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脚步一顿,听出他是来找茬的。
“然后呢?”
越天瀚心里一喜,以为自己的激将法成功了。
“我哥是几十年来上清观天赋最高的人,师叔公布的天猷符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就画成功了。”
方道长:“司观主——”
话还没说完,被司怀一把捂住嘴。
司怀给他使了个眼色,接着看向越天瀚:“你到底想说什么?”
越天瀚:“如果你能赢过我哥,我就当着全国道协的道友们向你鞠躬道歉。”
“如果你输了,你就当着全国道协的道友们向我鞠躬道歉。”
司怀顿了顿,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我为什么会同意这种亏本买卖?”
越天瀚愣怔片刻,还没想明白哪里亏本了,便听见司怀的下一句话:
“你的道歉值几个钱?”
“敢不敢赌点大的?”
越天瀚:“赌什么?”
司怀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钱。”
越天瀚:???
第143章 推己及人
见越天瀚愣住了,司怀提醒道:“人民币,懂?”
方道长沉默了,难怪司怀刚才不让他说天猷符的事情,原来是因为钱。
他看向越天瀚,眼里充满了怜悯。
越天瀚没有留意到方道长的眼神,他还在震惊司怀居然要赌钱。
上清观隶属全真一派,以飞升登仙、长生久视为修道目标,严格遵守戒律,不能结婚。
对他们来说钱财是身外之物,而且平时也很少有要用到钱的地方。
司怀要赌法器越天瀚都能理解,可居然赌钱?!
越天瀚难以置信地看着司怀:“你庸俗!”
司怀懒懒地掀起眼皮:“不敢赌就直说。”
越天瀚扬起下巴:“谁不敢赌了!”
“我就是没想到师叔居然会欣赏你这种肤浅的人!”
司怀哦了一声:“看来你师叔也挺肤浅的。”
越天瀚瞪大眼睛,没想到司怀居然敢骂张天敬。
“你、你……”
他还没想出怎么骂司怀,便听见司怀问:“赌多少?”
越天瀚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说多少?!”
司怀上下打量越天瀚,这人虽然爱找茬,但是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正经道士,身上除了一把桃木剑什么都没有戴。
司怀扫视一圈,目光落到越天瀚的脸上,仔细打量他的面相上
越天瀚莫名地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他警惕地看着司怀:“你看什么?”
司怀估摸了一下他的财帛宫,有些遗憾地撇撇嘴。
花钱如流水,蓄财能力低下。
简单地说,是个没有存款的人。
“就十万吧。”
越天瀚点头:“好,十万就十万。”
“如果你输了,还要给我和我哥赔礼道歉!”
见他点头点得这么干脆利索,司怀眯起眸子,缓缓地说:“道歉的话,是另外的价钱。”
越天瀚:???
司怀又扫了一眼他的财帛宫:“再加五万。”
越天瀚神情一怔,他卡里好像就剩下十五万。
“好!十五万就十五万!”
留意到他的表情,司怀挑了挑眉,晃晃手里的手机:“我录音了,你别想赖账。”
越天瀚:“……”
“天瀚,司观主?”
张天敬走出礼堂,看见司怀和越天瀚后,笑了笑:“你们已经认识了吗?”
越天瀚点头。
司怀:“不认识。”
越天瀚:“……”
张天敬对越天瀚说:“这几位事商阳道协的道长,白云观的卢任观主、方行云道长,这位是司怀观主的伴侣,陆氏科技的陆修之陆先生。”
越天瀚愣了愣,没想到司怀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居然已经结婚了?
张天敬对司怀说:“这位是永逸的弟弟。”
司怀茫然:“谁?”
越永逸:“……”
张天敬失笑:“是我唯一的徒弟,在焦昌市时,和司观主有几面之缘。”
司怀哦了一声,那就是路人。
见张天敬一直看着自己,他顺便看了看张天敬的财帛宫。
有钱人。
司怀扭头又看了看卢任的。
两袖清风。
市道协会长和总道协会长的差距立马出来了。
感受到他的视线,张天敬摸了摸脸,开门见山地问:“莫非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司怀点头:“看起来挺有钱的。”
越天瀚:“……”
张天敬没料到司怀说起了钱,顿了顿,缓缓解释:“上清观的福利待遇的确不错,如果司观主感兴趣的话……”
他话音一顿,改口道:“不过司观主已经是一观之主,道天观如今声明远播,应该对上清观——”
“没兴趣。”
司怀打断张天敬说话,他隐约记得这人废话很多。
懒得再和张天敬聊天,司怀说了声去吃饭,拉着陆修之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顺便看了眼方道长的财帛宫,脚步顿了顿,忍不住说:“没想到方道长还有点小钱啊。”
方道长怔了下,见司怀盯着自己的脸看:“司观主,你在看我的面相吗?”
司怀点头:“放心,不收钱。”
方道长:“……”
沉默片刻,他小声问:“所以你刚才打赌的金额也是看出来的吗?”
说到这个,司怀叹了口气:“那小子比我还穷。”
方道长:“……”
陆修之偏头,见司怀和方道长聊得忘我,抿了抿唇,对司怀说:“道观的收入主要是靠香客,其次是靠道协和文化局扶持。”
司怀茫然地歪了歪头:“啊?”
陆修之说了句他昨晚说过的话:“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司怀眨了眨眼,盯着陆修之的侧脸,没有感受到醋坛子在地上翻滚。
他陷入了沉思,大和尚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犹豫片刻,司怀夸奖道:“我知道,你最有钱。”
陆修之:“……”
方道长幽幽地望过来了:“陆先生,我也知道您有钱。”
陆修之:“……”
看着他们一行人走出礼堂,张天敬微微皱眉:“天瀚,你方才是不是和司观主起了争执?”
越天瀚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越永逸皱了皱眉:“天瀚。”
“你刚才和司怀说了什么话?”
“我、我……就和司怀打了个赌。”越天瀚小声说。
越永逸追问:“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