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太子殿下长得这般好看,花安在心里是一点不乐意也未有的。虽说太子殿下的技术的确差了点,但太子说的有道理,多练几次定然是会好的,正所谓勤能补拙。
“你……”
齐行云差点子便被花安在给气背过气儿去,他面上都涨红了几分,倒是叫花安在看的差点痴迷不已。
齐行云气愤难当,简直无处发泄,松开了钳制着花安在下颚的手,将花安在推开,道:“花督主还真是能屈能伸。”
花安在摸不着头脑,总觉自己做什么,都能惹得齐行云不快。
他看了看系统的好感度,无声的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两个人在破庙里呆的时间足够长了,也不知那些个追兵走了没有,若是一直还在寻他们,指不定就会寻到此处来。
花安在看了看左右,又道:“你行动不便,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马车,你且等着。”
齐行云目光晃动,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好。”
花安在还不知,齐行云双腿根本未有残疾,心想自己眼下身体不适,一直背着齐行云走也不是办法,还是寻个马车来,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花安在勉强起身,准备离开破庙去四周寻一寻。他长身而起,这才发现衣冠还不甚整齐,腰带尚未系好。
他弯腰捡起一条白色的衣带,刚要系在腰间,旁边齐行云皱了皱眉,道:“督主,那是孤的腰带。”
齐行云和花安在今儿个都着了一身白衣,腰带也皆是白色的,乍一看的确没什么太大区别,很容易混淆。
然而花安在并非混淆,他仍然拿着那条腰带,平静的道:“我的腰带,被太子拽断了,不能用。”
说着指了指地上断做两截的白色腰带。
齐行云脸色一变,又是一阵连肠子都悔青了。
白色腰带暧昧的散落在地上,让齐行云霎时间便回忆了起来,方才自己被花安在所魅惑的情景,简直历历在目。
齐行云立刻晃了晃头,摒弃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画面,冷淡的道:“督主快去快回。”
“好。”花安在点点头。
花安在穿戴整齐,这便离开了破庙,身影越来越远。
等花安在离开,齐行云才长身而起,行动自如的站了起来。相对比花安在的疲惫,齐行云反而神清气爽的多。
他的药效已差不多清除干净,也并未受伤,掸了掸衣襟上的灰土,便一眼瞧见地上散落的白色腰带。
齐行云脸色变了数变,皱眉说道:“这个花安在,到底要做什么?”
先是中药,又是刺客,齐行云本怀疑这些都是花安在一手策划,只是刺客袭来之时,花安在却又舍身护他,这……
“莫非也是花安在的苦肉计?”
齐行云眯了眯眼目,刺客不早也不晚,便埋伏在他去吴大人府邸的路上,恐怕这些刺客与吴大人之死,也脱不得关系。
齐行云心道,花安在费尽心思设计了这番苦肉计,还甘愿雌伏于我,这到底是什么用意?竟是全然想不通。
若说刺客和下药都与花安在无关,那又是谁在背后设下的陷阱?
花安在到底……
想到此处,齐行云着实一怔,自己竟满脑子都是花安在,怎么的也是挥之不去,令人烦闷不已。
不只如此,齐行云莫名又回忆起他与花安在接吻的场面,也不知是不是齐行云的错觉,总觉花安在青涩的厉害,仿佛与人第一次如此亲密……
“孤都在想些什么?”齐行云摇头。
……
且说花安在独自离开破庙,他也不知此地是何处,更是不识路,只能随便选了个方向往前探看。好在小树林并不大,花安在走了片刻,也是他运气太好,竟是见着了小路。
花安在加快步伐,心道太子一人留在破庙,总归枏袱不太安全,他双腿不能行走,万一被追兵找到,那怕是大事不好,自己需要快去快回才可。
正想到齐行云,系统便发出了“叮”的一声。不等花安在打开系统控制面板,随即又是“叮叮叮”好几声。
花安在心中狐疑,这系统莫不是坏了,怎么一直响个不停?
抬手打开系统,一大片提示立刻出现在花安在面前。
【叮——】
【系统提示:齐行云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32】
【叮——】
【系统提示:齐行云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35】
花安在一瞧,这长相好看的人,果然和普通人便是不一样,尤其是太子殿下齐行云。这会儿花安在距离他八丈远,全无一句话交流,连个眼神对视也不能,但齐行云对花安在的好感度,竟是在一点点的往下掉……
花安在:“……”迷惑。
【叮——】
【系统提示:齐行云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30】
【叮——】
【系统提示:齐行云对你的现有好感度为-18】
花安在原本是一头雾水,现在变成了一个脑袋两个大。好感度掉着掉着,花安在本已要破罐子破摔的放弃,谁料又无端端的涨了起来……
花安在:“……”还是迷惑。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提问!请估算太子殿下今日所受到的伤害约为……
系统:MAX!
系统:这届玩家真难带,我怀疑花安在会将太子整自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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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腰带 齐行云:腰带还我。
“朱大人!”
“朱大人可在?”
冯众当真万般不易,寻到老皇帝齐疆午歇的空隙,急匆匆便溜出了宫门去。他轻车熟路入了一座院落,一行走一行就在高声的喊着。
“朱大人!原来你在此处啊,魏大人也在。”
冯众拐了个弯儿,先是听到哈哈的笑声,随即定眼一看,有两个高壮男子正坐在亭间畅饮,可不就是他要找的人朱大人朱建舟吗。
“原来是冯公公来了。”
朱建舟喝的有些面红耳赤,对着冯众举了举酒杯,道:“我正与魏老弟畅饮,正巧冯公公也来了,一起喝两杯啊。”
旁边的魏仁德立刻笑呵呵拍马屁道:“这朱大人家里藏的酒,就是不一样,我今儿个可真是三生有幸。”
“喝!多喝点!”朱建舟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冯众见他们就要喝的烂醉如泥,是一点子也笑不出来的,道:“朱大人,可是你派人去刺杀太子的?”
冯众面色难看,语气也是冲的厉害,眼看着刚才还好好儿的气氛,瞬间便要尴尬下来。那魏仁德立刻打起圆场,笑着道:“嗨,冯公公火急火燎,就是为了这事儿吗?小事一桩罢了,急个什么劲儿,一切都在咱们朱大人的掌握之中。”
魏仁德这般一说,简直便是“不打自招”,承认了刺杀太子齐行云之事,便是朱建舟干的,而且这事儿怕是连魏仁德也参与其中,知之甚详。
冯众当下恼了,嗓音拔高了不少,尖锐了不少,道:“朱大人,当初咱们可是约定好了,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眼看着大事儿就在眼前了,你们怎能……”
朱建舟也恼了,不客气的打断冯众的话头,道:“婆婆妈妈什么?咱们可是要举大事的人,杀个老的算什么?还不是要被一个小的骑在头上拉屎撒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齐疆这个老皇帝杀了,再把齐行云这个小的也杀了,倒是干干净净,以后这大齐的万里江山,便是咱们的了!”
按照冯众的意思,他们虽是造反,却也要名正言顺,否则指不定第二日便被暗杀了去,寝食难安。但是朱建舟可并非如此之想,他是不服气齐行云这个瘸子太子的,竟是荒唐到想要改朝换代,甚至自立为皇,登基为帝!
魏仁德一瞧,这是要吵起来,连忙道:“冯公公大可不必担心,朱大人乃是殿前司都点检,统帅所有宫内禁军。这在宫内,本就是朱大人说了算。再加上您照应着,就算没有太子这傀儡,咱们也出不了岔子。再者说了,这宫外,不是还有我给二位盯着吗?”
这朱建舟趾高气扬,说起造反来底气颇足。他乃是殿前司都点检,手里握着皇宫内的一应禁军,的确不可小觑。而那魏仁德官在五城兵马司,乃是个副都指挥,说白了便是守城门的头头,这官儿说起来不大,但是手里面的确有些个实权。
今儿个一大早,便是魏仁德在城门处安插眼线,发现太子殿下齐行云与督主花安在一同出城,这才有了后续的暗杀举动。
朱建舟喝多了,嗓门子也大,道:“我说冯公公,你就别瞎操心了!再有几天光景,一切就都准备好了。这禁军中不听话的人,我都已经换的差不离儿。到时我一声令下,皇宫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什么皇上太子九千岁,都是狗屁!”
冯众是个谨慎的性子,只觉得事情不可能像朱建舟说的这般轻而易举,道:“朱大人您想的也太简单了,这事……”
“我想的简单?”朱建舟冷笑:“我看冯公公才是想的太简单了,拉拢什么吴大人,煽动什么舆论,那些愚民懂得什么?倒是吴大人差点坏了咱们的好事儿!眼下叫你杀个人,还做的不利索,还叫我与魏老弟给你擦屁股!”
朱建舟说的着实粗俗,冯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已然气得说不出话儿来。
朱建舟趾高气扬,道:“你就别瞎操心了,这两日糊弄好了老皇帝,别叫他生出什么疑心来便是了。吴大人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人都死了,一了百了,我已经派人去毁尸灭迹,必然不会叫你落马的。”
……
花安在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齐行云等的有些个失了耐心。
他止不住想着,这花安在怕是撇下自己,独自一人走了,想要叫自己一个瘸子,在此地自生自灭。
“是了,”齐行云想到此处冷笑一声:“花安在向来没什么好心。”但他却未有料到,我从始至终只是佯装双腿有疾罢了。
前一刻齐行云还在冷笑,但莫名又思忖起来,花安在迟迟不归,或许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为了救自己险些丧命,背上还有伤口,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可怎生是好?
“孤在想些什么?”
齐行云立刻摇头,自己居然担心花安在?这是何等滑稽之事?
他与花安在并非有什么血海深仇,却是无法共存之人,按理来说,齐行云是万万不会担心花安在的,可眼下齐行云还就止不住担心起来。
若不然……
齐行云心道,出去找一找罢。
他堪堪站起身,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声,当下双目一眯,连忙复又坐下。
是花安在回来了。
齐行云脑海里蓦然蹦出一个念想,原来他未有撇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