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两天有好几个小姑娘来买了。
民间有个迷信的说法,古钱币配红绳能辟邪嘛,她们买来都是当手链戴的。
瞿秋离点点头,“没事,你编吧,多卖出的钱就给你当手工费了!”
刁小芸受宠若惊。
原本就想着自己拿了这么多提成,应该多为老板做些事情,才对得起这份高薪工作。
平时她一个人在店里,老板也没担心过她把店里的古玩调包。
这老板啊,还真是个心善的人。
当她拿到提成和年终奖的时候,这种念头就更深了。
“年初三来上班就行。”瞿秋离直接让她回家,“这两天我看着就行,过年也关门的。”
刁小芸更加坚定了,来年一定要为老板发光发热,把古玩店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那…这些古钱币我能带回家编吗?”
“可以。”这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瞿秋离相信刁小芸这个单亲妈妈是有脑子的,不会为了这点东西放弃更好的前途。
瞿秋离送着刁小芸出门去骑电动车。
刚走出店门就听见斜对面传来了争吵声。
听声音,又是熟人,还不是一个。
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情?
一个是韩越和他的小跟班,另外一个是施家的少爷,施诚。
他一直觉得韩越只是脑子不好,并不是无可救药的坏到骨子里去了,但施诚不一样。
施诚五年前,半夜飙车撞了人还逃逸,赔了不少的钱,但依旧唱了三年多的铁窗泪,后来被施家送出国了。
现在估计是回来过年的。
要说瞿秋离对这些真少爷的感观,像韩越这种,他都懒得搭理,但施诚这种在法律边缘反复横跳的就让他非常厌恶了。
今天碰上了,瞿秋离原本也不想管。
听他们的争吵,是韩越和施诚跟老板在吵。
貌似是他们“不小心”磕坏了一件玉器,老板要他们原价赔偿。
在古玩市场,是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你打碎的是真是假,在老板口中那就是真的。
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无数人栽在了这里头,赔得倾家荡产。
可如果真的是顾客不小心弄坏的,那也就罢了。
但有些黑心商家故意找一些裂纹不明显的东西,只要顾客一上手,还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指着裂纹,专门赚这个赔偿的钱。
这韩越和施诚怕不是就遇上这种老板了?
“老板,最近这段时间,对面吵了好几次了。”刁小芸有些气愤地说,“这种人就会破坏行业氛围。”
这古玩市场好不容易有人气了,要是被曝出有这种店家,那还不得把人都吓跑了?
那她还赚什么提成?
说得是没错。
瞿秋离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就算报警,也很难断案,最多是调解。
这种风气不可主助长啊!
想了想,他让刁小芸晚几分钟再走,帮忙看一下店铺,他抬脚去了斜对面的铺子。
铺子里争吵得正激烈,老板非说他们弄坏的是浑朝的传国玉玺,要他们赔800万,还委委屈屈的说这已经赔本了。
而韩越和施诚却不是在争辩是不是自己打碎的问题,而是在跟老板讨价还价,想少赔一点。
瞿秋离笑了,他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
脑子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你来干什么?”依旧是小矮子先看到了瞿秋离。
瞿秋离没搭理他。
他看了一眼那所谓的传国玉玺,“我来看看是不是博物馆失窃,要不然怎么传国玉玺这种文物会出现在古玩市场里?”
店铺老板神色一僵,这是个懂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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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赔钱
这间古玩铺子, 主营业务是玉器,老板平时不怎么在店里,基本上也只有一个员工守着。
而瞿秋离也不经常在店里, 这也就导致这老板知道对面新开了一家全是真品的古玩铺子,而不认识铺子的老板。
所以明明是斜对面, 两个老板愣是还没有打过照面。
还在柜台里的店员, 看到了瞿秋离,跑到那老板耳边说了几句。
那老板挺着个啤酒肚, 身上挂着各种串儿,穿真丝,穿布鞋,看起来虽然很油腻,但面相上看着还挺和蔼。
可有的时候, 人真的不能貌相。
啤酒肚老板冷哼一声,“瞿老板是要多管闲事了?”
“路过而已。”瞿秋离其实不想惹麻烦。
但是像啤酒肚老板这种破坏行业风气的,他也实在是看不下去。
瞿秋离接着说:“都是同行, 我只是想来瞻仰一下传国玉玺,蹭点龙气。”
啤酒肚老板半眯着眼睛, “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 瞿老板随便看。”
是啊,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 瞿秋离这古玩店开了还没多久,但人家这古玉行开了却有些年头了。
敢在这条街上做这种黑心生意, 要说他背后没点儿人脉也不可能。
再则,这啤酒肚老板以后就算不明着找他麻烦, 暗地里去找他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可谁让他遇到了呢?
瞿秋离想了想,“老板说的对, 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大家还是厚道一些比较好。你说呢?老板。”
他算是让步了,意思就是少赔点也就算了,毕竟他也不确定那假玉玺到底是不是这两个人磕坏的。
韩越在这二人交锋之中听出点儿意思,敢情是他们被碰瓷了?
其实他最开始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当时施诚放下那座玉玺的时候,力道有点大,他们确实有听到磕碰的声音。
施诚唱了几年的铁窗泪,后来又在国外,根本不就没想起国内还有专业碰瓷这个职业。
所以,听到磕碰声之后,老板立刻就开始检查,结果就在玉玺底座上发现一道细小的裂纹。
裂了,该赔就赔,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豪门圈子有头有脸的公子哥。
总不会赖着不赔。
当然,赔钱的肯定是施诚。
施诚刚回国,听说了韩越前段时间送了亲爹一幅古董字画,讨了韩父的欢心。
所以施诚才叫上韩越,想如法炮制,给亲爹送点古董,好让亲爹别再把他送出国。
韩越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前被瞿秋离坑了三千万,后来又因为鉴定折扇,被游礼那个不靠谱的假货坑了一把,反而给瞿秋离带来了不少生意。
所以他现在明知道瞿秋离店里的东西都是真的,他也不想带施诚去瞿秋离的铺子里。
面子嘛,反正这条街到处都是卖古玩的。
所以这才有了现在的麻烦。
施诚刚回国,不想闹事,原本想着赔了就赔了,结果的啤酒肚老板狮子大开口,想要他们五千万。
还一口咬定,那就是浑朝的传国玉玺。
五千万,韩家和施家都不缺这个钱,但韩越和施诚缺啊!
韩越前段时间才花了三千万出去,虽然后来被韩父涨了零花钱,但也远远不够。
施诚就更不用说了,当年的事情闹得特别大,施家的股票都受到了动荡,他自然也被限制了消费。
几百万还能拿出来,几千万是不可能的。
所以双方这才吵了起来,一番讨价还价,老板最终把钱降到了八百万。
而瞿秋离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这家古玉行。
“假少爷?”施诚不太确定的问,“你是蔺家的那个谁?”
他当年出事的时候,瞿秋离还没成年,再加上他从来不屑于跟这种冒牌货打交道,要不是啤酒肚老板叫他瞿老板,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
几年不见,这假少爷倒是长得越发勾人了。
啧啧啧,有点意思。
瞿秋离全程都没有看施诚一眼,只是施诚那淫邪又赤裸的目光,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几年不见,这施诚是越发的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