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工种不敢说有上千,不过俗话说,三百六十行,哪怕这只是个泛指,但上百种总是有的。这些工作里,其中固然有轻松的,但轻松的工作竞争必然大,其他人都抢破头了。乌绿没什么经验,即使经过培训,有介绍书也不一定能挤得进去。而别的工作,倒也不是不能选择。只是现在的年轻人一般都比较怕脏,乌绿虽然实际岁数不小,算不上是年轻人,在妖里也已经成年,不是幼崽了。不过妖精大都比较爱干净。
尤其是,如果俞知乐没记错的话,绿毛龟对水质的要求比较高,喜欢洁净的水源。这种情况下,作为龟妖,乌绿对脏污的耐受力,显然十分有限。她在工作之前,没亲眼见到工作环境,不了解工作内容,想当然地觉得自个肯定能接受。不过等亲身体会了,到时候还能不能忍受,那就是个大问题。
真把她介绍过去了,万一再因为脏污的事辞职,到时候大家的面子上可就有点不好看,谁都不好下台阶。想到这,俞知乐觉得,还是慎重些比较好,最好问清楚了再下决定。
别看乌绿脸皮水嫩,青春逼人,不过她却是实打实的嫩壳子老芯。所谓人老成精,乌绿活了那么久,经历的事多了,对于人心,自然也能看透几分。看出了俞知乐的担忧,乌绿也是个爽快的,不等俞知乐想好措辞开口,她就直截了当地说道:“你放心,我有心理准备,你尽管介绍就是。能不能干我们到时候再商量,我肯定不逞强。”
真脏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了,她也不会去自讨苦吃。她是想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但那也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说到这,乌绿心里有点小羞愧。哪怕曾经和主人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她也依旧做不到和主人一样奉献己身。
俞知乐不知道乌绿心里在想什么,闻言,也不纠结,直接问道:“那你有什么爱好,或者特长?”既然脏不脏先放到一边,那乌绿能做的工作就多了。一个个说起来,估计说到天黑都说不完。索性还是从爱好、特长这两方面出发,第一时间就能筛选掉大半,能轻易地挑出乌绿最感兴趣,也最适合她的工作。
说到爱好特长,乌绿不由得垂下了头,两只眼睛盯着自个轻轻飘动的绿色裙裾,好半晌,乌绿这才恢复正常:“说来惭愧,我并没有什么特长,唯独壳子坚硬一些罢了。”她主人祖产丰厚,有钱,也舍得在她身上花钱。给她添置的东西无一不精,她虽然只是一只乌龟,但和那年代千娇万宠出来的公主也差不多了。说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都不为过,没长成纨绔龟,飞扬跋扈就已经是运气好,托主人品格熏陶到位的福。更别提什么特长了。
至于爱好,这么多年下来,因为生活上无忧,不愁吃穿,乌绿一直潜心修炼,增长修为都来不及,毕竟要做好事,也得自身实力够才行。修为低微,别说为国做贡献了,碰上大妖,连逃命的本事都没有,说不准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埋头修炼的乌绿,出关以后才知道世道变了,妖精也和人类似的,开始受法律约束,她用不着再担心一个不慎,就会被大妖吞吃入腹。
不过她才出来二十多年,一直沉迷于行善。卖了个鱼缸里的摆件,用这些钱成立了个慈善基金,老古董乌绿,适应时代后,光是学着怎么打理基金会就已经耗尽了她的精力。爱好是什么,乌绿表示,她完全不知道啊。根本没时间去培养这玩意好么!
要不是前段时间聘请了个靠谱的职业经理人,把担子甩了出去,她直到现在说不准都还脱不了身呢。想到这,乌绿就有些心悸,恨自己孤陋寡闻,知道经理人这事知道得太晚了。要是早知道可以把基金交给别人打理,她早松手了好么,哪还用得着赔进去那么多时间。说实在的,作为一只乌龟妖,乌绿对这个真的很不擅长。想到这,乌绿怕俞知乐会给介绍类似的工作,连忙飞快地描补了一句:“不要和金融财务搭边的工作,那个我做不来。”
要是做得来,她也不至于一直靠卖东西维生,光是钱滚钱都能赚的钵满盆满好么。至于现在,得亏家底子够厚,不然早败光了。每每想到这,乌绿就忍不住由衷地感谢主人,给她留下了丰厚的财产傍身。这才能让她躺在玉缸里一直享福下来。
“行。”不就是不要金融类的工作么,这个简单。俞知乐答应得轻松。实不相瞒,他其实原本就没打算给乌绿安排类似的工作。早在乌绿说到,她壳子硬的时候,对乌绿将来要做什么工作,俞知乐心里就已经有了底。
乌龟壳,自然是硬的,防御力一绝。哪怕在妖界那么多以防御力为长的妖精里,龟壳也绝对是其中数一数二的结实。
既然有这一特长,不好好利用上就太可惜了。虽然时代发展得快,很多事都能用机器人代替。不过现今社会,对人类来说,还是有很多危险的工种,比如。
“你觉得拆弹专家怎么样?”这项工作绝对符合乌绿的要求。拆弹专家是国家稀缺型人才。从事这个行业,不仅能为国家人民做贡献,而且还能充分地利用上乌绿壳厚的优势。哪怕乌绿对怎么拆弹排爆毫无了解也没事,她壳厚啊,比一般妖精更不怕炸。等学成以后,简直就是一大利器。拆弹必备!
其他人来说,时时刻刻会有生命危险的工作,对乌绿来说,就和普通工作似的,毫无差别。
一不小心就会被炸死?
笑话!能不能破她的防都是问题。
听到俞知乐的话,乌绿拿出手机度娘了一下这个职业,有了粗浅的了解以后,不消俞知乐再说,乌绿自己也觉得这项工作十分适合她:“就这个了。”
不过,有言在先,俞知乐给乌绿打预防针:“拆弹是项十分精细的活,要求也高,”别的也就算了,体力之类的乌绿肯定能达标,但其他的,俞知乐继续说道:“想要当拆弹手,你对各式炸弹都要有十足的了解才行。短期培训很难达到这一点。”即使妖精学习的能力比普通人强也一样。
“你必须经过系统的长期学习。”学艺不精的下场,就是送上门去找炸。哪怕乌绿壳厚,也不能这么瞎折腾。那不是免费给犯罪人员练手么。即使炸完之后乌绿不会伤筋动骨,但灰头土脸总是难免的。除此之外,在炸弹的威力下,不仅会有经济损失,而且极其容易引起社会恐慌。这影响太恶劣了,能避免最好还是避免。要是顺利拆除炸弹,强力打击犯罪人员的气焰就更好了。
俞知乐希望乌绿做到的,就是后者。乌绿闻言,她自个想做到的,当然也是后者,于是她便点点头:“我肯定学。”好好的学,不给那些犯罪人员嚣张的机会!
那就行了,没问题了。俞知乐刷刷几笔,给开了个介绍信。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回的介绍信并不是开往某一个工作单位,而是一封大学深造推荐书。
“国内很多大学都有类似的专业,不过和我们部门有合作的就一个,也是最好的那一个。目前公安系统里,不少出名的排爆手都是这个学校毕业的。你好好学,等毕业出来肯定也是一个好手。”国内的女排爆手不多,俞知乐表示很看好乌绿:“将来你肯定是警花里最美的那一朵。”
嗯,最美的那一朵食人花。或者说是,食炸弹花。不逊须眉的巾帼英雄。
“那还用说?”乌绿一扬眉,清丽的面容上难得带了点霸气,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接过推荐信,乌绿信心满满地走了。她果然也不负俞知乐的推荐,毕业后很快就做出了成绩。
一家盲人学校的校车被劫匪拦截了,绑匪说是在校车上安装了炸弹,扬言要是不给五百万,他就按下遥控器,引爆炸弹,让一校车的人给他陪葬。
“反正都是些残疾人,命不值钱,死了也不可惜。我就当是给这个社会减负了。”绑匪自我感觉良好,甚至自我陶醉,觉得自己善良,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为国家着想,没去摧残祖国的幼苗。附近符合他要求的明明有两辆车,在绑架幼儿园校车和绑架残疾人校车里,他选择了后者。
即使他选择绑架盲人,是因为这些人眼睛看不见更好下手。比起小孩,他们更加弱势,而且小孩子太容易吵闹哭叫,不好控制。绑匪晃了晃手里的控制器,确定外面的警察都看见了以后,他这才说道:“虽然是些瞎子,不过好歹也是人命。这些人命贱,所以我要的也不多,就五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也不能少。”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明明都是些瞎子,日子却过得比自己好。风水轮流转,好运也该到自个身上了。天不予我自取!
卧艹,盲人怎么着你了?!
看不见又不是人家愿意的,一口一个瞎子,一口一个残疾人,还嫌人家活得不够坎坷啊?柿子尽会挑软的捏。你还觉得带他们一起去地府特别伟大是吧?麻痹人渣!
接到电话的时候,乌绿当场就炸了,拎着几十斤重的防爆服飞快地赶到了现场。
现场,警方人员已经在和绑匪进行交涉。然而结果十分糟糕,无论怎么交涉,绑匪反反复复,说来说去都是那句话,必须给钱,否则不放人。
谁知道钱给了他会不会放人……
“能和我一起死,是这些瞎子的荣幸!”
话是这么说,但绑匪其实是不想死的。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些人的贱命叠加在一起,也没他自个的宝贵。他之所以会干这么一票,其实就是图钱。然而即使看出了这些,也没什么用。谁知道绑匪被逼急了,会不会按下按钮,来一个同归于尽。毕竟炸弹是真的,谁也不敢拿那么多条人命来赌。不敢赌,也赌不起。
用绑匪的那套理论来说,套回到他自己身上,就是他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车上的那些盲人是无辜的。他们年纪还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总而言之,绑匪可以死,人质必须救!
乌绿赶到的时候,绑匪还在叫嚣。盲人学校的校车是辆大巴。似乎是等累了,他把坐在身边的一个盲人推到巴士过道上,自个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绑匪一手拿着炸弹遥控器,一手搭在旁边盲女的腿上,那盲女吓得不停地往后缩。可座位就那么大,再缩也缩不到哪里去。出口又被绑匪堵着,还有炸弹威胁,她想逃都逃不了,也不敢逃。甚至连眼泪都不敢掉,咬着嘴唇,盲女强忍着不适尽量往后避。
然而即使这样,也引发了绑匪的不满。甩手给了盲女一个大耳刮子,绑匪喝骂道:“躲什么躲?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妈的,要不是看你长得还可以,我手又没地方放。换做是在别的地方,你就是想让我拿你腿当扶手,我都还不乐意呢!”就这大腿,摸起来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告诉你,老实点。你动来动去的,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不小心按到了炸弹。”绑匪语带恐吓。
原本就已经怕得不行的盲女,当即心里更加慌了。乌绿刚好赶到车外,听得火气直往上涌。
警方还在安抚绑匪,借着筹钱拖延时间。乌绿身上已经穿好防爆服了,闻言,乌绿灵机一动,见绑匪没注意到她,又跑到远处,把笨重的防爆服月兑了下来,露出了姣好的身材,和清丽脱俗的容貌重新走近:“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不是觉得那些盲人的命不值钱么,你看我怎么样?我身价还行,家里有钱。哪怕警察不配合把钱给你,我家人为了我的命,也肯定会把五百万凑出来。你不愁拿不到钱。就算拿不到,用你的话来说,我这么值钱的命给你陪葬,不是比那些所谓的贱命,要来得划算?”
“更何况,一车子的人哪有一个人好控制,对吧?就算他们看不见也一样。人质贵精不贵多,不如拿我换他们?”
听到乌绿的话,几个警察当即就急了,这不是乱来么。先不说绑匪会不会答应,万一绑匪只是假装答应,并不放人。岂不是绑匪多了一个人质不说,他们还少了一个专业的排爆专家。等下炸弹要怎么办,谁来拆?还不如直接给钱呢!
就在警察们想阻止乌绿的时候,知道乌绿身份的队长一摆手,示意他们别说话。令行禁止,虽然满心不解,不过警察们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安静了下来。
即使只是简单的短袖长裤,也遮掩不住乌绿的风华。更何况高扎起来的丸子头,没有一丝刘海。整张脸毫无遮挡,五官全都暴露了出来。把乌绿的长相看在眼里,那盲女虽然长得也不错,但说到底,只是清秀而已。比普通人强,不过和乌绿比起来,就差了好一大截。这大约也就是清粥小菜,和米其林大餐的区别了。或许有的人吃腻了大餐,会选择尝尝清粥小菜,但显然,绑匪并不在其中。
他学历不高,人也不聪明,工作能力一般,长得又不好看,除了机缘巧合会了点制造炸弹的技巧之外,几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这么一个扔进人堆里,就跟一粒沙子掉进了沙漠似的,找也找不见那么平凡。这样的人,平常别说像乌绿这样的大美女了,就是五官略端正些的姑娘,一般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他这辈子就光憧憬大餐了。乌绿的主动,大大满足了绑匪那颗虚荣心。长得比明星还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跟他低声下气。绑匪膨胀之余,更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乌绿说的也对,这一车子的人,是没有一个人来的好控制。哪怕这个人是警方的人也一样。再说了,这些人的命确实太贱,配不上自个。一堆鱼目和一颗珍珠摆在一起,傻子都会选珍珠。尤其是鱼目发臭了,珍珠却又圆又大,饱满温润。
乌绿柔柔弱弱的外表极具欺骗性,胳膊腿纤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成两截。绑匪没看见乌绿穿防爆服的样子,只以为乌绿是个文职,暗骂了一句警局的领导真会玩,上班都上得那么享受之后,绑匪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警局领导真冷酷,平常指不定怎么捧在手心里宠呢,结果一到关键时候就翻脸无情。这样的美人也舍得派出来受罪。要知道,这可不是过家家,当人质可不是件好玩的事。
不过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次交换的可靠性,赎金到手的可能性又增高了不少。绑匪由己及人,换做是他,为了功劳,让美女吃点苦头没什么,可舍不得她香消玉殒。想归想,但绑匪还留有警惕性:“要换也行,你得把手绑起来。找条结实的绳子。”
“等等,不要绳子了。”怕警方动什么手脚,绑匪很快又改口说道:“就拿手铐拷,你们不是警察么,身上肯定有手铐,拿手铐拷上,然后把手铐钥匙扔过来。”
同一个批次,或者同一个市里的手铐,钥匙大都是通用的。完全不知道这一点的绑匪要求完之后,看着警察全部都照做了,这才放下心来。
被拷住双手后,乌绿缓步朝大巴车走过去。走到大巴门口的时候,绑匪下车,一手抓住乌绿的左手臂,另一手依旧紧紧地捏着遥控器。
“我已经过来了,车上的人可以走了吧?”乌绿问道。
“算你诚意足。”虽然已经入秋,天气开始转凉,不过A市处在亚热带上,温度一直比其他地方要高一些,所以这个时候,当地居民依旧是穿的短袖。不冷不热,刚刚好。伪装成人类的乌绿,衣着当然也和其他人类一样。为了行动方便,她没穿裙子,上身是件薄薄的短袖。袖子很短,大半条雪白的胳膊都露在了外面。绑匪手一握上去,就被细腻的肌肤晃得心神一荡。
听到乌绿的话,美人在手,检查了一遍,确定乌绿手上的手铐是真的被拷上了,没有弄虚作假以后,绑匪点点头,把乌绿拉到车上,然后让开车门,示意车上的其他人:“算你们运气好,滚吧。”
绑匪的语气极其恶劣,然而车上的人闻言,却如闻天籁。知道他们的命是另一个姑娘用自己换来的,所有人都不敢拖延,生怕再给警察姑娘拖后腿,连忙摸索着下了车。
“人都走了。”绑匪神色猥琐,刚想伸手在乌绿脸上摸一把。手臂都那么滑腻了,不知道这小脸摸起来又是什么感觉。果然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他这一胆大,日子过的,可不就是警局高层一般的享受了。平常这等美人,哪轮得到他。
绑匪刚有动作,忽然就看到乌绿扑哧一笑,脸上犹如春花绽开,说不出的美丽。就在他纳闷对方笑什么的时候,绑匪听到乌绿自言自语般的重复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人都走了。”
人都走了,好动手了。
不等绑匪理解出乌绿话里的潜含义,方才还一颦一笑皆动人,美得不可方物的佳人,脸上的笑意还没消失,就已经一个肘击加抬腿,把他踹倒在大巴过道上。
绑匪怒急,她怎么敢?她居然敢!
“你就不怕我引爆炸弹?”绑匪作势要按下遥控器,然而他还没使力,手指连按钮都没碰到,下一刻,遥控器就已经被乌绿踢到了远处。
怕个毛线球!有炸弹又怎么样,又炸不死我。龟奶奶就是带着手铐,也能玩死你。更何况,乌绿随手一拧,在绑匪不可置信,震惊又惊恐的眼神里。乌绿轻而易举地就把手铐从中间拧断了。
中间的链子一断,手铐一分为二,乌绿的双手得到了解放。还没等绑匪反应过来爬起来,乌绿就已经动作麻利地卸掉了绑匪的四肢,绑匪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骗子!”不恰时宜的,绑匪的脑海里浮出来前段时间在网上重温的倚天屠龙记。殷素素自刎前对张无忌说的那句话:“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金老诚不欺我!
神他妈骗人!
乌绿脸都绿了,炸弹的遥控器已经被其他警察小心地捡了起来,倒在一边的绑匪也被同事控制住了。乌绿伸着手让同事帮忙把跟俩银镯子似的戴在手腕上的手铐解掉。完事以后把手铐狠狠地砸到了绑匪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真的!”谁骗你了啊,这是真手铐好么!
绑匪犹不相信,正常人没用利器砍,怎么可能把手铐弄成两截。肯定是假的。受骗的屈辱感,还有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五百万远去的肉痛,以及已经在不远的未来等待着他的牢狱之灾,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绑匪疯狂。
“解决掉我有什么用?得亏老子留了一手。炸弹是定时的!”也就是说,即使不按遥控器,等设置的时间到了,该炸的炸弹还是会炸。绑匪面色狰狞:“这里可是闹市区,炸弹还有二十分钟就会爆炸。”完全来不及把车开出去,二十分钟内不管往哪里开,车子最终都会在人多的地方炸开。即使提前疏散了附近人群,先不说二十分钟来不来得及。就是来得及,人没伤亡,该有的财产损失还是会有。不仅有,而且还不少,绝对是笔巨款。
绑匪脸上带了点儿得意,他也算死得重如泰山了。不亏!
“搁谁面前自称老子呢?!”和犯罪分子打交道以来,乌绿的脾气肉眼可见地变差。接过同事递过来的工具箱,乌绿连防爆衣都没穿,蹲着炸弹前面,端详了一会线路:“二十分钟,足够了!”
拆弹,老娘是专业的!
十五分钟后,乌绿把拆除下来的炸弹小心地放到防爆箱里,路过绑匪的时候,乌绿挑衅地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想不到吧!
真当长得好看的人都是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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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断更这么久,让大家担心了。我没出事,只是去我妈那边了一趟。我搬家后换号码时也新换了手机,新手机上没有晋江账号,不会自动登录。我不记得账号密码,又没带电脑,没办法请假,于是就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然后也确实偷懒了,本来没带电脑是打算手机码字手机更新的,结果忘记账号密码以后我就堕落了,想着反正更新不了,干脆就不码了。实在对不起大家,接下来我会努力更新补偿的。
去我妈那边是因为,她老人家认为我被传销了。我之前辞职的时候没有跟他们说,然后走的时候也没有跟他们说,等走完了才和她们说。我一个人从南方跑到北方,他们觉得我不像是那么胆大的人。而且他们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有一次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就没接到,于是他们认为我被骗了,还被控制了人身自由,即使没多久我就充电回拨了过去也一样。对,就这么离谱。我父母脑洞比我还大,没办法,我只好回去了一趟。
本来要过了中秋才能回来,但是不码字久了愧疚感爆棚,想了想还是趁着有机票赶紧回来了。虽然也就早回来了一天。
了无音讯这么久,给大家道歉,本章所有评论都发红包。?以及,中秋快乐,真的很对不起大家,我继续码字赎罪去了QAQ
第77章 第七十七个求职者
确实没想到,这使得居然不是美人计。绑匪自认为,他输就输在了这点。谁能想到一个娇娇俏俏的小美女,带着手铐,武力值都还能碾压他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谁能想到?反正他是想到不到。
人不可貌相!
用自己亲身体验感受到了这点的绑匪心里那个悔恨啊,和当初白蛇传里误信法海的许仙也差不多了。最可恨的是人家许仙起码还和美人在一起过,该干的都干了,而他什么都来不及做。五百万五百万没拿到手,小美女小美女也没占成便宜。
麻痹,心痛!坐牢都坐得不甘心!即使犯罪未遂,不过估摸着量刑也不会轻到哪里去。绑匪索性破罐子破摔,目光忍不住在乌绿漂亮的脸蛋上流连了一番,又情不自禁地移到了乌绿婀娜的身段上。
这样的美人,他不甘啊!
话又说回来,败在这样的美人手里,似乎也不亏。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绑匪觉得,自个也算死得香艳,死得其所了。
这是什么龌龊眼神?
注意到绑匪的视线,乌绿简直都要惊呆了!她辛辛苦苦从学校里学成出来,又熬过了新手实习期,在前辈的指点下,终于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排爆手。结果顺利排爆完,挑衅绑匪后,绑匪居然不是暴跳如雷,他竟然还有心思想女色。满脑子的废料,都是阶下囚了还有这胆子,两腿之间的那玩意儿不想要了吗?要不是对方已经被抓起来,不好再暴力攻击,乌绿都想再踹绑匪一脚。这回不往别的地方踹,就冲那二两肉去!
难泄心头之恨!
明明自个成功排爆,解除了危机,乌绿的好心情却硬是被一颗老鼠屎破坏掉。直到看着绑匪被同事带上警车,没了对方在眼前碍眼以后,乌绿这才勉强舒畅了点。
“姐姐,这个给你,谢谢你救了我们。”
手上一凉,乌绿一低头,就看到一条精致的女式手表被搭到了自个手腕上。之前在车上,被绑匪威吓过的那位盲女,这会正在盲校老师的帮忙下,站在她面前冲她微笑。
盲女泪痕交错的小脸,已经被擦洗干净了。璀璨的笑容挂在那上面,极为温暖人心。但即便是这样,乌绿坚定地表示,国家有规定,公职人员不能受贿,就算是谢礼也不能收。你笑得再好看她也不会动摇。乌绿刚想开口拒绝的时候,就听到盲校老师说道:“这点小玩意不值钱,是他们自己在学校里组装的。只是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