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摸了摸，在直播间观众们炸毛的弹幕中，云川低声道：“好像是纸。”
第179章 美容院3
墙上挂着的所有人皮都是纸做的。
栩栩如生，以致于骗过云川和直播间众多观众的眼睛。
没有别的线索，云川从房里退出，来到这二间房门前。
门牌上是“声音”。
隔音不错，但站在门口也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
云川贴在门口仔细听。
“……什么样的。”平静无波的女声问道。
“什么样都可以？电音你知道吧，我想要电音，沙哑性感一点最好。”另一人在和她对话，听起来两人都是女性。
“我不太明白。”
“就知道你们什么都不懂，我用手机处理一下声音给你听听……就是这个。”
“有点麻烦。”
“不能做这种吗？”
“可以，坐下，闭上眼。”
“声音手术怎么做啊？也和上次一样是……”女人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声音，像突然睡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静待几秒后，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云川拧了拧门把手，打不开。
一根黑发从门缝钻进去，拉住房间内的门把手将门打开。
房间里光线昏暗，几盏台灯发出暗黄色的亮光。
几张椅子围成一个圆，椅背朝外，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名黑色长发的女人，皮肤是均匀的小麦色，四肢修长匀称，身材比例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人物，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像是画手描绘过千万次后，选出最优美的线条。
她画着黑暗系的妆容，脸上打了眉钉、唇钉，身上挂着零零碎碎加起来恐怕有好几十件金属饰品，脚下踩着黑色长靴。
此时这名女人歪头靠坐在椅子上，像是熟睡过去。
在她对面是一名穿着粉色工作服、极瘦的女人，用纤细都不够形容。尤其是一双手，瘦得像是枯柴，连指骨也格外细，十指留着长长的指甲，上面涂了一层白色。
这样的手，就算不化妆也可以去给九阴白骨爪当手模了。
而现在，这两只手一手捏开昏睡女人的嘴，另一只手的指甲在其口中摸索，捏住舌头往外扯出。
云川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瘦女人侧头看过来，她戴着口罩，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
她看起来很怪异。
瘦得过度，但真正过于削瘦的人并不是长这样。
就像是致力于将自己整容成卡通动画里用夸张手法画出来的人物。
“你不应该进来，出去。”她表现得像被打扰工作的普通人。
“你在做什么？”云川问。
瘦女人松开扯住的舌头，走过来作势要把门关上。
“好吧，我随便问问。”
云川并没有阻止，反而后退一步。
瘦女人将门反锁，她把云川当成了普通人，甚至以为后者能打开房门只是因为自己忘记反锁。
云川站在门口默默等了好几秒，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故技重施，一根黑发从门缝下钻进去，扭动把手拉开门。
“咔哒。”
瘦女人依旧是之前看到的姿势，一只手掐着昏睡女人的舌头，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比成剪刀手的动作，长长的指甲对准手里的舌头，作势要“剪”下去。
长指甲这一刻看起来锋利无比，云川毫不怀疑它可以当剪刀使。
“你在做什么？”
他再次问道。
【我是豆豆】：剪舌头！
【虎皮鸽】：剪舌头这我知道，但没想到还可以用手指剪？？
【宇宙第一帅】：这是什么邪教操作，还没剪我都觉得疼，别让我看到下一幕了。
……
瘦女人一惊，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怎么进来的。”
即便是这种情况，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动。
“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云川不再假装普通人，黑发出现，立马捆向瘦女人。
后者明明十指指甲看着锋利无比，能够当武器使用去切割黑发，但她竟没有这么做，被轻易控制住。
但这样反而越发让人觉得怪异。
“她想要个不同的声音。”瘦女人说道。
“她”指的是昏睡在椅子上的女人。
“我知道。”
“我在帮她改变声音。”
第180章 美容院4
云川不知道瘦女人所说的改变声音是如何改变，但看对方之前捏着舌头想要修剪的架势，肯定不是温和手段。
这间美容院处处透着怪异，工作人员不是人，却也并非鬼类。
“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和所想不同，瘦女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交易。”
不等云川再问，瘦女人的皮囊迅速瘪了下去。
和在大厅时的那两名工作人员一样。
青烟从皮囊钻出，迅速贴在墙面上，化作一团墨点在墙面穿游，眨眼间便进入墙缝消失不见。
速度快得来不及追。
他提起掉在地上那张“皮”，很轻，表面有着和皮肤一样的触感，还是温热的。
但触感在这样一张皮上，莫名让人觉得恶心。
“不能接受重口画面的观众把眼睛闭上。”云川突然说了一句。
【宇宙第一帅】：嘎？
【吃饭睡觉打豆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青椒皮蛋】：好奇。
【萌萌兔】：重口画面？这时候应该@摘星楼。
【酥脆小饼干】：楼上是摘星楼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卧底吗该死！我有点不敢看了。
……
在难得提醒观众后，云川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暗色直播间应该给发一张“好人成就卡”才对。
他操控黑发扯着那张皮，分别从相反的方向拉扯。
皮被拉扯得紧绷，变形。
这张皮不仅仅是张皮，上面还有五官、头发、以及四肢部位。
变形之后画面十分黑暗。
“咔……撕啦……”
在不堪重负之后，皮慢慢从中间崩裂开来，像是极有韧性的某种东西，扯开之后并不会干脆的随着力度变成两半，而是裂开数十道口子，中间不少丝丝缕缕藕断丝连，顽强地做着最后抵抗。
看起来更反人类了。
【宇宙第一帅】：我我我我艸！告辞！
【酥脆小饼干】：……我为什么没听川川的话闭上眼睛qaq
【百鬼弈】：主播你要是在我们这儿直播要不了三分钟就会被封的！
【拳头大的肉丸子】：说好的收集各个位面美食，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看这些！？
【摘星楼】：既然有人想我，看来是喜欢我对食材的形容了，你们看这个像不像香喷喷有嚼劲的手撕肉，在撕开肉的过程中会有筋连在一起，不肯断掉，等撕成一缕缕后，不管是配酱汁还是白味，都会在舌尖留下独特的香气。
【清酒】：……摘星楼，算你狠！
【窝窝头】：我不想再看到手撕肉了。
……
在观众们发言的同时，那块皮终于被撕扯开，露出内里的一面。
白色，微微泛黄。