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道长立马闭嘴,小心翼翼地捧起道天印:“司观主,道天印为什么会对红僵有那么强的威力?”
司怀懒洋洋地说:“好问题。”
“那我就考考你。”
方道长神色一肃:“你说。”
司怀奇怪看他:“就你刚才问的问题啊。”
方道长:“……”
司怀拍拍他的肩:“想明白了就告诉我。”
“你可以的。”
方道长不知道司怀还没摸透道天印的原理用途,以为司怀不肯说,只好自己埋头钻研。
看到道天印底部印的“道天印”三个大字,他凝视许久,摸了摸这几个字,嘀咕道:“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司怀一边啃苹果,一边刷微博。
一刷主页就刷到了总道协的微博。
【华国总道教协会:上午的交流讲经活动在白云观圆满落幕,此次讲经活动由总道教协会会长张天敬主持,以“为人至诚,可保长生”为主题,敬天地,礼神明,不存恶念,修身修心,便能延年益寿。】
【学到了学到了。】
【为人至诚,大拇指.jpg。】
【首都的活动还没有结束吗?我怎么在老家看到了道天观观主。】
【你眼花了吧,是不是最近看到太多关于他的消息了?】
【我在饶水县医院看见的,那天他还和护士吵起来了。】
【司怀前两天就离开首都了啊,没有参与后面的活动。】
…………
见总道协微博底下的评论都在谈论自己,司怀皱了皱眉。
他一抬眼,看见关着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司怀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众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看向门口。
司怀看着站在门口的村长,眯了眯眼:“进来坐吧。”
村长挤出笑容:“道长们,午饭吃的怎么样?”
司怀随口说:“挺好的。”
村长擦擦额头的汗,连忙说:“那就好那就好,我就不打扰大家了。”
“下午我会带道长们上山的。”
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
司怀喊住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昨晚拍的尸体照片,问道:“村长,你认识他们吗?”
看见照片上的人脸,村长眼里闪过一丝慌张,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认识。”
司怀哦了一声,看来是认识的。
他索性敞开了门,免得连外面是谁都看不见。
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村长额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道长还有什么事吗?”
司怀反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村长摇头,快步离开,脚步难掩慌张。
司怀一屁股坐到陆修之边上,压低声音说:“村长有问题。”
“那几个村干部估计也是。”
陆修之嗯了一声。
“妈,你早上干嘛去了?”
女生撒娇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这声音有点耳熟,司怀撩起眼皮,望了过去。
是早上的碎花裙女生。
她拉着邓元香的胳膊,看起来很亲昵。
邓元香脸色变了变:“你怎么过来了?”
“下午很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快回家,不要乱走。”
“又有什么事情?”
女生一脸不满:“你不是答应我下午去逛街了吗?”
司怀的目光渐渐挪到了陆修之脸上。
他挤了挤眼睛:“那个阿姨好像和村干部挺熟的。”
“她女儿说不定会知道什么事情……”
陆修之看着他,突然轻笑一声:“你想让我去问问?”
第152章 喜欢
陆修之虽然是笑着问的,但他的嗓音比平时还要低沉两分。
司怀拿不准这是个普通的疑问句,还是不悦的质问。
他有些茫然地说:“你要不想问也没事。”
他可以想办法再套套话。
方道长坐在他们边上研究道天印,隐约听到“村干部”、“事情”之类的词。
他凑上前,把道天印还给司怀,顺势问道:“司观主,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司怀瞥了眼陆修之,没有回答。
他摩挲着道天印的棱角,反问道:“你研究出来了吗?”
方道长摇头,道天印光看外表就是个普通的玉石,除了道天印三个字,没有雕刻任何符文。
就算再给他几个月时间,也研究不出来。
方道长的关注点就这么被司怀拉到了道天印上,他忍不住问:“司观主,为什么以前没有见你用这到道天印?”
对付那些厉鬼冤魂的时候,司怀除了符纸就是拳头……
司怀哦了一声,没有瞒着他:“就是六道观的事情,地府给的赔偿。”
方道长低头看印,司怀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短暂地惊讶了一会儿,他问道:“所以你也不知道道天印为什么能对付红僵吧?”
司怀:“我知道。”
“是祖师爷保佑。”
方道长:“……”
这借口真是万能的。
司怀把道天印塞进兜里,见一旁的陆修之站了起来,立马侧身看他。
只见陆修之走到窗边,开始接电话。
吃完午饭,众人带上法器符纸,准备上山。
山脚的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几个村干部正在路边挂警告牌,见众人浩浩荡荡的过来,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点头示意。
看见其中的邓元香,卢任停下脚步,问道:“昨天带我们上山的兄弟在吗?”
“今天还要麻烦他再领一下路。”
邓元香摇头:“他昨天下山的时候摔了,还在家里躺着……”
卢任:“我们这次上山,或许也要到夜里才能下来。”
言下之意就是得找人带路。
那几名村干部立马扭头,邓元香也沉默了。
村长咬了咬牙:“我和道长们上山吧。”
司怀扫了他们一眼,看见村长脸上的虚汗,有些奇怪。
明明有这么多道士在,为什么还怕成这样?
方道长也看出了村长的害怕,递给他几张平安符。
平安符并没有让村长感到安心,他攥着符纸,走了两步路差点摔了,幸好被方道长扶住。
山里灵气足,走到山腰时,村长才平静了一些,他擦了把脸上的汗,走上一条小路:“去山顶的话,这条路更快一点。”
越往山顶,灵气越足。
司怀眯了眯眼,书包里的桃屋也呆不住了,探出脑袋东张西望。
刚到山顶,突然有人开口:“那树边是不是有个坟?”
众人望过去,看见了一个用水泥浇筑成的圆柱形的坟包。
村长咽了咽口水,解释道:“那是老邓家的小孙子,白血病,半年前去世了。”
司怀撩起眼皮,坟是灰白色的,表面只有浅浅的磨痕,周围没有杂草。
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