨说司总一大早就出门了。”
司怀:“我知道了老司,你再找找看。”
“好的。”
挂掉电话,司怀用费秀绣的手机给司弘业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陆修之问:“怎么了?”
司怀:“老司好像失踪了。”
“小司,你说什么?!”
费秀绣急匆匆地跑进来,把超市外卖送的鸡扔到地上。
司怀复述了一遍陈秘书的话,费秀绣连忙给司弘业的专用司机打电话。
“老张,今天弘业让你……好的,我知道了。”
费秀绣收起手机,朝着司怀摇了摇头:“今天弘业没有让司机送他出门。”
“小司,弘业该不会出事吧?”
司怀掐了个决,皱了皱眉:“口舌是非,大凶。”
费秀绣心里咯噔一下:“老司该不会和人吵架,被套麻袋揍了一顿,昏迷在哪条小巷里吧!”
司怀想了想:“有可能。”
“老司那么喜欢哔哔,而且那老身子骨也跑不动。”
“先回商阳。”
…………
一个小时前
商阳
大公律师事务所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大门,前台小姐连忙上前迎接,看见男人眼下的青黑,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标准的笑容。
“司总,王律师已经在等您了。”
司弘业点头,跟着前台小姐走进电梯。
他刚拿起手机,屏幕上端跳出一条新的推送。
【幻听,可能不是精神类疾病,而是癌症……】
司弘业面无表情地划掉这条推送。
他知道这件事。
昨晚他查了一晚上的幻听原因,不是精神病,就是脑肿瘤。
司家没有精神病史,他的心理也非常健康。
脑肿瘤的可能性更高。
脑瘤大多数是恶性肿瘤。
这两天,他的幻听程度又加重几分,现在不是让他回头,而是问他生日是几月几日。
“叮咚——”
电梯门开了,司弘业收起手机,走进王律师的办公室。
王律师连忙让实习生离开。
亲自锁上门,王律师将桌上的文件递给司弘业。
他和司弘业合作多年,也称得上是朋友。
王律师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立遗嘱?”
他以前和司弘业提过几次遗嘱的事情,每一次都被否决,说是还早。
司弘业叹了口气,对他说:“老王,我可能……时日无多了。”
“得趁着清醒的时候赶紧把这件事解决。”
王律师惊了:“怎、怎么会这样?”
“我看你身体很好啊,是不是误诊了?”
司弘业摇了摇头:“我心里有数。”
“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王律师面色凝重地点头。
司弘业关掉手机,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细翻看。
他名下的资产很多,司氏集团、各种小公司的股份、海内外的房产、古董字画……
王律师把所有资产都分门别类,按照司弘业嘱咐的拟到遗嘱中。
“古董字画不用给司怀,他不懂这些,全都留给秀绣,米兰的房产也给秀绣,她有时候会去看时装秀……”
记下司弘业说的几个点,王律师追问道:“司氏的股份确定是司怀百分之五十,费秀绣百分之五吗?”
司弘业点头:“秀绣对经营公司不感兴趣。”
“司怀那小子有修之帮衬着,我能放下心。”
在事务所折腾了一早上的遗嘱。
司弘业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过了医院的预约时间。
他快步下楼,准备打车去医院。
司弘业还没来得及走到路边,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老道士,穿着深蓝色道袍,样子干瘦,手里还拿着个拂尘。
干瘦老道士挡在他面前,一甩拂尘:“先生,我掐指一算,你今日到此处来,是为了钱。”
干瘦老道士这两天一直在蹲司弘业,等到今天才终于等到机会上前说话,套出生辰八字。
司弘业看见道士就烦,神色不悦:“难不成还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