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知芳看着地面,默不吭声。
云川只是吓唬他们一下,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但这也把两人吓得够呛,当时他们是真的以为云川要杀死他们。
……
云川独自溜达回家,心情还可以。
他打开衣柜,拿了几件衣服叠进行李箱。
【满山乱窜老景耀】:据我多天以来的观察,我敢用肚子上的肉保证,主播心里嘚瑟得不行!
【待嫁闺中】:那可不,刚才多威风多爽快啊。
【紫苏】:爽是爽快了,现在主播急哄哄地打包收拾东西是几个意思?
【菠萝铜锣烧】:听妈妈的话,卷铺盖跑路,去找穆家,不然还等人家反应过来堵上门吗?那可是有组织的,独行侠还敢惹。
【小白兔买糖】: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
“黑球,过来黑球。”
“你想去大鹅家还是宠物寄养中心?”
“喵呜——”黑球臭着脸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看云川。
转头看到正好看到一个陶瓷摆件在旁边,爪子一挥就将它推下柜子。
“啪!”
陶瓷摆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黑球漠不关心地舔起刚才推陶瓷摆件的前爪。
它从来不拆云川的家,这一举动中包含着明晃晃的威胁。
寄养?
你敢把我送去寄养,我就拆家拆到你赔破产!
第122章 杀了他
黑球和张葛、胡琬这两只妖怪接触多了以后,似乎变得更聪明了些。
也更粘人。
但云川打算坐高铁去望省找穆家,高铁不能带猫。
黑球手续不全,想托运都没办法,它最终只能去张葛家寄养一段时间。
张葛来接它的时候,黑球气得肚子都鼓起来了。
【宇宙第一帅】:真·气鼓鼓。
【红盒子】:胡须都在颤抖。
【小白兔买糖】:主播你完了,它肯定记仇了,张葛家具不保,你的存款岌岌可危。
……
云川无奈,他有什么办法。
又不是去旅游,还带只猫。
大不了回来的时候多买点小鱼干,哄哄就好了。
还有个麻烦,胡琬。
原本抓她是为了混入泠北狐族,找到候选者夺取印记,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云川得先去给自己“治病救命”,夺取印记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
“我打算放你回去,但我不放心……”
云川收拾好行李箱后,对努力当一个保姆将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的胡琬说道。
胡琬脸上惊喜一闪而过,忙道:“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提起你,我发誓!”
云川平静地看着她,看样子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后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情忐忑。
她这几天非常乖巧,虽然一直在犹豫纠结要不要联系族内来救自己,但最终都放弃了。
三川省才是泠北狐族的地盘,云川房子外面全是布满的黑线,只许进不许出,任何异动都能被他发现。
也许在同族进来屋子之前,她就先被恁死了。
就在她越发紧张时,云川突然笑了。
“有你的保证我就放心了。”
他拍拍胡琬的肩膀,状似安慰却隐含威胁道:“你告诉我那么多关于泠北狐族的事,怎么会背叛我呢,我当然相信你。”
“回去吧,有事电话联络。”
“……好。”
特殊的气味萦绕在胡琬鼻尖,像某种花蜜的气息,微甜带着股青草味。
这味道是方才云川拍她肩膀的时候散开的,估计不是普通的香味那么简单。
胡琬心中哀切,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如她所料,云川方才拍在她身上的气味是用来追踪的,染上这个气味一年后才会自然挥发,除非用特制的药水清洗,否则不管怎么也不会散去。
小叮当商城出品,价格优惠,买药水送追踪器,不管她躲到哪里,云川都能找到她。
……
云川一身轻松,谁也没带,连林休也被留在家里。
总感觉林休成为他的员工已经很久了,一天天的还没啥正事可干。
但实际上没有多长时间,只是云川每半个月都要做一次直播任务,才会显得时间格外长。
高铁上。
高铁到达某个省内站台,云川旁座的人离开,很快上来一名新乘客。
是一名长头发戴着帽子的女人,她很瘦,看起来有些阴沉,埋着头,拖着行李箱无法放到行李架上。
云川帮她将行李箱放上去。
“……谢谢。”长头发女人低声道谢,连声音都带着阴郁,她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在久不居住的屋子里待久了染上的潮湿霉味。
“不客气。”
云川侧头看她一眼,只看到黑色帽檐下厚重的粉底。
妆容并不精致,厚重的粉也掩盖不了疲倦的面容,一层层铺在脸上的粉似乎是为了遮盖什么。
长头发女人坐下后抱着水瓶发呆,既不看车窗外的风景,也不像其他人一样玩手机。
“嘭!”
车厢内发出一声轻响。
前座的东西不小心滚落在地上,高铁还未发车,车厢里人来来往往,这声响并不明显。
但云川观察到,他旁座的长头发女人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一下。
待缓过劲来,便大口喘着气。
像是被吓得不轻。
“你还好吗?”云川问道。
长头发女人摇头,拧开水瓶抿一小口,热水淌过喉咙的感觉让她稍微好点。
高铁启动,接下来的路程云川有意无意关注旁边的女人。
她很紧张,浑身都是僵直的,周围任何动静都能挑动她的神经。也很困,时不时会闭上眼睛恍惚一阵,但每次都很快惊醒过来,为了防止自己睡着,她用指甲狠狠掐在手臂上,很快留下一排深深的指甲印。
在那排新的指甲印旁边还有一些红色的旧印子,应该是在这之前留下的。
上车十分钟后,她离开座位前往厕所。
几分钟后,厕所处传来争吵声,女人尖锐高昂的声音毫不收敛,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别碰我!放开!”
云川侧头看去,就见长头发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厕所门口,年轻男人拉着她的手臂,脸上表情有些惊愕:
“你这个人怎么……”
“啊!!!别烦我!走开!走开!”长头发女人突然捂头发出高分贝尖叫声,表情扭曲,崩溃不已的模样。
其他乘客皱眉,有人忍不住出声道:“小伙子,你放开她。”
年轻男人松开手,见车厢内其他乘客怀疑不善的目光聚焦自己,连忙解释道:“她踩到我脚了,我就想让她道个歉,还没说什么呢她就这样了,真的,我没干别的。”
这时乘务员也被叫声引来:“怎么回事?”
年轻男人再次解释一遍,生怕背了什么不得了的黑锅,毕竟长头发女人叫得那么尖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对她干嘛呢。
“女士,事情是他说的那样吗?”
乘务员听完年轻男人的说辞,转头问长头发女人。
后者捂着头皱眉,缓缓蹲在地上。
“女士?”
“您还好吗?”
乘务员又喊了几声,她才慢慢有点反应。
她摇摇头:“……没事……我不舒服,想回座位。”
“您需要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