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把身份证给吕庆,瘫到沙发上。
方道长感慨道:“上清观的道长真是负责啊。”
“据说上清观收纳弟子对修道天赋和品行都有严格要求……”
司怀哦了一声,什么上清观,没听说过。
方道长正要给司怀介绍上清观,吕庆拿着几人的身份证回来了。
吕庆开口:“几位道长,真是不好意思,之前预定的房间似乎因为系统问题,没有定进去,这家酒店目前没有客房了。”
“道协正在联系其他酒店,请你们稍等一下。”
司怀皱了皱眉,扭头对陆修之说:“怎么感觉每次住酒店都要出点事?”
陆修之:“那就不住。”
司怀摇头:“不行,免费的不住白不住。”
陆修之轻笑一声,起身道:“我去打个电话。”
司怀的手机早就在路上用没电了,他百无聊赖地打量周围的道士们,发现有几个喜欢着同款道袍,袖口都印有花纹,看着挺眼熟的。
注意到司怀的目光,方道长解释道:“这些道友应该都是上清观的道长。”
司怀哦了一声,随口问:“方道长,你以前有没有来过首都?”
方道长点头:“我前几年跟着师父来过一次。”
司怀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我还是第一次来。”
虽然和师兄去过很多地方,但是首都一直没有来过。
忽地,他背后响起一声嗤笑。
司怀回头,是个陌生的年轻道士,穿着上清观的道袍,眼里隐隐透着丝鄙夷。
留意到他的神情,方道长微微皱眉:“你也是上清观的道长么?”
他刚刚夸了上清观的道长,这么快就要被打脸了?
年轻道士扫了眼方道长,语气高傲,满是优越感:“不错,你们是?”
司怀没搭理他,扭头问方道长:“上清观很有名么?”
方道长压低声音说:“上清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道观,几任华国总道协的会长都来自上清观,张会长也是。”
见司怀坐姿懒散,没有穿道袍,甚至连上清观都不知道,年轻道士冷哼一声:“道友是哪所道观的道长?怎么连国内顶尖的道观都不知道?”
司怀撩起眼皮,非常欠揍地说:“都没到人尽皆知的程度还敢自称顶尖道观?你问问别的道观同意么?”
年轻道士被噎了一句,没有料到司怀竟然敢光明正大怼他。
他看向坐在司怀身边的方道长和老头,见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似乎并不打算阻止司怀。
年轻道士嘴角下压,这几个乡巴佬是在挑衅上清观么?
“你们是哪个道协的?”
“越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吕庆看见年轻道士愣了下,连忙走上前。
越天瀚冷笑一声:“我不过来的话,都不知道道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什么人都能通过审核,到首都来辱骂上清观了。”
察觉到越天瀚和司怀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吕庆连忙说:“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司怀懒懒地鼓了掌:“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越天瀚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发火,前台小姐走近,对众人说:“抱歉,其他几家酒店都已经联系过了,今晚没有空房,明晚才有。”
“如果道长们不介意的,附近有几家快捷酒店,应该可以住一晚上……”
越天瀚觉得老天爷都帮自己出了口恶气。
吕庆脸色难堪,怎么能让远道而来的道友去住快捷酒店?
他小声问越天瀚:“不如我去问一下师父,观内应该还有一些——”
越天瀚打断道:“师叔等人忙碌了一天,你还要让这点小事印象他们休息?”
他看着司怀缓缓说:“几位道友应该会体恤总道协,不介意入住快捷酒店的吧?”
司怀:“那你眼睛还真的够瞎的。”
方道长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差点笑出声。卢任则看着越天瀚,陷入沉思。
他们几人的动静不小,周围不少人都望了过来。
注意到这边的闹剧,陆修之挂掉电话,回到司怀身边:“怎么了?”
司怀摇头,用下巴指了指越天瀚:“哝,他找茬。”
陆修之看了眼越天瀚,对司怀和方道长师徒说:“走吧。”
吕庆连忙问:“道长,你们这是决定要去快捷酒店了吗?”
陆修之皱眉:“什么快捷酒店?”
“我已经让人去整理收拾房间了。”
方道长愣住了:“什么房间?”
陆修之:“住的房间。”
“在附近的小区。”
司怀反应过来了,扭头问他:“你在首都有房?”
陆修之嗯了一声:“有几套。”
方道长沉默了。
越天瀚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刚刚还说是第一次来首都……
司怀挑了挑眉:“你可真是少见多怪。”
看见陆修之的穿着气度后,越天瀚脸色忽青忽白,看起来不像是说说大话。
欣赏了一会儿他的变脸,司怀懒洋洋地说:“不用羡慕。”
“房子只是暂时的港湾,坟头才是你永远的故乡。”
第141章 你多有钱
越天瀚怔在原地,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你这个……”
他作势要冲向司怀。
司怀挑了挑眉,打架,他没有怕过。
越天瀚刚走了一步,就被一旁的吕庆拉住。
吕庆连忙提醒道:“越师兄,道友们都在看呢,您不要感情用事啊。”
越天瀚脚步顿了顿,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大堂的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甚至连保安都望了过来。
他铁青着脸,火冒三丈。
岂不是这些道友全都看见了他被那个乡巴佬怼的哑口无言?!
越天瀚攥着拳头,狠狠地瞪向司怀,结果瞪了个空。
司怀等人早就从刚才的位置离开了,这会儿已经走出了酒店。
越天瀚咬牙切齿地问:“那几个人叫什么名字!哪个道协?哪个道观的?!”
吕庆小声说:“是商阳道协的的几位道长。”
商阳市虽然比不上首都,但也是个大城市。
越天瀚更气了,那小子居然不是乡巴佬?
那装什么乡巴佬?!
“刚、刚才和你说话的就是道天观的司怀道长。”
越天瀚脸色阴沉:“他就是司怀么……”
大堂内的围观群众也有不少人认出了司怀,议论纷纷:
“刚才那位好像是道天观的司怀观主啊。”
“那位就是司怀观主么?果然年少有为啊。”
“他们不住酒店吗?”
“我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首都有房子。”
“的确听说司怀观主家境不错。”
“诶,张会长来了。”
…………
越天瀚抬头,只见张天敬和越永逸走进酒店。
“张会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顺路看看诸位道友,”张天敬笑了笑,问道,“道友们方才在聊什么?”
道长们知道越天瀚是上清观的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越永逸留意到不少道士的目光都挪向一个地方。
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他看到神色明显不对劲的弟弟。
越永逸在张天敬耳边低语一声,快步走到越天瀚面前,问道:“天瀚,怎么了?”
越天瀚愤愤不平地说:“哥,我刚才遇见司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