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联邦大帝的王座上,奶乎乎的小猫咪一巴掌抵住死对头的丑恶嘴脸,神情傲慢地扬起下巴。
他已经赢了!
*
人人都知李重烨贵为联邦大帝,心思深沉,实力莫测,却没有人知道这位杀伐果决的君主,其实是个重度毛绒控。
某天李重烨捡回了一只碧绿圆眼的小猫咪。
傲娇臭屁,矜贵难搞,总想着偷袭他,却也会时不时翻着肚皮,软软叫着撒娇要抱。
后来,他发现自己的小猫咪变成了个白头发绿眼睛的外域美人。
那个漂亮矜贵,打架凶狠,嘴巴还毒的外域之王——
他一直以来都在注目、追逐、挑战……与渴望征服的死敌。
哦,所以他的死敌……就是那个吃饭要喂,睡觉要抱,打针要哄,成天哼哼唧唧要撸要摸的小猫咪?
——他赢定了。
【阅读指南】
*互相真香,星际修真,强强HE
*感情线甜,事业线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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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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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书院?”
“怎么了?”
“当年游历大陆时, 我来过这里。”
“嗯,你偷偷跑去南岛那次,给我惹了天大的麻烦。”
“……师兄。”
“逗你的。”
九天上,萧崇琰与顾璟二人正御剑而行。
将沧澜大陆的一切都安排好后, 他们便离开落河学府, 一路往东而去。
两人要去星河殿, 则必须横跨中洲而至东璜王朝边境,通过西极海前往海外大陆。
而这势必会经过中洲皇都。
萧重琰想到那个不省心的便宜学生, 悄无声息地换了条路线,选择从中洲的南部绕过,自陪都大俪城而过。
这时两人还不知道, 三族四家的学府生们要去的青山书院,恰好便在此地。
当远方渐渐露出大俪城轮廓时,萧崇琰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于是发生了开头的那段对话。
大俪城的锦云气象十分有特色, 顾璟曾经过,这时也认了出来,顿时有些惊讶地开口道:“我记得那个时候……景钰自己从皇宫跑出来, 就在青山学院里读书。”
“你可曾见过?”
“并未见过。”萧崇琰摇了摇头。“不过我曾受邀于青山书院讲学过三日,或许曾经见过, 只是没认出来。”
那是他还未曾叛出落河的时候。
他还是落河剑宗年纪最小的嫡传,沧澜大陆最受瞩目的第一天才,被人族视作骄傲的未来剑圣。
也是那几日里, 他的魔族血脉时隔多年再度爆发,引发了心湖内的血脉风暴。
后来说不清究竟是如何解决的, 他只记得自己在那之后便离开了中洲,一路南下, 在南岛结识了当时还是祭司所学徒的冉经秋。
两人一不小心玩脱,将天空城闹了个天翻地覆。
最后还是师兄亲自来南岛赔礼道歉,才压下了一切。
“就是那时……我在南岛修养时遇见了宗隐。”
在宗隐的指点下,他才终于能够压制住血脉冲突,甚至因此而在大道上走得比别人都更快。
“但宗隐也没有完全解决你的问题,这条路最后还是行不通。”顾璟微微皱眉,“你的血脉问题太复杂,尽管现在单独分离出魔族血脉,看似从根源上解决了隐患,却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等回了星河殿,再替你好好看看。”顾璟最后这样说道。
萧崇琰点了点头。
“我的血脉问题本就是个隐患,随时都会爆发……后来我的魔族血脉被发觉,或许就是因为那一次的血脉风暴。”
萧崇琰说到这里也有些感慨。
“后来发生的很多事,其实早就有了征兆。”
如今回想,只觉得一切确实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的出生,本就从未被期待过。”
一个被所有人厌恶痛恨甚至诅咒的生命,却偏偏要固执地降临世间,又怎么可能会一生顺遂?
萧崇琰的魔族血脉并非传承自父母,而是因为他的母亲在怀孕时被魔息感染所致。
他的母亲是东璜王朝母仪天下的温元皇后,于当时的东璜皇帝琴瑟和鸣,极为恩爱。
直到温元皇后在怀着萧崇琰的时候遭遇魔族刺杀,不慎被魔息侵入体内。
那道魔息唤作“洗魂”,是魔族最可怕也最恶毒的一种手段。
凡被侵染者,将被污染灵力及血脉,最终成为非人非魔的怪物。
被“洗魂”感染者,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在彻底转化前被杀死。
幸运的是,温元皇后虽非大修行者,却奇异般地压制住了那道魔息。
但谁也没想到那魔息却在无声无息间侵入了胎儿的灵盘。
所有人都认为应当打掉这个孩子。
然而温元皇后却极力反对,为此不惜与皇帝反目,与整个东璜朝堂对立。
朝野上下一片震动,大臣纷纷上奏帝王,要求废除皇后,处死那个未出生的胎儿。
东璜王朝的嫡皇子,绝不可以是一个血脉不纯的怪物。
为此温元皇后被迫离开东璜皇宫,在一处偏僻的行宫内独自孕育胎儿。
在生产的时候,甚至没有产婆也没有太医。
只有当时年仅十岁的萧珞陪伴在行宫内,而一墙之隔的房门外便是严阵以待的东璜死士。
那些死士收到的命令,是一旦有变,格杀勿论。
不论里面的人是谁。
这便是帝王家。
所幸后来萧崇琰出生后一切正常,他的血脉纯粹干净,未曾检测到分毫魔族的气息。
但温元皇后生产后却因心力憔悴而元气大伤,不久便撒手人寰。
而萧珞只陪伴萧崇琰到五岁,便再也无法拖延入太学的时间。
除了每周的休沐日外,萧崇琰便只有一个人。
他是已逝中宫皇后的嫡子,却遭到皇帝厌弃。
他的出生就背负着弑母的污点。
他的身上始终带着血统不纯的阴影。
曾经中宫有多么风光无限,受尽独宠,如今萧崇琰便有多么卑微不堪,人人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便连宫中的奴才也可以肆意欺辱他。
所以萧崇琰不爱说话,所以他很少表现出对人或事的在意,所以他后来追求大道心无旁骛,所以他拼尽全力,只为追上师兄的脚步。
因为是师兄将他拉出了那场仿佛永无止境的噩梦。
“我遇见你时,是十二岁。”
“那一年你在鸿昀馆讲学,我没有资格去听,就偷偷地躲在窗外。”
不知是不是重游故地,让萧崇琰难得有了些感性的情绪。
又或者是和师兄时隔千年后再度相认,他明明欢喜得不行,却嘴笨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便只好将那些最深最柔软的心意剖开,坦荡赤/裸地呈给对方看。
“那是东璜最冷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雪,却没有阵法,我冻得几乎没有了知觉,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热,被宫人骂了很久……”
明明是极其屈辱不堪的过往,萧崇琰说来的时候眼角却挂着笑意。
“但我那时候只觉得馆里的仙人真好看,懂得那样多……”
那道御风而行的身影,轻而易举便冲破了他怎么都挣不开的天地。
年幼的萧崇琰最大的愿望,便是离开东璜皇宫这一方四角天地。
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五岁到十二岁,是萧崇琰最黑暗不堪回首的记忆。
即便后来被迫叛出人族入北地,在尸山血海间苦苦挣扎,但那时的萧崇琰拥有力量,且始终心意坚定地走在自己的大道上。
而幼年时期的萧崇琰,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