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碰头,各种推测。
白里霓问徐波,钟声晚在这边有没有什么熟人之类,或者过来之后有没有碰到什么异常的事。
徐波提起昨天在餐厅的事:“如果我有贺总的联系方式就好了。”
种种迹象表明,贺应浓有相当大的能量,那几个人能和贺应浓结仇,一定也不是无名之辈。
而且看上去都有些怕贺应浓。
解铃换需系铃人。
百里霓:“小晚认识贺应浓?”
徐波:“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百里霓不太相信,如果认识还有可能,最近贺应浓去了海城,钟家在海城是大族。
但交朋友?
那可是压的京市众多二代抬不起头,能直接跟他老子那一辈人对话而不落下风的贺应浓。
只能仰望或者跟随,做朋友,想象不出来。
不过死马当做活马医,钟声晚要真在这里出点事,可是将钟家得罪完了。电光火石间诸多想法,百里霓只道:“我有贺应浓的联系方式,我问问。”
看徐波一脸希冀,不由加了一句:“他从不管闲事,你.......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徐波觉得百里霓认识的贺应浓,好像和他认识的不是一个。
百里霓拨通贺应浓的电话:“贺哥,我是百里霓。”
他生来叛逆恣意,否则也不会不继承家业,而是跑出来做了服装设计师。
现在却一本正经,像在给长辈汇报工作。
徐波站的近,能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男人声音冷质低沉,正是贺应浓:“有事?”
百里霓:“我有个朋友失踪了,失踪前.......”
贺应浓眉心一凛:“你朋友姓钟?”
他知道钟声晚和百里霓在一起,钟声晚和他聊过,说是有合作,还问他认不认识百里霓。
当时贺应浓说百里霓还算靠谱,可以合作。
百里霓:“......”怎么忽然就感觉脖子凉凉的。
贺应浓已经从百里霓短暂的沉默得到答案:“钟声晚失踪了?他的经纪人呢?”
百里霓说徐波在自己身边。
贺应浓:“让徐波接电话。”
百里霓有些反应不过来,贺应浓对无关紧要的人从不上心,却知道钟声晚的经纪人叫什么......
他把手机递给徐波:“找你。”
徐波:“贺总。”
贺应浓:“徐波,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事无巨细。”
徐波当下说了钟声晚和人起冲突的事。
贺应浓:“那三个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知道叫什么吗?”
徐波想了想:“看着家境都不错,没有明显的特征。”
贺应浓:“去昨天的餐厅调取监控,让百里霓陪你一起,他会想办法拿到监控。发定位给我,我两个小时内会到。如果有其它细节,想好了发信息给我,就这样。”
徐波:“......好的。”两小时,从京市到这里,飞机也要十几个小时吧。
百里霓:“什么情况?”
徐波:“贺总两小时后到。”
百里霓:“......!”如果人和人熟悉的程度有十层,钟声晚和贺应浓这种,应该就在第十层吧。
贺应浓这里,电话挂断,他去敲隔壁六生的门。
六生在打游戏,汲拉着拖鞋过来,看到贺应浓吓了一跳:“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看着快要暴走了。
贺应浓:“三分钟,我们去明市。”明市是F国的首都,也是钟声晚所在的城市。
六生马上去穿鞋拿衣服,手机车钥匙一把抓,一分钟就准备齐全:“可以出发了少爷。”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受到贺应浓的焦躁。
车子驶入夜色,
贺应浓翻着钟声晚的照片,被媒体拍过上了热搜的照片,钟声晚笑着躲开他要敲他额头的手。
脑海中想着徐波说的事,只是因为听到别人说他坏话就冲出去,真是个傻小孩。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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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浓哥。
钟声晚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浴缸中。
侧耳听,房间没人。
他会F国语,分辨出这里应该是市内一家五星级酒店,只是对谁绑的自己却没什么头绪。
当务之急是自救。
钟声晚前世演过很多角色,当过绑匪,也当过肉票,绑人有经验,自救也有经验。
还好没被绑脚。
他从浴缸中出来,大概是被人喷那一下的药力作用,浑身酸痛无力,平衡感也不好,还摔了两跤。
洗漱台上的洁面乳是玻璃装,钟声晚用胳膊肘将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子弄到地上,用玻璃碎片盲割捆着手腕的绳子。
还好绑着手腕的是胶带,不是更难缠的东西。
等完全恢复自由,不知过了多久。
就自身而言,看着有些惨烈,手腕上勒伤、割伤、擦伤,脸白的像鬼......
刚从浴室出来,房门就有动静,钟声晚迅速躲进衣柜中。
来的人是宋昆,他派人去绑钟声晚,又不想等,自己先去找乐子,喝到半醉才回来。
被保镖扶到床上后连连摆手:“滚滚滚!都别来烦我!”
保镖知道宋昆的习惯,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对里面那个小美人有几分同情。
得罪谁不好,得罪宋家这位混世魔王。
可惜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他知道该怎么做,不论宋昆折腾出多大的动静,他们都只当不知道。
房间很快安静下来,
宋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恢复了几分精力,兴致勃勃的去浴室,看到浴室零星的血迹和被隔断的胶带,脸上笑意消失:“妈的,跑了?”
可地上的血好像是新鲜的。
他时常被美色冲昏头脑,但在美人不见的时候智慧又会被激发出来。四处逡巡。
门口有保镖看着,一个大活人要出去,肯定不会悄无声息。
人还在房间里。
宋昆在房间里转悠,大概是喝酒的缘故,他有一种诡异的兴奋和残忍:“捉迷藏是吧,那我就陪你玩玩......”
钟声晚透过衣柜看到外面床头柜上的摆件。
他推开柜门站出来,扶着柜子时还趔趄了一下,看上去虚弱极了:“只是几句话的矛盾,你绑架我......做的太过了吧。”
现在已是凌晨。
窗外月色如勾,窗内灯火照映下,站在柜子和床头之间的少年面白如霜眸寒如星,脆弱又美丽。
像那种精美的瓷器,既想供起来,又想狠狠摔碎。
宋昆几乎有些按捺不住,一边解扣子一边往前:“长成这样还敢出门乱晃,不就是为了往上爬?我给你这个机会,好好伺候我,你要什么有什么。”
说着话,急不可耐的扑过来,压根不给钟声晚道破身份的时间。
就是现在。
原本像弱柳枝一样靠着衣柜,看上去站都站不稳的钟声晚,抄起床头柜上摆件,狠狠的砸在了宋昆的脑袋上。
他不认识这个纨绔子弟是谁,但这种正当防卫,自身又并非无名无姓,下手并不顾忌。
死不了就行。
这一击钟声晚用尽了力气,砸的又狠又准,宋昆果然昏了过去。
运气不好的是,宋昆冲的太猛,一下子昏过去,惯性带的钟声晚摔倒,额头撞到了柜子上。
钟声晚他原就吸入迷药,又百般自救,再支持不住,也昏了过去。
.
百里霓和徐波等在承办时装秀的大厅门口。
夜色中驶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在两人近前停的又稳又快,车门开,下来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侧颜冰冷肃杀,正是贺应浓。
百里霓已经确定贺应浓会来,但当这个男人真星夜兼程犹如天神降临,他心里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还有种隐约的羡慕。
如果自己有一天......也会有人这样心急火燎的找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