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还在说:“如果你想开店肯定选商铺,地段好点的商铺价格都不会低。”
任飞:“………………”
算了,他现在连猪蹄店都不想开了。
但也不得不承认,经由虞越这么一说,他突然发现一千万好像也没那么多。而且吧,他所想的买房其实还真就只在清远区,倒不是不想去更繁华的市区,而是因为市区人多,出行堵车是家常便饭,相较之下,偏远郊区清远区则路途顺畅很多。
“你俩在厨房干嘛呢,猪蹄炖了吗?”虞郗找了一圈没找见人,是徐管家给他指路厨房。
任飞回:“炖上了,两小时后出锅。”
“两小时啊……”虞郗看一眼手表,“那正好,赶得上。”
虞越一听他这话就知有情况:“二哥,你和大哥明天才走吧?”
提到这虞郗就黑了脸:“本来是定好明天的,但实验室那帮人催得急,过会儿就得走。”
“这么急?”虞越拧眉。
虞郗一脸生无可恋:“实验刚好到紧要关头,我和大哥想给你俩过生日就溜了回来,原本以为怎么也能拖个两三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闻言虞越眉头皱更紧,他也没说虚的,只道:“二哥,你和大哥即使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两个哥哥赶回来给他和任飞过生日,一是对他们的心意,二是因为这是任飞回虞家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虞郗笑着捏了下虞越的脸颊,笑得有几分不羁:“放心吧,实验室常年备着米国最顶尖的疗养团队,不会让任何一名科研人员有一点头疼感冒。”
又聊几句后,徐管家来给他们开饭。
饭桌上没有遵循主宅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知是虞郴还是虞郗提到主宅,虞越便说了集团股份的事,他不担心两个哥哥觊觎他手中的股份,只是疑惑为什么祖母会将价值那么高的股份给他们。
虞郴倒是清楚内情:“祖父年事已高,健康状况不太好,老爷子大户人家出生,见多了子孙为遗产大打出手,所以提前将遗产分配。不光我们兄弟四个,其他叔伯堂兄弟姐妹也都有。”
任飞不觉想起他那便宜渣爹。
虞郗像是洞悉他所想,轻蔑一笑,道:“老王八蛋什么都没分到。”
虞郴在桌下踢了虞郗一脚,“别教坏弟弟。”张口闭口老王八蛋,亲爹是老王八蛋,那他们这些血缘上的亲儿子是什么,小王八蛋?
虞郗浑不在意地哼了哼:“最初知道越越被抱错,亲弟弟被认回家时我还惊讶老王八蛋是不是转性了,怎么突然‘慈父’起来,直到越越告诉我老王八蛋夫妻几年前就知道真相,我才向八叔确认,呵,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知道自己继承财产无望,才把算盘打到任飞身上。”
虞越只知虞氏集团的股份价值非寻常能比,却不知虞铭什么都没捞到,如此倒是完全解释得通他们那么迫不及待认回任飞。
“二哥和八叔常有联系?”任飞好奇问。
虞郗摇头:“那倒没有,八叔忙,我比他更忙,平时基本没联系。”
虞郴也补充:“主宅那边的叔伯都没联系,原因越越应该已经跟你说过。”
“嗯。”任飞点头,忽又想到一件事,问道:“大哥二哥,你们知道他去非洲了吗?”
“非洲挖矿?”虞郗抬头问。
“二哥你知道?”
虞郗咽下米饭,哼笑一声:“这提议还是我给八叔的,让他俩一直在国内横跳蹦跶,你们俩不胜其扰,弄不好他脑子一抽做些败坏门风的事连累虞家声誉,还会害你俩被主宅那边记恨。”
任飞和虞越都瞪圆眼睛,不敢相信把虞铭送去非洲挖矿的居然是虞郗。
“那陆蔓,二哥你知道吗?”虞越很快想到在宿舍时八叔给他们的那道“题”。
这名虞郗没听过:“谁?”
任飞道:“挖矿那位的情人,八叔说她已经怀孕,还问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闻言虞郴和虞郗俩都愣了,虞郴微微蹙眉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们两个高中生处理?我给八叔打电话……”
话音未落,就有一道声音凉凉接道:“八叔很忙,别给八叔打电话,谢谢配合。”
兄弟四个皆朝声音来源处望去,来人可不正是八叔虞靖安?
虞靖安脱了西装外套丢给徐管家,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至桌边并坐下,口中还在念念有词:“你们八叔日理万机,这会儿都成你们几个小兔崽子的跑腿了。酱猪蹄呢,怎么没上桌?”
兄弟四人一致不知该如何接话,沉默片刻,还是任飞先道:“还在锅里炖着,大概还一个多小时才出锅。”
“啧。”虞靖安轻啧一声,又打个响指,徐管家立刻上前听吩咐:“老徐,来碗汤。”
徐管家笑眯眯应下。
虞郗腆着脸问:“八叔,您是去处理陆蔓的事了?”
“不然?”虞靖安斜睨他一眼。
任飞没按捺住好奇心,问:“八叔,您怎么处理的,我想跟您学习学习?”
虞靖安皮笑肉不笑:“学习用不着,毕竟大侄子你那么孝顺,八叔当然成全你的‘孝心’。”
任飞不由眼皮一跳,下一秒,他就见虞靖安露出恶魔一般的笑,不疾不徐说:“我把她送上了去非洲的飞机,头等舱,顺便给虞铭发了一封邮件,让他接机,并告诉他你的‘孝心’,我相信,他一定很欣慰有你这样一个‘孝顺’儿子。”
任飞:“……”
其他三人:“……”
现在任飞算是体会到先前在宿舍八叔被他拿“孝顺”噎到说不出话时的心情了。
好在比起八叔,任飞他有一颗大心脏,无语凝咽半晌后,他在八叔有些幼稚的得意中弯唇一笑:“谢谢八叔,您若不嫌您侄子经常麻烦您,可以帮忙再在几个月后给虞先生和陆小姐寄一些奶粉尿片,相信他会更加感动。”
虞靖安顿时笑不出来了。
虞越在心里为任飞狠狠捏一把汗,等会没人了他一定要和任飞好好说说,别觉得八叔给过几次好脸色就以为八叔喜欢他们,把他惹急了,他俩绝壁没好果子吃。
然而虞越并不知道,虞家主宅还保留有古板封建思想的只有虞老爷子以及最年长的三个叔伯,年纪轻一些尤其是虞老夫人的两子一女包括虞老夫人本身,只在主宅维持着表面的规矩,出了主宅大门,思想都是走在前卫。
所以,虞靖安才会在他们面前一点一点露出他本来的模样,而了解任飞越多,他越是发现母亲当初说这孩子养得好是个怎么好法,别的不说,那聪慧的头脑,果决有趣的性格,都相当对他胃口。
虞越更不知道,丁克族虞靖安和丁克及重度颜控族的妻子有想给自己过继个便宜儿子的想法,任飞在他妻子过继名单首选位。
作者有话要说: 飞鸽:越越,虎牙磨挺尖喔~
越越:还能更尖信不信?
PS:写着写着差点把八叔写成单身,八叔是有老婆的,被自己蠢哭
=v=
感谢小仙女“暖星”灌溉营养液+1,么么哒=3=
第70章 篮球赛(改bug)
高考后不久, 高二也将迎来期末考试。
其实如今不光月考,期末考试于高二学生而言意义也不大,所以该复习复习, 该刷题刷题, 一切还是按部就班。
于任飞而言,除交了一个帅气的男朋友外,生活并没变化,不过, 也正因为有男朋友, 所以上课开小差的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一丢丢。也不对, 他本身就是上课会走神, 如今不过是将走神的时间用来想他男朋友,虽然男朋友就坐他旁边。
要说遗憾还是有一点,他上课能一心二用,虞越不能, 所以他想上课牵牵小手绝对影响虞越学习。好在, 他俩除是同桌外, 还同寝,有的是时间独处。
“飞哥!”下课后,任飞正想悄摸和男朋友牵个小手,隔壁窦天鸿大喊他一声,差点把他吓到灵魂出窍。
“干嘛?”他没好气道。
窦天鸿浑不在意他的态度, 热情邀请:“第四节 课自习,来看我们比赛啊!”
任飞刚想问什么比赛,倏地想起他们篮球校队走狗屎运拿到积分赛名额,而积分赛第一场地点是在本校,他们的对手是……清远一中。
“今天积分赛?”虞越问。
窦天鸿点头:“嗯呢, 第一场,不用出去,清远一中来我们学校。越神,飞哥,来给我们加油吗?”
虞越喜欢的运动除网球外便是篮球,应该说,很少有男生能抵抗篮球的魅力,加上又是自习课,去看一场比赛顶多是耗做一张试卷时间。
不过他也没立刻应下,而是看向任飞。
任飞似在沉思,半晌,他问:“这场篮球赛有高三生参加吗?就是刚刚参加完高考的这一届高三。”
“有啊,我听说这次篮球赛之所以选六月份,就是想让高三生们能在走出高中校园前尽情挥洒汗水。”窦天鸿回道,“我们校队教练就让高三学长们轮番上阵,能不能赢无所谓,我运气好,刚好抽到一个高二名额。”
任飞没做声,神情有些冷漠。
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虞越低声问:“怎么了?”
任飞抿抿唇,朝他轻轻摇头,又看向窦天鸿道:“一会儿我过去。”他想看看今天一中来的有哪些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有他的“老熟人”。
窦天鸿并不傻,任飞态度又未掩饰,自然看出异样,他斟酌片刻,小心问:“飞哥,我们队里有人打听过一中球风,似乎……不太干净?”
闻言任飞讽笑一声:“你指望一帮垃圾打球干净?”
话一出,虞越和窦天鸿都惊了,尤其是虞越,他和任飞相处时间最久,现在关系还已经进化到情侣,他知道任飞嘴有时候很欠,但任飞并不说脏话骂人,可今天他骂一中篮球队“垃圾”。
窦天鸿有心再问,奈何铃声响起,他只能先回座位。
虞越没这个顾忌,他小声问:“你和一中篮球队的人有矛盾?”早在窦天鸿说到积分赛第一场对阵清远一中时他就发现任飞情绪不大对,当时他没细问。
任飞抬眸看一眼讲台上的班主任,他也是大胆,勾着虞越的胳膊到课桌下,在虞越的疑惑中慢慢与他十指相扣。
虞越:“……???”
任飞用不熟练的左手字在草稿本上写上几个字,递到虞越面前。
-三观不合。
行吧,三观不合确实难成朋友。
只是,在班主任严老师眼皮子底下手牵手是想怎样?
任飞不想怎么样,就想牵牵男朋友的手,而已。
高中的自习课不是想翘就能翘,必须和值班老师或班主任请假,换成其他学生可能还没底气同上第三节 课的严老师请一节课假,但是任飞和虞越,严老师还是乐意大方给他们开绿灯的。
帝阳的篮球体育馆建得也很符合帝阳的大气风格,容纳两三千人不成问题,任飞初次看到时还挺汗颜,整个学校教职工学生加起来不过五千人,哪能有那么多人去看场球赛?后来虞越跟他说帝阳初中部一早在建校计划中,只是当时帝阳没名气,所以先建高中,但设计图是初高中部整体设计图,东边高中部,西边初中部,运动场馆大礼堂等则在两者之间,所以场馆才建那么大。
出乎任飞意料的是,体育馆居然有不少人,放眼望去,一百五六十号人是有的。
“应该是第四节 课体育课的班级。”虞越看到了几名体育老师,遂有此猜测。
任飞嘴角抽了抽:“来撑场子吗?”
虞越心说主场打一中,对面没有应援,而我方上百人,若是输球,得多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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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传来拍球的声音,任飞顺着声音看去,是穿着黑色球衣热身的一中队员,待看清球员时,他脸上浮现出冷意。
“我下去看看。”他对虞越说,顿了下,又问:“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