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
想起贺应浓之前的威胁,他心头拔凉,直觉宋昆就在对方手上。
贺应浓:“没有。”
宋习勤:“那不知贺总的弟弟......”
贺应浓:“找到了,那孩子贪玩,回国了也不告诉我,人现在在海城。倒是我误会令公子了。”
宋习勤:“您弟弟是......”
贺应浓:“百里霓。”
宋习勤还想再问,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他知道百里霓,百里家那个叛逆的小公子,当年跳窗跑去国外学设计,还差点摔断一条腿。
心中还有疑虑,又辗转联系上百里霓。
百里霓在海城的泳池边晒太阳呢:“宋叔叔,实话说,我和宋昆不熟,他看不上我,我呢也......您再找找?没准在谁床上呢。”
宋习勤老脸涨的通红,什么床上床下的......
事实上,百里霓并不知道宋昆去哪了,但这不妨碍他随口一句其实歪打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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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宋昆还在F国。
他来过这个城市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里居然有这么黑这么窄这么脏的巷子,在被从车里踹出来之前。
砰砰两声,身边还落了两个人。
是两个保镖,昏迷着。
宋昆捂着胸口站起来,踹了踹保镖,对方没有一点回应,他又疼又愤恨:“没用的东西!”
在这之外,还有些微的兴奋,贺应浓也不怎么样嘛,不敢下死手。
慢慢的,他感知哪里不对劲。
这个黑暗又安静的巷子,似乎多了很多晃动的影子,乍一下看不太清楚,细看毛骨悚然。
那不是影子,是人。
准确的来说,是栖息在这个巷子的无数流浪汉,被惊醒了,而新来的人,像掉入鳄鱼群的鲜肉。
宋昆心头发凉,扶着墙往外挪去。
这里似乎很偏僻,但巷子外的街道有灯光,很细微,但此刻就像指路的明灯。
得到那里去,到那里就安全了,他想。
宋昆做到了,他本来就没有离巷子口太远,又是成年人,即使胸口疼的让他感觉活着的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可能活着,谁会想到死呢。
他想回家。
他后悔招惹那个小艺人了,如果再来一次机会,那种级别的美色纵然难找,次一等的花钱也能买得到。
真是......太疼了。
下一瞬,宋昆看到一双鞋。
霎时浑身僵硬。
他因为胸口疼的缘故佝偻着身体,一寸寸往上看,是个小胖子,脸胖乎乎很和气,看眼睛,很机灵。
这个人宋昆认识,指挥人将他像猪狗一样塞到车里运到这里的人,贺应浓的助理,叫六什么的。
六生拍了拍宋昆的脸,像赞赏,像玩味。
往后退了退。
像是让路,但下一刻,他一脚踹了出去。
这一脚没有贺应浓那一脚那么厉害,但踹到了宋昆被贺应浓踹过的地方。
宋昆被踹了回去。
六生在兜里掏了掏,是一叠F国的纸币,他将纸币慢慢的撒在了宋昆的身上。
笑眯眯:“宋少爷,五十个小时之后,我来接你啊。”
又大声用F国语说了一句话,宋昆听懂了,对方说的是:“这小子有好多钱啊!”
再后来,宋昆就被“影子”们包围了。
钞票、腕表、钱包、衣服......他被无数人摸索和踩踏,但比起周围的人,还是显的很白净。
全身都很白。
衣服,包括内.裤都被抢走了。
太阳升起,宋昆再一次醒过来。
被摸醒的。
一个胡子手掌长还黏着不知名黄色粘液,看不清脸的,戴着他腕表的男人,看着他。
男人太脏了,脸上又是头发又是胡子,看不清表情,但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意思,宋昆这样久经花丛的人,很熟悉。
宋昆大叫,恶心的要吐,可挥走一双手,有不止一双凑上来。
中途宋昆的保镖在惨叫声醒过来,很快又被敲晕。
这里是流浪汉的栖息地,膀大腰圆的保镖是威胁,细皮嫩肉的宋昆,是天赐的礼物。
黑夜再次来临。
影子们睡过去,宋昆瘫在冰凉的地上,想抬抬手,可手指动了动,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上各种气味。
他想洗澡,想杀了这些人,还想......想到贺应浓,想到那个男人抱着那个小艺人离开时的那一眼。
很平常的一眼,非要说有什么特别,大概是很冷。
现在,他知道那种寒冷背后的意思了。
宋昆恨很多人,但想到那个小艺人,想到贺应浓,怕的缩了缩肩膀。
他真的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个小艺人哪怕打他耳光,他也不会吭声的。
五十个小时,现在过去多久了?
煎熬,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宋昆昏了过去。
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忽然明白了六生说的“五十个小时”是什么意思。
那个小艺人被自己绑架,好像是五个小时。
同一时间,酒店套房,
钟声晚揉了揉眼睛,从床头柜摸过手机。
凌晨三点。
这两天觉睡多了,他睡不着了。
拉开窗帘,弯弯一眉月,漫天繁星,很漂亮。
钟声晚拍了照片,这一瞬间很想和人分享,发微博,大晚上不睡觉,粉丝们会猜测很多,发朋友圈,奇奇怪怪的。
他最后还是发了朋友圈,只发了一人可见,配文:“今天的星星真好看。”
有一个人知道这次他经历了什么,大概也能猜到他为什么睡不着。
不用额外的解释。
但一定会给他一个赞的吧。
果然,钟声晚那条朋友圈在清晨的时候,的确收获了一个赞。
隔天,钟声晚和贺应浓一起回国。
那惊险的一晚像个梦。
至于宋昆,贺应浓问钟声晚想怎么处理。
这件事钟声晚考虑过,不宜闹大。
他记得贺应浓踹宋昆的那一脚,宋昆似乎受了很重的伤,闹大了贺应浓会有麻烦。
反正也出气了。
就说“想打他一顿,不过浓哥你已经替我揍他了,算了。”
贺应浓:“好。”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两个人在餐厅吃早饭,这里提供国内的餐饮,做的像模像样。
他夹了一个奶黄包给受了委屈只能想到打对方一顿的少年:“你说什么是什么。”
不打就不打。
候机大厅人不多,
钟声晚窝在沙发上逛网页,手机最上方探出一条新消息,他鬼鬼祟祟瞄一眼垂眸看书的贺应浓,打开消息。
是贺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